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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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宇寬廣宏偉、金碧輝煌,精美的宮燈和錦緞將這里裝點得分外氣派。大殿之中坐著的人,皆是錦衣華服、富貴端莊。 太后和皇上坐在正前方,略下側則坐著宮妃,下邊則坐著一排排的達官貴人、官宦子弟。 身著緋紅色衣裙的舞女魚貫而入,手捧壽桃狀宮燈,向太后獻舞。而宮人們則也穿梭在宴會席間,將一道道做得色香味皆是講究的菜色端到眾人面前。 一時之間,舞樂動人,觥籌交錯。 宴會一切進行得順利,菜色吃得差不多,酒過三巡,也沒了方才才開宴時候的沉重,氣氛也漸漸輕松活躍起來,眾人也都不再拘于自己的席位間。諸位臣子也紛紛說著吉祥話,向太后獻上備好的厚禮,倒也算得上一片熱鬧祥和。 孫仲公公幫著皇上傳話,也是穿梭于席間,臉上掛著諂媚的笑,代替皇上向朝臣們敬酒或是問候。他雖是個閹人,卻是皇上身邊貼身用的宮人,沒有人敢不敬孫仲公公半分。 公公走到江斜身邊的時候,卻是踉蹌了一下,險些沒站穩(wěn)身子,江斜趕忙伸手去扶,二人身形交錯間,孫仲壓了聲交代:“咱家代皇上給您傳句話?!?/br> 誰都沒有注意到這頭電光火石間發(fā)生的動作。 “江世子依舊是放浪形骸、不拘小節(jié)?!睂O仲公公笑著撣了撣衣角,道,“這么多年倒是向來如此——不過,或許也該變變了?!?/br> “險些絆倒公公,是江某的不是。” 孫仲倒也不太在意,互相拱了拱手,轉身離去,江斜這才又松了口氣。 江斜依舊是老樣子,就算是在宮中眾人面前也沒個正經(jīng),幫楚熒擋了幾杯酒,然后邀功請賞一般,靠在桌上,沒骨頭一樣拖著下巴,拽著楚熒跟他以茶代酒,喝茶劃拳,一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印?/br> 楚熒又怎么玩得過他,香茶喝了一盅又一盅,還是沒能贏過江斜一回。 “夫君,你除了敢欺負我一個弱女子,怎么不敢上去找太后劃兩下。”楚熒瞇著眼笑著看他,只是那個笑容卻是有些滲人,“你要不要臉?” “不要,臉不值錢。”江斜悻悻地吸了吸鼻子,手依舊撐在下巴上,一根修長的手指若有若無地點在側臉上,好一幅風流俊朗的模樣,“再說,真的到了太后面前,她敢劃,我敢贏嗎” 然后又淡淡睨了一眼前面一身尊貴華服、正準備上前獻禮的皇后,忽然,冷不丁地輕聲道:“況且……你覺得,我們還能裝多久。” 江斜勾了勾唇,沒把話說下去,二人交疊的衣袖之下,江斜卻是將孫仲公公方才走到身邊落下的一張小箋塞進楚熒手中。 楚熒挑眉,將紙條放在桌下看。 就在宮宴舉行的時候,有人劫了兵部尚書徐家人出來,正是當初冬獵時候,欲行刺蕭宸的徐強的家人。 宮中全是把守森嚴的禁軍,跑出去應當是不可能的。 是了,她和江斜都猜得到,皇后和太子,憋不了太久了。前有東宮兆親王府鬧僵,太子派林謠去攛掇關系,后有人暗中給楚老夫人下毒,想要讓楚家丁憂辭官…… 如今一片祥和不過是泡沫一般的和平,魚死網(wǎng)破的時候,恐怕也真的不遠了。 就快要生事了。 “臣妾祝母后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被屎筝p輕跪在殿前,面上笑意盈盈,手指的金驅輕輕一點,附近自己的下人又捧了托盤上來。 托盤上墊了上好的蘇繡巾子,巾子上,又放著一柄黃金打造的如意,如意上刻了祥云仙鶴紋樣,首尾又有白玉鑲嵌,這樣一柄奢華的如意,看著便知巧奪天工、價值連城,不可謂不下心思。 皇后接過托盤,一步一步款款走到太后身邊,將如意呈給太后看。 “繼續(xù)繼續(xù),玩點大的?!苯碧统鲆话呀鹑~子,放在楚熒面前,分給楚熒一半。 “不論輸贏,錢都是從你兜里出,我倒是不虧。”楚熒莞爾。 ……然后,這兩個人,還真就在太后的生辰宴上,悄悄地賭起了錢。只不過這回,江斜倒是很懂楚熒的心思,真真假假稀里糊涂連輸了幾把,金葉子大半都進了楚熒的兜里,只有一小撮還放在江斜那頭,楚熒方才眼中的埋怨這才盡數(shù)消去了。 啪—— 一只白嫩的玉手打在夫妻二人位置的案上,兩人抬頭,剛好對上宋雨晴一張冷冰冰的臉。 宋雨晴雖是和二皇子蕭宸早前定下了婚事,但尚未成親,如今宋家的位子還在普通臣子的席間,離楚熒這頭倒是近的。 “宋小姐。”江斜沖宋雨晴拱了拱手。 楚熒咽了口唾沫,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宋雨晴出身書香門第,又是才藝無雙,向來看不上這些紙醉金迷尋歡作樂之事。 