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云心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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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昭瞇起眼睛,眼前的這個獨眼龍已經(jīng)認出了自己,這次混到漯河縣中最大的破綻就是他! 薊縣一站,祖昭火燒連營,讓程志遠死傷甚眾,成為了程志遠永遠的傷疼,也讓很多的黃巾賊死死的記得祖昭的模樣。 眼前的獨眼龍無疑就是其中的一個。 “你是祖昭!右北平郡督郵祖昭!”獨眼龍猛地將手中的馬刀揮出,指著祖昭大聲的冷喝。 此時漯河縣街面上還算是清靜,但是獨眼龍的一聲嘶吼,卻是震驚了祖昭和所有的幽騎兵。 “殺!”祖昭輕喝一聲,此刻暴露,只有孤注一擲了! 一道槍影劃過,如暗夜中的流星,洞穿了獨眼龍的咽喉。 獨眼龍幾乎不相信自己竟然這樣被刺殺。 侯勇如同鬼魅一般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手中的長槍上染著血跡。 “殺!一個也不能夠放過!” 祖昭輕聲一喝。 手中槍尖已經(jīng)扎上一個少年黃巾賊。槍尖洞穿這個少年的胸口后帶出一股飛濺的血液。 韓當(dāng),祖平祖阿女,策馬飛奔,馬刀落下就有著一顆頭顱飛起。 一對巡邏兵有著十二人。前后一炷香的時間解決。 “將他們的尸體藏起來,血跡打掃一下,我們將壽材放進縣衙,祖平韓當(dāng)你們?nèi)シ阑穑钣伦姘⑴銈兏胰フ壹Z草,我們找到糧草之后用夜貓子的聲音聯(lián)系,如果用三聲的咕咕來做暗號!” 縣衙之內(nèi)早已經(jīng)燈火通明,程志遠就在縣衙內(nèi),他擁有一萬兵馬據(jù)扎在這個漯河縣,一萬兵馬可以讓他在這里呼風(fēng)喚雨,有著土皇帝的一種快感,而且周圍的官軍幾乎都不是對手,想搶糧的時候就去搶糧,想要女人的時候就要女人,似乎活了這么多些年只有現(xiàn)在才有意義。 但是他沒有想到他哪位報讀史書的老父親卻是看不慣他,聲稱他殺生太多,硬是要從漯河縣搬出去,放著榮華富貴的日子不過,如今卻是駕鶴西游了。 程志遠坐在縣衙里,心中頗有五味,早已經(jīng)吩咐下去。連夜將這個縣衙裝扮成靈堂,明天他就要給自己的父親辦一個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喪禮。 他是誰?程志遠,坐鎮(zhèn)幽州一方的梟雄。 大概是太過于敏感,看到他父親的壽材的時候,他抬起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這些人似乎不是黃巾軍的人,但是卻有著印象,就在感覺到哪里不對的時候。賈六走了過來。 “大將軍,這是老太爺?shù)膲鄄模遣皇窃谝娨娎蠣斪???/br> 賈六伸手一揮,壽材被抬進縣衙中放下。 程志遠點頭,賈六讓人將壽材打開,里面就是程志遠老爺子的儀容。 祖昭松了一口氣,這個程志遠看他的眼神有著不對,似乎也有著懷疑,這一趟進漯河縣真的是危險重重,一步一個坎。 “父親,不孝兒見您了!”畢竟是親生父子,程志遠看見自己父親的儀容,不由得一陣心酸,自己老爺子最后一面都沒有見著。 “將軍節(jié)哀,我等告退!”賈六上前說話。 程志遠看著自己的父親,嘆了一口氣,再也沒有抬起頭來去看別人,不耐煩的揮揮手。 賈六帶著眾人走了出去。 而此刻程大狗帶著黃巾軍一干將領(lǐng)都進入了靈堂,各個穿著孝服,幫著程志遠守靈。 程大狗更是忙前跑后,一干將領(lǐng)哭鼻子抹眼淚紛紛入戲進入死了親爹的狀態(tài)。祖昭在暗處搖頭,原來影帝都是這樣煉成的。 “賈六,你過來!” 程志遠似乎想起了什么。 “大將軍您有什么吩咐?”賈六已經(jīng)出了縣衙,但是卻是被程志遠給喊了回去,祖昭剛要離開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如果不行,就強攻縣衙!將這些家伙一網(wǎng)打盡!”祖昭心中狠狠的想著,雙目更是有著一股狠厲的光澤出現(xiàn),眾人也是按著兵器,一旦程志遠有什么發(fā)現(xiàn),立刻動手和拼個魚死網(wǎng)破。 “明天你來主持大喪的禮儀,這些人一個個都是粗胚子,哪里懂得什么是大喪?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程志遠看著賈六,再看看在縣衙外的那些黃巾軍,心中一絲懷疑頓時出現(xiàn)。 “他們我怎么感覺這么熟悉,卻是想不起是哪個大營的?這些人的身份非??梢?!”程志遠瞇起眼睛,戒備的神情爬上了臉。 賈六一驚,一滴冷汗就在額頭上出現(xiàn),但是他卻沒有敢去擦拭。 “這些人……是老太爺在十里堡收攬的流民,當(dāng)日他們就要餓死,要飯要到了十里堡,老爺子大發(fā)善心,讓我們施粥,后來這些人賴在十里堡不走了,老爺子干脆就讓他們做了兵丁,大將軍不認識他們很正常,因為他們就是……叫花子!” 賈六磕磕絆絆的將話說完。 后背已經(jīng)被冷汗打濕。 “奧!下去吧!”程志遠厭惡的看了祖昭等人,此刻他已經(jīng)是有著身份的人,看上流民自然有著鄙視也厭惡的表情。 祖昭等人跟著賈六離開了縣衙。 有驚無險,眾人紛紛的吐了一口氣。 “各自行動!” 祖昭冷冷的吩咐。 祖昭帶著侯勇祖阿女策馬前行,發(fā)現(xiàn)在縣衙不遠處有著重兵把守,上面寫著糧草的字樣,目測這里有著不下于一千步勇把手,拒馬鹿砦箭垛應(yīng)有盡有。 糧草就是命,程志遠看的很緊看的很重。 硬攻是不行的,只有智取。 如何才能夠智?。?/br> 祖昭望著守衛(wèi)森嚴的糧倉,一時間一籌莫展,他還是低估了程志遠對于糧草的看重,還有程志遠的謹慎,程志遠比著張自忠高明的何止十倍? 一個想法猛地在他心中出現(xiàn)。 “什么人?” 祖昭帶著一隊幽騎出現(xiàn)的時候,守衛(wèi)糧草的黃巾賊頓時警惕了起來。 “十里堡,守護老太爺?shù)男形椋咸珷斠呀?jīng)駕鶴仙去,如今十里堡已經(jīng)空閑,大將軍密令我們將糧草運到十里堡隱藏,并且密令你們不能夠聲張,聲張者……斬立決!” 祖昭聲音很低,但是能夠讓守衛(wèi)糧草的將領(lǐng)聽得明白。 那名頭目一愣,覺得這個命令似乎不妥。 祖昭大步上前,死死的看著他,用最低的聲音說道:“暗中藏起來一些糧草是大將軍的一些手段,你懂嗎?難道你要斷大將軍的……財路!” 這名頭目頓時明白了,這些人是程志遠派來弄走一些軍糧的。 “你要懂得人無外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我們駐扎在十里堡就是專門干這事情的!今夜大將軍的父親先去,他不方便干這個,讓我們獨自來,最為重要的是他相信你會怎么選擇,我想你應(yīng)該會做出選擇吧!” 祖昭將聲音放得很低,但是眼前的黃巾賊卻是滿頭大汗。 “十里堡?十里堡……”這個黃巾賊頭領(lǐng)喃喃自語,不知道該怎么選擇。 “你還在猶豫什么?我們十里堡是大將軍的親軍,如果你這次做的不錯,以后也就是大將軍的親軍你懂嗎?” 親軍這兩個字對這名黃金賊頭領(lǐng)非常有著誘惑力。 “能不能夠看看你的令牌?”這名黃巾賊頭領(lǐng)還不傻。 啪! 一個耳光重重的在他臉上出現(xiàn)。 “屁的令牌,這事情你知我知大將軍知道,為的就是隱秘,拿了令牌豈不是落下口實?此刻就看你是不是對大將軍忠心了?如果你選擇不好,明天你的職位就到頭了,明天可是有人來替換你,至于你恐怕也就是做個喂馬的馬夫!” “小的明白,明白,眾位在此稍等片刻!我讓人去確定一下!”這個黃巾賊頭領(lǐng)還是穩(wěn)重,對著身邊的人小聲的吩咐道:“去問問程老太爺真的仙去了?還有是不是有著十里堡的一群騎兵過來?” 旁邊的一個黃巾賊說道:“這個程老太爺真的仙去了,我剛才看見程大狗哭的震天響,而且這十里堡的人就是他們,他們抬著壽材的時候我看見過!” 這個家伙一邊說一邊上祖昭等人笑臉奉承,祖昭等人紛紛板起面孔,裝作不屑的樣子。 “趕緊準(zhǔn)備車,放上糧草要秘密知道嗎?今夜我們就要運到十里堡!你如果有著城門守衛(wèi)大將軍程大狗一半的聰明,你早就高升了!一個榆木腦袋!” 祖昭冷冷的說道。 程大狗? 聽到程大狗的名字,這名黃巾賊頭目頓時眉開眼笑,可不是嗎?看人家拍馬屁拍的多好,就是那哭喊聲都能夠讓漯河縣都聽到,我怎么就不上道呢?偷運軍糧這事情肯定干了不知道多少回了!程大狗那個家伙和程將軍這么密切,肯定是參與了多次,人家才是程大將軍的貼心人。 “快,給眾位將糧食運上,都小點聲!” 這名黃巾賊頭領(lǐng)終于開竅了,一副我以前都白活的樣子,上著手下吩咐。 一個時辰后,四五十輛馬車終于裝完了,看著剩余一半的糧草,黃巾賊頭領(lǐng)還意猶未盡:“眾位將領(lǐng),要不要再弄點!” 祖昭意味深長的拍拍他的肩頭:“兄弟,程大將軍知道這事,會給你獎賞的,你就等著好吧!不過你要明白,這個糧草得做點手腳,不能夠讓人一看就少了一半,你知道嗎?一點都沒有動過!你也沒有動過,我也沒有動過,糧草就從來沒有丟過!” 黃巾軍頭目連連點頭,一副視祖昭為知己的樣子。 “走!”祖昭讓八百幽騎押著糧草往東城門走去。 “咕~咕~咕~”三聲夜貓子的叫聲從祖昭的嘴中發(fā)出,在漯河縣顯得格外的冷森無比。 “咕~咕~咕~”從某處也發(fā)來夜貓子的叫聲。 “走水了!” “走水了!” “快,走水了!” 漯河縣猛地出現(xiàn)五六處猛烈的火焰,不少黃巾賊居住的地方大面積的起火。洶洶的火勢染紅了大半個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