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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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正賢是谷局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人,所以他骨子里、說話間都帶點谷局威氣凜凜的味道,再加上他本人兩米的氣場,他的震懾力已經讓整間審訊室都充滿了壓力的味道。 李年慶仿佛也被這股氣勢壓制,他支支吾吾道:我我是銀行高管,屬于高級知識分子,你們不能這么隨意污蔑我,我的律師呢,我要見我的律師! 秦正賢一拍桌,空氣頓時凝固:我管你是銀行高管還是富二代富三代,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怕。李先生,我奉勸你一句,我們國家擁有全世界最公正的法制,我們有最權威的法醫(yī)專家,我們有遍布各個角落的天眼系統(tǒng),只要是犯罪,絕對無處遁形!你還要狡辯嗎? 李年慶被秦正賢一番話震懾得頓時亂了方寸。 說,七月二十五號死者死亡前,你在哪里,在做什么?,林家樂趁著秦正賢步步緊逼取得的突破口又一次發(fā)問。 我在城西老丈人家,李年慶說:我和我妻子在我岳父家從早上八點呆到晚上九點,吃了飯才回家的。你們不信的話可以去問我妻子或者岳父岳母,對了,我岳父家的保姆也可以作證。 看得出來,李年慶真的是急于撇清責任,話說得既利落又滿滿求生欲。 秦正賢抬手動了動耳朵里塞著的警用耳機,邪魅一笑頓頓道:不好意思,你這條路我們已經堵死了。 話落,只見他沖著審訊室外喊了句:汪澤。 汪澤應了聲,隨后送來一份文件。 秦正賢接過去掃視一眼,丟到了李年慶面前說:看看吧。 李年慶一目十行地掃視完,臉上頓時沒了顏色,因為秦正賢給他看的文件里是他的妻子杜鵑的供詞,杜鵑說李年慶私下和她以及她的父母篡了口供,李年慶說如果警察問話就說全家聚在一起,實際上李年慶八點送杜鵑回娘家后便借口銀行加班離開了。 杜鵑的供詞上有她和提審警員的對話,最后提審警員問她為什么要突然改供詞,杜鵑說她被欺騙了她后悔了,因為她剛剛從秦正賢警察口中得知李年慶背著她在外面養(yǎng)情人的事 ☆、第 6 章 李年慶全身顫抖,整個人頓時蔫了下去,他呲牙裂嘴地試圖掙脫手銬沖秦正賢大喊:你卑鄙! 秦正賢冷冷一笑,反問他:我卑鄙?我是光榮正義的人民警察,現在正在審問你這個殺人犯,你倒是說一說,我們兩個誰更卑鄙? 李年慶恨得咬牙切齒,但他輸了就是輸了。 秦正賢手里翻著的資料沙沙作響,他頭也不抬地說:我們從交警大隊調來的監(jiān)控顯示,七月二十四號下午六點,你開著你那輛尾號xx87的寶馬車在雅致二店會所呆了四個小時,后駕車離開,二十五號凌晨兩點,你的車出現在高新區(qū),早上八點你又開著你妻子的車將她送回城西娘家,八點四十你又重新開著自己那輛寶馬車去了郊區(qū)系列的證據擺在眼前,你還要狡辯? 李年慶沉默著。 秦正賢的忍耐到了極點,他抬頭正視李年慶:你知道李紅麗死得有多慘嗎,我們從河里撈起她的尸體,鮮血染紅了一片江水,她的身體因為泡水泛白浮腫,我們找到她的頭顱時有好幾位警察都哭了,最重要的是你猜我們的法醫(yī)從李紅麗的尸體里檢查到什么? 