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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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想玩。沒力氣玩。 嘉貴妃就想悠哉悠哉的喝一杯茶,吃一口糕點,瞇起眼睛在被子里睡懶覺。 順其自然該多好。不費腦子不費力氣,她那么懶,干嘛要參與復雜的事情? 反正有景元帝替她遮風擋雨呢。 就算哪天景元帝不要她了,秦太后和那三個惡毒公主也糊了,哪怕嘉貴妃去冷宮里吃瓜,也不會有人在瓜里給她下毒了。 再說,米兒這個小丫頭片子,想的主意也不是什么好主意。 能在朝廷上說得上話的大臣,看得上她那一點賄賂? 至于米兒剛剛說的那些,在朝中沒有根基,沒有外戚,生下皇子無人支持……今天還沒有過完呢,她想那么遠做什么? 她應該做的,是相信景元帝。 如果哪天發(fā)現(xiàn)他并不可信,那她就……就不給他生孩子! 冬天的時候,嘉貴妃挺喜歡吃糖炒栗子的,倒也不是喜歡吃,而是喜歡把殼給剝開。 她吃飽了,剝了一小盤干凈的栗子仁,正要拿一顆掰碎了喂鸚鵡,那邊腳步聲響起。 景元帝又沒有讓人通報,自己無聲無息的進來了。 嘉貴妃果斷的把手中的栗子仁舉了起來:“陛下!” 她的指尖纖細白嫩,指甲是粉粉的顏色。 景元帝眸色一暗。 他先是冷掃了米兒一眼:“出去!” 米兒打了個寒顫,快速的離開了。 嘉貴妃見他不接過去,正要再放到盤里,誰知景元帝按住了她的手腕,低頭吃了那顆栗子。 軟軟糯糯。 嘉貴妃趕緊把手縮回來。也沒有忘記用手帕擦擦指尖。 景元帝似笑非笑:“嫌棄朕?” 她匆匆搖頭。 就連搖頭的模樣,都那么可愛。 景元帝本來被一群老不死的氣得腦仁疼,可一見到嘉貴妃,怒火煙消云散。 甚至還有些愉悅。 他想要的,就是嘉貴妃這個不諳世事軟乎乎的小女人,才不是什么所謂知書達理精明聰慧能協(xié)助他的什么亂七八糟的楚國女人。 景元帝抓住了她的手,這雙手,柔軟白嫩,看起來就讓人喜歡。 他吻了吻她的手心,打橫抱起她,抱到了臥室。 嘉貴妃用胳膊肘推了一下他:“臣妾剛剛剝了栗子,還沒有把手洗干凈呢?!?/br> 被扔到床上時,嘉貴妃甚至不敢用手去抓床單,她怕把床單給抓臟了。 “貴妃在看《西廂記》時,可知張生用指頭告了消乏,到底是什么意思?” 嘉貴妃并不記得這句,但總感覺不是什么好意思。 景元帝湊過去吻她的臉,抓著她的手不放:“你要乖一點,朕不傷害你?!?/br> 嘉貴妃不明白他的意思,她的手被按在了他的身上時,她還滿腦子別的事情:“臣妾的手臟,不能碰您的衣服?!?/br> 景元帝笑了一聲。 是他太壞,欺負她無知。 早知道她這么無知,他就應該早這么欺負她。 他緊緊按著她的手,聲音略有些沙啞:“傻旌兒……” 第44章 手下的觸感奇怪無比,朦朦朧朧中, 嘉貴妃被景元帝按著手蹭了一會兒。 她的掌心太柔軟, 景元帝的衣服布料雖然精良, 可布料上有用金銀線繡的花紋,加上那處本身就很堅硬,沒一會兒,嘉貴妃覺得手心疼。 “陛下……您放開臣妾!” 嘉貴妃掙扎了一下,終究沒有從他的懷里掙扎出來。 景元帝熱烈的吻著她的眉心, 情到深處, 根本就難以壓抑。 “乖旌兒, 別動。” 他怕嘉貴妃蹭得他更加心煩意亂,讓他忍不住殘暴起來。 這時,嘉貴妃懵懵懂懂的意識到那應該是什么。 她雖然懂的不多, 可活了這么多年, 也并不是完全無知。 雖然不懂景元帝為什么要按著她的手去觸碰, 直覺中,這應該是極其不好的事情。 羞恥,厭惡,不解,各種感情在心里交織, 嘉貴妃的頭腦亂糟糟的, 偏偏掙扎不得, 拒絕不得, 只能任著景元帝拉著她的手胡來。 