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節(jié)
“打開看看?!?/br> “是?!表f貴妃聽命,展開,間短的一行字,躍入眼中,韋貴妃極快的掃過。忽而,眼眸睜大,臉色突變,手控制不住的顫抖著,應該說,整個身體都在輕顫,遂然跪倒在地上,整個人伏在地上,顫抖道:“妾身該死,妾身該死…?!?/br> 南宮胤淡漠的看著地上的女人,面無表情道:“又不是你做的,你何罪之有?” “妾身惶恐,惶恐…”韋貴妃聽著南宮胤的話,衣服迅速被冷汗浸濕,整個人抖的更加厲害。 南宮胤聽了,彎腰,伸手托起韋貴妃的下巴,手緊緊的扣著她的下巴。看著她眼里的恐慌,驚懼,還有不知所措。南宮胤臉色很是平靜,可眼里卻透著極致的陰森,冰冷,低沉道:“朕可以寵著你,可隨時也可以廢了你。不要在朕眼前耍心眼?!?/br> “妾身不敢…妾身連想都不敢那么想過…皇上這不是妾身做的,請皇上相信妾身…如果妾身對皇上有分毫的不敬,妾身一定不得好死…”韋貴妃顫抖著,眼淚不住的掉下,整個人有些語無倫次。 南宮胤聽了,卻沒太大的反應,只是沉冷道:“朕也沒說是你,不是嗎?而且,這紙條上也沒寫錯,朕是老了,也活不久矣!不過,請愛妃記住,朕就算是要死了,在那臨時的一刻也會恩賜愛妃你和朕一起離開的。為朕陪葬,想來愛妃應該很愿意吧!嗯?” 南宮胤這句話,讓韋貴妃心里猛然抽搐,如果不是多年的宮中沉浮,她恐怕真會暈過去,韋貴妃顫抖著,“妾身自然愿意,妾身謝皇上恩賜…” 韋貴妃的話未說完,就一下子被南宮胤甩在了一邊,眼里染上深沉的嘲諷,冷笑道:“愛妃果然沒讓朕失望。等下朕就讓喜公公擬旨,把這恩賜提前給愛妃送來,省的愛妃不安心…” 南宮胤話出,韋貴妃再也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南宮胤看著,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個口口聲聲說以他為天的女人,眼里滿是冰冷,還有嫌惡。彎腰,撿起地上的紙條,看著上面一行字。 年事已高,時日無多,且忍!待來日,兄即位,可回! 南宮胤看著,臉色剛硬,沉冷一笑,抬腳大步走了出去。 同時暗莊中。 “主子?!?/br> “說?!?/br> “皇上今日早朝后去過昭和宮了?!?/br> “哦!是嗎?結果如何?” “韋貴妃病了,而且,皇上也已經(jīng)駁了二皇子去陵城的請求?!?/br> “早預料到了?!?/br> “主子,竟然二皇子無法前去,主子要不要爭取一下?!?/br> “這樣的好事兒,只要有那個人在,就不會輪到我…”男人的聲音染上冰冷。 伯爵府 中飯過后,夏侯玦弈看著顧清苑,柔和道:“想不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現(xiàn)在嗎?你今天下午不忙了嗎?”顧清苑有些意外道。 “嗯!我這幾日會很空閑。所以,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聞言,顧清苑臉上笑意隱沒,眉頭不經(jīng)意的皺了起來,伸手撫上夏侯玦弈的臉頰,抬眸,“有事兒要告訴我嗎?” ☆、第217章 祁逸塵的無助 聽到顧清苑的問話,夏侯玦弈眼里溢出無奈,嘆了口氣,拉下她的手在她的身邊坐下??此龘鷳n的眼神,夏侯玦弈揉了揉她的長發(fā),浩瀚幽深的眼眸溢出不舍,“我過幾天可能要離開京城一段日子。” “去哪里?” “陵城。” “去多久?” “可能要幾個月,具體時間無法確定?!?/br> “一個人去嗎?” 聽到顧清苑這句話,夏侯玦弈剛硬的心緊縮了下,歉意、憐惜、不舍、最后化為一聲無奈的嘆息,伸手把她擁入懷中,“嗯!一個人去?!?/br> 聞言,顧清苑眼里擔憂之色更濃,依在夏侯玦弈肩膀上,低聲道:“有危險,是嗎?” 夏侯玦弈聽言,嘆息,這女子呀!總是敏感的讓人忍不住想對她再多一份疼惜,“不會平靜?!?