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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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的場景一直重復,那些本該模糊的面孔,一點一點清晰了起來。 高高的宮墻,穿著綠裙的宮女,還有一片一片,身著綾羅綢緞的女人。 那些女人在花叢中奔跑著,突然一個男人出來,就永久的囚禁了她們。 男人自然是嘉貴妃的父皇。凌國的皇帝有無數(shù)的女人,那些女人給他生了很多很多的孩子。 嘉貴妃在夢里還不是嘉貴妃,她是天真稚氣的小公主葉旌,本該午睡的時刻,她卻偷偷的跑了出來。 一路走去,順暢無比,沒有碰見一個敢阻攔她的宮女。 她想去找皇姐玩,遇到問話的宮人,她也只是抿著唇笑一笑,并不說什么。 凌國皇宮并不嚴,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宮人們都知道,皇帝生的公主多,足足有十二個,有好幾個都年齡相似,分不清誰是誰。 十二公主葉旌是不受寵的,宮人們罵不得打不得,也不愿意討好,就由著她蹦蹦跳跳一個人自娛自樂。 畢竟是個小孩子。 小公主葉旌在路上拾了只小貓抱在懷里,她看到一個宮殿金碧輝煌,和皇姐住的宮殿差不多,一時看花了眼,竟然真的以為皇姐在里面,她走了進去。 一個高壯的太監(jiān)攔路,扯著細嗓子讓人把她給丟出去。 高壯太監(jiān)的頭發(fā)是白灰相間的,臉孔極為嚇人,瞪著一雙銅鈴般的眼睛,嚇得葉旌說出來話。 她手一松,懷里的小貓往宮殿里跑去,葉旌不顧太監(jiān)的阻攔,彎著腰從太監(jiān)的手臂下跑進去抓貓。 一時間,各種聲音都有。 突然,葉旌身子一輕,她被拎了起來。 滿身酒氣的男人把她抱在了懷里,讓她坐在他的手臂上,帶著她往更里面走去。 長得極為嚇人的太監(jiān)也不敢吱聲了,悄悄地走了出去。 男人粗糙的手捏了捏她軟嫩的臉蛋:“這是誰家的女兒,長得這般好看?長大了當朕的妃子吧?!?/br> 葉旌看著男人紅彤彤的臉龐和歪斜著的眼睛,心中不由得又害怕,又恐懼。 這是她的父皇。 她曾見過父皇這般抱起九公主,可父皇對九公主說的話無非是“九兒又長高了”“九兒真乖”。 男人捏著葉旌的臉,滿嘴酒氣:“真是個好孩子,來,讓朕親一口……” 葉旌一扭臉不讓他親,她手腳掙扎撲騰,失聲喊道:“父皇!放開旌兒!旌兒要回宮!” 男人迷迷糊糊的,被葉旌撲騰的手打到了臉上,心里也有些怒火:“你喊朕父皇?朕有那么多女兒嗎?” 葉旌被男人扔到了地上,“噗通”一聲,她磕在地上的腿生疼生疼。 她的父皇的確是喝醉了,在放下葉旌后,他爬到床上就呼呼睡了起來。 葉旌本想出去,可一到門口,她看到了那個高壯的太監(jiān),僅僅是一個側面,就嚇到了膽小如鼠的她。 她怯怯的又退了回去。 一面是兇殘可怕的太監(jiān),一面是禽獸不如的父皇,葉旌進退兩難。 最后,她找了個小柜子,躲了進去。 葉旌知道,第二天父皇會上早朝的,他的太監(jiān)也會跟著上早朝,到時候自己再想個法子出去。 她的身子瘦瘦小小,雖然柜子里黑漆漆的很讓人害怕,可葉旌午覺沒有睡,困意很快就上來了。 葉旌是被一陣聲音給吵醒的,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半夜了。 女人的聲音甜膩,男人的呼吸沉重,交雜著其他的聲音,讓她清醒了過來。 這時,葉旌才真真正正的害怕了起來。 柜子里好黑好黑。 她緩緩的打開了一個縫,柜門正對著那張大床,床帳沒有散下來,葉旌可以清楚的看到兩個人的身影。 女人似乎在掙扎,似乎很不情愿,可她的父皇仍舊強迫著那個女人。 各種聲音入耳,葉旌小小的身子僵硬了起來。 她被困在柜子里,捂著耳朵,有些事情卻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那種惡心的感覺,仿佛她整個人,因為看到了這些事,聽到了這些聲音,都變得臟了起來。 