你閉嘴,我不要聽我不要聽李年慶受到沖擊,雙手緊緊薅著頭發(fā),滿是橫rou的臉龐扭曲變形。 她懷孕了!法醫(yī)在驗尸時從死者的zigong內發(fā)現了拳頭大小的胎盤,一尸兩命!秦正賢的語速極快,他毫無顧忌地迫使李年慶聽到這些,即使李年慶已經到了崩潰發(fā)瘋的邊緣。 老秦,林家樂向秦正賢遞了個眼神,他知道秦正賢需要整理好情緒,秦正賢面無表情地起身走出了審訊室。 林家樂等到李年慶慢慢平靜下來,才開口:我們先不提死者的事,能給我說一說從你家里搜出來的那包毒品嗎?我知道你吸過毒,你不需要狡辯,我們的法醫(yī)過來對你的血液一檢測就會有答案。 李年慶眼球里爆滿紅血絲,濕漉漉的眼睛一抬一合,整個人身上早已沒了剛開始的暴躁和戾氣,他說:我平時應酬比較多,基本上吃了飯都會去一趟娛樂場所,我是在雅致二店夜總會認識的那人,他叫阿金,有一次阿金說他那里到了一批高貨,李紅麗攛掇我試試,我試抽后買了1000克、,后來我才知道李紅麗他媽的就是個婊|子,她和那些人是一伙的,他們知道我是銀行高管,想讓我?guī)椭麄兿磡錢,我不同意他們就威脅要舉報我,李紅麗還聲稱要找我的妻子,搞垮我的家庭。李紅麗說她懷了我的孩子,我知道那孩子肯定不是我的就是個野雜種,我當然不會同意。七月二十四號晚上我應酬完李紅麗約我見面,我們吵得很兇,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意識模糊就跟李紅麗動了手,但是我沒想到我真的失手殺了她,我當時嚇壞了腦子里一片混亂我 李年慶痛苦抱頭,情緒再次失了控制。 阿金是誰?林家樂追問。 我不知道,李年慶說:我是通過李紅麗和他認識的,李紅麗說這個叫阿金的有段時間經常去雅致,是她的客戶。 審訊室玻璃外,秦正賢一回頭招來汪澤道:你立刻帶人分成兩批,一批去封雅致KTV,另一批去封雅致二店,里面的人一個都不能放走,我和禁毒支隊的人隨后就到。 是,汪澤領了任務奪門而出。 肖薇,秦正賢又喊了手底下的女警員:你去匯報谷局,馬上申請搜查令和封禁令,這個雅致會所大有問題。 是,肖薇領命而去。 審訊室里留了兩名警員監(jiān)視李年慶,林家樂打電話傳喚了手底下的一干人,禁毒支隊緊急匯合同秦正賢一道趕往雅致二店。 長夜漫漫,黎明似乎就在眼前,一輛輛警車閃著警報器往河海市高新區(qū)迸進。 秦正賢為了搜證熬了一天一夜,整個人臉上寫滿了疲倦,他和林家樂坐在同一輛警車上,林家樂看了他一眼說:你睡會吧,這到目的地還有二十分鐘車程呢。 秦正賢保持著高度緊張的神經,睡是睡不著了,他目光悠遠地盯著林家樂:老林啊,我總覺得這事沒這么簡單,李年慶的背后一定能牽出不少雜碎。 林家樂贊同地點頭:是啊,一樁命案牽涉到毒品,而且還是新型高純度美金,我怎么莫名有種以后刑偵和禁毒兩支隊會長期合作的感覺。 秦正賢扯了扯嘴角:還是別了,你這跟驢一樣的直脾氣我可受不了。 哎對了,秦正賢又道:線人還是聯系不上許臨? 林家樂啞然,搖了搖頭道:你說說,谷局攏共就收過兩個徒弟,一個是你,一個是許臨,怎么就這么大差別呢?你根正苗紅是組織的好兒子,許臨呢?跳脫思想多還愛鉆毒販窩 秦正賢哈哈一笑,逗趣道:說得還挺押韻。 