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節(jié)
第五百六十五章 拳王(46)耍一下老狐貍 凌威無法忘記那個陡峭的懸崖,還有五年前那個刻骨銘心的日子,為了傳說中的靈芝,和心愛的姑娘可可遠(yuǎn)赴青城山。當(dāng)他沿著繩索下滑,抓到千年靈芝的剎那間,天是那么的藍(lán),風(fēng)是那么的柔,感覺生活無限美好。也就在那剎那間,天翻地覆,轉(zhuǎn)眼間打碎了他的夢,懸崖在倒塌,參天大樹發(fā)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嚓聲,墜落,墜落,再墜落。眼前一片黑暗,醒來時躺在一個小木屋里,開始了他漫長而又痛苦的幾年癱瘓生涯,萬念俱灰,沒有勇氣和心愛的姑娘聯(lián)絡(luò),直到很久以后,拖著還有點殘缺的腿回到建寧,可惜已經(jīng)物是人非,心愛的姑娘靜靜躺在水晶棺中。 不過井上肖英雖然發(fā)現(xiàn)了懸崖的外貌圖,但要想找到是不可能的。去年再次到龍骨崖,已經(jīng)面目全非,這就是人算不如天算吧。凌威心中有點寬慰,不過對于井上肖英的能力還是震驚。要不是對井上家族有抵觸情緒,他會毫不猶豫和井上肖英合作,尋找可以救活初戀姑娘的長生不老藥?,F(xiàn)在不行,看井上肖英的架勢,就算找到也不會屬于自己,他們可以毀了一個鬼谷,同樣可以毀了青城山。 凌威的眉頭緊皺著,井上肖英似乎看到了希望,湊近凌威:“凌醫(yī)生,你不會在哪里見過這個懸崖吧。我猜對了,長生不老藥果然和你有緣?!?/br> 井上肖英語氣敏感而又炙熱,他是相信天命和機緣的人,來到中國,直覺讓他選擇了凌威,現(xiàn)在看來選擇沒有錯,原本想引誘凌威尋找,自己坐收漁翁之利,看凌威的神情似乎沒有必要了,他知道那個地方。 凌威對于自己的失態(tài)微微一驚,剛要出口否認(rèn),心中又動了一下。對方可是老狐貍,不太好糊弄。繼續(xù)裝著思索了一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目光悠閑地轉(zhuǎn)向小雪和柳明柳暗兄弟。竟然對井上肖英置之不理。 “凌醫(yī)生,你快說說?!本闲び⒖v然老jian巨猾,也有點迫不及待。長生不老藥是他畢生追尋的東西,深入骨髓。稍稍有點消息就會挖空心思,費盡力氣尋找,好不容易接近目標(biāo),凌威戛然而止就像在他心里撓癢癢,越撓越難受。 人沒有**就不會落入陷阱,關(guān)鍵是生在世間誰會沒有**,就連井上肖英這樣即將入土的人都看不開,反而越老越執(zhí)著。凌威的舉動勾起了他更加強烈的**。 井上肖英想知道,陳雨軒也是充滿好奇,把目光轉(zhuǎn)向凌威,見他一臉淡定,也轉(zhuǎn)過臉看向別處。她當(dāng)然不用著急,凌威隨時都會告訴她。她是個醫(yī)生,也是個生意人,有籌碼在手不用白不用,看井上肖英焦急的神色,籌碼還挺沉。 “開個價吧?!本闲び⒁Я艘а?,原來想引誘凌威,沒想到變成被動。最難過的是明知道是個坑必須往下跳。 “井上支柱死了嗎?”凌威隨口問了一句。 “這算是條件嗎?”井上肖英很精于談判,抓住機會。 “不算?!绷柰卮鸬煤芨纱?。 “那么為什么要問?” “井上支柱的逃跑和我有關(guān),還連累了西門利劍,我必須知道?!绷柰敛浑[瞞:“有可能的話我還要把他抓回來。” “我倒可以拿他換你的秘密?!本闲び⑦z憾地攤了一下手:“可惜他死了,當(dāng)時就被炸死了。” “卸磨殺驢?!绷柰Z氣中帶著不屑,這幫家伙肯定是害怕井上支柱說出點什么,干脆殺人滅口,對同伴都如此狠,可見這些人并不值得信任。 凌威沒有再追問梅花,猜想當(dāng)時梅花也受了傷,難以幸免。那個可愛的姑娘只能從記憶里抹去了,有點傷感。