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彼此彼此
如上官晨所意料那般,族長派去求和的人被花無眠扣下?;o眠還放一個人回來向族長轉(zhuǎn)告他的話,要想求和,讓族長親自前來。且求和的物品,要比這次多三倍。 族長聽到花無眠這個要求,也被氣得不輕。所幸并不是真正的求和,所以他想想也就釋然了。 “部落果然有衛(wèi)國的人!”族長很清楚花無眠扣下烏蘭人背后代表著什么,而這也是花無眠變相地警告族長,不要耍什么花樣。 “這不是正好嗎?說明花無眠很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上官晨淡淡地道,“這樣一來,花無眠就更加相信我們想要切斷他們補給了?!?/br> “上官晨啊,你總說別人裝神弄鬼,你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币箿Y涼涼地道,虧上官晨能想出來,說烏蘭部落鬧鬼! 族長也聽從上官晨的話,總是有意無意地跟部落的人說,晚上總看到些不該看到的。而夜淵雖然總喜歡冷嘲熱諷,卻也照著上官晨的計劃去做。晚上不時召喚些暗靈死士出來散散步,很快,部落里不少人都在晚上看到了這些暗靈死士。那天見到夜淵召喚暗靈死士的人皆已經(jīng)喪命,所以他們并不知道,這并不是什么鬼魂。 部落里不少人都說這是祖先顯靈,庇護烏蘭。 而這些事也全部都傳到衛(wèi)國大軍的軍營內(nèi),那些生性信神鬼的衛(wèi)國將士,開始有些不安。而夜淵也很好心的替他們解惑,半夜時分,光明正大地來到衛(wèi)國軍營,身后帶著幾個暗靈死士四處游蕩。然后很不小心地被衛(wèi)國將士看到,再讓暗靈死士緩緩回身,用空洞的眼神盯著他們。 很顯然,驚恐的呼聲將整個軍營休息的衛(wèi)國將士都驚醒??粗悄勤s過來的衛(wèi)國將士,夜淵并沒有著急離去,等看到全場皆驚的神色,夜淵這才滿意地笑笑,如驚鴻般杳然消失在眾目睽睽之下。 次日,上官晨就聽到關(guān)于衛(wèi)國軍營鬧鬼,人心惶惶的事。據(jù)說不少將士都對這鬼魂心生恐懼,紛紛產(chǎn)生了逃離的之意。對他們來說,世界上最恐怖的不是神靈的懲罰,而是鬼魂的報復。 “裝神弄鬼,你也很擅長啊?!鄙瞎俪抗垂创浇?,淡淡地看著正在悠閑喝茶的夜淵。 “哎呀,彼此彼此,這不都是你教的嗎?”夜淵笑瞇瞇地道。 族長正巧走進來,看到上官晨便迎上去,臉上浮現(xiàn)這幾日都不曾看到的笑意:“三王爺,看來你的辦法確實很有效。如你所料,衛(wèi)國軍營皆惶恐不安。不過,我擔心他們會馬上發(fā)動進攻?!?/br> “放心吧,花無眠也是衛(wèi)國人,對這些他也是忌憚的?!鄙瞎俪亢V定地道,“再過兩天,就知道成敗了?!?/br> “好,如果你能解了烏蘭這次危機,我絕對不會食言?!弊彘L認真地看著上官晨。 “族長,就算你食言,相信我,上官晨也有辦法讓你無法反悔?!币箿Y似笑非笑地道。 上官晨再次對夜淵投去冷冷一瞥,警告他不要亂說話。 而與此同時,花容容也端著親自熬的粥走進來。夜淵閉著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而后嘖嘖稱贊道:“沒想到你這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公主,居然也會下廚?!?/br> “那是自然!”花容容一人分了一碗,她不知道族長過來,所以并沒有準備族長的那份,“族長,你等下,我去幫你盛一碗?!?/br> 族長忙擺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就是過來看看,馬上還要出去巡查一下部落?!闭f罷,他就道別走了出去。 等族長走遠,花容容才說道:“你真的確信能將衛(wèi)國大軍擊退嗎?” “拭目以待吧!”上官晨慢慢地喝著粥,動作很是優(yōu)雅,“對了,玉姬的傷勢應該痊愈得差不多了吧?” “怎么,你還想使喚受傷的?”夜淵挑眉問道?!鞍パ剑瞎俪磕愫脷埲萄?!” 上官晨無視夜淵瘋言瘋語,“容容,等下你問問賤死不救,玉姬是否能運功?!?/br> “好!”花容容立馬走了出去。為了避免玉姬遭人偷襲,他們讓賤死不救日夜照顧玉姬。 “夜淵,晚上你繼續(xù)。如今只是衛(wèi)國大軍恐慌而已,真正要擊敗他們,先讓他們崩潰。” 夜淵一臉哀怨,“我堂堂國師,竟然也得做這些令人不齒之事,世風日下啊!” “宮廷秘聞你知道個遍,你還要哪里值得人家齒的?”