林家樂: 幾輛警車平穩(wěn)地停在雅致二店門口,禁毒支隊的人早已下車整裝待發(fā)準備奮戰(zhàn),秦正賢準備下車時接到了谷局的電話。 喂,谷局,我是秦正賢,您說,秦正賢一彎腰鉆過了部下替他抬高的警戒線。 正賢啊,谷局略顯粗糙的嗓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搜查令已經下來了,你放心去辦案,出什么事我頂著,記住我們秉公執(zhí)法,也決不放過枉法之人。 是,我知道了,秦正賢應和著。 人命加涉毒,這案子注定小不了。 是。 谷局遲遲不掛電話,秦正賢問:谷局,您還有什么囑咐? 谷局似乎是不好意思開口,而后鐵了心決定拉下這張老臉:聽說這次查處的毒品純度高,你好好配合禁毒支隊,說不定能沿著這條線索找到關于許臨的信息 好,秦正賢回。 ☆、第 7 章 潞城西邊的城市高架上一輛黑色路虎飛快行駛著,容哲駕駛著車輛快而平穩(wěn),一路超了幾輛車。 阿樂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時不時回頭偷瞄幾眼車后座的兩人。 鐘醫(yī)生氣鼓鼓地,從上車就別著臉盯著窗外,堅決不與許臨說話,更別提目光接觸了。 許臨倒是覺得這老頭甚是可愛,思忖著回頭打聽打聽老頭稀罕的玩意給他送去賠禮道歉。 車廂內一片寂靜,好不尷尬。 偶爾會傳來容哲痛罵開車不規(guī)范的人幾句,許臨看著窗外飛快倒退的景色,從高架橋上看下去,潞城這座城市是真的小,高樓矮房拼成了整個城市的全部。 許臨對潞城當然是極陌生的,他對這座城市的了解也只是臥病在床期間阿樂在他耳邊的描述。 阿樂說韓麒在好幾個城市都有公務,只因在潞城設立了自己的研究所和團隊,所以來潞城的時間更多一些。 阿樂說其實在車禍前他們是長期在林州的天恒山的,只因許臨重傷而最可靠的鐘醫(yī)生在潞城,故而大家才短暫地留在了潞城。 阿樂念念叨叨說了不少,只一句許臨記得特別清楚。 阿樂說:許哥,其實老板還是很在意你的,我們是老板的部下,老板對我們好,我們就要把老板放在心里。 如果不是與自己相關,許臨差點以為阿樂找了個傳銷老板,洗腦功夫簡直一絕。 車子很快駛下了高架橋,窗外的景色如一幀幀倒退的壁畫,許臨輕嘆了口氣,心里默默讀出了一個名字:韓麒。 路虎駛進近郊區(qū)的一片別墅區(qū),而后平穩(wěn)停在一幢別墅前,隨后容哲說:到了,你們先下車,我去地庫停個車。 阿樂點頭解了安全帶,引著許臨和鐘醫(yī)生下了車。 許臨下了車四處打量一番,這一片的別墅都是三層樓,風格也別無二致,唯獨只這一幢別墅爬了一墻綠油油的爬山虎。 他攬過阿樂的肩膀問了句,阿樂只道韓哥喜歡。許臨無趣地摸了摸發(fā)癢的鼻尖,跟著前來引路的保鏢走了進去。 別墅里空調開得很低,剛一進去阿樂便嬌弱地打了個噴嚏,鐘醫(yī)生就更別提了,年紀大受不了寒氣的他早就拿出自己提前準備的外衣披了上去。 許臨剛想嘲諷幾句,又想起自己才惹得鐘醫(yī)生生氣,才把想說的話憋了回去。 惹不起?那我憋回去。 保鏢傳話韓麒還在書房處理公務,三人便坐在客廳等,阿樂和鐘醫(yī)生安分得坐在沙發(fā)上,許臨自然是閑不住,在客廳里溜達著四處觀望。 冷色調的墻壁顏色,極簡主義的現代風裝飾和家具,都無不在控訴主人公喜好清冷。