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進退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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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昭瞇起眼睛看著原來越近的漯河縣,心中越發(fā)的冷靜。 握著韁繩的手卻是鼓出一道道的青筋,心中有著兩個想法在碰撞,退回去,找一個妥善的方法得到糧草,那樣平平安安什么危險也不會發(fā)生,另外一個就是冒死一試,進入漯河縣,這個有著程志遠近一萬兵馬守衛(wèi)成鐵通的堡壘,詐出糧草。 漯河越來越近,祖昭的手握著嘎嘎作響。身體也在不知不覺中微微顫抖。 是退是進? 是退,從此以后洗掉野心,心甘情愿做一個臣子或者賤民,庸庸碌碌的過完一生。 是進?在腥風血雨中殺出一條通天大道,這條通天大道上自己有可能血灑疆場馬革裹尸,也有可能成就最后的野望,那至尊皇座,也……有可能坐在哪里的人是他祖昭! 當漯河縣真正到來的時候,祖昭已經(jīng)平靜了下來。 心中早已經(jīng)所有的思慮放下,劍指天下!從此刻開始! 哪怕此舉是孤注一擲,在所不惜! 因為我是祖昭! 長長的隊伍都穿著白色的孝服,最前面的是哪個管家,跟在管家后面的是韓當,韓當手中拿著一把尖刀,頂在了胖管家的后腰。 “馬上就要到漯河縣,知道自己該怎么辦嗎?”祖昭打馬上前,問道那胖管家。 “知道,小的已經(jīng)在心里排練了很多遍,請督郵大人放心,小的在懷戎縣還有著親人,是被他們擄掠到這里來的,如果這次能夠僥幸的回到懷戎縣,一定謝謝督郵大人,如果……小的回不到懷戎縣,請把這十兩銀子送給家母……” 胖管家從懷中拿出一個錦囊,里面有著散碎的銀子,用期望的眼神望著祖昭。 那銀子上還有著一股溫熱,相比是這個胖管家一直貼身帶著,非常的看重。 一股感動從祖昭心中發(fā)出,在這個亂世當中,不論如何混亂,至少這些善良的人,心中還有著牽掛和希望。 世道再亂,游子也不會忘記家中的老母,家中老母同樣無時無刻不盼望游子回歸! 這一托付,重若千斤。 祖昭攥了一下銀子,淡淡的說道:“我若不死,必將你的銀子送到,即使我死了,我也會讓身邊的將士將你的銀子送到!”他說的這話一個字一個字咬出來的。 胖管家咬咬牙,擦掉眼中的一些濕潤,上祖昭行了一禮,“小的賈六,家中只有老母賈汪氏!在縣城北門!”轉(zhuǎn)頭帶著大隊人馬上著越來越近的漯河縣縣城而去。 或許是隊伍從來沒有這么肅穆過,祖昭看著身邊的人,韓當,祖平,祖阿女個個仰頭挺胸,臉色如常,就是原來的三百幽騎也是極為平靜,而新招來的八百新兵雖然有著顫抖懼怕,但是卻仍舊有著狼一樣的眼神。 而在這時,侯勇從后面上來,手中拿著尾巴長槍。 跟在祖昭的身邊。 祖昭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獨子,他有著一個老娘同樣在懷戎縣,一股從來沒有過的沉重感在心中慢慢升起。 跟在他后面的八百幽騎將性命托付給他,他能夠給八百幽騎什么? “前面什么人?” 漯河縣終究還是到了,在東門有著黃巾賊的士卒發(fā)問,舉著火把想要將祖昭等人看個清楚。 一大隊穿著孝服的軍隊,讓城門上的步勇感到奇怪。 “在下是賈六,在十里堡當值,請趕緊告訴將軍,老太爺駕鶴西游了!我們在十里堡發(fā)現(xiàn)有著官軍的斥候在刺探,生怕有什么閃失,將壽材護送到這里!”賈六上前,上著守衛(wèi)鹿砦拒馬的步勇解釋。 “什么老太爺駕鶴西游?”守衛(wèi)的步勇根本就是一個泥腿子,賈六說的太文,他愣是沒有聽懂,并且態(tài)度惡劣,非常拽。 “管你什么游不游的?沒有看見天已經(jīng)黑了,不給通報!更不準進!在這里等著吧!” 這個步勇一副狂霸拽rou天的儀態(tài),雙手抱在胸前,一副老子在此沒有好處,休想從我這里過去。 賈六上前一步說道:“軍爺,您進一步我跟你說句實話!” 那步勇頓時眉開眼笑。心想這個家伙終于開竅了。 于是上著賈六走去,一只手已經(jīng)上著賈六伸出,食指很靈活的勾了勾。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在這個步勇臉上狠狠的響起。 “你敢打我?”步勇頭目怒了,身后守衛(wèi)拒馬鹿柴的步勇一起涌了過來,將賈六給圍了起來。 “哈哈!” 賈六怒極而笑,伸出食指指著那步勇頭目,“打你?