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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武夫當(dāng)國在線閱讀 - 第102節(jié)

第102節(jié)

    “說的有道理,相比黃克強、孫逸仙,宋教仁還算是一個很有理智的人?!?/br>
    袁肅在一旁聽著這些人的談話,心中不禁有些詫異,在他所了解的歷史史料上,宋教仁往往都是很針對北洋軍閥,也正因為如此才遭到北方軍閥的忌恨。當(dāng)然,至于歷史上的宋教仁遇刺案究竟何如,他是不敢輕易下定論,總之南方北方都有嫌疑。

    一念及此,他忽然覺得應(yīng)該試探的問出一些話來,于是裝模作樣的開口說道:“照你們這么說,開春之后大總統(tǒng)還真允許這位宋先生北上組閣了嗎?不過我聽說如今外交部正在跟五國銀行團磋商貸款之事,而這貸款的目的……唉,只怕諸位心照不宣了吧?!?/br>
    賭桌旁的眾人齊齊把目光投向袁肅,每個人都有不同程度的詫異,但是愣了半晌之后也漸漸舒展開來。之前再三盛情邀請袁肅來玩兩把的沈姓軍官連忙提示的說道:“哎喲喂我的大都督,這話可不能亂說。如今跟洋人借錢的事兒可是頭等大事,上面再三要求一定要保密。袁公子呀袁公子,你可不能在外面亂說?!?/br>
    李姓軍官也跟著說道:“就是,這些事連我們陸軍部里都三緘其口,不管是知道內(nèi)幕的還是只知道皮毛的,但凡向洋人貸款那就是絕密?!?/br>
    袁肅怔了怔,他倒是沒料到這件事在現(xiàn)階段會如此保密,隨即連忙打了個哈哈,轉(zhuǎn)移話題的說道:“我就是知道諸位兄弟都是里面的人,所以才跟你們說這件事,外面的人自會另當(dāng)別論。這事不讓說那咱們就不說好了?!?/br>
    第43章,新春正月

    不過之前眾人在宴會廳里喝過酒,即便現(xiàn)在身邊還放著酒杯和洋酒,大家雖然沒有醉,可酒后腦熱,忍不住就打開了話匣子。哪怕跟五國銀行團借款的事上面再三強調(diào)要保密,可今天到場的人都是高級官僚,這事在他們那里或多或少是知曉一二,沒必要刻意隱瞞。

    沒過多久,先前說宋教仁可以合作的那人又壓低聲音說道:“不過照我看,這事也是另有蹊蹺的。貸款是必須的,咱們北京政府現(xiàn)在哪里有那么多銀子,各省都督擅自截了稅款,國庫入不敷出,自然得靠洋人的接濟。至于新華門里面的那些傳言,說貸款是為了徹底解決南方問題,我看十之八九是訛傳。”

    這一帶頭,眾人都有一些隱瞞不住,在他們看來除了是閑聊之外,更是賣弄個人在權(quán)力中樞的消息靈通。之前那李姓軍官立刻反駁的說道:“你胡說,我大前天在總長辦公室里還親耳聽到段總長說要用借款向日本人購買軍火。告訴你們,新華門里面的消息都不是空xue來風(fēng),這里是什么地方?總統(tǒng)府、政務(wù)院、陸軍部,誰人敢沒事在這里造謠訛傳?!?/br>
    “就是,就我看,當(dāng)初在武漢就不應(yīng)該?;穑豢跉獍堰@些人打垮了,犯不著還要今天再來善后。我就看不慣這些只會胡瞎掰的革命黨,只會說,不會做,國家大事他們懂什么?!?/br>
    “總之現(xiàn)在南北局勢不簡單,國會大選國民黨占了一半席位,大總統(tǒng)在獲悉消息的當(dāng)天就雷霆震怒了。要是讓宋教仁北上組閣,又搞什么責(zé)任內(nèi)閣,又搞什么政黨政治,到時候大總統(tǒng)的權(quán)力往哪里擱?咱們北洋往哪里擱?”

    “大總統(tǒng)忌諱的就是國民黨跟南方那些都督們打成一片,國民黨在政治上有權(quán)力,那些都督在地方又軍力,要是讓他們得逞,這天下還誰能說得算?”

