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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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能走穩(wěn)當(dāng)了,再惦記騎馬的事兒也不遲!” 想到翎均很快就要離開,柳輕心頓時便覺得,自己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起來,心里不舒坦,說起話,口氣自然也就硬了起來,“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才躺了一個月,就想要出去胡蹦亂跳了?你這是嫌自己活得長了,還是嫌自己過得太舒坦,嗯?!” 一月有余的相處,已經(jīng)讓柳輕心習(xí)慣了自己的生活里,有翎均這么一個存在,名義上的夫妻,實際上的藍顏。 翎均是個很聰明的人,起先,他還不方便活動的時候,柳輕心整天圍著他轉(zhuǎn),常本能的跟他說起些藥理,他一言不發(fā)的聽,有聽的不懂的,偶爾會跟柳輕心問。 后來,他的傷稍稍好些了,就讓柳輕心使人去買了一副圍棋回來,教著她下,有時,還會把之前時候,柳輕心隨口說起的一些藥理醫(yī)理,融進圍棋的路數(shù)里面,跟她提出些別出心裁的想法兒,其中,竟是有不少能給柳輕心啟發(fā)的,讓她歡喜莫名。 柳輕心發(fā)現(xiàn),自己跟翎均待在一起,探討棋藝和藥理醫(yī)理的這段時間,竟是比她之前,任何一段相等的時間,都要收獲良多,許多她以前想了很久,都沒能想出法子解決的奇怪病癥,這會兒,也是有了新的突破。 她不想翎均走。 不僅僅是因為,跟他在一起的時候,能有所得。 她……也想不太明白,自己的這種想法,是怎么一回事兒,反正就是,怎么都想不出來。如果自己的生活里沒了翎均,一天十二個時辰,除了吃飯睡覺。還有什么可做了! “有些事,我必須要去處理。若是晚了,極有可能就是會影響國計民生,讓許多百姓,飯都吃不上了。” 聽柳輕心舍不得自己走,翎均的心情那可真叫一個好,伸手出來,輕輕的戳了戳她的額頭,溫言細語的跟她解釋道。“我四月時候離家,去蘇杭辦事,之前,從蘇州出發(fā),準備回去帝都的時候,給家里寫過一封信,使飛鴿傳書送去了,也不知,有沒有被順利送達……歸途路上,我快馬加鞭的走到第三天的時候。遭了伏擊,這一受傷,連躲藏山林。加你救我回來醫(yī)治,轉(zhuǎn)眼,就又過了四十多天,半個字,都沒敢再給家里送去……四十多天,不管鴿子有沒有把那封信順利送到,都有些太久了,這眼見著,就快到年關(guān)了。這事兒,晚一天解決。百姓們就……多一分可能,會過不上安穩(wěn)的好年……輕心。你……” “我沒說不讓你走!我是說……是說你的身子,還沒恢復(fù)好呢!騎馬這種顛簸的行路方式,可不是你現(xiàn)在能承受得了的!” 被翎均的手碰到了額頭,柳輕心本能的臉紅了一下,稍稍向后退了退,“別瞎動!我給你換藥呢!” 柳輕心早就發(fā)現(xiàn)了,近些時候,翎均這家伙,越來越喜歡跟自己動手動腳,雖然,都不是什么過份的舉動,她也并不覺得討厭…… 她有時會自己琢磨,她跟翎均之間的關(guān)系,到底該算是藍顏知己,還是戀人,但又一想,他那神秘的不肯告人的,官宦家族的身份,自己又是個帶著只小拖油瓶,身上還有沒能了結(jié)的婚姻,這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差距,便是讓她本能的對后者,望而卻步了起來。 出身官宦家族,又是文成武就,模樣也還算……挺好看的,年齡也是不小,嗯,瞧他這說話做事的氣度,就算官宦人家的孩子“早熟”,怎得,也得有十七八歲了罷? 說起來,她這身子的原主,不到十三歲,嫁給哱承恩,到如今,該是剛滿了三年,換句話說……也就是,十六? 嘖,這古人的年紀,真是沒法兒計算,十六七的女子,在她所生活的未來,還是個沒成年的孩子呢! 嫁人? 成了孩子他娘? 開什么玩笑! “翎均,我好像還沒問過你,今年,你幾歲了,是不是?” 柳輕心不是個肚子里能存住話的人,尤其,是在翎均的面前,“我今年十六了,我大,還是你大?” “我十五,小你一歲。” 