瞥了井上支柱一眼:“我要毒霧彈的配方和解藥。” “不行?!本闲び⒑敛华q豫地回絕。毒霧彈是他們家族保命的一種方法,如果讓別人知道有了防備還不變成甕中之鱉。 凌威不再說話,繼續(xù)喝著雞尾酒,還對著大廳前面唱歌的幾個人指指點點,和陳雨軒小聲議論。對付老狐貍要有絕對的耐心,而耐心對于一個醫(yī)生來說好像并不缺。 “我說了你可不能告訴別人。”井上肖英終于妥協(xié)了。 “可以?!绷柰饝?yīng)得非常爽快。井上肖英的這個條件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為他泄露家族的秘密找借口,凌威告不告訴別人他怎么阻止得了,至少一個人凌威是要說的,那就是西門利劍。西門利劍對井上家族恨之入骨,難免會遇上,留點心眼保命不會錯。 陳雨軒很配合,迅速到小雪面前的吧臺上拿來紙和筆,井上肖英寫得很慢,明顯不情愿,但還是寫完了,毒霧彈和長生不老藥比起來畢竟次要得多。找到這個懸崖就可能找到另一半藥方,他一生的愿望就實現(xiàn)了,想一想都有點激動。 井上肖英把寫好的東西交給凌威,凌威看了看,他在京都醫(yī)學(xué)院的時候?qū)ι飳W(xué)和化學(xué)也有過研究,覺得沒有什么破綻。把紙折疊幾下收進(jìn)懷里,緩緩說道:“很多年前,我和老師到神農(nóng)架地區(qū)尋找一種可以提煉成西藥的珍稀藥材,翻過兩個山頭,那里有一個懸崖,和這幅畫上的基本一致,不過四處古木參天,衛(wèi)星也拍得不清楚,必須徒步尋找,至于里面有沒有你們要找的東西我可不敢保證?!?/br> “很多年以前的事,你能保證和畫上的一模一樣嗎?”井上肖英有點擔(dān)心。 “形狀肯定是一模一樣?!绷柰幕卮饠蒯斀罔F,不容置疑:“當(dāng)時我們估計下面有好藥草,圍著懸崖走了一天,四處絕壁,無法深入,我當(dāng)時又不是研究中醫(yī),對靈藥興趣不大,就纏著老師離開了?!?/br> 四處絕壁,古木。井上肖英又看了看那幅畫,覺得凌威說得不錯,如果是騙人不大可能理直氣壯和他交易。略感滿意,收起那幅畫,起身告辭,看樣子馬上就要去尋找。凌威笑著說道:“井上先生,再喝兩杯怎么樣,我請客?!?/br> “謝謝。”井上肖英擺了擺手,頭也不回地帶著兩個手下離去,出門不遠(yuǎn),鷹鉤鼻年輕人低聲詢問:“井上先生,你剛才寫給他什么東西,好像您并不情愿,要不要我們奪回來?!?/br> “不,你們不要魯莽,免得自找沒趣?!本闲び[了擺手:“記住,保和堂雖然只是個中藥堂,但不好惹。等我們從神農(nóng)架回來再說。” 酒吧內(nèi),陳雨軒手托香腮望著凌威:“你告訴他們的那個懸崖真和畫上一模一樣嗎?” “當(dāng)然,如果騙他們這個老狐貍還不把我生吞活剝了?!绷柰χf道:“不過那個懸崖和畫上有點細(xì)微區(qū)別,畫上懸崖邊有一顆很特殊的古樹,那棵古樹我見過,在另一個地方?!?/br> “你為什么要騙他?” “那里比較陰森,讓他們折騰去吧?!绷柰Z氣有點沉重:“中國的東西憑什么讓他們隨便奪取?!?/br> “你知道另一個地方,我們一起去找?!标愑贶幯壑蟹懦鲋藷岬墓饷?,在凌威面前她用不著掩飾對醫(yī)學(xué)巔峰的瘋狂向往。 凌威輕輕搖了搖頭:“他們隨時能找到我們,說明眼線很多,要等到井上肖英離開建寧再行動,不能讓他們盯上?!?/br> 陳雨軒仔細(xì)一想也對,剛才自己和凌威坐在這里井上肖英直接就找過來,說明他們早就監(jiān)視上了,說不定兩個人約會都在人家眼里,幸好沒有太親熱。要是那樣就糗大了。陳雨軒臉上飛起一片紅霞。 “小雪,來一杯藍(lán)色妖姬。”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西門利劍大步走進(jìn)來,在一張靠近吧臺的桌子邊坐下。 “來啦?!毙⊙┐饝?yīng)了一聲,讓一位服務(wù)生把一杯藍(lán)色雞尾酒端過去,西門利劍慢慢品嘗著,眼神看著酒吧小舞臺上唱歌的一位姑娘,濃眉緊皺,有點憂郁。小舞臺上的姑娘嬌小柔弱,扎著一個大辮子,似乎剛剛從山里來,帶著一股清純。朦朧的燈光下,乍看起來有點像梅花。 凌威端著酒杯走過去,輕輕坐下,一邊晃動酒杯一邊瞥著臺上的姑娘:“怎么。大隊長動凡心了,要不要我介紹一下?!?/br> “你開什么玩笑,我沒心情?!蔽鏖T利劍喝了一口酒,有點沖,高腳杯足有二三兩,喝了一半,嘴角露出苦澀的笑。 “這姑娘還真有點像梅花?!绷柰慌掠|動西門利劍的傷口,堅強的刑警隊長這點心理承受能力還是有的。有許多東西悶在心里會越來越厲害。就像陰雨天許多東西會發(fā)霉,拿出來曬曬反而更好。 “現(xiàn)在的清純大多數(shù)是裝出來的?!蔽鏖T利劍的臉頰微微扭曲,一口把酒喝完,酒杯重重放在桌上,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梅花也是?!?/br> “梅花她不是?!绷柰⒓淳S護(hù)自己的弟子,梅花就算死了,他也不容別人誤解,尤其是西門利劍:“她是真的喜歡你,出事前還和陳雨軒去了一次婚紗店,那件粉紅色婚紗還特意讓服務(wù)員留著,服務(wù)員還問她老公干什么的,她說是警察。” “別說啦。”西門利劍低吼一聲,眼神凌厲:“井上家族,我不會饒了你們。” 極度的愛和極度的狠會讓人失去理智,西門利劍的心里接近瘋狂,沒有井上家族的介入,梅花就不會死,自己工作不會丟,還有兩位刑警弟兄也不會受重傷,這是他的恥辱。井上家族成為他最痛恨的目標(biāo)。但是他卻忘了,他心愛的姑娘梅花也是井上家族的人,而且是很重要的人物。 第五百六十六章 拳王(47)初到拳場上 以酒澆愁愁更愁,可除了酒,那種辛辣有點苦澀的滋味還就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取代。喜酒容易醉,澆愁的酒想醉偏偏醉不了。西門利劍又接連喝了兩杯,感覺腦袋越來越清醒了。把酒杯向桌上一扔:“這什么酒,一點力度都沒有。” “是你的酒量太大?!绷柰χ岩粔K西瓜放到西門利劍面前:“來,解解酒?!?/br> “解什么酒,我想醉還來不及?!蔽鏖T利劍把西瓜推到一旁。 “不吃我來吃?!迸赃吅鋈簧斐鲆恢皇郑闷鹞鞴暇鸵Я艘豢?。凌威和西門利劍同時轉(zhuǎn)身,一位身材有點瘦卻很精神的年輕人站在一邊,是韓震天身邊的鐘于良,一邊吃西瓜一邊看著西門利劍:“西門隊長,你不會介意吧?!?/br> “吃吧,撐死你?!蔽鏖T利劍的心情好像緩解了一些,他是個好友之人,立即拉了一下鐘于良:“坐下,一起喝一杯?!?/br> “等一下,等一下?!迸赃呉晃还媚锖鋈婚_口,姑娘秀發(fā)飄飄,一身淡雅藍(lán)色衣裙,在酒吧暗淡的燈光下朦朧飄逸。不過聲音還是一貫的冰冷,習(xí)慣改變不容易。凌威有點詫異:“程怡然,怎么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背题荒樕想y得帶著微笑,在凌威對面坐下。她是葉小曼的貼身助理,在建寧商界大多數(shù)人認(rèn)識,印象就是像葉小曼一樣,冷淡干練,衣服總是那種青色或黑色的套裝,顯得一絲不茍。以這種姿態(tài)出現(xiàn)在酒吧,凌威一時還真不適應(yīng),笑著說道:“什么事讓程大小姐有了這么大改變,不會是某些人吧?!?/br> 凌威說話的時候眼角瞥著鐘于良,鐘于良憨憨地笑著,沒有了平時的精明樣子,反而變得有點木訥。剛要坐下,程怡然忽然瞪了他一眼:“鐘于良,你不是說請客嗎?給我來一杯昨晚的那種雞尾酒,味道不錯。” “好?!辩娪诹即饝?yīng)很快,但有點猶豫。程怡然眼睛一亮:“快點啊。” 