    “我看,可能會先談,談不攏的話……唉唉。不說了,開牌,他奶奶的天高九。”

    開了一圈牌,眾人唏噓了一陣。

    趁著這個空隙袁肅忍不住也跟著插嘴說道:“諸位,諸位,其實我覺得這件事咱們要一分為二來看。國民黨是國民黨,南方的那些地方都督跟國民黨是兩回事。更何況就我了解,國民黨內(nèi)部也是派系林立,眼下的情況就好比三國時期袁紹的三個兒子,大總統(tǒng)就如同曹cao,若是曹cao進逼河北,袁氏兄弟必然團結(jié)對外。”

    眾人面面相覷,繼而沈姓軍官恍然的說道:“好像還真是這個道理,擊則聯(lián)而抗子,不擊則內(nèi)訌不止?!?/br>
    袁肅點了點頭,說道:“正是這個道理。南方那些擁兵自重的都督無非是貪念個人權(quán)力和個人地盤,這些人才是禍亂國家的罪魁禍首。國民黨只是一些沒有實權(quán)的政客,他們妄圖通過國會和內(nèi)閣來獲得權(quán)力,但試想一下,若是讓他們進入中央,他們還會跟南方那些軍閥走到一塊嗎?”

    在場的其他人雖然很清楚袁肅的意思,不過他們卻對南方具體的情況并不是十分了解,這會兒也不能表示贊同或者反對。大家也察覺到談話越來越偏題,就只怕繼續(xù)說下去會踩過雷池,于是在隨意附和敷衍了一陣之后,注意力再次轉(zhuǎn)移到賭局上。

    袁肅同樣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太多了,于是也不再繼續(xù)談?wù)撨@件事。然而通過這次閑聊,他意識到在北京中央政府內(nèi)部存在兩個很明顯的政治意圖,有人認為應(yīng)該武力來解決國內(nèi)問題,以此來捍衛(wèi)北洋集團的統(tǒng)治權(quán);也有人認為應(yīng)該與宋教仁為首的國民黨勢力聯(lián)合,從政治角度來解決南北的爭端。

    “管他那么多,政治上的事情咱們這些人是插不了手的。”

    “武力解決問題也好,和平解決問題也罷。不過……若是今后都是講政治,咱們這些武夫還有用武之地嗎?”

    這番話僅僅是隨口說出來的話,不過卻間接的透露了許多北洋軍人內(nèi)心的想法。袁肅暗暗記下了這句話,在心中反反復(fù)復(fù)叨念了好幾遍。

    快到十點鐘時,涵元殿的國府宴會陸續(xù)散場,賓客們都趕著回家參加自家的團圓飯。

    袁肅在袁克定的招呼下,一起退出宴會場回到懷仁堂。他感到遺憾的就是整個晚上自己都沒有機會與段祺瑞、馮國璋等人碰面,不過想想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以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地位和資歷,非但不能與段祺瑞、馮國璋二人交好,反而還會惹人嫌棄。

    要知道,他現(xiàn)在是手握重兵的邊疆大吏,而且還是得到袁世凱認可的侄子,一邊是親戚一邊是打江山的舊部,在權(quán)利場上只會是針鋒相對的結(jié)果。

    回到懷仁堂,餐廳早已準備妥當(dāng),早先袁肅、袁世凱等人在涵元殿時,懷仁堂這邊已經(jīng)熱鬧了好一陣,小輩們和長輩們圍坐在院子里聽?wèi)虬喑獞?,又是嬉鬧又是玩耍。哪怕年夜飯要到很晚才開始,對于這些親屬們來說也只不過一頓形式上的盛宴罷了,在之前玩鬧的過程中單單是吃零食都已經(jīng)吃的夠嗆。

    稍作一番休息,到了十一點整正式開席。袁世凱深知袁肅是第一次在京城過年,又一次將其安排在自己身邊落座,一家人一邊吃著,一邊看著屋外院子里的戲班子唱戲,就這樣熱熱鬧鬧的渡過了除夕夜。

    正月初一一大早,袁肅被叫醒陪著袁克定等一眾小輩一起,挨門挨戶給幾位長輩拜年。于夫人和沈夫人都還給了紅包壓歲錢,而且數(shù)字還不少,像袁肅、袁克定這樣年紀大的晚輩,都給出幾千元的紅包。

    在給袁世凱拜年時,袁世凱也給了紅包。不過這位大總統(tǒng)叔父給紅包十分特別,袁克定、袁克文、袁克良、袁克端等親兒子每個人只象征性的給了幾百塊錢,但是唯獨給袁肅、幾個外甥和從外地趕來拜年的親屬,都是幾千元的給。袁肅回去之后打開袁世凱給自己的紅包,里面竟然是一張交通銀行一萬元的支票。

