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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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則則踮起腳親了親皇帝的臉頰,她當(dāng)然想正大光明回來啊,這樣關(guān)在明光宮里跟坐牢似的,太悶了。 皇帝絕對是行動派,敬則則走出密道后不久,就被暗衛(wèi),或者也可能叫死士給接到了。很好,她感覺自己又知道了皇帝更多的秘密。 傅青素本想次日再去回稟皇帝的,誰知還沒走回文玉宮就遇到了王菩保前來詢問明光宮的鬧劇。 沈沉到福壽宮的時候,祝太后剛要歇下?!盎实?,你怎么這個時候過來,可是出了什么事兒?” 沈沉陰沉著臉道:“母后可知道貴妃帶著人大張旗鼓地去搜了明光宮?!?/br> “什么?”祝太后驚詫地道,“難道明光宮出了巫蠱?”怨不得她有此一問,歷代搜宮都只發(fā)生在有巫蠱案時。 沈沉都被氣笑了,“并沒有,兒子讓貴妃來跟你說?!?/br> 祝新惠垂著頭走進(jìn)了門。 “貴妃,你來把前因后果說給母后聽?!鄙虺恋馈?/br> 祝新惠未語先哭道:“太后,皇上,臣妾這是被人陷害的。是有人密報說明光宮藏了人,把臣妾引去的?!?/br> 祝太后還是有些不明白,”藏了人?” “是貴妃聽人密報說敬昭儀沒去皇陵就躲在明光宮內(nèi),所以也不稟明兩宮太后和朕,就擅自做主地帶人去搜了明光宮?!鄙虺恋?。 祝太后張了張嘴,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事兒。 “可臣妾也是一時著急啊,怕藏人的人跑了?!弊P禄菘拗q解道。 “所以你可以只憑來歷不明的密報就大搜一宮?那明日若有密報說文玉宮也藏了人,貴妃是不是也要去搜一搜?。窟@宮里的犄角旮旯你要不要都帶人搜一搜???”沈沉怒道,“朕的后宮對你來說是不是就是你家的菜園子,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祝新惠已然是在把自己當(dāng)做未來的太后了,行事的確過了些。 祝太后嘆息一聲,“貴妃,這次哀家也幫不了你,怎么能隨隨便便搜宮呢?”別以為祝太后這是在偏袒皇帝,實則她是以退為進(jìn),自己先說一說貴妃,那皇帝就不好再重罰了。 沈沉道:“母后,讓她也去皇陵罰跪吧,不是懷疑敬氏在宮中么,正好讓她去皇陵看著敬氏,兩人一塊兒罰跪?!?/br> 祝新惠嚇得立即跪在了祝太后腳邊,“不,太后娘娘,臣妾不去皇陵,臣妾不去皇陵?!被柿昴枪淼胤侥睦锸侨舜难剑?/br> “皇帝,這是不是也太過了?六哥兒、七哥兒哪里離得了貴妃?。俊碧蟮?。 沈沉冷笑一聲,“哦,母后,原來宮中朕寵幸一下誰,誰就得去守皇陵,貴妃差點兒把朕的后宮給掀了,肆無忌憚地大搜宮殿,倒是沒事?朕這個皇帝索性也別做了,要不干脆讓位給六皇子?然后你好當(dāng)太皇太后,貴妃做太后,把祖宗的基業(yè)都禍害掉如何?” “皇帝!”祝太后驚得站起了身。 祝新惠也嚇著了,哭著抱著皇帝的腿道:“皇上,皇上,臣妾從來不敢有這樣的想法,臣妾從來不敢有這樣的想法,求皇上恕罪,求皇上恕罪?!?/br> 沈沉一腳踹開了祝新惠。 祝新惠倒在地上,不敢置信地望著皇帝,這是皇帝第一次如此不留情地對她。她是真的嚇到了。 