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六章 厄運連連
羅玉生告訴沈小燕,今后,他二人就是夫妻了,這里就是家,安下心來好好地過日子吧。 這個光棍漢見到如此美貌的女子,比拾到狗頭金還高興,怎能讓她飛去。 此時,沈小燕比賣給陳哥還要慘。那時候,是在熱鬧街市,在人們的眼皮底下,還有人為她說話,出手相助。 現(xiàn)在,她被關在房間里,無路可逃,孤苦伶仃待人宰割。她如同籠中的鳥兒,既驚恐又悲痛,更加無助。 沈小燕恨面前這個男人,恨那個賣她的女人,恨那個陳哥,更恨姨父,如果不是姨父把自己賣掉,哪會有今日之災呀。 她本來就要和劉家夫君成親,開始新的生活,沒想到,盼望已久的婚姻突然化為泡影,還要經(jīng)受一個又一個可怕的噩夢。 小燕十分悲傷,到后來已經(jīng)無力恨別人,只能恨自己命苦。 自從爹爹和二姨媽離世后,她就沒有得過好,凄苦難熬的日子,兇險可怕的災難,接連而至,柔弱的身心無力承受。 她這輩子要交代在這里,不會有好日子過了。面對可怕的婚事,小燕既著急又害怕,眼里都是淚水。 她不甘心,問道:“那位大娘住在哪里,我要去找她說個清楚?!?/br> 羅玉生搖了搖頭,又嘆口氣。他告訴小燕,那個中年女子不是本村人,住在哪里他也不知道。那女子就是做買賣女人和孩子的營生,哪有個準地方。 再說,即使找到那個女子又有什么用,小燕已經(jīng)是他的娘子,還不是要在這里生活一輩子。 沈小燕見羅玉生和那個女人很熟悉,怎么會不知道呢,一定是在騙她。 小燕不甘心被那個女子隨意擺布,要去和她理論一番;再說,這銀子花得也冤枉,要去討回來。 其實,理論也好,討要也罷,都不是目的,小燕只是想借機逃離可怕的“囚籠”。 羅玉生對小燕之言信以為真,也很感嘆,窮苦人家攢點銀子多不容易呀。不過,他對這項花費并不后悔,也很滿意,能和美貌的小燕結(jié)為夫妻,感到很值得。 他勸小燕,這是雙方講定的事情,不能反悔,花就花了吧。 他讓小燕安下心來,這輩子會待她好的,眼下家里是困難一些,夫妻二人一起勞作,用不了多久一定能好起來。 沈小燕剛從陳哥手里逃出來,做夢也想不到又被賣到這里,被囚入“牢籠”逼迫成親。 她看著陌生的屋子、陌生的男人,悲傷不已,痛哭不止,怨恨自己的命為什么這么苦。 她很無助,無力承受接連地重擊,無法接受悲哀的結(jié)局。然而,淚水救不了自己,她沒有能力擺脫可怕的厄運。 爹娘早早地過世了,這些年來,她經(jīng)受了一個又一個苦難、遭遇了一個又一個災禍,要到何時才有頭呀? 羅玉生勸說一會兒,還是沒有用,有些無奈。 他嘆了口氣,說道:“娘子,這就是命,你不認也得認,誰能不受命運安排呢。你能來到我家,就是有姻緣,是姻緣把咱們連在一起,還有什么想不開的,不要傷心了?!?/br> 在羅玉生看來,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是為了成親生子過日子,有了這些就該知足了。 他讓小燕放心,這個家一定能紅火起來,等有了兒女,更會其樂融融,就等著過好日子吧。 沈小燕一句話也聽不進去,在不住地悲泣流淚,哀求放她離去。 羅玉生見小燕這么倔強,不再理睬,想著怎樣cao辦意外到來的婚事,如何讓娘子安下心來過日子。很快,他有了主意。 羅玉生自成人以來,還沒有過談婚論嫁的事情,也沒有碰過女人的身子,**和遐想無時不有。他沒有能力娶妻,難耐的**和美好的遐想只能被壓抑。 現(xiàn)在,這個光棍漢見到如此美貌的妙齡女子,已經(jīng)是自己的娘子,那顆久旱干涸的心終于迎來了春雨甘霖,抱住小燕便動起手來。 多年來的寂寞和思念如同火山爆發(fā)一般,無法阻擋,火熱的激情好似“巖漿”,狂瀉到小燕身上。 那張嘴不再離開白皙嬌嫩的面容,粗大的手在柔弱的嬌軀上肆意愛撫。 他既想滿足久思難耐的**,又想盡快把“生米”做成“熟飯”,也好讓娘子安下心來,自己也省下心來。 小燕更加恐懼,在極力掙脫,卻毫無用處,急得哭喊起來。 “這是好事,你哭什么呀,哪個夫妻不如此?” 羅玉生還在勸說,把小燕抱到床上粗野地撕扯著。 