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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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功夫,曹颙到了。 他只聽了十三阿哥所說最后那一句,不過聽到“遺物”、“分下”,再看到李氏面前擺著的物件,也就猜得差不多。 見曹颙回來,十三阿哥對曹颙道:“為了來你這兒跑腿,爺還沒有用晚膳,今兒可是厚著臉皮,要好好吃你一頓。” 曹颙聽了,道:“只要十三爺不嫌棄寒舍飯菜粗鄙,別說一頓,就是十頓百頓也是有的。” 十三阿哥聞言,不由莞爾:“好啊,在你眼中,爺就是個吃貨不成?” 兩人說口這兩句,倒是化解了廳上原來的沉重氣氛。 李氏看著那些東西,曉得自己沒有回絕的余地,只是不知這受了御賜之物,用不用跪的磕頭謝恩。 想了想,她還是問曹颙道:“颙兒,皇上有東西賜下,你是不是當隨我叩頭謝恩?” 沒等曹颙說話,十三阿哥擺擺手,道:“沒有外人在此,太夫人不必多禮。皇上說了,等福晉們進宮后,就請?zhí)蛉硕喽嘧邉印?/br> 李氏見狀,點了點頭,對曹颙道:“我身份所限,怕是無緣陛見。你趕明兒見了皇上,要記得代我叩謝皇恩。” 曹颙躬身應(yīng)下,李氏便請十三阿哥慢坐,她帶著初瑜下去預備素席。 十三阿哥起身相送,待李氏婆媳走了,才瞥了曹颙一眼,冷哼一聲,道:“曹颙,莫非爺近日得罪你了……” 第0999章 責問 曹颙有些愕然:“十三爺……這話兒從何說起?” 十三阿哥見他不知所謂的模樣。冷哼了兩聲,道:“若是爺沒得罪你,為何你的虎骨膏四處都送到了,就是落下爺?” 這可是“欲加之罪”,那虎骨膏,曹颙攏共就送了七阿哥與十六阿哥兩人。 見十三阿哥虛張聲勢,曹颙先是覺得好笑,隨后猛然警醒。 七阿哥處的虎骨膏是初瑜打發(fā)管家去送的,若是外人曉得也沒什么;十六阿哥處,是曹颙在說完私話送的。 北方人多風濕,權(quán)貴人家,虎骨膏也算常見的。十三阿哥若是沒有準確消息,也不會篤定十六阿哥處的虎骨膏是自己所送。 十六阿哥只是個無權(quán)無勢的無爵皇子,為何還這般受關(guān)注?莫不是因十五阿哥的緣故,受了猜忌? 曹颙心里轉(zhuǎn)了幾個彎,面上露出訕訕之色,道:“是前些日子得的四匣好膏藥,原想著孝敬十三爺?shù)摹皇鞘隣斎缃裆矸莶煌?/br> 以十三阿哥的通透,不難猜到曹颙的心思。這個時候諸多辯解,還不若實話實說。 果然,十三阿哥見他實誠,面色好看些,帶著幾分責怪道:“你呀你,思慮太多,也不怕長白頭發(fā)。即便爺封了爵,就不是爺了?就讓你對爺避而遠之?若是你只是朝臣,爺還能體諒體諒你;你身為和碩額駙,爺?shù)挠H侄女婿,這關(guān)系是能斷得了的?” 口氣中雖帶了責備,但是他心中并沒有真生曹颙的氣,反而因他的“退避”感觸頗多。 從十四日,被封親王、委任為四個總理事務(wù)大臣之一,至今不過短短五日,十三阿哥府從過去的門可羅雀到如今的車水馬龍。 因十三阿哥差事繁忙,上門的男客多是為了送禮而來,多是由管家打點;這女客,有的還是宗室長輩,十三福晉只能陪著應(yīng)酬,一天到晚,不勝其擾。 十三阿哥見狀,心疼妻子,想要閉門謝客。十三福晉是女人,想得多些,怕因自己的緣故,使得丈夫名聲受損,被戴上“狂妄”的帽子,勸阻了丈夫,勉力支撐。 十三阿哥沉寂多年,嘗遍世態(tài)炎涼、人情冷暖,對于這些“錦上添花”之人,多是嗤之以鼻。 越是有這樣人比對著,越是顯得當年“雪中送炭”之人的可貴。 岳父家、連襟家、曹家……他們對十三阿哥府這些年的援手,十三阿哥牢記心頭。 乍升高位,他雖是提著十二分小心,也不愿因這個緣故,就斷了同曹家的往來。那樣的話,他豈不是成了忘恩負義之人? 聽著十三阿哥的責怪,曹颙只能帶了幾分惴惴聽了。 他想起十三阿哥壯年病逝之事,不由的收斂了臉上尷尬,正色道:“十三爺,有句話臣說了,許是逾越,卻不吐不快?!?/br> 十三阿哥聽了,倒是生出幾分意外。 他曉得曹颙的性子是極謹慎的,凡事都按照規(guī)矩來,鮮少有不合規(guī)矩之事。 “有話就說,客套什么?”十三阿哥道。 曹颙斟酌著,說道:“十三爺,雖說您如今正當盛年,可早年勞損過甚,這幾年身子才不過剛養(yǎng)好些。如今又是國喪,又是國事,十三爺您也當多多保重身體為要……若是積勞成疾,使得皇上擔憂,倒辜負了皇上這番器重之意……” 十三阿哥聞言,頗為動容。 這般單純的關(guān)切,除了十三福晉,也就只有曹颙。 他嘆了口氣,道:“外頭都說爺‘大器晚成’,爺定會好好愛惜自己,多給皇上當幾年差?!闭f到這里,頓了頓,看著曹颙道:“你也不必因怕給爺惹嫌疑,就避而遠之?;噬鲜莻€重情分的,曉得咱們兩家這些年的交情,萬沒有因這個怪罪你我的道理。” 曹颙無意與十三阿哥辯論,只能默默。 四阿哥是重情分不假,但是皇帝就是皇帝,出發(fā)點與常人不同,忌諱的事情也多。今日恩重時,什么都沒錯;明日論罪事,對也成了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