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疑竇叢生
書迷正在閱讀:野蠻沖撞(H)、我不想成為蟲族女王的吧?、王爺你夫人掉馬了、學(xué)霸男神撩上暖萌妻、常理不存在的輪回、重生嫡女巧當(dāng)家、我把炮灰徒弟養(yǎng)歪了[穿書]、正妻歸來、豪門崛起:重生千金是學(xué)霸、我的meimei是幽靈
南景霈把小順子調(diào)到她宮里,倒是給她省了不少事。她確實有很多關(guān)于信王的事情想向小順子打聽,可南景霈在這里,她也就沒有表露出來。 南景霈還有許多政務(wù)未曾處理,略坐了一會兒也就走了。 她這才把小順子叫進寢殿,又叫劉二月把守房門,不許任何人進來。幾個月不見面,她覺得小順子比印象中要胖了些許。這倒不奇怪,先他這樣圓滑的人,一定慣會巴結(jié),無論在什么地方,都不會吃苦頭干重活兒。 “皇上怎么突然把你調(diào)過來了?”她問。 小順子含笑欠了欠身兒:“自從主子離開司珍局,奴才無一日不懸心,信王殿下幾次托人帶信兒,詢問您的情況,可是奴才一點兒消息都打聽不到,也不知道該怎么回復(fù)王爺。這才拿銀子上下打點,來到了蘭臺宮?!?/br> 在各宮眼里,這蘭臺宮是后起之秀,又是皇帝常常光顧的地方,簡直就是碗里的一塊肥rou,誰都想湊過來咬一口??蛇@蘭臺宮又有南景霈親自把關(guān),也不是什么容易進的地方。他能擠破頭來到這兒,可見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也不奇怪,信王能把他安插到宮里做內(nèi)應(yīng),就足以說明小順子的能耐不小。 “他們怎么說你的?”她抬抬手,示意小順子不要跪著。 小順子拍拍膝蓋,憨憨的望著她:“他們說奴才慣會揀高枝兒飛,可是這里面的事兒,只有奴才和主子心里清楚。奴才是不是那見風(fēng)使舵的人,主子您是最了解的。” 小順子一向是這樣油嘴滑舌,她早就習(xí)慣了。 她不想聽小順子饒舌,便壓低聲音,開門見山的問道:“信王還在京城?” 小順子的的眸子一爍,緩緩垂下眼,默然不語。 她蹙眉,先前信王對自己冷言冷語,如今小順子莫名來到自己身邊。他兩次刺殺皇帝不成,都是因為自己的呼叫聲引來了內(nèi)衛(wèi)。或許在信王的心里,自己早就是一個叛徒了。 “是信王讓你來監(jiān)視我的?”她試探道。 小順子伏身跪下:“奴才不敢?!?/br> “你有什么不敢?”她反問。 “奴才確實不敢?!毙№樧影杨^低低的埋在胸前,似故意避開她的目光。 她不知信王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有些焦慮。或許,他幾次殺不成皇帝,就叫小順子埋伏在蘭臺宮伺機刺殺? 這種事,信王是做得出來的。 沈韻真審視著小順子,忽的想起那個雪夜,他把宮女從房里拖到院子里的情形。還有除夕那日自己落水,是他把自己從刺骨的水池中救上來的。小順子的力氣很大,應(yīng)該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她越想越害怕,如果他真是南影霖埋伏在蘭臺宮里的刺,那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 “他派你來,是想刺殺皇上嗎?”她斬釘截鐵的問。 小順子猛地抬起頭:“不是,奴才萬萬不敢!” “不可能,一定是這樣。”她盯著小順子,想從他渾濁的瞳孔里看出些什么端倪。 “不是,絕對不是!”小順子說罷,又把身子俯了下去。 “你是他在宮里的內(nèi)jian,這一次,該不會是來監(jiān)視我的吧?”她冷笑一聲:“既然信王殿下不信任我,直接丟開也就是了?!?/br> 小順子慢慢跪直身體,面上凝重以極。 “信王殿下的行事風(fēng)格,主子您是知道的,殿下只是讓奴婢先想辦法進蘭臺宮,至于下一步的吩咐,必得是恰當(dāng)?shù)臅r候,才會告知。并非是奴才有意欺瞞主子,實在是奴才自己也不知道?!?/br> 她咬咬嘴唇,小順子說的卻也是實話,信王做事,從來不到最后一刻,是不會把最終計劃亮出來的。 “好吧,我暫且信了你,”她重重出了口氣,又問:“我再問你,信王的王駕已經(jīng)招搖出京,他為什么還留在京城里?” 小順子舔舔嘴唇,答道:“這是殿下的計劃,怎么會告訴我一個奴才呢?” 她越發(fā)生氣,她越來越摸不清信王的脈搏,好像他跟自己真的漸行漸遠了。 “好,那些你不說沒關(guān)系,可迷蹤閣的事,你總不會不知道吧?你是他在宮里的內(nèi)應(yīng),他在迷蹤閣藏身,你還敢說不知道嗎?” 小順子面色漸漸平復(fù)下來,沉默半晌,道:“這個奴才倒是清楚?!?/br> “知道就說?!彼龥]了耐心。 “這宮里的凈軍,有咱們的人,他們用干凈的木桶,假裝糞桶,把殿下帶進宮來。至于迷蹤閣,那里從前是皇子們的學(xué)堂,如今皇上膝下無子,那里常年空著,守備薄弱,所以,那是殿下最佳的藏身之所?!?/br> “他還要我三日后去見他?!彼沉诵№樧右谎郏骸澳阒朗鞘裁词聝簡??” “這個,奴才就不知道了?!彼职杨^低了下去。 沈韻真扁扁嘴,如今她摸不透信王的脈,連小順子也云里霧里的,她總覺得這背后有個驚天大陰謀,而這陰謀,是專門針對南景霈的。 南景霈說,有人一直想要他死,這說的,恐怕就是信王。他太了解他這個弟弟,他這個弟弟跟他斗了這么多年,就從來沒有得手過。這樣想想,恐怕信王這次還會玩脫。 可是,南景霈能一輩子寬恕信王嗎? 她擺擺手,示意小順子退下。 小順子垂著手,低聲問道:“三日后的迷蹤閣,主子要不要奴才隨同?” 她凝了他一陣:“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他的意思?” “是奴才自作主張?!?/br> 她自嘲的笑了笑:“既是自作主張,那就免了吧,省的又惹你家王爺生氣?!?/br> 小順子躬身退了出去,留下她一個人在房間里生悶氣,手里有一搭無一搭的繡著花樣子,越看越覺得不順眼,這虎頭繡的呆頭呆腦,的確有失水準(zhǔn)。她遂將手里繡繃一擲,正好扔在劉二月身上。 劉二月伏身拾起花樣子:“怎么突然發(fā)這么大脾氣?莫不是小順子頂撞了你?” 她從劉二月手中接過繡品,冷不防,被針尖刺破手指,一滴殷紅的血珠冒了出來。劉二月伏身替她吮去血跡。十指連心,她忍不住嘶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