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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苯景撞灰詾橐獾?。 溫白:“……”這么淡定? 溫白斟酌著開口:“那我能看看嗎?” 江季白瞥了溫白一眼:“你有話就直說,扭扭捏捏作甚?” 溫白辯解:“我那不是怕提到你傷心事嗎?” “呵?!苯景鬃猿暗溃骸笆碌饺缃?,我哪里來那么多自尊心?!?/br> 溫白贊同地點了點頭:“是吧,聽我的,自尊心那玩意兒,沒用?!?/br> 江季白:“……” 溫白催促:“那你快把衣服脫了?!?/br> 江季白微微蹙眉,他覺得這話莫名地有些不對勁。 看清江季白背后和肩膀處的淤青后,溫白怒了:“他下手這么重!” “不是?!苯景撞灰詾橐獾亟忉專骸斑@我從樓上掉下來自己摔的?!?/br> 好吧,算溫玄還有些良心。“他打你哪兒了?”溫白問。 江季白隨口道:“腰?!?/br> 溫白看過去,只見江季白腰側(cè)一大片淤紫,相比之下,那些淤青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你這都淤血了,不是…他打你你就讓他打?。磕氵@沒個十天半月的,絕對好不了?!睖匕讱獾弥迸淖约捍笸取?/br> 江季白嫌他聒噪,“你快點上藥,冷?!?/br> 溫白鬧心地看著江季白身上的傷痕,下意識的,他碰了碰江季白的側(cè)腰,江季白猛地瑟縮一下,他反應(yīng)略大地回身,捉住了溫白的手。 溫白莫名其妙道:“怎么了?” 江季白眨了眨眼睛,眼底有些困惑,這觸覺…他突然想起一些感覺,這感覺讓他有些不自在。 “有些奇怪……”江季白略顯茫然地看著溫白:“溫白,你有沒有覺得…覺得……” 江季白語塞起來。 溫白高于江季白站著,從他的角度往下看,江季白里衣似掛非掛地披在身上,整個胸膛一覽無遺,溫白驀地想起在春江花月夜那晚,他掌心忽然收緊,將江季白的手給握住了。 “覺得什么?”溫白佯裝鎮(zhèn)定。 江季白思索片刻,那感覺留給他一條尾巴,之后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噢…沒什么,許是我喝酒喝多了吧,你繼續(xù)?!苯景壮槭?,卻發(fā)現(xiàn)手被溫白牢牢握著。 他抬眸,發(fā)現(xiàn)溫白雙唇緊緊抿著,“溫白?”江季白喚道。 “啊?”溫白回神。 “你魔怔了?”江季白忽地湊近,看著溫白的眼睛問。 溫白嚇得趕緊松手,后退了兩三步:“你…你干嘛呀你?”溫白拍著胸脯道,一瞬間,他以為江季白又要撲上來。 江季白詫異道:“我?我干嗎了?” 許嫻的話適時出現(xiàn)在溫白耳邊,“老板娘說,季白兄這容貌,最是招人,且…男女不忌?!?/br> “季白?!睖匕鬃诖策?,將外衣給江季白披上,語重心長地問:“你武功還在吧?” “在。”江季白想了想,莫非溫白看自己傷勢嚴重被嚇到了?他解釋:“我與你哥發(fā)生爭執(zhí)時,是醉著的,來不及還手,平時…”江季白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傷勢,不痛快道:“平時絕對傷不到這樣。” “這就好這就好。”溫白連連點頭,然后又問:“那…羅玉緋呢?你對付他還是綽綽有余的吧?” 江季白蹙眉:“你瞧不起誰呢?” “哈,哈哈,哈哈哈,開個玩笑?!睖匕赘尚α藥茁暎景撞荒蜔┑貙⑺崎_了:“你起開吧,指望你上藥,我還不如自己來。” 自己來?自己來好??!溫白忙把藥酒遞了過去,他現(xiàn)在對江季白還有些心有余悸。 溫白坐在一旁,看江季白艱難地擦著背上的傷口,江季白看不到傷口,憑直覺將藥酒灑上去,琥珀色的酒液順著他的脊背流了下來。 溫白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江季白的后背,江季白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他…長大了呀,溫白想起十歲時兩人一起在河邊洗澡時,江季白的后背不如現(xiàn)在的好看。 察覺到藥酒灑錯位置后,江季白將頭發(fā)撥到胸前,試圖將胳膊從上面繞到背后,“我來吧?!睖匕纵p輕從江季白手里拿過藥瓶:“你看不到。” “江季白,你幾歲了來著?”溫白沒頭沒腦地問。 江季白:“……”溫白是傻了嗎?他幾歲溫白不知道? 他道:“七十?!?/br> 溫白一本正經(jīng)地點頭:“嗯,真是長大了?!?/br> “你有病吧?!苯景讉?cè)臉道。 “說實話,我以前沒覺得你好看。”溫白不輕不重地將藥酒推開。 江季白:“我也沒覺得你好看!” 溫白湊近些許,他前襟帶著涼意,輕輕地貼到了江季白的裸背上,在江季白耳邊道:“我沒別的意思啊,是許嫻說的,你這模樣,挺…挺招人的,你自己當(dāng)心些,別叫人占了…我的意思是,就是我不在的時候,你保護好自己。” 江季白往后靠去,直接靠進了溫白懷里,他枕著溫白的肩膀,仰頭往后看:“你把腦子凍壞了?” 溫白深呼吸一口氣,略顯懊惱道:“我也覺得?!?/br> 他一定是被許嫻影響了,他老看江季白好不好看干嗎! 溫白低頭,從上往下打量著江季白的臉,咦?這就算是這種死亡角度,江季白的臉怎么還這么耐看! “江季白,我…”溫白啟唇,他想說些什么,或者說,他覺得自己該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