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改良的阿膠膏
書迷正在閱讀:戰(zhàn)國趙為王、戰(zhàn)國趙為帝、快穿之胭脂淚、老公,你好壞!、艷遇、配角要罷工、他財大器粗、晉上卿、夜心萬萬、逆天楚霸王
天才!無廣告! 朱時澤點頭答應,轉身臨行,又回轉頭,將之前拿在手里的阿膠膏盒子,放到了手邊的紫檀木雕麒麟獻瑞妝臺上。 他稍稍猶豫了一下。 末了,還是小心翼翼的,跟柳輕心問了一句,這阿膠膏的事兒。 他母親一直在吃著這阿膠膏,之前,李淵茹也吃過一段時間,他不希望讓她們兩人,因為不了解藥性,遭人毒手。 “敢問王妃,這阿膠膏,是加了毒物,久服,會致人死命么?” 朱時澤并不懂醫(yī)。 在他的概念里,阿膠膏這種東西,只有一個作用,就是用來跟其他人攀比。 比家中夫君,對自己的寵愛。 或,自己財權在握。 “大多數時候不會?!?/br> “只要別在來葵水和有身孕的時候吃,引起血崩,就要不了人命。” 聽朱時澤跟自己問阿膠膏的事兒,柳輕心便明白,他在意的人里,有人在吃這個。 她來自未來,自無法第一時間考慮到,這里的男女大防,嚴重到各種程度,于是,也不顧忌,只有一說一的跟他說了危害,以便他自己考量,該如何跟他在意的那些人解釋危害。 “我剛才說的救不過來,并不是指,它一準兒能奪人性命?!?/br> “而是因為,這里面,用藏紅花代替了枸杞?!?/br> “常年服用的話,會使女人失去生育能力,即便僥幸,有了身孕,也極容易小產?!?/br> 縱柳輕心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也足以通過這段時間的與人交往看明白,于生活也這里的女人們而言,不能給自己的夫君生孩子,將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輕則,不被公婆所喜,致夫君移情他人,重則,被休棄出門,連娘家,都不允進門,只余落發(fā)出家一條活路。 尋常百姓,尚且如此,更遑論,世家名門那恨不能拼個你死我活的后院? “知,知道了!” “謝,謝王妃提點!” 沒想到,竟會聽到這種“閨房秘事”的朱時澤,頓時,紅成了煮熟的蝦子,不僅僅是臉和脖頸,連暴露在空氣里的雙手,都染上了一層明亮的顏色。 他便落荒而逃了。 連一聲拜別,都不曾有的,轉身,自房間里,飛奔而出。 咚,咚咚咚—— 門外,傳來了朱時澤險些被什么絆倒,極速挪動腳步,以維持平衡的聲響。 柳輕心愣了一下。 不解的看向了床的方向,然后,她的目光,便遇上了從床上爬了起來,正笑得前仰后合的翎鈞。 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這兩人,都犯什么病呢? 她,也沒說錯什么??! “笑什么呢?” 不懂就問。 朱時澤跑了,翎鈞,卻不能,也不會跑。 快步走到翎鈞床邊,伸手,揪住他的耳朵,擺出一副“如今已是秋后,我來找你算賬了”的冷臉,柳輕心毫不客氣的,對翎鈞“嚴刑逼供”了起來。 “哎,娘子,我的好娘子,你可饒了我罷!” “我說,我如實招供還不行么!” 柳輕心的揪耳朵,不過是做個樣子,并沒使勁兒。 但翎鈞,卻故意裝出了一副吃痛的樣子,跟她求饒起來。 在他想來,夫妻之間,本就該多些樂子,才能恩愛的長久,總一板一眼的“相敬如冰”,豈不是要少諸多趣味兒,缺若干話題? “說罷?!?/br> 自己的手使沒使勁兒,柳輕心怎會不知? 瞧翎鈞笑意不減的,跟她皺鼻子擠眼睛,頓時,便忍不住,被他逗笑了,連帶著“揪”他耳朵的手,也松了開來。 “你跟他那么個‘正經人’,說閨閣秘事,他怎么可能不逃?” “之前,我有過一回無聊,跟一個成國公府,被他趕出門來的下人問詢,被趕出來的因由?!?/br> “你猜怎么著?” “他將那下人趕出府門的原因,竟是因為,那下人身為男子,卻接受了他院里丫鬟的懇求,去幫他院子里的女眷倒洗澡水!” 說到這里,翎鈞便又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顯然,是熟知朱時澤稟性,也早習慣了他的古板,并時常,以打聽這些“趣事”為樂。 聽翎鈞說了朱時澤的這些趣事,柳輕心也是忍不住跟他一起笑了起來。 想朱時澤這么古板的一個人,竟也會為了一個,不知救不救得過來的女子,不惜雙膝觸地,嘖,看起來,他也真是愛那人,愛得真切了。 “你吶,也有些正形罷,拿人家的這些短處取樂,讓外人聽了去,可該如何想你!” 笑著嗔了翎鈞一句,柳輕心便站起了身來,低頭,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 她這身衣裳已經皺了,穿著出門,顯然是不合適的,想到又要費勁兒的換衣服,柳輕心便本能的擰緊了眉頭。 這明制的衣服,好看,是真心好看,可就是,穿戴起來,也麻煩的要命。 她之前,在江南住時,著隔壁綢緞莊做的那幾身,還能圖方便的,不解扣子,直接從頭套進去,可來了燕京之后……住在德水軒樓下的那幾位繡娘和裁縫,卻像是卯足了勁兒,要在她和小寶身上掙個高下般的,一股腦兒的,給她做了十幾身符合她身份規(guī)制的衣服…… 可只符合規(guī)制,也就罷了,那些個衣服了,還都不能像她之前的衣服那樣,直接從腦袋往里套! 還有那些個,在翎鈞名下鋪子里做事的匠人,也一個個兒,獻寶似的,一整套一整套的往她這里送首飾,什么笄,簪,釵,華勝,花鈿,步搖,梳篦,眉勒,冠,耳墜,壓襟,瓔珞,戒指,鐲子,禁步,湯婆子…… 各種材料,各式工藝,只是嫁妝箱子那么大的楠木匣子,就裝了五六箱之多。 而且,最最可怕的是,那些裁縫繡娘工匠們,還在互相比著,她穿了誰做的衣裳,用了誰做的首飾,那制作者,便高興的,恨不能盼著燕京城外跑上兩圈才好! 之前,她也曾跟翎鈞開玩笑,問他這是不是,他偷留出來的彩禮,不曾想,翎鈞竟是一臉嫌棄的瞟了一眼皇宮方向,不屑的說了一句,那老摳門兒拿出來的那點兒東西,他瞧不上。 “我也只在你面前,能這般放縱胡鬧,哪敢讓旁人瞧去?” 起身,下床。 翎鈞伸了個長長的懶腰,踩著自己鞋子,后跟兒都不提的,活動了下筋骨。 “你早去早回,若有什么需要或為難,便差十五回來報我知道,語嫣的武技,保你無虞,應不是難事?!?/br> “我等你回來,一起吃晚飯。” 俯身,提上鞋跟,翎鈞像是隨意至極的,跟柳輕心提了一句。 “待我走了,你便回頂層去罷?!?/br> “只讓立夏一人看著落塵,我怕他會把自己撐死?!?/br> 想起昨日,顧落塵指著自己積食的肚子,跟她表示,他很難受,快死了,柳輕心便忍不住揚起了唇角。 若不是親眼所見,誰能想到,旁人眼里的那個,殺人不眨眼“殺手之王”,竟會是這么一個,吃零嘴兒,險些把自己撐死的大孩子呢! …… 柳輕心換了身衣服,簡單的整理了一下儀容后,就帶著語嫣,出了德水軒。 雪下的很大,鋪的路上已瞧不見朱時澤來時的馬蹄印,十五特意給車上套了兩匹馬,猶無法抵御,怒號的寒風。 “這么大的雪,那人,也真是好意思開口,讓咱們跑這一趟!” 膩在柳輕心身邊,抱著一只食盒大快朵頤的語嫣,顯然對這次突如其來的外出,頗有幾分不悅。 武技的境界到了她這種地步,寒冷,已不算什么事兒了,但她心疼柳輕心,見她出門兒的時候,冷的縮緊了肩膀,便本能的,對朱時澤心生厭煩了起來。 “別這么大的氣性。” “誰還沒個要緊的人呢?” 知語嫣是心疼自己,柳輕心頓覺心上一暖,伸手,輕輕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這丫頭,總能在一些不經意的時候,讓她覺得溫暖和喜悅,宛然,上天給她的恩賜。 “瞧那日,落塵受傷歸來,你還不是瘋了般的,連命都拼上了,只為讓他少遭點兒疼?” “那,那不一樣!” 聽柳輕心提起顧落塵受傷歸來的那日,語嫣頓時便紅了臉頰。 顧落塵是個意志堅定的人。 若以尋常手段,她斷不可能“鳩占鵲巢”,替他遭罪。 就像翎鈞說的一樣。 那日,她用上了移魂術中,極強大的一個秘術,才得以如愿。 當然,凡事皆需代價,越強大的秘術,必然,也越危險,越難控制。 “對,不一樣,你是為了你師兄,為了攝天門的傳承?!?/br> 柳輕心哧哧的笑,學著那日,語嫣用來狡辯的言辭,故意拖了長腔的,逗了她一句。 這丫頭,分明是早就對顧落塵動了心思,就像,顧落塵也早對她動了心思一樣,只不過,這兩塊長在攝天門這種,鮮少存在情愛地方的“朽木”,都不明白,這其中意思,更不會往那處想罷了! “對!就是這么回事兒!” 語嫣忙不迭的肯定柳輕心的“解釋”,硬是將自己嘴里,未及西嚼的點心,就那么生生的咽了下去,然后,被噎了個滿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