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裝逼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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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蹄聲還在繼續(xù),領頭的將領已經(jīng)喝道:“小庵子,隊伍整好了嗎?趕時間!” 聽到“趕時間”三字,胡云騰稍稍心安了些。 在他的映像里,那位號稱例不虛發(fā)的小李飛刀,向來是慢悠悠的,從不趕時間。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來的不是那位小李。 那就好辦了。 胡云騰揚了揚手中的旗子:“花將軍,本官也趕時間,你留下幾匹馬先走?!?/br> 姓花的將軍看到令旗的時候,臉色微變,等看到胡云騰的長相時,頓時暴怒:“哪里來的混蛋,竟敢偷盜令旗,來人,給我拿下!” 將軍一邊說著,一邊張弓搭箭,動作嫻熟無比。 李敢的親兵嚇得癱倒在低,嘴里喃喃著:“完了完了,坦白從寬,牢底坐穿?!?/br> 黑鹿黑兔兩人放下車子,抽刀跟了過來。 胡云騰朝兩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開,然后揮著手中的旗子,面帶微笑的說道:“花將軍,旗上有字,一個是在,一個是可,你要不要瞅瞅?!?/br> 剛才和那個士兵確認過了,他們要去酒肆參加典禮,算起來時間不多了。 真要和自己在這里耗,他們可耗不起。 至于對方人多,那正好和前兩天在李敢家門口一樣,將這些人丟過去。 “嗖”一箭射出,速度極快。 姓花的將軍,根本就沒理會他,直接出手。 胡云騰早有準備,一把抓過被稱作小庵子的衛(wèi)兵,擋在了身前。 可憐小庵子還沒明白什么情況,就被一箭射中肩頭,血流不止。 “今天是飛將軍的大喜之日,本官待會還要去參加典禮,就不和你計較了?!焙乞v搖了搖頭,氣度豁達。 這讓已經(jīng)拔出配刀的小庵子有些下不去手,顫顫巍巍的回頭,對勒韁停馬的將領說道:“花將軍,這令旗是真的,您要不要察看一下?!?/br> 姓花的將軍,氣得要死,出聲罵道:“他是混蛋,小庵子你也混了嗎?本將是誰,鎮(zhèn)守龍城監(jiān)獄的花榮!令旗的真假,豈會不知!” 飛將軍昨天共發(fā)下兩面令旗,一面給了白袍將軍陳慶之,另一面給的就是他。 胡云騰聽到花榮的名字,臉色頓時古怪起來。 水滸英雄“小李廣”花榮,怎么也跑到龍城湊熱鬧來了! “你是梁山好漢?”胡云騰問。 花榮這名字,不算太冷門,有重名也是可能的。 馬上的將領冷哼一聲,并不否認:“是我!” 花榮會在龍城出現(xiàn),則是一個意外。 因為他刷新的地點,是在漢三城中,不幸被霍去病盯上,要收他做副將。 花榮的強項,是在射箭方面,近身搏擊,比霍去病差的很遠。 好在躲貓貓的本事,他也不弱。 一路東躲西藏,最終也和胡云騰一樣,來到護城河邊。 區(qū)別是,胡云騰是自己跑出來的,花榮則是被蘇建放出去的。 因為那個時候,蘇建正在給龍城宣讀圣旨,聽到背后有異動,二話不說,讓士兵讓道。 結(jié)果,花榮一頭撞進了李敢的懷抱。 結(jié)局可想而知。 因為花榮箭術了得,深得飛將軍的喜愛,就將他招致麾下,負責鎮(zhèn)守監(jiān)獄,同時也秘密的訓練了一批死士,和陳慶之一樣,是飛將軍的左膀右臂。 這次任務,他可是先鋒官。 不但有令旗,也有贈字。 “箭去無風,一馬當先?!边@是飛將軍寫給花榮的字,意思就是要小心行事,不要走漏了風聲;行動要快,作戰(zhàn)要猛。 所以飛將軍的令旗給了誰,他當然清楚。 不過花榮也有些奇怪,為什么陳慶之手中的令牌,會出現(xiàn)在這個和雜役房鬧事的人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手里。 “你又是誰!” 花榮不敢走得太近,如果是一個能擊敗陳慶之的高手,一旦被近身,他必輸無疑。 胡云騰揮了揮袖子,正要繼續(xù)冒充黑虎,卻見遠處有人押著楊修,兩人一馬同騎而來。 這小子,還真的出事了。 那么黑虎的名字就沒必要用了。 于是胡云騰輕輕咳嗽兩下,朗聲道:“我要揚名天之巔,叫那修羅喊我爺。我,就是楊修!” 話音一落,全場靜寂無聲,就連花榮也徹底震驚了。 那個叫“楊修”的家伙,明顯是在吹牛,可吹牛吹得如此有氣勢,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服不行。 只有那位成了俘虜?shù)恼鏃钚?,一張臉變成了豬肝色,在馬上吐槽道:“大爺,你悠著點吹行不行,我真不想上天!” 吹牛本來沒什么,可打著他的名號吹牛,事情就大發(fā)了,一旦被建安七子知道此事,還不得變著戲法譏諷。 楊修一想到這個畫面,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 李敢的親兵也是一愣,楊修?這位大爺昨天明明自稱黑虎,蘇武將軍也在現(xiàn)場,怎么突然就改名了。 楊修?嗯?楊修! 親兵想起來了,是李敢在府上喊過的逃犯! 一個逃犯,竟然搶了飛將軍的令旗,還跑到龍城監(jiān)獄來撒野! 這人的膽子,發(fā)育的太夸張了吧!簡直毫無人性! 可是親兵并沒有驚訝多久,他很快想到了自己接下來的處境。 肯定是被當做逃犯的同伙,關進大牢之中。 親兵雙腿打顫,搖搖晃晃的往人堆里走去,想離這位逃犯大爺遠一些。 沒想到幾位士兵剛好壓著囚犯們出來,和他撞在了一塊。 “請問,你和舉著令旗的大人,是一伙的嗎?” 衛(wèi)兵小心翼翼的問著。 剛才小庵子讓他進監(jiān)獄帶人出來,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并不清楚。 出門一見小庵子被令旗大人拎在手心,肩上又中了一箭,頓時沒了注意,只想將手中的囚犯交出去。 見李敢親兵過來,連忙問道。 親兵嚇得面無人色,有心抵賴。無奈雙方盔甲不同,在場的其他士兵都是重甲,唯獨他和胡云騰四人是輕甲。 “我和他不熟。”親兵想了想,決定和逃犯撇清關系。 衛(wèi)兵管他熟不熟,趕緊將綁著五人的長繩繩頭交到親兵手里:“這些就是大人要的囚犯?!?/br> 說完之后,立刻轉(zhuǎn)身上馬,動作利索,絲毫不拖泥帶水。 拿著繩索的親兵哀怨道:“不是和你說了嗎?我和他不熟?!?/br> 聽到親兵的聲音,花榮終于反應過來,看著前方已經(jīng)集結(jié)完畢的士兵,心里有些犯愁。 叫楊修的家伙,手中拿有陳慶之的令旗,手底下肯定有兩下子,在這里打起來,一旦事情鬧大,想要“箭出無風”是做不到了。 龍城雖然在飛將軍的管轄之內(nèi),漢武帝的諜報可不少,為此飛將軍暗地里訓練了這兩支私兵,訓練的地點就在龍城監(jiān)獄,為的就是避人耳目,主要避的就是漢武帝。 陳慶之不愿招惹胡云騰,動的也是這個心思。 花榮和陳慶之不一樣,陳慶之的兵在打卡處沒有展開,附近居民即多又雜,一旦讓胡云騰逃跑,泄露的可能性極大,所以陳慶沒有動手。 