第16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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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格格同她最親,見了她這般,也心里發(fā)酸,低下頭,用帕子拭淚。 初瑜見meimei遷怒自己,雖覺得尷尬,也沒有怪她,但是聽到后邊說到父母身上,她不由皺眉。 心結難解,她也不愿meimei帶著怨憤離京。 她正色道:“阿瑪對你不聞不問,兩位額娘沒人看你一眼,這叫什么話?要是真的對你不聞不問,為何會指到敖漢臺吉身上,沒有指到喀爾喀蒙古去?為著讓你嫁得離熱河近些,阿瑪沒費過心思么?兩位額娘沒有隨同阿瑪去熱河,留在京里,為的是什么?阿瑪早就有話,你的嫁妝,除了內務府承辦的,府里這邊也要置辦一份,都是兩位額娘經手。為著你這些日子不快活,額娘頭上添了不少白發(fā),剛才我打那邊過來時,額娘還哭了一場。要出嫁了,離開阿瑪額娘,跟著沒見過的人過日子,你害怕,這個我都曉得。我當年也是這么過來的,人前含羞帶怯的預備嫁人,夜里也會怕得哭濕了枕頭。為了這個,就要將阿瑪額娘都怨上,不顧十多年的生養(yǎng)之恩?” 二格格被說得啞口無言,過了好一會兒方問道:“大姐說的是真的?那位……也是阿瑪挑的?” “哄你做什么?敖漢離熱河只有幾日的行程,皇瑪法又是年年去塞外避暑的。往后你若是想阿瑪、額娘了,就使人送信來,到熱河團聚就是?!背蹊せ氐?。 二格格伸手將臉上的淚擦了,神色緩和許多,就聽初瑜道:“敖漢臺吉不僅阿瑪見過,你姐夫也見過。郡王府的小王爺,品貌都是好的。只是因我遇到的是你姐夫,他待人好,所以顯得我好過些。等二妹嫁人了,就曉得了,眾生皆苦,還得自己想開些,才能過得爽快。這些年,我與你姐夫幾乎陰陽相隔,因我的緣故,使得天慧胎里坐下病,想起來就是剜心的疼。要是盡想著這些,怕是我也要日日以淚洗面?!?/br> 說到這里,初瑜頓了頓,接著說道:“可是再想想好的,父母雙全,有手足相互扶持,也沒有大難大災的,可不是咱們的大福氣么?” 二格格本是性子豁達之人,只是為了即將出嫁,焦躁中失了本心,才說出那番氣話?,F(xiàn)下聽了jiejie這一席話,她羞愧不已。 之前對父母的怨憤之意,卻在不知不覺中無影無蹤…… 戶科衙門,忙了一日,轉眼將到落衙時分。 曹颙將書案上的公文處理好,往窗外望去,按照十四阿哥的性子。既然昨日逼著十六阿哥說了那番話,那么今兒是不是就該加把勁兒,來他這邊。 果不其然,就見院門口進來個人,穿著寶藍色衣裳,腰間明晃晃的系著黃帶子,正是十四阿哥大駕。 院子里幾位筆帖式見了,就算有不認識十四阿哥的,也認識那條黃帶子,曉得是宗室爺,忙俯身垂立。 戶科在戶部衙門里,戶部大門都有護軍兵丁把守。能直接走到戶科衙門來的,都是有幾分分量的人物。 剛好豐徹從廂房出來,見是十四阿哥,忙上前請安。 十四阿哥掃了他一眼,抬著下巴道:“原來你也在這邊當差,你們曹大人在么,爺尋他說話?!?/br> 丁點兒大的院子,他又是這么大的聲音,曹颙想要裝沒聽見也不行,只好忍住不耐煩,出來相迎。 十四阿哥跟變臉似的,已經有了笑模樣,對曹颙道:“爺掐著點,尋思你這邊該落衙了,就過來了。要是這邊差事了了,同爺出去說話?!?/br> 他這般作態(tài),曹颙也不愿在衙門多待,要不然還不知會傳成什么。再說,眼前這位說話口無遮攔,曹颙也怕他說出什么,牽連到自己個兒。 因此,曹颙道:“十四爺請?zhí)蒙献?,容臣進屋交代兩句,就出來?!?/br> 十四阿哥擺擺手,道:“快去快去,爺在院子里就行,屋子里怪悶的?!闭f話間,指了指豐徹道:“爺同他說話。” 曹颙聽了,告了一聲罪,進了屋子,跟蔣堅交代了兩句,又將幾個批好的文書交給筆帖式封存,而后他才屋子里出來。 十四阿哥這邊正同豐徹問起老尚書瑪爾漢的近況,還說身份所限,要不然早就過去探望云云。豐徹這邊,少不得代祖父謝過。 客氣來,客氣去,說得都是虛話。 曹颙見狀,只覺得好笑。 十四阿哥雖想要學學別人“禮賢下士”,但是偏生又放不下皇子阿哥譜,真是要多別扭,有多別扭。就算原本說出的是好話,但是配上他居高臨下的神態(tài)與傲慢的語調,聽了直叫人覺得刺耳。 細節(jié)決定成敗,這個道理也適用于奪嫡戰(zhàn)場。 同戶部出來,十四阿哥就拉曹颙到西單牌樓的一個茶館,要了個雅間,打發(fā)人到門外守著,兩人在屋子里說話。 曹颙心里冷笑,今兒十四阿哥墨跡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六部衙門官員落衙時來這么一遭。就算是兩人在這里只喝上兩口茶,說上兩句天氣好晴朗的廢話,明兒其他皇子府得到的消息,指定也是“十四阿哥與曹颙往來親密,某日某時辰進茶室密語”什么的。 茶盞里,是今年的新茶,上好的雨前龍井,端得是清新?lián)浔恰?/br> 曹颙有了籌劃,對于十四阿哥的這些小動作,也不再像之前那樣煩躁。 十四阿哥卻像是真將曹颙當成“心腹”一般,將自己今兒新起草的那份請立青海兵驛的折子擱在曹颙面前,道:“曹颙,軍情緊急,昨兒爺半宿沒睡,想得都是這個。你瞧瞧這個折子,說說你的意思,看爺?shù)倪@個提議可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