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meim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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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靈懶懶歪到傍晚,天越黑,心里越慌。 想一想昨夜里的情形,就算十個自己,也不是他的對手,對待那樣的武夫,不能強攻只能智取。 眼眸轉來轉去,不如說自己來了月信,可是七八日后呢?又該如何? 正想著主意,晴香進來說道:“二門外有人傳話,說軍營中有要事,大將軍這些日子宿在軍營,少則十天多則半月?!?/br> 福靈心里樂得開了花,一夜睡得踏實安穩(wěn)。 次日早起,天空陰沉沉的,望著窗外期盼道:“可是要下雪嗎?” 早飯后,天空飄下細細的雪花,她披了斗篷雀躍向外,伸手接幾顆沁涼的雪粒,笑說道:“老天也遂我所愿呢,走吧,逛逛去。” 她一直不想知道大將軍和大將軍府的任何事,在城隍廟的時候,樊夫人每回提起話頭,都被她打岔作罷,樊夫人只好說給了牛mama和晴香。 難得她今日想要在府里逛逛,牛mama和晴香交換一下眼色,高興說道:“是啊,難得下雪,郡主可得好好在府里走上一遭?!?/br> 福靈嗯了一聲,笑道:“據(jù)廖先生的《福靈郡主西行記》上所說,此處冬天長夏日短幾乎沒有春秋,邊城的冬日里,經(jīng)常下雪?!?/br> 晴香啊了一聲:“就是說,四季只有兩季?在這里生活,豈不是很苦很煎熬嗎?” 牛mama瞪她一眼,晴香忙抬手捂了唇,福靈在前笑道:“管他呢,我今日高興,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出了院門,站在臺階上張望,將軍府占地開闊,幾座黑瓦灰墻的院落分布其中,院落和院落之間石徑相通,石徑兩旁山石錯落樹木扶疏,盞盞紅燈籠點綴其間,在飄舞的細雪中,分外好看。 下了臺階沿著石徑信步向前,走不多時,遙遙望見一座花園。 走得近了,但見矮墻相隔,其中遍植長青的樹木,冰天雪地中突現(xiàn)成片的濃綠,福靈腳下加快,邁步進了月洞門,緩步行走在樹林中,仰臉看向枝椏間,那一小團一小團的嫩白,若春日里初綻的花蕊。 雪漸漸大了,晶瑩的六角形雪花落在大紅的斗篷上,福靈將斗篷撐起,一片一片看過去,每一片都不同,每一片都是一幅精美的畫。 玩味間,有叮咚的樂聲劃破靜寂,先是低沉嚴肅,然后漸漸高亢激昂,繼而極細極緩,像是風中的嗚咽。 “有人在彈琵琶。”福靈側耳傾聽,“彈奏之人技藝高超,只是不太應景?!?/br> “奴婢聽著心里有些難過?!鼻缦泖鋈坏?,“就像是咱們離開京城的時候……” “你這丫頭,何時通了音律了?”牛mama忙笑著打岔。 晴香沒再說話,牛mama看向福靈:“郡主,這雪越來越大,先回去吧,待雪停了再來?!?/br> 福靈點點頭:“從另一個方向繞回去?!?/br> 繞出樹林,眼前出現(xiàn)一方池塘,水面上結了冰,覆著厚厚的白雪,若白絨織成的毯子,讓人想要躺上去滾上幾滾,福靈正躍躍欲試,突聽有人笑道:“不知郡主在此,妾失禮了?!?/br> 福靈循聲看過去,湖邊亭子里一位女子懷抱琵琶盈盈而立,見她看了過來,忙恭敬福身下去,含笑說道:“妾胡氏玉茹拜見福靈郡主?!?/br> “免禮?!备l`擺擺手,“我看雪,你彈琵琶,兩不相擾。” 女子張了張口,似乎還想說什么,看她愛答不理,只好默然立著以目相送。 福靈轉身欲走,看到墻外的紅燈籠,心中靈光一閃。 回過頭細著那女子,身量高挑腰身細瘦,胸脯高聳膚白勝雪,一雙勾魂的丹鳳眼,襯著身上紫色的斗篷,嫵媚艷麗。 她臉上浮現(xiàn)出欣喜之色,幾步進了亭子,問那女子道:“你是大將軍的什么人?” 女子咬一下唇,輕聲回道:“妾是他的meimei?!?/br> “原來是meimei。”福靈失望看著她,狐疑道,“可你剛才說,你姓胡?” “是,妾的兄長與大將軍年少相交,后來兄長戰(zhàn)死,是大將軍撫養(yǎng)妾長大成人。”女子簡短說道。 “原來是這么回事?!备l`心想,原來是干meimei,可干meimei也是meimei,滿腔算計一時成空,裹了斗篷坐在石凳上,呆望著湖面。 這要是他的艷妾該有多好,待他回府,將他往艷妾院子里一推,自己落得清凈。 她兀自發(fā)呆,胡玉茹抱著琵琶站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這時候亭子外來一個婆子,離著老遠大聲喊道:“二夫人打發(fā)老奴來跟玉茹姑娘說一聲,勿要擾了郡主清凈。” “你回去告訴她,她管不著我?!