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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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然一驚。 “你也覺得意外是吧?潘宏季以前可是給豐盈做事的,怎么著也算是河銘公司的死對頭,還聯(lián)合杜經(jīng)理給河銘公司下過套兒,把宋琪往死里逼過。這會兒,他們兩個怎么有了私交?” “你覺得,這是私交?” “不知道,他們兩人看起來就是在談話,而且談了挺久,都快7點了才出來?!?/br> 宋琪和潘宏季怎么會扯上交情,這的確匪夷所思。別說許久以前潘宏季同河銘公司對抗,宋琪為保護廉河銘和雅林同豐盈做過交易,限制過他的行動,就是后來,舒心回平城那天遭到潘宏季的突然襲擊,宋琪也被潘宏季打得頭破血流。怎么說都是仇家,能有什么事,讓兩個敵對的人心平氣和坐到一起呢? “你想到什么了?”張進見我沉思起來,問。 我便對他講了舒心被襲擊的事,又說:“事后宋琪說,河銘公司出了內(nèi)鬼,要慢慢查,但至今,還沒有聽到過任何下文?!?/br> “內(nèi)鬼?難不成,他是為了查內(nèi)鬼去跟潘宏季套近乎?”張進一臉不可思議。 “這不合情理吧。如果那內(nèi)鬼是和潘宏季牽著線的,潘宏季怎么可能把人賣出來?宋琪去找他打聽,不是打草驚蛇嗎?” “嗯,這邏輯不通。你跟宋琪,怎么都比我交情多吧,你也想不出,這兩人之間,能為了什么而共事?” 我確實想不出,搖搖頭:“那后來呢?他們談完,就散了?” “哼,散是散了。不過……”他撇起一邊嘴角笑,“我一直在包間門口等著,快7點的時候,門終于開了,宋琪走了出來。你知道嗎,宋琪看到我的時候,跟見了鬼似的,‘唰’地一下,整張臉鐵青!我瞥了他一眼,沒搭理他,他卻傻呆呆的,站在門口動都不動?!?/br> “他不知道你回來了,之前幫廉河銘作偽證,心里有愧,突然看見你,怕你會找他麻煩吧。”我嘴上雖如此說,心頭卻疑惑。 宋琪是什么人啊,潘宏季曾經(jīng)要害他都面不改色心不跳,還會怕張進來找麻煩?他幫廉河銘說謊的時候,理直氣壯,可是一丁點兒都不心虛。 “是嗎?廉河銘的一條狗而已,心里也會有愧?”張進不屑,“不過話說回來,他最近可是順風(fēng)順?biāo)?,廉河銘這一隱退,他就順理成章坐上河銘公司第一把交椅了。是不是人在風(fēng)口浪尖,就會患得患失?你說你怎么也不跟他搶搶位置?你不是正牌兒女婿么?” “我們……還沒有完婚。河銘公司有宋琪不少心血,在公司里,他也是有威望的。再說,你知道,我不圖這些?!?/br> 張進目光鄙夷,似乎在嘲諷我,“瞧你這個沒出息的情圣”。但他只是笑了笑,并不數(shù)落,而是接著講述:“我跟宋琪在包間門口僵持著,潘宏季跟了出來,看到我居然滿臉驚訝:‘哎喲,進哥,你怎么這么早就來了?’ 我倒是納悶兒了:‘不是你跟我說的6點么?都快過去一個小時了?!?/br> 他抓耳撓腮:‘是嗎?我跟你說的6點嗎?哎喲,怪我怪我,口誤口誤!不是6點,是7點,大伙兒要7點才來!小弟我說錯了時間,害進哥久等,一會兒一定自罰三杯!’ 我本來不介意多等一會兒,但怪就怪在,宋琪的臉色居然越來越難看,屋子里的空調(diào)明明溫度開得很低,他鼻尖上卻能滲出汗來。 我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嘲諷了一句:‘喲,這不是河銘公司的新一任老總——宋先生么?’ 不知道為什么,他好像不敢跟我對視,眼神躲躲閃閃的,半天答不上話。尷尬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伸出手來想跟我握手:‘幸會?!?/br> 我沒領(lǐng)情,冷冷回道:‘對做偽證的人,我張進沒有興趣結(jié)交?!?/br> 宋琪就把手收回去,倒也沒生氣,反倒問我:‘之前聽說你離開平城了,什么時候回來的?’ 他看上去似乎想和我套近乎,我便回他:‘有一段日子了?!?/br> 他想了想,又問:‘你……沒去找海冰嗎?’ ‘找他作甚?’ ‘哦……你們不是關(guān)系很鐵嗎?’ ‘宋先生真是無所不知啊?!?/br> ‘呃……我跟海冰挺熟,你們的情況,多少知道一些。’ ‘熟嗎?那他早知道我回來了,怎么沒告訴你?’ 他就驚訝:‘海冰早知道了?哦……我確實……沒有聽說呢?!?/br> ‘那他到底是沒拿你當(dāng)自己人呀!’我嘲諷他。 他愣了愣,問:‘那你們,還常聯(lián)絡(luò)?’ ‘為什么這么問?’ ‘畢竟……海冰……馬上就要成為廉總的女婿了……’ ‘這我知道啊,全天下都知道?!?