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
拂曉「19」 “聽葉歡說,你想搬出去?”葉成低聲問虞音,舞步緩慢,他看上去有些清瘦,顴骨凸出,目光帶著一點怡然的愜意。 這樣的男人,哪怕他沒有這么大的權利,其實也很受歡迎。 “嗯?!庇菀粜÷晳艘幌?,“可虞簫……呃,我是說jiejie她不愿意?!?/br> “我問過你jiejie的意思。她說你年紀太小,分封的事情應該以后再說。”葉成眨了眨眼,語氣有些輕快,“但我想的是,你已經是個大人了,完全可以擁有屬于自己的獨立生活。虞簫閣下實在不該管你太緊。你說呢,我的小公主?” 他可真是調情高手。 虞音赧然,她結結巴巴道:“如果可以的話……” 葉成輕聲道:“當然可以?!彼Z氣中帶著年輕人的朝氣,“我可是皇帝。” 虞音笑了笑,勾起嘴角,眼中帶著一絲羞怯:“謝謝?!?/br> “噓?!比~成小聲道,“今晚的談話??刹灰嬖V你jiejie。不然她會埋怨我的,這是我們倆的小秘密?!?/br> 舞曲漸漸接近尾聲,他嘆了口氣,灰藍色的眸子透著不舍,道:“這首曲子太短了……和你相處很愉快。” 虞音側了側臉,避開他的目光,喃喃道:“我也是。” 開場舞跳完,就是正式的晚宴。相對來說,要輕松許多,起碼虞音可以自由走動,和人交談,喝上幾杯酒。 虞簫身邊圍了好幾個大家族的話事人。 這樣一個晚宴,也是各家族拉進關系,嘗試聯(lián)姻的好途徑。 虞音被挑選跳了開場舞后,反而沒有多少人敢搭訕她。大家都猜得出陛下的意思。 虞簫淺笑著舉杯,一杯一杯應付。 像虞簫這樣帥氣的軍官,總是受很多人的歡迎。 虞音不去看她,一個人躲到陽臺上吹風。 那種不安的感覺又升了起來。 虞音傾身靠在墻上,微冷的風輕輕拂面,她狀似無意地抬起頭,去看昏暗深沉的天幕。 陰冷惡毒的目光似乎死死鎖定在她身上。 一切看上去又都很正常。 熱鬧的人群,忙碌的仆人,歡快的舞曲…… 像極了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面。 陰影下一閃而過一個人影,又很快藏好了身體,隱于眾人之中,快速得仿佛虞音看見的只是錯覺。 虞音若無其事地喝光了杯子里的酒,僅僅在原地停留了一會兒,就轉身朝室內走去。ρ?㈠㈧ɡν.ⅵρ(po18gv.vip) 她步履緩慢而堅定,面容帶著疲憊,沒有出現(xiàn)半點異常。 推門的瞬間,一點銳利的銀光從她束緊的袖口閃過。 尖銳的針刺扎入肌膚,藥劑瞬間注射進去。 虞音鎮(zhèn)定地把門關上,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黑色的便服,黑色的兜帽,手腕上的腕表大概是某種武器。大概含有稀有金屬,看上去很牢固,是清掃者暗殺才用的銀線裝置器。 纖細修長的十指中夾著一把利器。軍用刀通常是不反光的,但擦拭過分整潔光亮的皮靴,讓他不小心反射出光,被虞音察覺到。 潔癖有時候并不是個好習慣。 虞音走到jiejie附近。 她臉上有淡淡的紅暈,顯然已經喝了好幾杯。深邃精致的五官如同石刻般,眼底一點暗芒在閃光,對上meimei微妙的眨眼。 高度緊繃的神經,讓她對任何風吹草動都能有敏銳的感應。 虞簫平靜地將酒杯放到一邊,隨口問她:“你是不是喝酒了?” 暖黃色的燈光下,虞音的面龐看上去朦朧模糊,她脆弱到讓人憐惜:“喝了一點。” “上次事故,你的傷還沒好?!庇莺嵃櫰鹈碱^,“你臉色很糟糕?!?/br> “我想我是傷風了?!庇菀舴鲱~,臉色發(fā)白。 “那我們提前回去吧?!?/br> 虞簫順著她的話說著。 虞音沒有提出異議。 清掃者…… 她從未見過他們真正戰(zhàn)斗的樣子。 但既然用的是可以割裂鋼板的銀線,身手敏捷是第一前提。若是真的打上了,她是以力破巧還是比誰更靈巧呢? 皇室的獨立暗衛(wèi)。 雖然皇室一向對她們家不放心。但大可不必挑這個時候動手。 虞音趁勢搭上jiejie的肩膀。 抓緊肩膀的瞬間,她指尖微微用力,朝室內的一個方向抬了一下下巴。 “我們該出發(fā)了。”虞簫不動聲色道,頷首致意眾人道,語氣稍稍帶了點歉意。 一雙厚重的皮鞋踩在她倆面前。 “虞簫閣下。”葉成站在那里,面露關切之意,“她怎么了?” “陛下……”虞音綿軟無力道,“我可能病了?!?/br> 她雙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加之前段時間確實受了傷,無疑使得這個回答有不小的可信度。 “我?guī)湍愫搬t(yī)生來?!比~成開口,“這兒有不少客房,你可以留在這里?!?/br> “陛下?!庇莺嵐麛啻驍嗔怂脑挘拔襪eimei需要休息,請允許我,帶她回家。” “閣下的meimei都這么大的人了,你不妨還是先問問你meimei愿不愿意跟你回去?!比~成語氣透著嘲諷。 虞簫咬了咬唇,還不待虞音想著如何應對,就冷冷開口道:“不必了,陛下。”她話中帶著刺,“只要她沒有被分封出去,這就是家事。陛下不用過度cao勞?!?/br> “你!”葉成被她噎了一下,氣極反笑,點頭道,“好好好?!彼B說三個“好”,“那閣下請回吧?!?/br> 虞簫帶著虞音出了皇宮,外面站了一隊衛(wèi)兵,是虞簫的嫡系。 被人盯住的感覺頓時消失。 虞音的臉還透著紅。獵獵的風刮過,也去除不了這種紅暈。 “或許……”虞音蹙眉道,“不是毒。” “解毒劑解不了催情劑?!庇莺嵠沉怂谎?,冷靜分析道,“清掃者是沖我來的。” 這段時間在軍部工作時被監(jiān)視的感覺果然是真的。 只是她警惕性夠高,沒被找到動手的機會罷了。 “他想除掉你?!庇菀糍N身附耳道,呼出的熱氣碰到耳廓,癢癢的,“然后扶我上位。” 顯而易見,一個沒有執(zhí)掌過軍隊的花瓶要比一個威望頗高的將軍要好掌控許多。 “所以……”虞簫活動了一下手腕,笑容怎么看都帶上了一點不懷好意,“你需要我手動幫你解除藥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