不知柳輕心為什么突然跟自己問起年齡,翎均先是一愣,繼而,便又苦笑著低下了頭去,“這是我的真正年齡,除了我爹和我娘,旁人都不敢提的……剛出生的時,我爺爺找了個道士算我的生辰,那道士,得了我兄長母親的收買,就告訴我爺爺,我是個不祥之人,若不盡早鏟除,早晚都會是大明朝的禍患……我爺爺本就不喜我娘身份低微,聽了那妖道瞎說后,就更是惱怒,當(dāng)即,就下令給我爹,讓他殺了我和我娘,想要以絕后患……” 說到這里,翎均稍稍停頓了一下,見柳輕心看著他的目光里,盡是心疼,便有些欣慰的勾唇一笑,繼續(xù)往下說道,“好在當(dāng)時,我爹的一個摯友,在我家里作客,前一天夜里,夢見有一條金色蛟龍,落到了他所住的那個院子,東邊的某一處地方,而到了黎明時候,我就降生了……據(jù)我娘說,我爹的那個朋友,是個頗有法力的修道之人,只是不知什么因由的,不肯真正出家,我爹尋常里,就是因為得了他指點,才能多番化險為夷,所以,對他,也就極為信任……” “這么說,是因為你爹的那個摯友,幫你說了好話,你才得以活下來的?” 古代人,很多都愛迷信星象命相,愿意用這個,來占卜兇吉,因此,許多官宦世家的后院里面,也就有了一些“聰明”的女人,開始拿著這個說事兒,買通些道士、和尚之流的,來家里妖言惑眾,趁機,打擊自己的對手和自己對手所生的孩子,給自己和自己的孩子掃清道路,為將來,能獨占或多分家產(chǎn)做準備,“你爺爺也太好騙了!就憑著一個江湖騙子的瞎編亂造,就想草菅人命,連自己的孫子都不要了,真是,真是可笑至極!” “若非至信之人,我爹爹哪里敢信?我爺爺那可是……” 說到自己的爺爺,翎均稍稍停頓了一下,沒再繼續(xù)下去,須臾之后,輕嘆一聲,“為了留我這條性命,我奶娘的兒子死了,我娘,也被送去了尼姑庵出家……為此,我爹給了我奶娘一千兩銀子當(dāng)撫恤,我也被我奶娘抱出了府門,帶去了我家的外宅里養(yǎng)著,直到五歲時候……我爹才給我取了‘翎均’這個名字,八歲時,才跟我娘一起,重新歸家……而我的奶娘,也在我歸家后的第三天,突然就‘失足’掉進了水井里面,死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今年十五了,但在別人的眼里……你其實是才只有十歲的?” 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翎均,柳輕心頓時便覺得,那些半點兒都不懷疑翎均年齡的人,真是一群十成十的傻子! 這個高的個子,下巴上連軟軟的胡子都開始冒出來了,嗓子上的喉結(jié),更是清楚的不行……這讓誰看,也不可能是一個只有十歲的孩子,能有的特征??! 要不是翎均自己說,他今年是十五了,讓她猜……她可勁兒往少里說,也都得猜到十七八歲,嘖,不過說真的,翎均這才只有十五歲的一個“小毛孩兒”,還真是能吃苦遭罪呢,受了那么重的傷,還能……這要是…… “對啊,那些傻子們,都當(dāng)我才十歲呢,就在去年,還有一個人在我‘生辰’的時候,跟我爹拍馬屁說,我這大器早成的樣子,就是得了我爹的真?zhèn)?,結(jié)果,惹得我爹想起了舊事,心情不爽,當(dāng)場就使人抄了棍子,把那人給打出去了?!?/br> 對自己被夸小了的年齡,翎均也是無奈,抬頭,又仔仔細細的看了柳輕心一眼,才輕嘆口氣,跟她說道,“你竟然有十六了,嘖,我還以為,你該比我還小一兩歲,不是十三,就是十四呢!” “你不是去過我家么?沒跟人打聽過我的年紀?” 但凡是女子,就都愛聽旁人夸贊自己年輕漂亮,柳輕心當(dāng)然也不例外……聽翎均說,自己看樣貌,該是只有十三、四歲的,心里頓時就歡喜起來,笑容不自覺的涌上了唇角,“難怪你沒能說服我爹!知人知己,百戰(zhàn)不殆,知道不?你只知己,不知人,這么可能贏得了?” “我哪知道,你爹是那么倔強的一個人啊!我?guī)е业挠H筆手信去,讓他改變心意,他都不肯答應(yīng)……” 說到這里,翎均的臉色稍稍變了一下兒,再看向柳輕心時,已是一副委屈至極,后悔莫及的模樣,“我當(dāng)時也是糊涂!做事不牢靠!要是現(xiàn)在,遇上這樣的事兒,我一準兒就直接擄了你走!先把生米煮成了熟飯,看你爹還怎么跟我耍心眼,趁我回去跟我爹稟報情況的時候,偷偷兒的把你嫁人!” “擄了我走?生米煮成熟飯?翎均,是我耳朵出問題了,還是……” 翎均這有些孩子氣的話,并不讓柳輕心覺得討厭,但對他這口無遮攔的說法兒,她卻是不能忍,杏眼一瞪,柳眉一揚,威脅的意思,便是毫無遮掩的顯露了出來! s推薦好友的文,書號3201852,此妹紙很勤勞,親們可盡情跳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