嘉貴妃出了一身的冷汗,她身上穿了薄薄的紗衣,濕透了沾在身上。 坐起來的時候,她才發(fā)覺剛剛的只是夢。 景元帝為她擦了擦汗:“做噩夢了?” 嘉貴妃搖了搖頭:“臣妾想去洗一下身子?!?/br> 她還是覺得惡心。 第45章 景元帝扶了一下她:“要不要朕陪你一起?” 嘉貴妃擠出了一個笑來:“不用,陛下, 您好好休息?!?/br> 泡在溫暖的泉水里, 嘉貴妃蒼白的臉上逐漸有了點血色。 那種沉重的感覺仍舊壓在心頭, 揮之不去。 她的腦??瞻滓黄季?,她才意識到,自己早就長大,早就離開了凌國皇宮??伤€是害怕。 記憶中荒yin無度的父皇, 爭寵獻媚的女人, 種種都清晰的留在了腦海, 讓她無法對男人生出很好的印象。她以前是真的想要一輩子都不出嫁,一輩子都不要和男人接觸。 可是現(xiàn)在,只不過離開了景元帝一小會兒, 她就忘了他拿著自己的手做出的事情。 嘉貴妃想看到他, 對他說自己很害怕。 洗了一把臉, 嘉貴妃出來擦了擦身子,披了件薄薄的紗衣,宮女要來扶她,被她躲開了。 “別碰本宮?!奔钨F妃低聲道,她的聲音淡淡的, 有些疏遠, “本宮自己能走?!?/br> 剛剛出去, 她見景元帝站在了外邊, 他穿得單薄, 連外衣都沒有披,越發(fā)顯得肩膀寬闊,腰背挺拔,他的側顏立體深邃,沒有一點瑕疵,好看得不像話。 這個時候,景元帝不是應該在睡覺嗎?為什么要起來? 嘉貴妃小聲道:“陛下,您怎么不睡覺?” 他揉了揉嘉貴妃仍舊潮濕的長發(fā),聲音低沉醇厚:“怕你這個嬌氣包睡不著,一個人胡思亂想,最后偷偷抹眼淚。” 胡說八道。 她才不偷偷抹眼淚。 嘉貴妃張開手臂摟住了他勁瘦的腰,細膩的臉龐在他的胸口處蹭了蹭:“臣妾才不是嬌氣包?!?/br> 他低笑一聲:“要朕把你抱起來,抱回去?” 嘉貴妃閉著眼睛趴在他的胸口,一句話都不說。 景元帝用手指戳了戳她軟乎乎的臉:“說話呀,要不要朕把你這只小肥兔抱回去?” 她肯說話才怪呢。 這個時候,就應該閉嘴。才不承認自己是小肥兔。 景元帝把她抱了起來,一只手在她腰上捏了捏:“也沒有太肥?!?/br> 她的腰細細的,盈盈不足一握。 等到了床上,嘉貴妃趴在他的懷里,軟軟的身子往上拱了拱,把唇貼在了他的耳邊悄聲道:“臣妾剛剛做了噩夢?!?/br> 她身上的香氣清幽,如此貼近他,勾引他,很難讓他不情動。 景元帝努力壓抑著某些念頭,嗓音略有些沙啞:“那剛剛朕問你的時候,你為什么搖頭?” “因為臣妾在看到陛下之后,就不怎么怕了?!?/br> 她黏人得很,手臂圈著他的脖子,唇瓣若有若無的擦過他的耳垂。 溫軟豐滿的某處也壓著景元帝的胳膊。 景元帝毫不猶豫的把自己脖子上的兩條玉臂給拿了下來。 他一只手捂住了嘉貴妃的眼睛。 “睡覺?!?/br> 嘉貴妃:“……” 她的唇瓣輕輕的動了動:“臣妾睡不著,這次真的睡不著?!?/br> 她什么都看不到,只好在景元帝的身上摸索著:“別捂臣妾的眼睛……” 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像是受了什么欺負。 只有景元帝知道,真正受欺負的是自己。 他一把抓住了嘉貴妃為非作歹的小手:“故意使壞對不對?” 嘉貴妃的眼睛終于能看到東西了,她眨了一下,軟軟的道:“沒有?!?/br> 他拿著她的手,送到了自己的身下。 嘉貴妃渾身顫抖了一下,手像是被燙了,想要縮回來:“陛下……” “感受到朕對你的喜歡了嗎?”他啄了下她紅透的耳垂,“每天晚上都要?!?/br> 具體是怎么睡過去的,嘉貴妃已經(jīng)忘了。 但第二天起來時,她覺著自己的整只胳膊都要廢了,又酸又痛。 當天下午,景元帝給她送來了一本叫做《金瓶梅》的神書。 嘉貴妃只當打發(fā)時間的,掀了沒有十幾頁,她意識到了不對。 這好像不是什么正經(jīng)的書。 她把書藏到了一個地方,當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