宋雨晴清靈靈地開口:“熒兒,玩得挺開心?” 楚熒悄悄收起自己正準備出拳地手,頭搖得像撥浪鼓:“不好玩、不好玩?!?/br> 見宋雨晴之事盯著她不說話,楚熒趕忙接著補充:“真的不好玩,你看我好歹以前也算是大家閨秀,怎么可能被金錢這些俗物吸引——都是他逼我的!” 順著楚熒的手指,宋雨晴看向一旁無辜眨眼的江斜,一把摟過楚熒,冷淡地道:“登徒子,別教我們熒兒這些沒用的?!?/br> 看著自己家的小姑娘,在堂兄的準未婚妻的懷里,把桌上的金葉子全都悄悄摸進了自己的荷包里,還理直氣壯地倒打一耙,江斜目瞪口呆:“?” 楚熒笑盈盈地抬頭,對上江斜的眼神,輕輕吐了吐舌頭。 “……” 香香軟軟的小姑娘雖然窩在自己的懷里,但是卻在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宋雨晴恍然間生出幾分女大不由人的惆悵來,看著二人,約莫著,應當終于是有了些進展吧。 “停?!彼斡昵缋淠亻_口打斷了兩個人的眼神,然后掏了張?zhí)映鰜怼?/br> 銀朱色的信封上又灑了金箔,秀氣的行楷落下“喜帖”二字。 冰美人的臉上這才露出些羞赧的神色來,向來清冷的語氣中帶了些局促:“阿熒,我的帖子……思來想去,還是想親手給你。” “恭喜?!苯币膊灰馔?,出聲恭喜。 楚熒接了帖子,拆開來看,上面并排落了兩個人的名字。 宋雨晴,蕭宸。 成親的日子是十日之后。 “借人?!彼斡昵绨岩暰€轉向江斜,面無表情地說,“三日后我要帶著你夫人出去陪我?!?/br> 三人寒暄幾句,宋雨晴把請?zhí)土?,這才起身準備回宋家的位子,只是才剛起了身,突然便聽到大殿前面略有些尖銳的笑聲。 “呦,這不是我們京城出了名的才女,宋小姐么?!被屎罅⒃谔笊磉叄粗斡昵?,掩唇而笑,“哦——險些忘了,過些日子我們老二就要娶這位姑娘呢,說來也是準皇子妃了呢?!?/br> 宋雨晴聽到皇后點名,站定了身子,面上依舊冷淡,楚熒和江斜在她身邊,也跟著一同起身。 “楚姑娘也在,我方才竟是沒瞧見。”皇后看了一眼楚熒,話音有些冷淡。 “民女不過草芥,不敢入了皇后娘娘的眼?!背商裘?,卻是恭敬向太后和皇后遙遙行禮。 皇后卻沒在楚熒身上多費時間,只是微微蹙眉,接著說:“唉,看看宋小姐,再看看一旁的楚姑娘,明明你們二人是好友,倒是天差地別。宋小姐都是快要當皇子妃的人了,怎么還是穿得這般不入流,一看便是老二沒好好疼你——” 殿中皆是靜了下來,任誰聽不出皇后這番話中明里暗里的挑撥和針對之意,就連太后的面上都是露了淡淡的不滿來。 “皇后。” 太后開剛開口,卻被身邊的皇后止住了話頭: “母后莫急,臣妾不過是想好心問問,也不知宋小姐家境這般,可有給太后娘娘準備壽禮來?” 宋雨晴也不在意這話頭中的針對,平靜道:“自然是備了?!?/br> 說罷,招呼了自己的侍女,蓮步輕移,捧著一卷金紅色的畫軸走上殿前,低頭跪在太后面前。 “臣女不才,一幅畫作聊表孝心?!?/br> 畫卷緩緩在眾人面前展開,眼神落到這畫作上的人皆是屏息凝神:一幅山間青松躍然紙上,而那青松的造型著實巧妙,看上去正呈一“壽”字,配以淺淺淡淡的流云紋樣和青碧色的水紋。 “不錯?!碧笠娏?,連連贊嘆,“宋小姐這畫哀家甚是喜歡?!?/br> “是臣女的榮幸。”宋雨晴福了身子,剛欲轉身從眾人的目光中離開,卻聽得一聲嗤笑。 “到底是小門小戶出來的窮酸姑娘,頂著才女的名頭,也真就只能獻藝罷了——”皇后站在側面,低頭玩弄著指上赤金色鑲了寶石的金驅,“說來——去歲這時候,宋小姐是不是還彈過琵琶?本宮記得宋小姐曲技也不錯,不如就在這里彈一支助助興?” 一直未怎么說話的皇上抬眼,淡淡地睨了一眼站在上面的皇后,只是低笑了一聲,又自顧自地喝了一盞茶。 皇后位高權重,從出生起便是王家含著金匙長大的貴女,這是徹底把宋雨晴當成了獻藝的了。 太后面色徹底沉了下來:“皇后,莫要放肆?!?/br> “宋小姐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也是母后未來的兒媳。雨晴一向有孝心,皇后娘娘何必在眾人面前折辱我的未婚妻?!笔掑纷韵g站起來,抬眸看向皇后。 看到蕭宸終于站出來,皇后面上又露出笑來,在眾人面前,聲音尖銳又刺耳,落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孝心?——你也配談孝心二字么?我看你就是反了,安了一顆想要奪嫡、取締你太子哥哥的心吧!” ※※※※※※※※※※※※※※※※※※※※ 大家新年快樂!祝大家新春新氣象,萬事大吉鴨!今天收藏并留評的小可愛每人發(fā)紅包叭~吧唧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