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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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浮隨后進來,看了眼一臉無辜的熊孩子,挑眉復述他先前的理論:“無害的第一印象?” 李沙沙頗有幾分心虛。 保鏢在,有些事不方便過問,李相浮將他叫到小樹林,靜靜倚著樹等著對方主動交待。 “前些日子我領(lǐng)悟了先發(fā)制人的重要性……”李沙沙心虛抬眼,說出自己的策略。 幾分鐘前。 李沙沙一進門,便疾步朝孔永貴走去,絲毫沒有保持安全距離的意思。 孔永貴一臉懵逼,不過幾秒鐘人已經(jīng)走到面前,大腦還沒反應過來可以挾持一說,就見面前人一雙眼睛突然變綠。 明亮的眸子頃刻間化為指甲蓋大小的電子屏,老虎機一樣翻滾著不同的數(shù)字圖案。 李沙沙恢復原有的系統(tǒng)機械音:“你是不是曾經(jīng)妄想給李相浮轉(zhuǎn)移系統(tǒng)?” 孔永貴的失語,被當做默認。 “說,那個垃圾現(xiàn)在在哪里?” ‘頭胎’必須干掉。 身為系統(tǒng)的驕傲,它只能是獨生子女。 冰冷的機械音不斷質(zhì)問,孔永貴后知后覺回過神,跟見了鬼一樣發(fā)出‘啊’的一聲慘叫。他反射性一把推開李沙沙,自己也身子一軟倒在地上。 …… “事情就是這樣?!崩钌成硵偸郑骸肮烙嬍菦]見過世面,被我的電子眼嚇傻了?!?/br> 李相浮卻覺得沒那么簡單。 孔永貴好歹曾經(jīng)是綁定過系統(tǒng)的人,對此類東西肯定有所了解,不至于驚慌失措到那種地步。 盯著李沙沙看了片刻,李相浮想了想說:“走,跟我一起去見他?!?/br> 門死死關(guān)著。 保鏢說:“這人好像受了刺激,用自殘威脅我們不要進去?!?/br> 李相浮神情淡漠:“砸開?!?/br> 屋子里尖銳的物體早就被收拾干凈,以孔永貴貪生怕死的地步,干不出拿頭撞墻這種事。 保鏢先是用力拍了幾下門,讓里面的人自覺打開,然而沒有任何回應。 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他一腳踹開大門,只見一眼就能望穿的屋子里空蕩蕩的,孔永貴不知去了哪里。 李相浮沒什么表情,進去看了一圈,直接停在衣柜邊:“搬開。” 又來了一名保鏢合力移開,柜子后露出一扇門,用力可以推開,從外面看卻是平滑的墻面。 現(xiàn)代社會,誰能想到還有這一出。 保鏢愣住,連忙說:“我們?nèi)プ??!?/br> 李相浮搖頭:“不用了?!?/br> 論對這片山頭的熟悉,他們肯定沒有孔永貴厲害,對方既然留了后手,肯定早就規(guī)劃好最直接的逃跑路線,說不準還在沿路設(shè)了一些陷阱。 就像那晚路上扎破輪胎的釘子。 保鏢費解:“他之前怎么不跑?” 平心而論,孔永貴的自由度很高,他們?nèi)粘V皇谴_定人在寫東西,也沒有武力脅迫。 更像是來收債的,偶爾在門外吆喝兩句。 李相浮沒回應,保鏢只能看向站在一邊的秦晉:“老板……” 秦晉倒是沒怪罪:“費用照結(jié),你們現(xiàn)在去公司找高尋報銷。” 保鏢這才松口氣離開。 等人都走了,李相浮開口道:“孔永貴之前不跑,是覺得事情有緩和的余地?!?/br> 如今卻選擇倉皇出逃…… 他的視線落在李沙沙身上。 如果孔永貴見自己像老鼠見貓,那見李沙沙更像是掉進大海被鯊魚追趕的獵物。 李沙沙對著鏡子,好奇:“我長得嚇人?” 李相浮捏了下他的臉,只覺得手感很好。 三人坐回車上,李相浮敲了敲車窗:“茫茫人海,找起來很費勁?!?/br> 秦晉淡淡道:“費點小錢而已?!?/br> “……” “短時間內(nèi)他不會離開這座城市,”秦晉:“屋子里的日常用品不多,證明人不是一直住在山里。” 說著看向李相?。骸熬袷СUf不準只是個幌子?!?/br> “你的意思是,孔永貴假裝過得悲慘,好讓我聽到消息后放過他。” 秦晉似笑非笑:“對待精神病,正常人都會選擇避而遠之?!?