/br> 他就笑起來:‘呵……你們沒有因為這層關(guān)系鬧得不愉快,就好?!?/br> 宋琪這話讓我覺得奇怪。他之前不是斬釘截鐵說廉河銘不是兇手么?即使那是假話,又沒人能拆穿他,他不是應(yīng)該堅持到底么?為什么和我說的那幾句話,像是突然默認(rèn)了廉河銘就是兇手,這同他之前的表現(xiàn)不一致。 而且我總覺得,他好像特別關(guān)心,我和你的關(guān)系如何。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葫蘆里賣著藥,故意怪聲怪氣地笑:‘家丑不外揚嘛,他不好意思說唄,你難道不知道,他身上那窟窿就是我捅的嗎?’ 他又驚訝:‘你們……鬧僵了?’ ‘怎么,宋先生要當(dāng)和事老?’ ‘哦……抱歉,是我多嘴了。’他立刻中止話題,‘你們慢慢聚,公司里還有事,我先走了?!?/br> 我和宋琪說話的整個過程,潘宏季都在一旁看著,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一句話都沒插嘴??伤午髯叩臅r候,他卻故作熱情喊了句:‘宋先生再會呀!’ 宋琪卻不理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后來,聚會的哥們兒陸續(xù)來了,也就三五個,根本不像潘宏季說的,是什么大聚會。幾個人坐到一起也只是吃飯,一個小時就吃完了。我不想縱酒,吃完就走了。 走了以后,越想越不對勁兒。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總覺得,潘宏季是故意的。 他故意約我去聚會,故意把時間說錯,故意讓我看到他和宋琪在包間里談話,好像這么做對他有什么好處。而且他似乎事先就知道,這么做,會讓宋琪困擾。 另一方面,宋琪的反應(yīng)確實有點兒夸張,他真會怕我?冤有頭債有主,我要報復(fù),也只會找廉河銘,還沒把他這條走狗放在眼里,他急個什么勁? 所以我隱隱覺得,這事背后有貓膩,對宋琪,你肯定知道得比我多,就說給你聽聽看?!?/br> 這確實叫人疑惑。潘宏季和宋琪若有秘密來往,什么時候會面不好,非要在邀請了張進的聚會之前,還約在同一個地點,而且只有張進一人被通知錯了時間,怎么看都是潘宏季故意為之??膳撕昙居质浅鲇谑裁茨康?,一定要讓張進撞見呢? “我跟宋琪,接觸是有,但僅限于表面?!蔽艺f,“他幾乎所有時間都花在河銘公司里,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人很聰明,辦事老練,為河銘公司立下過很多功勞,廉河銘很賞識他。至于他生活中是什么樣,我?guī)缀跬耆涣私?。?/br> “那丫頭了解嗎?他們就算沒真正交往過,也接觸過一段時間吧?!?/br> 我思索片刻,回答:“她可能比我了解得多一些。回頭,我跟她說說看?!?/br> “好,這件事可能是我多心了,但你長個心眼兒,問個清楚,總沒壞處。”張進說著,又想起了什么來,“對了,我沒有對別人隱瞞你是因我而傷這件事,他們都以為,我們已經(jīng)是仇人了。我不澄清,是因為你要做廉河銘的女婿,而我要找他尋仇,這關(guān)系叫你為難。今天這事兒以后,我更覺得,咱倆的關(guān)系,真得保密。要是他們真在背后搞貓膩,防備我一個總比防備我們兩個要好?!?/br> 我琢磨著張進的話,點點頭:“最近出的事確實有些蹊蹺,也不知道是誰在背后捅廉河銘刀子。我總有一種,跌入了個很大的圈套,正在任人擺布的感覺??赡?,有不少事情需要好好查一查了。我們一個在明,一個在暗,這樣行事更加穩(wěn)妥?!?/br> “同意。我今天來是晚上,沒人看見,以后就不來這兒了,有什么消息要互通,打電話,或者約個地方?!?/br> “好。” *** 翌日清晨,我睜開眼時,雅林已經(jīng)不在床上了。窗外明晃晃的陽光告訴我,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想來昨夜思索得太久,耽誤了睡眠,一覺睡到了這些時候。 雅林在假陽臺里,正給欄桿邊的幾盆花澆水,臉色比昨晚好了許多,看到我來了,對我笑了笑。 “抱歉,我起晚了?!蔽易哌^去。 “你們昨天聊到很晚吧?” “沒有,他說了點事,說完就走了?!蔽夷眠^她手里的灑水壺,替她接著澆。 她站在我旁邊,小心翼翼地問:“張進是不是……還在計劃,要報仇???” 看她一臉擔(dān)憂,我微微一笑:“放心吧,他不會再亂來了?!?/br> 澆完花,我把雅林拉到木桌旁坐下,鄭重地問:“雅林,你能和我聊一聊,宋琪這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