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一定要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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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嫩嫩的嬰兒臥在搖床里,撲閃著一雙大眼睛盯著沈韻真。田昭容垂手在嬰兒臉頰上掐了一把。嬰兒略有不滿,把小眉頭皺得緊巴巴的。 “喲,他生氣了。” 沈韻真輕輕拉住嬰兒的小手,這只小手還沒有她一根手指長,卻跟有力,把她的手攥得緊緊的。 “喜歡悅娘娘是不是?”田昭容伏在搖車上,撥弄著床頭綁著的彩色風(fēng)車。 “笑了笑了,”青羅湊到切近,道:“看來小皇子是很喜歡悅美人呢?!?/br> 皇子帶著她新作的虎頭帽,顯得越發(fā)可愛。雖然年紀小,但仍可以看得出來是個威武的男孩子,半點兒唯諾都看不出來。 “皇上怎么還沒來?”沈韻真望向田昭容。 田氏慢慢直起腰,哀婉的嘆了口氣:“自打孩子生下來,皇上就只來看過幾次,今日雖然提前賞下了禮,可人又不來。我總覺得,皇上不喜歡這孩子?!?/br> 南景霈的態(tài)度很是冷淡,對待皇長子的關(guān)懷還不如對待陽秀公主。轉(zhuǎn)眼孩子都已經(jīng)百天了,別說大名,就連個乳名都沒有。這宮里的女人本就敏感,更何況皇帝又表現(xiàn)得如此明顯,田昭容能不介懷嗎? 沈韻真的余光慢慢落在搖車上,嬰兒揮舞著嫩藕似的手臂,他倒是無憂無慮。 青羅給沈韻真搬了個圓墩坐下:“美人到底也是咱們毓秀宮出來的,如今又得皇上的寵愛,還求美人去跟皇上說說。咱們宮里好歹是皇長子,連個名字都沒有,豈不讓朝廷里看笑話?” 田氏揮揮手,示意青羅下去。 她嘆了口氣:“有時候我真怕皇上和這孩子不親近,可又怕太親近了,他畢竟不是……” “昭容別著急了,今日是孩子過百歲,皇上再忙也會來的?;首拥拿M是大事,總得讓皇上仔細掂掇掂掇。昭容就算不為自己想,也該為孩子和家族著想,有些事情就不要再提了?!?/br> 沈韻真話音才落地,就看見南景霈跨進了寢殿,今日他倒是春光滿面,想來是心情不錯。 “什么事兒不再提了?”他問。 沈韻真同田昭容雙雙愣了一下,沈韻真笑道:“田昭容說,皇上到今日還沒給皇子取個名兒,奴婢想,這皇子的名諱,皇上想必要深思熟慮的,奴婢在勸昭容不要催促皇上?!?/br> 他走到搖床便逗弄嬰兒,淡然道:“你說的對,這皇長子的名諱的確需要仔細考慮?!?/br> 沈韻真心里記掛著迷蹤閣的那件事,陪著說了幾句話,便請辭走了。劉二月在毓秀宮門口候著她,她也不叫人跟著,說要自己走走。劉二月拗不過她,便帶著轎攆先回去。 毓秀宮里迷蹤閣很近,拐幾個彎兒便到了。 這里常年閑置,大門虛掩著,連負責(zé)看管的老太監(jiān)也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他們那些人一貫是這樣,但凡得了空,肯定要去吃酒賭錢的。更何況最近盛傳迷蹤閣鬧鬼,即便是白天,太監(jiān)宮女們也都不愛待在這兒。 沒有閑人正好,她推開格子門,往里面走。 一間間閑置的大殿里,擺放著幾排低矮的桌案和憑幾。正當(dāng)中擺著孔圣人的畫像,供奉著大齊先祖的神位,她慢慢往里面走,看到一口鑄銅大鐘,懸在碧綠的草地上。青石磚上擺著一口四足青銅鼎,里面堆滿香灰,灰燼中插著幾只心點燃的香。味道不好聞,有點嗆鼻子。 她輕輕撫上銅鐘,這鐘雖古舊,卻是掩不住的大氣精致。上面的雕刻還字跡清晰,是篆書陽刻的一整篇的《勸學(xué)》。 “你來了?!?/br> 身后突然有人說話,她手上略一滯,知道是信王來了。 他忽然從背后環(huán)住她,似久別重逢的戀人那般,他撫摸著她的鬢發(fā),溫?zé)岬暮粑谒W邊一張一弛。他身上似穿了貼身的金絲軟甲,硬邦邦的隔著她的背。他的手冰涼冰涼的,像是剛摸過涼水。 她扯開他的手,才看清他的全貌。南影霖穿著小太監(jiān)的衣服,樣子有些滑稽。 “信王找我什么事?”她問。 南影霖憨憨的笑了笑:“那日在蘭臺宮,也是形勢所迫,本王沒傷著你吧?” 他已經(jīng)許久沒有這樣溫柔的對她說話了,她心里有些酸澀,但又像是被南景霈慣刁了口味,對南影霖的款款深情,居然無動于衷。 他原以為她心里藏了許多委屈,見到自己定然痛哭流涕,卻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態(tài)度。他有些尷尬,只能用笑容來掩飾。 “你還在怪本王對你冷言冷語嗎?”他扶上她的肩頭:“這都是南景霈他……” “他怎樣?”沈韻真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南影霖似是底氣不足的嘆了一聲:“都是他對我窮追猛打,把我逼得無路可退。再加上你又做了他的妃子,我實在是生氣,所以我才……” “所以你才把對他的不滿,統(tǒng)統(tǒng)發(fā)泄到我身上?” “不是,不是……”南影霖死死箍住她,失聲道:“都是我不好,我不是人,我辜負了真兒對我的一片心,你原諒我真兒,你原諒我?!?/br> “信王殿下找我來,到底有什么事?”她掙扎不開南影霖臂彎的桎梏,便冷冷的說道。 他也察覺到沈韻真的冷漠,知趣的松開手。 “大事?!彼C然望著沈韻真:“軍國大事。” “軍國大事?”她不禁發(fā)笑:“什么軍國大事需要跟我一個弱質(zhì)女流商量?” “千鈞重擔(dān),非你不可?!蹦嫌傲乇涞恼菩膿嵘纤哪橆a。 很冷,她條件反射似的躲開。他有些尷尬,手懸在半空,見她沒有與自己親近的意思,便順勢將手背在身后。 “南景霈這個昏君,苦民已久,天下人無不盼望著一位仁慈之君。你知道嗎?即便在北寒這樣一個遠離天子的邊陲之地,那里的老百姓也痛恨皇上,那里流傳這一支歌謠:暖陽又去,虎豹盤踞,何日傾黃河水?洗凈我泱泱大齊?!?/br> 她冷冷盯著南影霖,南影霖也察覺到她眸子里的敵意,南影霖難一時不知怎么化解,便將身子轉(zhuǎn)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