祝太后也是嚇著了。 “把她送去皇陵吧,也不用多久,待上三年再回來?!鄙虺量粗L蟮馈?/br> “不,不,臣妾不去,臣妾不去?!弊P禄菘拗?,卻再不敢去抱皇帝的腿。 “皇帝,貴妃這次知道錯了,你就饒了她吧。六哥兒、七哥兒都還小?!弊L髱捉蟮氐馈鹤硬毁N心,平日里也就祝新惠陪著她,逗她歡喜了。 沈沉默不作聲。 “好,好,哀家明白你的意思?!弊L笠矔缘茫瑒硬粍影褜m妃罰去皇陵卻是不行的,在前朝也沒這個先例。 第二天敬則則就正大光明地帶著華容回了明光宮,滿打滿算地在皇陵算待了半個月,沒有她在,華容的小臉都瘦了一小圈,其實敬則則走時是留了銀子給她的,可華容又不是寵妃,自然受氣,見著敬則則時,就“哇哇”地哭了起來。 敬則則聽了也是心酸,但又能怎樣呢?那可是皇帝的親娘,皇帝自己都沒有辦法。 但是一回到宮中,敬則則就被一則重磅消息給震暈了。 “什么,貴妃,哦不,長樂宮那位成了祝嬪?”敬則則打從聽到這個消息后,翹起的嘴角就再也壓不下去了,“哈哈,祝嬪。”敬則則都快手舞足蹈了。 龔鐵蘭道:“是啊,所有人都震驚了,連福壽宮太后都沒出來幫她說話,聽說昨兒起就病了。” 敬則則覺得皇帝太狠了,給祝新惠挖了那么大一坑。當(dāng)然也怪祝新惠自己要往里跳。只是皇帝怎么突然舍得對他那表妹狠心起來了? “另外就是,柳嬪不知怎么惹怒了皇上,被貶為了婕妤?!饼忚F蘭道。 敬則則不大關(guān)心柳緹衣,只是覺得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居然又回到了剛認(rèn)識柳緹衣的時候,她也是婕妤。但是這跟祝新惠的被貶比起來簡直就不值一提了。 夜里沈沉一到明光宮就見敬則則單手支頭地側(cè)躺在床上,眼睛都不帶眨地看著自己。 “怎么這樣瞧著朕?”沈沉除了外裳走過去舒舒服服地躺下,摟過敬則則抱在胸口,還是如此不用替她提心吊膽來得舒坦。 敬則則環(huán)住皇帝的腰道:“皇上怎么突然貶了貴妃?”祝新惠不算什么,太后才是皇帝顧忌的,所以敬則則有些不解。 “她居然擅自帶人搜宮,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姑息。”沈沉道,“哪怕不是搜的明光宮,也不行?!?/br> “哦,我還以為皇上是沖冠一怒為紅顏呢,原來不是?。俊本磩t則故意做出一副失望大了的表情,惹得沈沉止不住地笑。 笑夠了,沈沉才摟著她繼續(xù)道:“則則,朕把小八給你養(yǎng)好么?” 敬則則一聽就愣了,“八皇子給我養(yǎng)?”這是要唱哪出?。吭偾一实墼趺赐蝗幻俺鲞@種念頭的? 沈沉點點頭,“傻了么,怎么這樣問?” “可是柳嬪,哦不,是柳婕妤了。”敬則則一下就明白柳緹衣為何被貶了,婕妤是沒有資格養(yǎng)孩子的,公主或許還能通融,但皇子是肯定不行的。 “小八還小,什么都不懂。你養(yǎng)著他,多費些心,他自然會感念你的養(yǎng)育之恩。何況還有朕呢,他若是真心實意地愛敬你,將來自有他的造化?!鄙虺劣H了親敬則則的額頭道。 這話雖然沒有明著說,可其中的含義卻是很明白的?;实圻@是在把她敬則則往太后的位置上捧。 如此還真是兩全其美呢,敬則則心想,舊情人成了皇后就不慮將來了,而自己養(yǎng)著“太子”也是有了保證?;实圻€真是“左右逢源”呢。 “但是柳婕妤怎么辦?”敬則則雖然不喜歡柳緹衣,卻也做不出奪子之事,這對做母親的人來說太殘忍了。 “她那性子如何養(yǎng)得好皇子?