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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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瑜原也是有些怨氣的,但是見聽了丈夫的話,早已將怨憤拋到腦后,反而替丈夫cao心起來,怕他差事太多,太過辛苦。 葵院,上房。 炕桌上擺著幾盤奶餑餑與干果,幾個男孩圍桌而坐。 長生只吃了半塊奶餑餑就起身,他年紀小,卻是長輩,有他在,大家都不敢放肆。想來,他也曉得這點,所以不肯多待。 天佑將他送到門外,又吩咐小樓送他回蘭院,看著他去了,才轉(zhuǎn)身回屋子。 恒生已經(jīng)拿出兩個酒囊,擱在炕桌上,道:“大哥、松哥、柏哥,這是馬奶酒,是科爾沁的表叔給的。可好喝了,不醉人。” 不是他藏私,而是怕叔叔身子不好,受不住,所以現(xiàn)下才拿出來。 世家子弟,十來歲,喝酒不算什么,曹颙卻是不許他們沾酒的,說是傷身,只這馬奶酒,蒙古人當水喝的,恒生前些日子在熱河跟著喝過兩口。 這馬奶酒是馬奶煉制而成,酒精含量極低,所以曹颙才沒禁止恒生。 恒生只覺得這個東西酸溜溜的,怪好喝的,想讓哥哥們也跟著嘗嘗,也沒怎么將這個當酒。 天佑聽了,喚小榭取了套瑪瑙杯子,用來盛酒。 這套瑪瑙杯子,攏共有六只,比酒盅大不了多少。恒生親自倒酒,將六只杯子都斟滿,對天佑道:“哥哥,除了咱們四個的,那兩杯是不是讓小榭與樂青兩位jiejie嘗鮮?” 天佑點點頭,讓小榭端了兩杯下去。 已經(jīng)是九月末,屋子里陰冷陰冷的,生了個炭盤,也作用不大。 這杯子的馬奶酒,喝起來,也是涼絲絲的。 這馬奶酒看著奶白奶白的,淡淡的飄著些許酒香,入口又涼又滑,與其說是酒,更像是飲品。 小哥兒幾個一邊喝著,一邊說起別后見聞。 左成說起院試時,隔壁坐著的七旬老翁;恒生說起圍獵,說起那一人多高的黑熊,還有一次狩獵成千上萬只獐鹿狐兔的壯觀情景。 說得熱鬧,不知不覺中,那兩袋馬奶酒喝了個精光。 到底的是孩子,小哥兒多少有些上頭,喝的最快的左住,眼神已經(jīng)有些迷離,身體開始打晃。 天佑見狀,怎么敢讓他們幾個就這么走了。父親才回來,自己就帶著弟弟們違背了父親昔日的教導,開始不學好,他不禁有些膽戰(zhàn)心驚。 他是長兄,慣會背負責任,自不會將責任推給拿酒過來的恒生。他卻是忘了,恒生向來最聽父親的話,怎么會冒大不違讓大家喝酒。 一番吩咐下去,少一時,就有人送了幾盞釅茶,給眾人醒酒…… 左住、左成兄弟兩個離開葵院后,小風一吹,方才去了的酒意,又涌了上來。 “咱們?nèi)フ伊x父!”左住拽著左成的袖子道。 左成站住腳,不贊同道:“天都黑了,有什么明日不能說的?” “要是義父不在還好,眼下義父回來,我是一天也等不得。”左住道。 左成聽了,知道哥哥糾結(jié)于生父“冤情”上,便不再頂嘴,板著臉跟在哥哥身后,往梧桐苑去。 曹颙與初瑜兩個,小別勝新婚,正膩在一處說話。 少一時兒,初瑜就被丈夫膩得額氣喘吁吁,臉上也添了春色。曹颙想要再進一步,卻是被初瑜給攔住。 她生母孝期未過,自不好讓丈夫再為所欲為下去。 曹颙曉得妻子顧慮,便住了手,看著妻子羞澀的模樣,心里憋著壞水。 屋子里氣氛古怪,還是丫鬟進來稟道:“爺,太太,松大爺、柏二爺來了,在院外候著。” 曹颙有些意外,起身對初瑜說了兩句,便出了院子。 “義父……”見曹颙出來的那刻,左住喚上一聲,已經(jīng)語帶哽咽。 見哥哥如此,左成也耷拉個腦袋,帶了幾分感傷。 兩月前,從生母口中了身世的兄弟二人,原想寫信給曹颙問及此事的,后來信寫好了,始終沒有寄出去…… 第0964章 辯色 “這是……有事兒?”曹颙見左住、左成這個模樣。心一下子沉了下去,第一感覺就是這兩孩子莫非受了委屈? “義父,可否便宜說話?!弊笞∮眯渥拥氖檬醚劢?,低聲說道。 曹颙眉頭微蹙,看了兩個義子一眼,點了點頭,帶他們到前院書房說話。 要說左住,平素里也是老實穩(wěn)重的,今日喝了不少馬奶酒,小家伙就有些忍不住。從梧桐苑到書房這一路,眼淚就止不住,糊了一小臉。 書房值守的小廝點燃了燈燭,小心翼翼的退出去。 “哭哭啼啼,成何體統(tǒng),到底怎么了?”曹颙落座,開口問道。 “義父……孩兒父親……到底是怎么沒的?”左住仰著頭,看著曹颙,直愣愣的問道。 曹颙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一下子站了起來,神情變幻莫測,說不出是悲是惱。 雖說左住、左成只是“義子”,但是他們在曹家生、曹家養(yǎng)。十幾年來當曹颙是親父一般。眼下左住這一句,固然是尋求父喪真相,但是見義父如此激動,他心中惴惴難安,總覺得自己不該如此讓義父為難,即便念著生恩,也要銘記養(yǎng)恩。 真相埋藏了十一年,真的能說了么? 曹颙眼前浮起寧春嬉笑怒罵的樣子,只覺得胸口發(fā)悶,叫人喘不上氣來。他狠狠的扶著書案,心中天人交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