鐘于良走到吧臺邊,剛說了一句,小雪忽然大聲笑起來:‘我說鐘大哥,那酒幾百元一杯,一般人都喝不起,你昨天的錢我還記著呢,今天不會又記賬吧。” “小雪,聲音小點,我不是剛剛受傷住院嗎,手頭有點緊,明天我向老大付點給你們?!辩娪诹悸曇艉艿?,要不是燈光暗,一定看得出滿臉通紅。 鐘于良好像又央求了幾句,小雪把酒交給他,他滿臉笑意,把酒放在程怡然面前:“程姑娘,請吧?!?/br> 程怡然毫不客氣端過來,幾百元的酒,一下子喝了一半,喝得鐘于良直皺眉頭。凌威忍不住笑起來:“程怡然,你何苦為難鐘于良,他那點收入還不夠你零花?!?/br> “我可沒有為難他?!背题话逯槪骸澳悴恍艈査约??!?/br> “是我答應(yīng)請客的,我在醫(yī)院這幾天她經(jīng)常來照顧,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辩娪诹剂⒓唇又题坏脑挕?/br> “聽到了吧,我可沒有賴上他。”程怡然有點得意。凌威想起以前鐘于良和程怡然還有過沖突,一副你死我活的樣子,轉(zhuǎn)眼變成一起喝酒的朋友,還有云夢山程怡然對鐘毅的一番癡心。忍不住搖了搖頭:“沒想到你兩會走到一起?!?/br> “凌醫(yī)生,你的話可要說清楚,我和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到醫(yī)院瞧瞧他,純粹是因為他在武館那次比斗中替我擋了一下,還有最經(jīng)無聊。”程怡然立即攔住凌威的話,和鐘于良劃清界限:“再說,就他那樣,現(xiàn)在連條項鏈都買不起?!?/br> “你不是不喜歡戴項鏈嗎?”鐘于良望著程怡然白皙光潔的頸部,小聲說了一句。程怡然瞪了瞪眼,鐘于良立即低下頭,不再言語。 陳雨軒也走過來,笑著拍了一下鐘于良的肩膀:“你真夠笨的?!?/br> “我笨?”鐘于良眨著眼,一臉無辜。惹得凌威和西門利劍都輕聲笑起來。 旁觀者清,當(dāng)局者迷。氣氛在輕聲歡笑中變得歡暢起來,鐘于良一時興起還上臺唱了幾首歌,不過歌聲不敢恭維,逗得就連一向嚴(yán)肅的程怡然都咯咯笑起來。 出了酒吧的門,夜幕已經(jīng)拉開,涼風(fēng)一吹,酒吧留下的燥熱一掃而空。陳雨軒仰了仰臉:“大家說,接下來去哪里?” 難得和凌威在一起有個浪漫的夜晚,陳雨軒心情特別好,但想起被井上肖英的人盯梢,心里有點不太舒服,也不敢和凌威做什么太秘密的事,干脆來個大家一起熱鬧。 “我們跟著你和凌威,不會是大電燈泡吧?!蔽鏖T利劍輕聲調(diào)侃陳雨軒。陳雨軒大方地笑了笑:“今天晚上我就要你們一群電燈泡,隨你們便,我請客?!?/br> “陳大老板請客,我們?nèi)プ顭狒[的地方,開源娛樂城。”鐘于良領(lǐng)先提議,程怡然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經(jīng)常逛那種地方,想得倒蠻快?!?/br> 娛樂城,燈紅酒綠的地方,男人提起來都會露出曖昧的笑,女人大多數(shù)則是比較反感,吃喝玩樂會和什么東西聯(lián)系在一起,誰都能想得出來。 “不不不。”鐘于良急忙辯解:“韓震天在這里打拳的時候我經(jīng)常陪著他過來?!?/br> 話音剛落,大家一起愣了一下。韓震天的力量來源于凌威的大周天針法,凌威一再強調(diào)不允許用于爭強斗狠,韓震天打拳也是背著凌威。大家都不愿提及這個話題,鐘于良一時失言,氣氛立即變得尷尬。 凌威也明白怎么回事,輕輕笑了笑,領(lǐng)先向街道上走去:“娛樂城就娛樂城我也想去見識見識?!?/br> 娛樂城的霓虹燈在夜晚格外醒目,閃爍著怪異的光芒,向這個世界張揚著它在建寧最新潮的地位。作為夏侯公子名下的服務(wù)業(yè),在建寧有著無法撼動的地位,當(dāng)然這種地方也免不了三*陪吸毒賭博等活動。