桌面上和墻壁各種極具藝術張揚氣息的擺件工藝品又訴說了主人的思想跳脫、極致 許臨也不知自己以前是什么樣的習慣,不過參考自己無論到哪里都喜歡對建筑裝修風格評價一番的行為,他篤定自己以前可能真的十分sao氣還裝逼格。 他隨意評論鑒賞一番,隨即覺得自己這樣可能不太禮貌,才終于安分地找了遠離鐘醫(yī)生的位置坐了下去。 鐘醫(yī)生瞥了他一眼,隨即哼地一聲又別過了臉。 許臨: 保鏢沏了茶正往客廳走過來,許臨探出身去接,隨即看到保鏢身后露出一只金色毛茸茸的腦袋。 那是一只大金毛,趁著保鏢不注意靈活一躍,竄進了許臨懷里,拱著腦袋撒嬌討好般讓許臨摸腦袋。 來福,過來,保鏢發(fā)現后便召喚了來福,可惜來福似乎只想與許臨親近,旁人的口令一律不聽。 許臨是喜歡養(yǎng)狗的,所以來福拱了他一身毛他也不介意,饒有興致地沉浸在薅狗毛的樂趣中,以至于有人從樓上下來他都沒有察覺。 那是許臨在鐘醫(yī)生所謂的失憶后第一次見到韓麒,韓麒坐到他對面的位置上,許臨一抬頭入眼的就是韓麒那張俊美的臉龐。 說俊美的臉龐真的毫不夸張,許臨的俊朗是有棱有角的,透著股凜然正氣,韓麒卻不是,他是個美人長相,眼睫很長眨眼間眼神透著繾綣,緊繃的嘴角抿成一條直線,舉手投足間盡顯清冷。 仿佛三月飛雪,撥了心弦卻不纏人。 許臨的視線平齊韓麒悠遠的目光,視線交落處,許臨滯愣住。 某一瞬間,他覺得這個眼神既陌生又熟悉。 韓麒饒有興趣地看許臨跟來?;?,許臨僵硬著手觸摸著來福的腦袋,目光卻隨著韓麒端茶的修長纖細的手移動,那刻他想,那雙手一定是冰涼的。 病養(yǎng)好了?韓麒放下茶壺,抬手遞給許臨一盞茶,嘴角繞著微微笑意。 許臨尷尬地咳了咳,一手接過茶盞陪笑道:八九不離十吧。 遠處鐘醫(yī)生看不下去了,輕咳了一聲,韓麒又是一笑,主動斟茶遞了過去道:鐘叔辛苦,鐘醫(yī)生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細細品茶。 那天我們的車被人裝了炸彈,不跳車就沒有命活,我謝謝你保護了我,韓麒不動聲色地緩緩道。 許臨立刻反應過來他是指車禍那件事,隨即笑得大大咧咧:沒事,反正我也不記得了。 韓麒點頭一笑轉眼看向鐘醫(yī)生說:鐘叔,你隨我上樓吧。 隨后韓麒站了起來,許臨腦子里下意識出現了一句:腿真長。 許臨不知道韓麒和鐘醫(yī)生究竟聊了多久,總之韓麒和鐘醫(yī)生下樓時,他昏昏欲睡,抬眼一看,窗外粉紫色的夕陽都快散了,天色將暗。 韓麒和鐘醫(yī)生聊的似乎很不錯,鐘醫(yī)生下樓時心情都好了,也愿意跟許臨說話了。 許臨啊,你是韓麒的第一保鏢,既然你的傷養(yǎng)好了,就留下來繼續(xù)照顧他吧。 許臨起身點了點頭,他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失憶了,從前的事一件也不記得,還需要別人來提醒,平白無故顯得自己很蠢笨。 保鏢出門送走了鐘醫(yī)生和阿樂,許臨覺得無聊招手又喚來了來福,擼狗擼得不亦樂乎。 韓麒命保鏢把許臨帶去二樓客房,隨即自己又鉆進了書房,來福搖著尾巴呆頭呆腦地也跟著韓麒進了書房。 許臨盯著書房緊閉的房門,默默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