朕如今堪用的就這么三個孩子了,六哥兒、七哥兒……”沈沉嘆了口氣,他不想將來祝新惠那樣的人做太后,所以只能可惜這兩個孩子了。若不是知道自己母后肯定要護(hù)著,沈沉倒是愿意把孩子拿給其他人養(yǎng)。 敬則則輕輕咳嗽一聲,“皇上這話臣妾怎么聽著像是在怪罪臣妾啊?” “你居然聽出來了?”沈沉學(xué)著敬則則的樣子夸張地道。 敬則則輕輕打了一下皇帝,噘起嘴道:“臣妾又沒綁著皇上,皇上若真要去臨幸其他人,我難道還阻止得了?” “你是阻止不了?!鄙虺恋溃缓笤诰磩t則徹底變臉之前補(bǔ)了一句,“但是朕不忍看你傷心?!?/br> 敬則則的眼圈紅了,抱著皇帝的手緊了緊,“臣妾有皇上這句話就夠了,我也知道如今只有三個皇子是少了些的,為了這個,皇上若是,皇上若是臨幸她人,我,我也能接受?!边@話她說得無比艱難,整句說完之后眼淚就啪啦啪啦地掉。有做戲的成分,卻也有真心的成分。 沈沉替她吻掉臉上的淚滴,“都說讓你別裝賢惠的。” 敬則則又哭又笑地道:“我也是沒想到裝賢惠這樣難啊。”她摟住皇帝的腰,抬頭看著皇帝,“這幾年不行。過幾年好不好,皇上?過幾年若我們,我們……”日子久了,過成了左手摸右手,或許就會不那么難過。 沈沉低頭含住敬則則的唇道:“別說蠢話?!?/br> 敬則則被皇帝罵得突然就不傷心了。 “明日朕就讓人把小八抱過來好么?”沈沉問。 敬則則抬眼道:“皇上,為什么我就生不出孩子呢?小鄭太醫(yī)不是說我的身子沒有什么宮寒之類的毛病么?” 沈沉替敬則則撥了撥額發(fā),“人無完人啊,則則,若是什么都占了,朕怕老天都妒忌你?!?/br> 敬則則偏頭看向皇帝,這說的是什么鬼話?“所以在皇上心里臣妾乃是完人咯?” “在朕心里,你自然是什么都好?!鄙虺恋?。 敬則則笑得滾到了一邊了,“不行了不行了,皇上你來之前肯定喝蜜水了?!?/br> 沈沉把敬則則重新?lián)霊阎?,“朕剛才問的話,你究竟是個什么意思?”他之所以再三地問,是因為發(fā)現(xiàn)敬則則有些抵觸。“是不是擔(dān)心柳緹衣?你若是不放心,朕可以尋個由頭將她打發(fā)了,不會再出現(xiàn)在宮里?!?/br> 敬則則眼睛都瞪大了,“不!”她委實沒想到皇帝如此狠心,好歹也是曾經(jīng)同床共枕的人,“我只是不想看著她們母子分離,而且臣妾還是想自己生孩子?!?/br> 沈沉覺得敬則則可能是不明白事情的重要性,他低聲哄著她道:“你養(yǎng)著小八也不耽誤你生孩子啊?!?/br> 敬則則還是搖了搖頭。 “則則,你想過如果你不養(yǎng)小八,又生不出孩子將來怎么辦么?朕百年之后,你……”沈沉的嘴被敬則則用手捂住了。 “我不想聽。我知道皇上你要說的是什么,可是對臣妾來說,你若是不在了,這宮里我待著還有什么意思?”敬則則輕輕地道。 沈沉是沒料到,敬則則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則則,帝王從來壽數(shù)就不長,朕也愿意長長久久的陪著你,可你年紀(jì)還小?!?/br> 敬則則使勁兒地?fù)u著頭,“不,皇上你不明白,其實敬家女子也從來都是壽短的,你不必?fù)?dān)心我?!?/br> 沈沉皺皺眉頭,“敬家女子壽短,朕怎么不知道?你們敬家這才幾代人啊?” 敬則則翻了個白眼兒,知道皇帝是嫌棄她祖父那一輩都還是泥腿子呢?!盎噬峡蓜e瞧不起人,前朝敬氏也是大族呢,家中還保存著族譜。