上官晨涼涼地道。 “我是否告訴你一個秘密呢?”夜淵神秘兮兮地道,“上官玉并不是你兄弟!” “哦?”上官晨臉色不變,“那又如何?” “嘖嘖嘖,跟花容容一樣,都是冷到骨子里的人?!币箿Y搖搖頭,“算了,反正就算上官玉是你兄弟,也絕對沒有辦法登上帝位,除非他有那個本事將你跟你父皇推翻。不過很顯然,這并不現(xiàn)實。倘若說你推翻了他與你父皇的江山,倒是比較可行的?!?/br> “謝謝你的夸獎的!”上官晨淡然地道。 “真不懂容容怎么看上了你這個冷若冰霜的木頭呢?”夜淵再次搖頭,擺明了挑釁上官晨。 “我只知道她看不上你而已。”上官晨不動聲色地反擊。 夜淵被上官晨狠狠地嗆了一次,險些吐血。好吧,這事根本沒有可比性。他模樣雖然年輕,但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比花容容大了多少,不過上官晨這小子的話,倒是真的讓他心底有些怪怪的感覺。 算了,他甩開心底的異樣。他從來不會在一件難以弄懂的事情上投入太多的精力。 花容容回來的時候,這兩人已經(jīng)沒有了針鋒相對,兩人都優(yōu)雅地坐在那?;ㄈ萑葸M門的剎那,只覺得氣氛有些詭異,但也說不上哪里。 她徑自走到上官晨身邊坐下,開口說道:“賤死不救說,玉姬可以動武了,不過他還是希望玉姬能多休養(yǎng)兩天,畢竟這傷不輕。” “兩天,夠了!”上官晨沉吟片刻,“對了,容容這兩天你自己也小心點。發(fā)生這樣的事,花無眠會對你動手的?!?/br> “為什么?”花容容下意識地問道。 “因為你是他meimei呀!再說了,你的身份那么特殊。你以為花無眠對帝位就沒有一點的渴望?不要讓我說你太天真了!”夜淵毫不客氣地揶揄。 “我知道,但是他這個時候?qū)ξ蚁率?,根本沒什么好處的呀?威脅你們?難道就能挽回消退的士氣?再說了,他既然是沖著禁忌之源來的,那么他一定也知道烏蘭所謂的神,跟我一模一樣。如果他把我擄走了,他怎么進入禁忌之源?” “你這個兄長行事,只能說喜歡出人意料吧,或者他覺得你是一張王牌。不過我相信,他一定把你看得很低很低!”夜淵吃吃地笑了。 花容容斜斜地瞥了夜淵一眼,“真心覺得,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唉,如果你試過很久很久沒人跟你說一句話,你就知道能跟人說話是件多么幸福有趣的事!”夜淵幽幽地嘆息,翻臉比翻書還快。 “這今天你小心為上?;o眠雖然不是你的對手,不過這個人無所不用其極?!鄙瞎俪恳荒樥J真地看著花容容,“我不希望看到你出任何意外?!?/br> “好,我答應你一定小心!”花容容重重地點頭。 “唉,你說我天天看著你們卿卿我我的,多受打擊!”夜淵幽怨地看著他們,“我是不是也該去找個女人呢?” “那啥,夜淵,其實我覺得……”花容容很正經(jīng)地說道,“你跟玉姬很般配!” 夜淵半瞇著眸子,久久地盯著花容容,咬牙切齒地道:“花容容,老子是男人!” 花容容強忍著笑意,“我知道,所以才說你們很般配呀!” “該死,你竟然也學得這么壞!”轉(zhuǎn)眼間,夜淵又笑嘻嘻起來,讓人有種錯覺,他剛才并沒有生氣。 “哈哈哈……”花容容毫不客氣的放聲大笑,爽朗的笑聲在房間里不停地回蕩,而一旁的上官晨,也輕輕地揚起一絲笑意。 入夜,夜淵繼續(xù)跑去衛(wèi)國軍營裝神弄鬼。他甚至易容成大長老的模樣,大搖大擺地招搖過市。再次引起了衛(wèi)國軍營的恐慌。 這次,也將花無眠吸引過來?;o眠初見那張猙獰的面孔,心里也是一慌。只是他是軍中主帥,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 “來人,抓住這個裝神弄鬼的家伙!”他大聲喝道,以掩飾心底那點恐懼。 夜淵是什么人,就算花容容上官晨玉姬三人聯(lián)手,也不是他的對手。夜淵一直深藏不露,他們看到的,只是他的皮毛而已。身手多高,或者連他自己也說不出一個境界。更何況這些將士只是受過普通外家功夫訓練而已。 逗弄著這些對他又懼又怕的人,夜淵覺得挺有趣的。他形如鬼魅般,在眾多的將士中來去自如。那飄渺的身影,在衛(wèi)國將士眼中,就真的像鬼魂那樣,摸不到捉不著。 夜淵適時將暗靈死士召喚出來,那些衛(wèi)國將士看到這么多骷髏的手從地底伸出來,早就嚇得魂飛魄散,哪里還有勇氣去抓那個飄來飄去的鬼魂。 花無眠見自己的手下畏畏縮縮的模樣,氣急敗壞。但等他看清眼前的場面的時候,他也早就心膽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