/br> 真惹急了,人家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事后還有張‘免死牌’。 …… 有關(guān)孔永貴的下落,李相浮絲毫不急。他主要在考慮另外一件事,孔永貴聽到李沙沙的聲音,竟然會有那么大的反應,實在是引人深思。 回到別墅,他短暫占用李沙沙玩魔方的時間。 “在我之前,你綁定的是哪個宿主?” 李沙沙搖頭:“解綁時程序會自動清理內(nèi)存?!?/br> 一來可以保證運行流暢,其次是方便和新宿主建立聯(lián)系,避免產(chǎn)生‘你是我?guī)н^最差一屆’的念頭,促使雙方合作順利。 不過在退休后程序便自動停用,之后綁定秦伽玉時,也不需要清理前任內(nèi)存。 李沙沙相當睿智,明白他在想什么:“爸爸,你該不會認為我的前一任宿主就是那智障?” 李相浮好笑:“擱在十多年前,孔永貴也是意氣風發(fā)?!?/br> 當時私立學校的老師可不好當,對方能在剛畢業(yè)不久順利留下還當了班主任,肯定是有可取之處。 “施燦提到孔永貴曾說過這么一句話……我不要變成傻子,”李相浮:“任務失敗和解綁恐怕對他的智商影響也不小?!?/br> 李沙沙提出異議:“我們是在國外進行的綁定。” 李相浮垂眸沉默半晌,冷不丁問:“如果兩次綁定同一個人會如何?” “用你們?nèi)祟惖脑拋碚f,折壽?!?/br> 不過這種折壽是無形的,好比病從口入,一點點侵蝕著身體,不到最后根本感覺不到。 說到最后,李沙沙似乎想到什么,失神道:“難怪我這么短命……” 李相浮輕咳一聲:“也不一定,如果我們先前綁定過,我早該十項全能?!?/br> 高中幾年,他給外人的印象從來是不學無術(shù)的紈绔。 李沙沙默默走到一邊顧影自憐,攤開手掌:“得十個機器人才能哄好我?!?/br> 李相浮眼皮一跳:“這么多你往哪里放?” 李沙沙:“可以拆開,頭放進……” 驟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逐漸向恐怖故事過渡的言辭。 “你在調(diào)查初中班主任的事情?”劉宇似乎早早開啟了今天的夜店生活,所處的環(huán)境格外吵鬧。 當初自己回國,劉宇是第一個找上門的。李相浮知道他是個消息通,但沒料到這消息早就不局限在圈子里。 “施燦和我一朋友認識,說你們相過親?!?/br> 李相浮聞言按了按眉心,體會到了共同好友的力量。 劉宇:“我也就是好奇,才多問了兩句?!?/br> 都知道李相浮和秦晉關(guān)系不清不楚,愿意以相親的名義去見老同學,多半另有目的。施燦又說的含糊其辭,表示李相浮也只是為了打聽初中班主任的一些信息,越發(fā)顯得不對勁。 但劉宇打電話的目的顯然不是聊八卦,他不再嬉皮笑臉正色道:“我最近惹了點小麻煩,想托人說情。” 畢竟是找人幫忙,劉宇照實說了情況,歸根到底是因為管不住嘴,把一個大佬被綠的消息搞得一堆人知曉。 “……” 李相浮按了按眉心,他不輕易找劉宇打聽的原因就是這個,很容易人盡皆知。因為先前欠了幾個人情,最終還是應了下來:“我跟家里人說一聲?!?/br> 劉宇松了口氣,禮尚往來說道:“打聽消息的事情包在我身上?!?/br> 如今對方已經(jīng)知道他在打聽孔永貴的事情,李相浮也沒再拒絕。 掛斷電話前,劉宇好奇:“這人以前得罪過你?” 一聲冷笑傳來。 “他沒經(jīng)過我同意做了些事,討一筆賬罷了?!?/br> 這是劉宇第一次聽李相浮用這種口吻說話,輕柔的語調(diào)中滲透著一絲陰狠,聽得人毛骨悚然。 · 一天時間流逝的格外快。 直接跳過了夕陽黃昏,今日天早早就黑了。 “媽的,那玩意居然還在!”孔永貴點了杯烈酒,靠著辛辣的入喉感暖身體。 雖然系統(tǒng)化作了人樣,但那聲音他永遠都忘不了。 一杯酒下肚,孔永貴恨恨想到,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自己當初的選擇有什么錯? “他們家再厲害,總不可能只手遮天了……”孔永貴瞇了瞇眼,尋思著日后的出路。 “孔永貴?” 聽到人叫名字,孔永貴下意識回頭,然而卻沒看見什么人,大家都在忙著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