焙袢憔髲娬f道。 “二夫人管不著,大將軍可管得著?大將軍有令,誰也不許讓郡主有任何為難?!逼抛永淅湔f道。 “我與郡主只是偶遇?!焙袢銘嵢坏?。 “你知道郡主在花園的林子里看雪,故意彈什么《昭君出塞》惹郡主傷心,明明是有意為難,還說是偶遇?”婆子大聲質問。 “剛剛那是《昭君出塞》嗎?”福靈抬頭看向胡玉茹。 胡玉茹說是,又連忙解釋道:“我只是隨性而彈,并不知道郡主在花園里?!?/br> “京中確實有人將我遠嫁千里比作是昭君出塞?!备l`笑看著她。 胡玉茹惶恐道:“妾確實不知,并非有意而為。” 福靈搖頭道:“我沒有那樣細膩的心思,對音律十分粗淺,想要彈個曲子惹我傷心,也太難了些?!?/br> 胡玉茹愣住了,福靈對那婆子道:“你回去告訴……” 見她頓住,晴香忙提醒道:“二夫人?!?/br> “你回去告訴二夫人,我想與她說說話?!备l`指著胡玉茹,揚聲對那婆子道。 婆子無奈答應著走了,福靈看向胡玉茹:“你喜歡看雪嗎?” 胡玉茹不說話,緊咬著唇看著福靈,慢慢紅了臉,羞慚說道:“妾確實別有心腸,看郡主進了園子,便有意彈奏昭君出塞,想要惹郡主難過?!?/br> “你為何要我難過?”福靈不解道。 “因為。”胡玉茹頓了一下,“因為我嫉妒郡主?!?/br> 她說著話雙膝跪地:“明庚哥另娶他人,我嫉妒得快要瘋了……” 福靈一聽,心中興味大起,手支了頤看著她。 她哭了起來:“有人說明庚哥是蓋世的英雄,有人說他是殘忍的魔王,可在我心里,他只是我的明庚哥,他照顧我呵護我,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不知道從何時起,我看到他會臉紅會躲著他,看不到他就想念他,后來我漸漸明白,我喜歡他,我愛他,我要和他在一起……” 她仰起帶淚的臉:“我不求別的,只求一輩子陪伴在他身旁?!?/br> “我明白了?!备l`身子前傾看著她,“你想讓我怎么做?”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捂著臉躲避福靈的目光,“我很生氣很嫉妒,我恨你,我只想讓你難過,可你反倒替我說話,我以后沒法恨你了。我該怎么辦?” “也許,你可以去恨你的明庚哥?!备l`壞笑道。 “我沒法恨他,無論他怎么對我,我都不會恨他?!彼薜?。 你放心,我一定讓你得到你的明庚哥。 福靈話到嘴邊,又一想,不能輕易許諾,得仔細盤算過再說。 打定主意問道:“玉茹,你多大了?” “妾一十九歲?!焙袢愎ы樥f道。 福靈心想,一十九歲還不讓人出嫁,只怕妾有情郎也有意。 可皇上為拉攏他,將我賜婚于他,他只能點頭,以示接受拉攏,否則功高震主,皇上來個飛鳥盡良弓藏,他豈不是倒霉? 再看看眼前的玉茹,這樣的美人兒,孫啟若是不動心,他還是個男人嗎? “你先起來,坐著說話。”福靈笑道。 玉茹起來在她對面坐了,惴惴問道:“妾有非分之想,郡主可生氣了?” “我沒有生氣,為何要生氣?”福靈笑笑,“孫啟貴為一品大將軍,三十好幾的年紀,自然姬妾成群,我氣得過來嗎?” 福靈的意思,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玉茹卻分外感激,連說多謝郡主,又提醒她道:“其實,明庚哥他屬豬……” “屬豬?”福靈驚道,“跟我一個屬相?他都四十了?” “不是,二十八歲?!庇袢慵m正道。 福靈愣了愣,嗤了一聲道:“誰讓他總是板著一張臉,顯得分外老相?!?/br> “昭君出塞?”大將軍皺眉看著廖恒,“惹她傷心了?” “那倒沒有?!绷魏銚u頭,“郡主說了,京中確實有人將她遠嫁千里比作是昭君出塞,不過呢,她沒有那樣細膩的心思,對音律十分粗淺,想要彈個曲子惹她傷心,也太難了些?!?/br> 大將軍忍不住一聲輕笑。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绷魏憷L了聲音。 大將軍輕咳一聲板了臉,繼續(xù)埋頭書案。 “你預備怎么做?”廖恒伸長脖子看著他手中的供詞。 他兩手摁在供詞上,抬頭看著廖恒,突然問道:“玉茹多大了?” “十九?!绷魏汶S口答道。 大將軍有些吃驚,廖恒指指他:“你一個當哥哥的,連meimei多大都不知道?” “早該為她說親了?!贝髮④娻嵵乜粗魏悖澳愀艺f過好多次,說玉茹出落成了大美人……” “閉嘴?!绷魏愦驍嗨粡埬標普至撕?。 “當我沒說?!贝髮④姴灰詾殍?,反和顏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