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Duang
章打結(jié)知道吳畏很強,強到剛一動手就傷了他的一個隊友,強到需要主動結(jié)成槍陣來對付吳畏一個人。 按照這個待遇來說,沒馬的吳畏在章打結(jié)心目當中至少相當于騎兵,本質(zhì)上也就差一個有沒有外資的事。 然而讓章打結(jié)沒有想到的是,有馬之后的吳畏竟然比沒馬的時候更可怕,很明顯這并不符合客觀規(guī)律,不然的話,口罩就成不了美顏神器了。 當然如果換一個角度來說,坐騎在任何一部游戲里都屬于豪華配置了,多半還需要氪金,變強也就可以理解,至于比禿了之后變強存在更多的因果關系。 如果無畏在投槍擊殺最后一個有馬騎兵之后,沒有為了裝逼甩詞的話,那么章打結(jié)肯定會給出符合社會期待的震驚表情,順便刷一波恐怖如斯,好讓大家覺得作者偶而也能寫點喜聞樂見的情節(jié)。 可惜壞就壞在無畏嗨得太厲害,順嘴跑了一下舌頭之后,情況就變了,現(xiàn)在看起來,沉默是金的古訓是有多么的重要啊。 即使是在一年之后,吳畏和無畏兩個人也沒能弄清楚發(fā)生在他們身上的事情原理,說實在的,如果真能弄清這一切,拿幾個諾獎那是妥妥的事,順便引領一下學界也就是分分鐘的事,連造假數(shù)據(jù)都不用。 但是毫無疑問,在吳畏的身體里,無畏是外來者,他寄居在吳畏的身體里,使用吳畏的身體器官,用他的眼睛看,耳朵聽,當然也用嘴說話。 無論是無畏還是吳畏,其實都沒有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為什么穿越者穿越之后的世界都說普通話——或者說,都說自己能聽懂的話。 對于rou穿的人來說,這個解釋編起來比較困難,恐怕只能放到設定集里去戰(zhàn),但是對于像無畏這種魂穿的,其實是有一個很合理的解釋的,那就是他其實是通過吳畏固有的思維來與外界交流的。 無畏的存在就像一個虛擬機,本身架構(gòu)在吳畏的身體里,所有接收到的外界信息首先由接收到信息的吳畏翻譯成無畏可以直接理解的形式,然后才由無畏獲得。 人類的交流方式,或者說地球自然界生物的交流方式本身就是效率低下的代表,不然的話腦補也不能大行其道,看個圖片就能腦補出女司機逆行制造車禍的事其實就是人類大腦主動彌補信息不足之后的產(chǎn)物,當然想得再厲害,把想的內(nèi)容說出來就是另外一個范疇的事情了,跟節(jié)cao有關,和想像力沒關系,不然你讓手部發(fā)達的宅男們怎么辦? 但是剛才無畏實在太興奮了,他想表達的意思在吳畏固有的數(shù)據(jù)庫里也沒有合適的對應數(shù)據(jù),于是就直接通過吳畏的話把它說了出來,類似于翻譯界的音譯。 然后章打結(jié)居然就聽懂了! 他先是大喜,然后又迅速轉(zhuǎn)變成緊張,生怕自己聽錯了,盯著“吳畏”問道“你再說一遍?” 無畏雖然是職業(yè)戰(zhàn)士,然而職業(yè)戰(zhàn)士不等于沒有腦子的莽夫,不然他也活不出足夠縱橫沙戰(zhàn)的時間,所以立刻就意識到自己剛才似乎說錯話了,然而問題是,虛擬機是不會意識到自己寄身的cao作系統(tǒng)向外傳遞了什么數(shù)據(jù)的,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 好在這個時間,一直穩(wěn)定可靠搞事情的熊波又一次體現(xiàn)出了自己的作用,他用一聲大吼打破了兩個男人之間尷尬的對視。 在這場短暫的小規(guī)模局部沖突當中,至少在無畏和加入戰(zhàn)場之前,雙方其實都還沒有死人,唯一收到人頭的人還是熊波這個第三方。