    接下來的幾天,袁肅主要就是跟著袁氏同輩到處奔走拜年,期間還去了中央政府各部大員的家里,也順帶拜見了段祺瑞、馮國璋。只不過當(dāng)時一起去的袁氏同輩很多,他也沒有太多過分的出頭,因此并沒有引起很大的反應(yīng)。

    同時他計劃好返回灤州的行程,打算在初十這天就上路啟程。盡管對于很多傳統(tǒng)的大家族來說,只有過完元宵節(jié)才算是真正意義上過完年,但是畢竟他身肩軍事要職,轄區(qū)內(nèi)還有很多事情需要等著處理,不可能像其他公子少爺那般清閑。

    事實上也就在初六這天,袁世凱便已經(jīng)開始正常處理公務(wù),各省的電文押了好幾天,許多外務(wù)又需要等著親自審批。對于他而言,既然自己把總統(tǒng)府當(dāng)家,那同樣應(yīng)該把國家大事當(dāng)作分內(nèi)之事。

    單從袁世凱的工作態(tài)度來看,袁肅還是可以斷定自己的這位叔父是一個勤政之人。

    轉(zhuǎn)眼間到了初八這天,袁世凱當(dāng)晚在后院餐廳又設(shè)了一場宴席,邀請的是趙秉鈞和陸征祥二人參加自己的家宴。當(dāng)然,袁世凱同樣也讓袁肅、袁克定等人晚輩陪同在旁。

    對于袁肅來說這頓晚宴多少是有一些尷尬的,才不久之前他把趙秉鈞的侄子給處決了,現(xiàn)如今還要在新年氣氛之下陪著趙秉鈞一起吃飯,處境確實不好過。即便在與趙秉鈞正式見面時,對方口口聲聲的表示袁肅處決很對,像趙方毓這樣目無法紀的小人,就應(yīng)該大義滅親??稍C還是感覺的到趙秉鈞言語舉止中有介懷的地方。

    袁世凱倒是似乎根本不記得有山海關(guān)賑災(zāi)這檔子事,整個餐宴過程中談笑風(fēng)生,哪怕注意到趙秉鈞與袁肅有隔閡,也根本沒有在乎這一點,或者是沒打算點破這一點。

    吃完飯后,袁世凱請陸征祥和趙秉鈞二人到一旁小坐喝茶,袁肅和袁克端則在另外一邊落座。喝茶期間,袁肅聽到袁世凱與陸征祥、趙秉鈞二人談起國會制度方面的問題,后來也聽到提及宋教仁的事情。

    雖然沒有聽得太清楚,不過袁肅卻還是能辨認出袁世凱是在詢問宋教仁這個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到底是“敵人”還是“可以合作的人”。

    袁肅在心中暗暗揣測著:看來叔父到底還是在猶豫對宋教仁的態(tài)度。

    約摸半個鐘頭之后,趙秉鈞和陸征祥告辭離去,今晚的宴席算是全部結(jié)束。

    袁肅行禮告辭返回廂房,剛剛打算熱水洗一把臉早點休息,然而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名仆從的叫喚聲,說是老爺請其到書房去一趟。他不禁有些詫異,從自己來到京城直至今日,前后也有快十一日的光景,可在這十一日時間里,袁世凱從來沒有專門來找過自己。

    【之前在上本書的訪談中也說過了,我其實是北洋粉。呵呵!】

    第44章,對話叔父

    不管怎么說,他必然是要走這一趟,或許今晚就會知道袁世凱對自己究竟是什么態(tài)度。

    應(yīng)了一聲之后,他還是先洗了一把臉,隨后出了房門跟著這名仆從前往書房。

    懷仁堂的大總統(tǒng)書房有三處,一處是平日辦公所用的大書房,一處是中庭用作收藏古本、古玩之類的書房,偶爾也在這里接見外賓,最后一處則是在官邸二樓的私人書房。沿著院內(nèi)的走廊繞了一圈,袁肅察覺到自己是前往袁世凱的私人書房,心中不由揣測著這次見面確實會有非同小可的意義。

    沿著樓梯來到二樓,仆從敲響了書房半掩著的房門。

    里面?zhèn)鱽碓绖P低沉的聲音:“克禮來了嗎?”