而花榮的部隊,將胡云騰團團圍住,監(jiān)獄附近又沒什么人家,正是圍殲的好時候,可是花榮誤以為胡云騰很強,強到連陳慶之的令旗都能搶到,所以他再三權衡之下,選擇了放棄。 “把馬給他!”花榮收起弓箭,對手下命令道。 剛上馬的衛(wèi)兵立刻下馬,和同伴一起共騰出四匹馬來。 胡云騰一手依舊抓著流血不止的小庵子,老實不客氣的牽過馬,兩人共乘一騎。 黑鹿黑兔也不廢話,熟練的將推車套在馬上。 只有牽著囚犯的李敢親兵,用手擋住臉龐,死活不肯上馬。 胡云騰也不管他,拿過小庵子身邊的佩刀,輕輕拍打著馬腹,顯得悠閑自得。 飛將軍的典禮,時間不多了,花榮要是去參加典禮,或者打埋伏的話,該動身了,所以沒必要向他要回楊修,拖延一會時間就好。 楊修卻在這時候叫嚷起來:“大爺,楊大爺,飛將軍的典禮就要開始了,你不帶我們一起去嗎?” 胡云騰心中一喜,臉上卻不動聲色:“急什么!禮物還沒備好呢!” 花榮聽的心中焦急萬分,顧不得和胡云騰討價還價,對著身后的衛(wèi)兵揮了揮手:“把人都放下,跟我走!” 楊修七人被放下馬后,花榮撥馬轉(zhuǎn)頭,快速離去,士兵們紛紛跟上。 胡云騰在花榮走后,也放下了小庵子。 在這殺不死人的世界里,挾持人質(zhì)是最沒用的做法。 小庵子的作用,就是拿來擋箭,既然射箭的走了,他也就沒用了。 小庵子落地后,在四位步行士兵的攙扶下,往遠處跑去。 等人都走光后,胡云騰才騎馬上前,低聲問道:“怎么搞的這么狼狽!” 楊修咬牙切齒的說:“裝逼過頭了!” 原來他來到雜役房后,說是奉了蘇武的命令,帶著雜役房的人前去城外迎新。 雜役房主管王明淵認得黑虎大人,自然沒什么異議,反倒是一個勁的拍著楊修馬屁,說他本領高強,知人善用。 楊修飄飄然的說了一句:“那是,想我黑虎棒打李敢,槍挑霍去病。。。” 話剛出口,楊修就知道說漏嘴了,這句話,當初他被王明淵綁在柱子上的時候就說過。 楊修忐忑不安的望向王明淵,卻見他毫無反應,以為他忘記了,也就沒放在心上。 誰知那王明淵一早就覺得不對勁了,至于哪不對勁,一時半刻說不上來,等聽到這話,立刻反應過來,眼前之人的頭發(fā)太長了! 死人是不會長頭發(fā)的,除非戴假發(fā)! 那位黑虎大人,會無緣無故的去戴個假發(fā)?顯然不可能,所以他找了個機會,在雜役房門口放了一個求救煙花! 煙花一炸響,正在集結(jié)部隊的花榮就看到了,二話不說,帶著手下人快馬加鞭的沖過來,因為雜役房離監(jiān)獄不遠。 結(jié)果就是楊修一行八人,全都束手就擒。 化名黑熊的蘭阿扎本來想護著楊修逃跑,被楊修制止了。 蘭阿扎是匈奴,一旦重組身軀,就會暴露身份! 被抓進監(jiān)獄,總比被發(fā)現(xiàn)匈奴的身份要好。 得知了這些事情后,胡云騰將令旗丟給楊修,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次再給你加幾個人,可別再搞砸了。” 一聽這話,準備偷偷騎馬溜走的李敢親兵,再次嚇得魂不附體。 他雙手抱頭,嘴里默念:“不是我,不是我?!?/br> 胡云騰拿起小庵子的佩刀,一刀飛出,從他身前飛過。 “就你了,好好干,本官不會虧待你的!” 說完,他朝黑鹿黑兔兩人招了招手:“時間差不多了,去酒肆!” 一行三騎,風馳電掣的離開。 監(jiān)獄門口,李敢親兵哭得梨花帶雨:“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 楊修學著胡云騰的模樣,揮動著令旗,大喝一聲:“走了,趕時間!” 一行人帶著囚犯浩浩蕩蕩的往雜役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