沈小燕絕望了,一邊掙扎一邊哭喊:“不行,必須等到成親之時。你要是強暴我,日后也不會和你好好過日子,更不會讓你過得安生!” 小燕無力抗拒,既恐懼又無奈,只能以此來威脅。 羅玉生愣了一下,有些作難,不由得連聲嘆息,雖然停下來,但是依舊緊緊地摟抱著美女愛妻。 他在思索,在猶豫,思來想去還是要為長遠打算,只得壓下心中的**,很不情愿地放開沈小燕。 他嘆了口氣,說道:“娘子,你身在這里,為相處方便,免得被鄉(xiāng)親們說三道四,不宜再拖下去了,今晚就成親吧。你收拾一下屋子,再梳洗打扮一番。我去買些食物,順便請幾位朋友來湊個熱鬧?!?/br> 他不管小燕答應與否,起身出了屋門,又上了鎖,然后興匆匆地走了。 羅玉生滿臉都是笑容,步履從來沒有這樣輕快過,在悠悠小曲中,心情喜悅,盼望花燭之夜快些到來。 他終于實現(xiàn)了已久的心愿,即將澆灌愛情饑渴的心田,在美滋滋地憧憬著小家庭的未來…… 沈小燕暫時擺脫了強壯的身軀,總算松了一口氣,想一想將要和那個陌生男子同床共枕,伴隨終生,淚流不止。她被困“牢籠”,孤獨無助,已呼天不應叫地不靈。 房間里,充斥著焦慮恐懼的情緒,哭泣聲從窗紙破洞鉆了出去,令蟲兒傷感,在悄然躲避。 此時,“牢籠”里只有哭泣聲,可是接下去……連蟲兒們都知道,一定會上演一場無法逃避的悲劇。 沈小燕在哭泣落淚,不甘心把一生交待在這里。她抹了一把眼淚,推了推門,已經(jīng)鎖上。 她來到窗前,推了推窗戶,已被釘住無法打開,急得淚流不止,唉聲嘆氣。 小燕渴望能逃脫困境,不再顧忌,抓起一把鐵鏟把窗欞砸斷,立刻爬上窗臺,從破洞里鉆出去,又不顧一切地跳下來,摔得哼叫一聲坐在地上。 小燕已經(jīng)顧不得疼痛,起身就跑,跌跌撞撞地來到村外,一頭鉆進樹林里。 她總算逃出“牢籠”,依舊緊張不安,不敢停歇。她跑得氣喘吁吁,好容易來到大道上。 沈小燕望著西下的太陽和茫茫的原野,嘆了口氣,拖著疲憊的身子,一步一步地挪動著兩條腿。 她要去哪里呀? 小燕自己也不知道。 她要去找誰? 鬼都不曉得。 沈小燕漫無目的沿路而行,看到的是陌生的田野、陌生的道路、陌生的行人、陌生的一切,不知道哪里才是安身處。 她十分無助,焦慮不已,俊美的臉上沾滿了塵土,又被憂愁和悲痛的情緒遮住。 小燕眼含淚水,恨自己的命為什么這么苦,這么悲慘。一個大活人像物品一樣被接連賣掉,這是什么世道。 世上只有一位毫無親情的姨夫,她難以投靠。夫婿劉家本可依賴,卻被姨家的meimei占有。她已經(jīng)走投無路,不知道偌大的世界何處才能立足。 沈小燕孤孤單單無處可去,今后該如何生活呀? 太陽快要落山了,行人稀少,鳥兒不見,田野里安靜下來。夕陽把身邊的云彩染成紅色,在亮麗的天空映襯下,格外鮮艷。 景色幽美安靜,令人賞心悅目。 沈小燕愁容滿面,無心于美景,有些恐懼,又焦慮不已。 她望著天空,一聲哀嘆:“我今夜去哪里安歇呀?爹,娘,孩兒今后可怎么辦呀?孩兒已經(jīng)無路可走了……”說著,淚水又流下來。 她在為如何回家發(fā)愁,路途遙遠,分文皆無,怎么回去呀?再說,姨夫家已經(jīng)不再收留她,回去后又到哪里安身呀? 沈小燕逃出可怕的“牢籠”,不知道要去哪里,不知道要投奔誰,孤獨無助,無處可去。 她愁容滿面,恐懼焦慮,遠遠望去有個村莊,急忙奔過去,在人們聚集之處找個地方過夜,總比荒野里安全一些。 村莊很大,升起了縷縷炊煙,村民們已經(jīng)回家團聚,正在準備晚飯。 沈小燕四下巡視,身無分文,去哪里填飽轆轆饑腸呀? 她望著將黑的天空,又為吃住發(fā)愁,不住地哀聲嘆氣。 路邊有個飯店,沈小燕身不由己地走過去,探頭看了看,里邊沒有人吃飯,很冷清。 她看著屋內(nèi)的桌凳餐具,肚子咕咕地叫起來,嘴也跟著動來動去。無奈,吞咽口水不管用,叫聲還在催促,她饑餓難忍,進與不進猶豫著。 就在這時,店家過來笑臉相請。 沈小燕猶豫一下隨之而入,坐下后才感到空虛慌亂,想起身離去。肚子的叫聲把她拉住,只好先安撫一下轆轆饑腸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