事實上這才是冷兵器戰(zhàn)爭的常態(tài),大量傷亡都是在戰(zhàn)爭的實質(zhì)階段出現(xiàn)的,前戲再長也解決不了實際問題,順便再一次證明跨界的才要命的理論。 如果無畏沒有出現(xiàn),那在騎兵沖破槍陣之后的幾分鐘里,雙方的傷亡就該集中出現(xiàn)了,可惜無畏打斷了這個進程,把一場騎兵與步兵的對決變成了騎兵之間的廝殺,成功把對手拖到和自己同一個水平線上,然后用豐富的經(jīng)驗打敗了他們。 而在無畏沒有參與的戰(zhàn)場上,戰(zhàn)斗并沒有結(jié)束,鐵甲騎兵只是戰(zhàn)馬被射倒,他自己可沒什么事,最多只是摔了一下,因為早有準備,這一下摔得也不算太重。 翻倒的戰(zhàn)馬阻擋住了熊波,讓他沒能及時上前補刀,于是等他沖上去之后,發(fā)現(xiàn)鐵甲騎兵已經(jīng)從地上爬起來了。 看著把對方包得像鐵罐頭一樣的全身甲,熊波很明智地沒用霰彈槍,這玩意連“三叔”的粗布衣服都打不透,更別說鐵甲了,當然更重要的是,熊波的手里一共也沒幾顆子彈,正經(jīng)的打一顆少一顆,他也有點舍不得。 于是看到已經(jīng)失去了補刀機會之后,熊波隨手把霰彈槍扔到地上,舉起手里撿來打算送給夜月的馬刀,向著鐵甲騎沖了過去。 幾秒鐘之后,熊波的馬刀就在雙方的第一次親密接觸當中斷了。 鐵甲騎兵也有刀,不過他顯然更習慣用自己的狼牙棒,即使不幸落馬,他仍然先撿起了棒子,正好熊波舉著馬刀沖上來,于是他就很自然地掄了一棒子。 熊波的力量在流民當中算是大的,甚至比吳畏還要強,雖然鐵甲騎兵的體格看起來更強壯,但是熊波還真不相信這家伙比自己的力氣更大。 然而熊波忘記了現(xiàn)在倆人現(xiàn)在雖然也算rou搏,但是并不是靈與rou的碰撞,倆人手里是有家伙的,器材雖然是邪道,但是存在仍然有其意義。 又細又不夠長的馬刀和又粗又長的大棒子只是簡單的一撞就高下立分,熊波的馬刀瞬間折斷,要不是他躲得快,沒準就讓對方直接一棒子撂倒了。 他敏捷地向后一跳,躲過橫掃過來的狼牙棒,大吼一聲把手里只剩下小半截的馬刀向著對方扔了過去,然后伸手去拔自己背后的砍刀。 鐵甲騎兵也沒想到對方的力量竟然這么大,雖然直接砸斷了對手的馬刀,但是狼牙棒仍然被擋了一下,沒能把對手一波帶走。 不過就和熊波對自己的大棒子有信心一樣,鐵甲騎兵對自己的大棒子也很有信心,一擊不中之后立刻追了上來,甚至面對熊波擲過來的半截馬刀視若不見。 熊波沒練過投擲,當然也沒什么技巧,以兩人之間的距離,馬刀扔不中比扔中可難多了,這次當然也沒例外。所以馬刀很順利地砸到了鐵甲騎兵的頭盔上,發(fā)出很大的聲音后頹然落地,就再沒有動靜了,神似某些政府行為。 鐵甲騎兵根本沒有受到這一擊的影響,拖著狼牙棒向熊波沖了過去,眼中看到熊波抽出砍刀后并沒有再沖上來,反而后退了半步,右手平舉砍刀指向自己,嘴里念念有辭。 鐵甲騎兵心中疑惑腳下不停,心想總不能這家伙還會遠程施法?正想著沖過去一棒子干掉這個神神叨叨的家伙時,突然聽到身后有急促的馬蹄聲傳來。 鐵甲騎兵心中一驚,本能地覺得不妙,可惜鐵盔限制了脖子轉(zhuǎn)動范圍,所以只能減慢腳步轉(zhuǎn)身扭頭去看,正好看到一個身穿緊身衣的男人手里揮舞著一柄奇形怪狀的大刀策馬沖了過來??吹綉?zhàn)馬的速度,他就知道自己躲不開了,于是立刻停下腳步,遠起全身的力氣揮棒迎了上去。 “duang”地一聲響,刀棒相交,鐵甲騎兵覺得自己掌心一麻,狼牙棒已經(jīng)脫手飛出,戴著鐵手套的右手更是連虎口都震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