就像所有城市的娛樂城一樣,滋生著許多陰暗的東西,或許也可以說展示著人們陰暗的一面。 酒吧舞廳棋牌室當(dāng)然不是凌威的目標(biāo),他的目標(biāo)是賭拳的地下賭場。并非他心血來潮想試一試身手,他記得在滄州武館和幾個外國人比斗的時候,那個麥克有意把韓震天引向這里的拳王賽。井上正雄的計謀,凌威知道不會太簡單,韓震天既然會來,他要先看看,不想被井上家族牽著鼻子走,就要主動出擊,為了韓震天,還有為了梅花,他責(zé)無旁貸。 凌威以前來過地下拳場,熟悉路道,不用問來來往往的客人和服務(wù)人員,直接左轉(zhuǎn)彎,進(jìn)入一個向下的走道。令他意外的是,迎著他們的是一道大鐵門,一把大鎖明亮異常。他一下子愣住了,鐘于良晃了晃大鐵門:“怎么回事?幾天沒來,關(guān)了。” “各位找誰?”一位年輕人走過來,話語很客氣,臉卻微微仰著,有點高傲。鐘于良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是鐘于良。” “鐘哥,是不是韓老大回來了?!蹦贻p人的頭立即低了很多,變得有點恭敬。 “老大沒來。我想問地下拳場怎么關(guān)門了,是不是公安局查封了?!辩娪诹贾噶酥搁T上的大鐵鎖。 “鐘哥你說笑了?!蹦贻p人的臉上浮出一片微笑:“我們這里怎么會被查封,是搬到上面廣場上了,聽說是因為這次的拳王大賽,全省娛樂城一致推舉在這里進(jìn)行,市里有關(guān)領(lǐng)導(dǎo)也表示支持,只要不出什么大亂子,不會有人管?!?/br> “從地下變成公開了?!辩娪诹加悬c意外,但也有點欣慰,看了凌威一眼。言下之意,韓震天打拳沒什么要緊,拳場已經(jīng)可以公開了,合法當(dāng)然合理。 “可以啊,有人叫鐘哥。” 幾個人轉(zhuǎn)身向上走,程怡然跟在鐘于良身邊,語氣調(diào)侃。鐘于良苦笑著:“我哪里稱得起大哥,是沾了韓震天的光,他在這里打拳的日子才叫威風(fēng),我只是個小跟班而已。” “一個小跟班都如此讓這里的人恭敬,看來韓老大確實威風(fēng)八面?!蔽鏖T利劍有點感嘆,他帶著刑警過來也不會讓這幫孫子畢恭畢敬,看起來配合的樣子,骨子里滿不在乎。 “那是?!辩娪诹甲院赖?fù)P了揚手:“韓老大在臺上打贏對手,四面都是歡呼、、、、、、” 程怡然用力咳嗽了一下,鐘于良急忙住口,看了一下凌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不提?!?/br> “沒關(guān)系。”凌威親切地拍了拍鐘于良的肩膀:“等會我要有什么不知道的還要你指點呢,只要不是用大周天針法來爭強斗狠,我管不著,今晚放手玩玩,我?guī)湍愣⒅??!?/br> 陳雨軒看著凌威,驚訝地張著嘴,好像看到了怪物。一向低調(diào)溫和的凌威怎么忽然對暴力感興趣,還支持鐘于良。再加上西門利劍撐腰,不出事才奇怪。 鐘于良的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就像一頭豹子,準(zhǔn)備撲向獵物。 第五百六十七章 拳王(48)初到拳場中 娛樂城是物質(zhì)文化生活飛速發(fā)展的產(chǎn)物,從簡單的棋牌洗浴到按摩桑拿,從跳跳蹦蹦到歌舞廳酒吧,與時俱進(jìn),滿足人們?nèi)找媾蛎浀母鞣N需求。作為建寧著名的年輕企業(yè)家,夏侯公子的娛樂城無疑給建寧的文化生活做了貢獻(xiàn),尤其是娛樂城的很多收入用于慈善事業(yè),引起一片贊揚聲,娛樂城的規(guī)模也越來越大。每到夜晚,娛樂城樓頂璀璨的燈光就像鑲嵌在太湖之濱的一顆明珠,光彩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