/br> 顧清苑聽了垂下眼眸,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男人擔心她跟著去會有危險,所以,才準備留下她在京城。 沒聽到顧清苑說話,夏侯玦弈眉頭輕皺了下,聲音里染上一絲急切,“丫頭,我不是不想帶你一起去,只是擔心無法絕對的保護好你,所以…” 顧清苑從夏侯玦弈懷里退出,看著他眼里的那抹緊張,顧清苑輕輕搖頭,淡笑道:“我明白!我跟著你去陵城不合適,我自己無法自保,在遇到危機的時候就會成為你的負累,讓你分心!對我是危險,對你也是!”顧清苑說著,頓了一下,看著夏侯玦弈聲音染上一抹不安:“只是,留在京城,無法確切的看到你是否安好,心里會擔心?!?/br> 夏侯玦弈心口盈出暖色,看著顧清苑柔聲道:“丫頭,你從來就不是我的負累。而那些危機都是因我而起,所以,我不能容許你也牽涉到其中,出現(xiàn)一絲一毫的差池。至于我,不會有事兒的,你不用擔心?!?/br> 顧清苑點頭。然,眼里的擔憂仍然無法抹去。夏侯玦弈在京城就算有人想動他,可需要顧及的太多,他們不會輕易的動手。 然,在外面就不同了,那里能支援的人有限,而對他有敵意的人卻太多,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就算夏侯玦弈做好萬全的準備,也無法保證一定可以全身而退。 更重要的是有些算計,有些劫難是夏侯玦弈必須經(jīng)歷的,是無法避免的。這讓人無法心安。 看顧清苑眉頭輕皺的樣子,夏侯玦弈因顧清苑為他掛心而感到喜悅,溫暖??赏瑫r也為自己讓顧清苑憂心,感到挫??!矛盾的心里讓夏侯玦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抱著顧清苑不想放開。 懷里的嬌小的人兒,讓他第一次感到了離別前夕那淡淡的憂桑,還有nongnong的不舍。她看不到他擔心,而他又何嘗不是呢! 皇宮 南宮夜看著躺在床上臉色灰白的韋貴妃,皺眉道:“母妃,可是哪里不適?宣過太醫(yī)了嗎?太醫(yī)怎么說?” 聽著南宮夜一連串的問話,韋貴妃無力的搖了搖頭,有氣無力道:“我無礙,就是心口有些煩悶,休息一下就好了。”韋貴妃說著,向南宮夜伸出手,“扶我起來?!?/br> “母妃,你身體不適就躺著休息吧!” “扶我起來?!表f貴妃的聲音染上厲色。 聽言,南宮夜眉頭皺的更緊了,不過這次倒是沒違背韋貴妃的意思,伸手把她起,在她背后給她墊一個墊子,讓她坐好。 “夜兒,有一件事情我要問你,你要老實的告訴我?”韋貴妃眼里帶著戾氣,言語間帶著不容置疑的厲色。 “母妃,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兒了,你…” “你先別問我這個,先聽我問你。” 看韋貴妃暴躁的樣子,南宮夜明了,看來一定是出事兒了。 “好吧!母妃要問兒臣什么?” “我問你,在南宮夜的事情爆發(fā)后,你可往陵城傳遞過什么東西?” “傳遞東西?母妃指的是什么?” “就是用飛鴿傳信的方式,傳遞過紙條信息?” 南宮夜聽了搖頭,“沒有!那種方法兒臣覺得不安全,所以,從來不喜歡用。而且,南宮夜的事情都已經(jīng)定下了,母妃不是說讓兒臣不要再節(jié)外生枝嗎?所以,兒臣沒傳遞過什么消息?!?/br> 聞言,韋貴妃的眼眸沉了下來,緊緊的看著他道:“你真的沒有傳遞過?” “母妃,兒臣都是讓人傳的口信真的,沒有用你說的那個飛鴿傳信?!蹦蠈m夜正色道。 聽言,韋貴妃眼里盈滿沉冷,果然!她沒有想錯,是有人看不過她太多得意,竟然來了這么一招,以她的心思為引子,來了這招嫁禍之術。那紙條上面的內(nèi)容,看著是以皇后的口吻說的,可皇上知道皇后絕對不會那么蠢,那樣大逆不道的話竟然會寫在紙條上傳遞過去,留下那樣一個致命的證據(jù)。 所以,分析下來,很容易就想明白這是有人想陷害皇后了。而陷害皇后的人,那就是有能力和皇后抗衡的人。