不知過了多久, 她被壓著吻了好一會兒,隔著衣料,她的手心也潮了很多。 景元帝緊緊摟住了她,舒了一口氣,埋在她柔軟的脖頸中去嗅她身上的香氣。 嘉貴妃一動也不動,她有些沮喪。對自己處境的沮喪,對不能拒絕也無力保護自己的沮喪。 停了一會兒,景元帝抓了她的手看了看:“手心破了?!?/br> 時間太久,被繡花的那處衣料給磨破了。 嘉貴妃的臉色有點泛白,她覺得好惡心。 自己的手好惡心,強迫自己的景元帝也同樣的惡心。 這時,景元帝也注意到了她的反常。他輕輕捧過她的臉,在她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生氣了?” 嘉貴妃一眨眼,眼淚突然掉了下來,猝不及防的,讓他的心突然疼痛,好像她的眼淚都化成了針,落到了他的心窩里。 “你怎么就這么嬌氣?”景元帝喟嘆一聲,把她抱了起來,“知不知道朕很心疼你?” 他讓宮女進來給嘉貴妃洗了手,順便換了床上的東西。 最后她的手上被上了藥,只是擦破了點皮,也不太疼,清清涼涼的藥膏涂了上去很是讓人舒服。 景元帝把嘉貴妃當成小姑娘,嬌氣天真不能碰。 可另一方面,他也清楚的知道,如果嘉貴妃讓自己碰的話,估計孩子都生下兩個了。 她也不小了,過了年,她就算是十八歲了。 景元帝把藥瓶放在了一邊,也進去換了衣服,再出來時,嘉貴妃長發(fā)散著,眉心的紅色花鈿只剩了一半,她回頭時,看他的眼神仍舊有點戒備。 甚至連話都不愿意說。 景元帝摸了摸她的頭:“貴妃是不是聽了什么人的挑唆或者見過什么不該看的東西,才不喜歡朕對你這樣?” 嘉貴妃的眸子緊縮,她咬了咬唇,什么都沒有說。 她的神色全然落在了他的眼中。 景元帝摩挲著她的長發(fā):“是看了不該看的書?還是看了不該看的圖?” 嘉貴妃長長的眼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 都不是。比那些還要臟。 有些話,難以啟齒。 景元帝的眸子一直在嘉貴妃的身上,她的一舉一動,神色的每一點變化,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夜深了,嘉貴妃明艷的面容在淡淡的燈光下更為柔和。 今夜的嘉貴妃,落寞了許多,更讓人覺出一些哀傷來。 她低著頭,眉間有幾分哀愁。 景元帝簡直想把整顆心挖了給她,讓她看看,他有多喜歡她。 這么喜歡她,還不夠嗎? 她到底想要什么? 良久,景元帝揉了揉嘉貴妃的長發(fā),把她摟在懷里。 “貴妃不愿意說就算了?!本霸鄣?,“朕并沒有逼你,朕只是想讓你開心一點。” 昨天,嘉貴妃和景元帝討論《西廂記》,她說: “如果那天張生遇到的不是崔鶯鶯,而是什么張鶯鶯,李鶯鶯,只要長得貌若天仙,又有一雙小腳,張生肯定也會喜歡。只要是個漂亮女人,他都喜歡,恰好那個漂亮女人是崔鶯鶯罷了?!?/br> 或許她的心里,就是存著這樣的心思,認為他就是張生,不敢相信自己呢。 畢竟他對她,也算得上是一見鐘情。 嘉貴妃不信任自己,又如何敞開心扉。 景元帝輕輕撫摸著她的背:“朕對你,是真的喜歡。當初帶你回來,也是因為朕在永春宮旁遇到的人是你,換做別的哪個女人,就算再美,朕也不喜歡。” 嘉貴妃“嗯”了一聲。 她其實從來都沒有把景元帝當做張生。 她厭惡書中不忠的男人,厭惡花心的男人。 景元帝和他們,一點都不一樣。 可是,某些情況下,景元帝又是那么讓她不敢放心。 他會將她心中最害怕的那些事情一點一點的都挖了出來。 “好了,睡覺吧,等你哪天想說了,朕會聽?!本霸叟牧伺募钨F妃的背,“朕值得貴妃相信,所以貴妃可以放心大膽的說。” 嘉貴妃睡著時,做了一個長長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