我在族譜里看到,敬世女大都不足三十就去了?!?/br> “胡說八道?!鄙虺脸料履樀溃澳阋舱f那是前朝了。前朝氣數(shù)盡了,那敬氏也落敗了,你們這一支就好比是新生的,定然不會跟他們一樣。” 敬則則將頭埋入皇帝的胸口道:“我不管,反正我無法想象,沒有皇上的日子我該怎么辦?!辈皇亲约旱挠H兒子,做太后有什么趣味?瞧瞧皇帝對東邊的太后,還不就是表面功夫?她倒不如說些哄皇帝開心的話,若是直接答應(yīng)了皇帝,倒顯得她盼著他死似的。帝王心,海底針,誰知道會怎么想呢? 沈沉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在敬則則的頭頂?shù)溃骸熬瓦@么稀罕朕?” 敬則則聽到皇帝明顯加速的心跳,自然很清楚自己應(yīng)當(dāng)如何回答。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稀罕皇帝,剛才那些話她覺得自己說得半真半假反正都是為了哄皇帝,可此刻她自己卻又有些分辨不出自己的真情假意了。 好似弄假成真了。 敬則則直起身子看向皇帝,抬手輕輕摸上皇帝的臉頰,用一種有些迷離的聲音道:“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淥水決堤那個晚上,我,我就想著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能同年同月同日死。” 所以她才會不顧艱難地追到淥水去,說是任性也罷,說是愚蠢也罷,當(dāng)時就只有那么一個念頭,在支撐她趕路。 沈沉抬手覆蓋住敬則則捧著他臉頰的那只手,抑制不住地俯身去親她,結(jié)果卻被敬則則給推開了。 “結(jié)果我看到的卻是皇上正跟曹瑾打得火熱,看到我時,那臉色陰沉得都快嚇哭小孩兒了。”敬昭儀憑借一己之力把先才那么深情的氛圍給破壞了個一干二凈。 沈沉也是哭笑不得,“你在胡說什么?什么打得火熱?朕當(dāng)時黑臉只是因為擔(dān)憂你,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趕到淥水的,若是中途出了事怎么辦?” ”是嗎?是嗎?”敬則則環(huán)住皇帝的腰開始撒嬌,“是嗎?是嗎?” 沈沉無可奈何,只能堵住敬則則的嘴,讓她除了喘氣兒再說不出別的話來。 當(dāng)真是口不能言心自知,但覺形銷骨節(jié)熔。胭脂體、露華濃,動動動,輕把郎推,痛痛痛,漸聞聲顫,卻是攜手問春,盡在帳底風(fēng)。 清晨,敬則則是被皇帝給搖醒的,真是造孽哦,她氣得踢了皇帝一腳,是誰折騰她半宿,現(xiàn)在還不許她睡覺的? “昨夜被你岔了過去,朕再問你,要不要養(yǎng)小八?”沈沉道。 “不養(yǎng)?!本磩t則轉(zhuǎn)了個身,那屁股對著皇帝。 沈沉嘆了口氣,“怎么就這么任性?道理難道還得掰碎了跟你說?” “就是不要嘛。而且養(yǎng)了小八,這宮里又得重新翻弄,不然他住哪兒?到時候皇上晚上再來時也不方便?!本磩t則道。 “這些都不是問題?!鄙虺聊罅司磩t則一把。 敬則則閉著眼睛道:“那我也還是想自己努力努力,不行的話又再說?!?/br> 沈沉拿敬則則沒法,“如果你不養(yǎng),朕就把小八給淑妃養(yǎng)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