而這宮之中,皇后如果倒下最得意的人是誰?不用想,那就是自己和二皇子。繼而,陷害皇后的這個人不用深入探究,就是她,或者二皇子。 只是,皇上就沒想過,是皇后等人誣陷她的計策嗎?畢竟,她倒了,最得意也就是皇后和大皇子了,這些都是相互的,都是一個道理呀!難道,是因這次揭發(fā)南宮玉事情的是夜兒,所以,皇上就認定了是他們做的了嗎? 而看皇上的反應,是確實如此呀!所以,竟然對她說出那樣狠毒的話來。這是完全容不下她了。他死,她也必須死。 如此,她還爭什么?還盼什么?輸了,贏了她都一無所有,她享受不到一點兒,那還有什么意義! 韋貴妃那變幻莫測的神色,讓南宮夜感到不安,急切道:“母妃,你告訴兒臣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韋貴妃聽了沒有反應。只是怔怔的想著什么。 “母妃…?” “我無事兒,你先下去吧!” “母妃…” “出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下?!?/br> “可是…?!蹦蠈m夜還想說什么,卻看見韋貴妃閉上了眼睛,一番不愿再談的表情??创?,南宮夜無奈,低聲道:“那,兒臣告退?!比唬瑒傓D(zhuǎn)身就聽到韋貴妃忽然開口。 “夜兒。” 南宮夜轉(zhuǎn)身,疾步退回韋貴妃身邊,“母妃!” “你去陵城的事情,你父皇可同意了?” 聽到這個問題,南宮夜的臉色沉了下來,眼里滿是失望,搖頭,“沒有!” “是嗎?”韋貴妃聽了冷笑,看來皇上是真的對她們母子開始有戒心了。 “父皇說,兒臣年紀也不小了,而且婚期也已經(jīng)定下了,讓兒臣收收心準備娶妃的事情?!蹦蠈m夜淡漠道。 韋貴妃聽了眼里的諷刺之色更濃,面無表情道:“既然你父皇那么說了,你就好好準備吧!” “娶一個五品小官的女兒,有什么好準備的?!蹦蠈m夜嗤笑道。 “一個五品官員那也是你自己惹來了,所以,現(xiàn)在就不要在本宮的面前來抱怨?!表f貴妃冷聲道,臉上帶著其敗壞之色,看著南宮夜韋貴妃心里確實有些惱火,如果他再爭氣些,她何苦需要cao那么多的心,還落到這樣一種境地。 韋貴妃的疾言厲色,讓南宮夜臉上閃過一絲難堪。不過,更清楚的感到韋貴妃有事兒瞞著他。 “母妃,你告訴兒臣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南宮夜正色道。 “就算有,那也不是你能解決的?!?/br> “母妃,你都還沒跟兒臣說,如何知道兒臣不能解決?!?/br> 韋貴妃聽了擺擺手,臉上帶著一絲不耐,和完全不想提起的神色,冷淡道:“你回吧!回吧!”說完,徑自躺下。 南宮夜看著臉色冷凝,一定是發(fā)生什么大事兒了,要不然,如母妃這樣城府深沉的人,絕對不會如此焦灼,甚至帶著一絲惶恐!但是,母妃不說而這里是皇宮他也不好探查什么。現(xiàn)在,唯一希望的就是不要影響到他才好呀! 厲城 刑部大牢之內(nèi),顧長遠,顧馨兒,顧云兒,顧憐兒,還有老夫人和何氏,幾個人被關在一起,一個單獨而最里面略顯隱蔽的牢房中。 從京城到歷城四天的車程,但那些官兵卻像是急著投胎一樣,日夜趕路兩天就沖回了厲城。 如此,讓老夫人從最初的怒火中燒,大喊大叫,到后來有氣無力的咒罵,直到現(xiàn)在完全是癱在地上只剩下喘氣了。不要說質(zhì)問顧挺遠了,那是連嘴巴都無力張開了,只是用眼睛惱火的看著同樣狼狽不堪的顧挺遠。 何氏看著顧挺遠,眉頭緊皺,神色不定道:“老爺,那些官兵說的是真的嗎?” 顧挺遠冷冷的看了何氏一眼,沉聲道:“你說呢?” “婢妾自然是不相信老爺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了??桑切┕俦谷慌艿骄┏?,大肆張揚的把我們給帶了回來,婢妾這心里實在是不安,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