如果再拖延,說不定你的人頭明天就掛在了城頭上,我再給你說一遍,程志遠程大將軍的父親駕鶴西去了,知道駕鶴西去是什么嗎?蠢才!駕鶴西游就是死了,我們現(xiàn)在就是要將死去的程大將軍的父親送進城中,以免被官軍追到,現(xiàn)在你這個蠢才可是聽明白了?” “后面是程大將軍的父親的壽材?”這個二愣子步勇終于明白過來,臉色頓時發(fā)白,他竟然敢上著這些人訛詐,這不是活膩味了嗎? “快去稟報,守衛(wèi)這城門的人可是程大將軍的親侄子程大狗,也是老太爺?shù)膶O子,我如果將你剛才的事情給他一說你會怎么樣?”賈六冷冷的一笑。 那步勇頓時一身冷汗,這個時候早已經(jīng)不考慮這支行伍哪里有什么不妥,想的是自己如何解釋這件事情? 賈六上祖昭點了一下頭。祖昭也同樣點頭,危急時刻,這個賈六是非常的冷靜,一個耳光將所有危機給解決了。 很快一個中年人大步跑來,身上有著好大的一股酒味,跑路也是朗朗蹌蹌幾乎要摔倒,衣衫不整,沒有穿任何的鎧甲,連兵器都沒有帶。 祖昭瞇起眼睛,這就是程大狗,程志遠的侄子,看守東城門的黃巾賊將領(lǐng)。 祖昭不知道的是這個程大狗,并不是程志遠的親侄子,而是一個遠方侄子,人雖長得比較粗魯,但是卻是機會溜須拍馬善于經(jīng)營人際關(guān)系,這不一聽到老太爺駕鶴西去,他大哭著就出來了,盡管眼角里面沒有眼淚,但是聲音卻是老大。 似乎不是程志遠死了老爹,而是他死了老爹。 “叔公啊,您怎么能夠這么走了……真的是痛殺某了!” 他是一路跑,一路嚎,人人都感覺情真意切。 不拿影帝太他媽不人道了。 祖昭等人早已經(jīng)將壽材放下,壽材上的木隼也沒有打上,也僅僅是蓋上罷了。 卻沒有想到,這個程大狗一下子就撲到壽材上哭! 一撲之下,壽材蓋給推開一大塊。 露出了程志遠父親的尸體。程大狗見了真人,這哭的更加悲切了,感動了周圍身邊的黃巾軍賊,也感動了賈六,還感動了祖昭這邊的義勇軍。 一位善于投機倒把的家伙,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在壽材前哀嚎。 賈六慌忙上前扶起賈六安慰道:“程大將軍,這個時刻已經(jīng)天晚了,不如請老太公的壽材進入城中,老是放在外面也是不妥,而且官軍在這外面活動的很猖獗啊……” 程大狗抹抹眼淚,棺材里躺著的的確是程老太公,這個是真人做不得假,剛才一陣大哭讓他在心里感到非常滿意,心想自己這么一陣大哭肯定會和程志遠將軍拉近關(guān)系,以后望上爬的機會肯定大大的。 他對自己滿意了,于是對整個世界也感到了滿意,根本就沒有理會在身邊的這些軍隊身上怎么會有著血腥味。此刻他酒意又漲了上來,揮揮手道:“搬開拒馬鹿砦,恭請老太爺進入城中!” 他一發(fā)話,誰敢不聽? 剛才被賈六一個耳光打了的步勇頭目更是積極,親自和手下搬著拒馬和鹿砦,有幾個步勇動作慢了都被他好一頓踹。 東城門打開,在程大狗近乎將腰折成直角的程度恭敬中,祖昭和八百幽騎進入了漯河縣城。 “將軍這么大的事情,不知道您可是通知了程志遠大將軍了沒有?”賈六在一旁問程大狗,實際上是想著將這個礙眼的家伙被支開。 程大狗這才想起來,這事情應(yīng)該通知程志遠,是人家死了老爹,不是他死了老爹,他是一個配角。 “我這就去通知大將軍!眾位將壽材放進漯河縣的縣衙中就可以了!” “好好!將軍慢走,小的帶著壽材去縣衙!” 賈六禮貌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程大狗大步流星的走了,去另外一個需要他全力以赴演出的所在。 看見程大狗走了,賈六趕緊走到祖昭的馬前問道:“將軍,明天就要發(fā)喪了,不知道今夜將軍有沒有打算?這個漯河縣我非常熟,不知道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做?” “找到糧草,那道軍令,星夜出漯河縣,盡量做到不驚動程志遠!還有再會你需要領(lǐng)著我的幽騎在午夜十分,在漯河縣放幾把火,越亂越好,我們好趁火打劫!” 祖昭思量著說道。 而在此時遠處突然走過來一只行伍,領(lǐng)隊的頭目一只眼睛,盯著祖昭和祖昭的幽騎看了好一會,那只獨眼有著迷惑和兇狠的光澤。 “你們是什么人?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獨眼頭目望著祖昭冷冷的發(fā)問。 眼中有著一絲懷疑的光芒劃過。 祖昭想起這個家伙很眼熟,當日在薊縣他火燒程志遠的時候,這個獨眼就在程志遠的身邊死死地守護這程志遠。 這個家伙竟然沒有死!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