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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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向和妃,只覺得滿臉慈愛的和妃與他記憶中的“額娘”重疊在一起。 他胸口堵堵的,直覺得喘不上氣。 養(yǎng)母也曾如和妃這樣,絮絮叨叨,只為關心養(yǎng)子的起居。 這種絮叨,卻不惹人心煩,只讓人倍感親切。 他已經年過不惑,早已不是留戀父母慈愛的年紀,但是這幾日在生母處受的委屈,讓他更加思念養(yǎng)母慈恩。 若是養(yǎng)母在世,也會關心他穿的暖和不暖和、有沒有餓著,而不會將他當成仇人似的,在他最艱難的時候送他一頂“不孝”的大帽子。 和妃被四阿哥盯著,心里一哆嗦,還以為他不耐煩自己啰嗦,隨即見四阿哥滿臉慘白,撫著胸口渾身戰(zhàn)栗,方覺得不對。 和妃唬得花容色變,立時站起身來,驚呼道:“皇上?” “額……娘……”四阿哥將這兩個字,在嘴里含了一圈,辛酸得不行。 他曉得自己狀態(tài)不對,使勁的長吁了口氣,又閉上眼緩緩了精神,方道:“朕無礙……就不耽擱和母妃了……” 和妃滿心狐疑,可好奇心仍抵不過她的滿心懼意。 聽了四阿哥這一句,她恨不得立時消失,可是那樣又顯得太涼薄,怕是要得罪四阿哥。 她站起身來,只能忍著滿心雀躍,露出幾分擔憂,甚是摯誠的說道:“皇上身份貴重,不管是前朝、還是宮里,還有諸多事宜等著皇上做主?;噬想m誠孝,也要多保重龍體才好……” 不過是隨口幾句,卻是取悅了四阿哥,使得他對于這個庶母又多了幾分好感。 他站起身來,微微躬身道:“勞和母妃教誨,胤禛記下了?!?/br> 和妃哪里見過這樣乖順的四阿哥,神色一僵,不過迅速掩飾過去,起身告辭,帶著太監(jiān)宮女離去。 四阿哥的心情,意外的好起來。 他望了望永和宮正殿地方向,不再像過去那般心痛。 看來,是他強求了。 生母沒有因為他是新皇帝,對他巧言令色,這對他說不定也是好事。起碼,就少了許多顧及與掣肘。 若是生母對他如沐春風,再跟他為十四阿哥求高爵顯位的話,他還真為難。 如今這樣,明著撕破臉,生母不顧及他這個做兒子的心情,他這個做兒子的。自然也就能不顧及生母的感受。 他這邊想開了,離開永和宮的和妃卻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 她將與四阿哥之間說的話,翻來覆去琢磨了好幾遍。確定四阿哥的態(tài)度,在她提及弘歷后,越來越溫和,她才松了一口氣。 看來,四阿哥還是領自己情的。 由此,她又想到康熙??滴鯇3套屗龘嵊霘v,而沒有讓德妃這個親祖母撫育,是不是想到身后事,為自己尋個好靠山。? 想到這些,和妃的眼淚就止不住了。她低下頭,用帕子拭淚。 她卻是沒有留意,打從她從永和宮出來,就有人盯著她的行跡,這落淚拭淚盡入他人眼底…… 從衙門出來,曹颙與幾位堂官一塊兒進宮。 等到晚祭結束,已經是戌初(晚上七點)。 天有些陰,洋洋灑灑的下起雪來。 宮門外,有曹家下人抱著防雪的披風等著,是初瑜使人送來的。 曹颙騎在馬上,看到落雪,首先想到的是,今年冬天雨雪多的話,明春直隸當不會再大旱了吧。 直隸挨著京畿,是第一緊要大省,最是亂不得的。 旁的省份,遇到天災人禍,朝廷還能選擇救不救濟、如何救濟,可量力而行;換做是直隸,朝廷就沒得選擇,不僅要救濟,半點不容有失。 地方官倉沒米,國庫沒銀子,曹颙這個戶部的副堂官,切切實實的感覺到,這“風調雨順”四字對國民生計的重要。 回到府中,剛一下馬,就聽管家曹元上前報道:“老爺,十三爺來了。” 曹颙聽了,挑了挑眉,甚是意外。 十三阿哥這個時候來曹家,所謂何事? 就聽曹元繼續(xù)道:“小的原是請十三爺進客廳小坐,好使人去給老爺送信,十三爺卻說,今兒是來瞧老太太的,叫小的使人通傳。老太太那邊,得了消息,就由太太陪著,出來與十三爺說話?!?/br> 曹颙聽他說完,帶著幾分不解,直接去客廳見客。 客廳中,李氏看著眼前的物件,久久無語。 眼前總共擺了四樣,一尊犀牛角雕的文殊騎獅坐像,一尊紫金獸耳香爐,一對象牙雕花鳥筆筒,一對白玉龍鳳紋環(huán)形玉佩。 她幽幽的嘆了口氣,抬起頭來,道:“十三爺,這些東西太貴重,奴才不敢收?!?/br> 十三阿哥見她如此生疏,道:“這是皇上的意思……皇上說了,皇阿瑪大殮之日,本當請?zhí)蛉送ィ且蛩聞辗泵?,疏忽了此處,過后甚是不安。這些東西,是皇阿瑪生前用過之物,留給太夫人做個念想……不只太夫人這邊,諸位皇兄皇弟,也都分有皇阿瑪遺物,不過要等到皇阿瑪出殯后才分賜下去……” 這份禮遇,讓李氏感動,卻也讓她不安。 只是這新皇四阿哥威名在外,李氏心中惴惴。 若是這些東西,只是十三阿哥送來,她還能措辭推脫;既是新皇欽賜,哪里有拒絕的道理? 李氏本就不是善言之人,看著十三阿哥,竟不知當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