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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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用私船,滿洲八旗進關后,心中并不踏實,總擔心八旗會被趕出關里。最好的法子,就是動用官船。 其次,將南方幾個省份近些年的情況寫個條陳。有了這個條陳,曹颙心里踏實多了??滴蹼m愛惜名聲,但是死防后門,餓死地方需要賑濟的百姓,他也做不到。 數(shù)日后,有圣旨下,“盛京盛京米糧,不必禁糶,聽其由海運販賣”。不過這海運,卻不是常人能掌控得了。朝廷自不會允許外頭勢力插手,應該會用到漕運。 至于這些南下的米,運到何處,康熙圣旨上也寫得清楚。福建、廣東、浙江,總計三十萬石。這些米不走關,不上稅,也不用承擔運費。 雖說這運米之事,最后交由漕運衙門,不干戶部之事,但是曹颙也頗為歡喜,盡自己的力量,讓更多的人安康,這似乎也是不錯的行徑。 京城,曹府。 今日是院試放榜之日,天佑去了正白旗官學,并不在家中。左住與左成兄弟兩個,則是在府中私塾同夫子讀書。 兩人坐在幾案后,搖頭晃腦的背書,看著同平素不無不同。但是瞧著這兄弟兩個,一模一樣不停瞅門的動作,就知道他們沒有表現(xiàn)出來的那般鎮(zhèn)定。 直熬到中午,范夫子教完今日的功課,叫學生們散去,兄弟兩個還沒有等來消息。 “不會是落第了吧?”左成帶著幾分忐忑道。 左住聽了,皺眉道:“就算我同二弟落第,還有霑哥。許是放榜耽擱了,也保不齊。” 兄弟個正說著話,就聽到外頭傳來喧囂聲:“中了,三位爺都中了。還不快給老太太、太太報喜!” 兄弟兩個對視一眼,都怕自己聽差。 直到有人過來尋他們,是早晨去順天府衙門看榜之人,這兄弟兩個才真正相信。 不過片刻功夫,后院女眷便都知曉這個好消息。 雖說權貴人家,這“秀才”功名實不算什么,也沒有幾個人樂意這樣一關一關的考下去。就算有愛讀書的子弟,直接捐個監(jiān)生,而后直接參加鄉(xiāng)試,不再少數(shù)。 田氏房中,田氏真真是“喜極而泣”。 她跪在亡夫的牌位前,面上帶了幾分虔誠,有些異常的執(zhí)著,就那樣絮絮叨叨的說著,絲毫沒有注意兩個兒子已經(jīng)歸來,就站在她身后。 左住與左成已經(jīng)雙雙怔住,若是他們沒有聽錯,那方才是不是提過自己父祖。 小時候,對于為何父親是個木頭牌子,他們也不解,后來稍稍記事,便曉得這是父親,父親得病沒了,為何如今涉及到“冤屈”與“枉死”? 第0955章 美人計 十一歲,已經(jīng)不是懵懂孩童。 所以,看著田氏的慌張,聽著母親磕磕巴巴、生硬無比的托辭,左住兄弟兩個,心里越發(fā)驚疑。 只是,這份驚疑,面對母親的淚眼時,兄弟兩個不約而同的選擇了緘默,沒有再追問。 田氏還以為兒子們被自己的謊言說服,暗暗松了口氣。不是她不想告之兒子們實情,而是還記得曹颙說的話,讓孩子們太早知道這些沒什么好處。讓他們無憂無慮的長大,等大了些再告之也不遲。 說到底,還是她這做娘的自私,舍不得兒子過早背負這沉重的過往。 兄弟兩個按捺住心中疑問,只說院試中榜的喜悅。這過了院試,有了功名不說,還能入順天府官學讀書,要是再用功些,考個“廩生”,每個月還有能領錢糧。 等他們兄弟以后中了舉人、進士,就給母親賺一份誥命。 田氏收了淚,聽著越發(fā)覺得酸楚。雖說孩子們孝心可嘉,但是她可不好坦然受之,道:“若是你們兄弟以后真能科舉入朝,我也當不得這份榮耀……雖說主母已故,但卻是你們的嫡母。她身份尊貴,可親可敬,是咱們母子當感激之人,你兄弟二人要永記在心……” 雖說寄居曹府,不用看夫家人臉色,但是田氏向來以婢妾自居,早晚三炷香供奉著丈夫與主母的神主。 離開寧府前,她只見過主母兩次。 一次是大奶奶剛進門,長媳名正言順的接掌內務,讓管家婆子將府中下人都帶到她面前過目。 過目,只是過目,當時她記得清楚,大奶奶手中拿著名冊,旁邊有管家媳婦,指著每個人,說著某某姓甚名誰,何處當差,云云。 當時,她不過是廚房當差的小丫鬟,給幾位灶上的大娘打下手。 大奶奶一襲紅衣,就坐在那里,聽著管家婆子刮噪,半個字都沒有說。盡管如此,也沒有人敢吭聲,誰都曉得這年輕的女子,就是府中的女主人。 第二次見面,是在田氏出府前。 當時,老爺與大爺已經(jīng)入獄數(shù)日,府中人心惶惶。田氏心中,因著大爺之前的一夜寵幸,更加惶恐不安。 見是大奶奶身邊的人來叫,田氏險些魂飛魄散。 她只覺得自己冤得慌,渾身張嘴也說不清楚了。要是自己大爺平素荒唐還罷,偏生大爺有風流之名,卻是很少染指府中丫鬟。 許是在旁人看來,就是她主動引誘了主子。 大奶奶這回,只問了她一句:“爺要了你幾回?” 田氏初還怔住,隨后才反應過來,已經(jīng)羞臊得無的自容,半晌才帶著哭音道:“奴婢只是怕……不太記得了……” 大奶奶盯了她好一會兒,才叫人帶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