    仆從沒有應(yīng)答,只是讓開身子讓袁肅上前去。袁肅會意的立刻走到門前應(yīng)了一聲:“叔父,是小侄來了?!?/br>
    袁世凱沉吟的說道:“進來吧,等你多時了?!?/br>
    仆從向袁肅鞠躬告退,袁肅這才推開虛掩著的房門走進了書房。進屋之后只見袁世凱正端坐在向陽的書桌后面,端著一本線裝書正細細的讀著。他恭恭敬敬向著袁世凱的側(cè)身背影行禮,同時請問道:“不知叔父找侄兒有何吩咐?”

    趁著行禮的間隙,他忽然瞥見袁世凱手中所看書本的名目,卻是一本名叫《間島問題》的書。他記憶里是有一些印象的,仔細一陣思索頓時想起來,這本書的作者不是別人,正是眼下風(fēng)頭正盛的國民黨理事長宋教仁。

    據(jù)說這本書是在一九零七年時,宋教仁到東三省試圖發(fā)動革命,革命沒有成功,他卻發(fā)現(xiàn)日本企圖侵吞中國領(lǐng)土的野心。不僅是愛國情懷,更是因為對邊疆史地的濃厚興趣,促使他真正坐下來,寫出了《間島問題》。

    宋教仁曾在武昌文普通中學(xué)堂學(xué)習(xí),在日本又先后進過法政大學(xué)速成科、早稻田大學(xué)預(yù)科,相對于宋以前甚至宋同代的一些研究史地的學(xué)者,他的知識結(jié)構(gòu)比較新,這影響到他研究邊疆史地時的方法、思路以及史料運用等諸多方面。

    他心中不禁嘀咕起來:叔父怎么會看這本書呢?

    袁世凱沉吟了一聲,繼而放下了手中的書本,起身轉(zhuǎn)向袁肅,對其招了招手說道:“來,克禮,先坐。今日找你來,也是因為你我叔侄二人從來沒有好好談心過。聽說你后日就要啟程返回灤州了,所以今日才特意抽空找你聊一聊。”

    袁肅在袁世凱的招呼下,于書桌旁邊的一張椅子上落座下來,他一絲不茍的說道:“原來如此,說來小侄也確實有許多事情要向叔父請罪,如今小侄能有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全仰仗叔父提點,今后也希望承蒙叔父不嫌指教?!?/br>
    袁世凱呵呵的笑了笑,不疾不徐的說道:“既然是一家人,就毋須說這樣的話。不過你仍然要記住一句話,你雖是我侄子,但最多是有得天獨厚的機遇,今后路該怎么走還得看你個人的能力品行。若是你仗著有我這叔父就可以肆意而為,不僅天下容不得你,我這個叔父也一定不會坐視不理。時代變了,現(xiàn)在是民國,可不是以前那種家法即國法的年代了?!?/br>
    袁肅連忙點了點頭,鄭重其事的說道:“叔父教訓(xùn)的是,小侄一定牢記在心。即便是以往家法即國法的年代,小侄也深知做事應(yīng)該奉公守法、嚴于律己?!?/br>
    袁世凱欣然的贊道:“很好,就應(yīng)該有這樣的想法,咱們這些有權(quán)力的人都不能遵紀守法的話,這天下就再也沒有人會遵紀守法了。不過你也毋須太擔(dān)心,我認你這侄子,自然是知道你有能力也有品行。從你在七十九標(biāo)開始,一直到現(xiàn)在,我都有關(guān)注你的作為,不得不說你沒有讓我失望。”

    袁肅稍微松了一口氣,謙虛的說道:“多謝叔父,小侄今后同樣會恪守本分,堅決做好分內(nèi)之事,絕不敢有其他非分之妄想。”

    “早先我看過你專門為參加陸軍預(yù)備大學(xué)堂畢業(yè)考核所寫的策論,不得不說,你在策論里面強調(diào)務(wù)實,在現(xiàn)實中也是堅持務(wù)實,當(dāng)真是言行一致。這很好,我中華振興最需要的就是像你這樣腳踏實地的青年才俊?!痹绖P語氣不吝欣賞的說道。

    “叔父言過了,小侄也只能拾人牙慧罷了?!痹C推辭的說道。

    “你毋須太過自謙,不過也千萬要記住不可得意忘形。既然你有一個很好的開頭,那無論如何都要堅持下去,從一而終才是難能可貴之大才?!痹绖P教訓(xùn)的說道。

    “是,小侄銘記不忘,今后也必以叔父之教訓(xùn)做為行事準則?!痹C正聲應(yīng)道。

    袁世凱自然只是隨意提點一下袁肅,并沒有打算在這件事談的更深。在微微嘆了一口氣之后,他轉(zhuǎn)而用一種語重心長的口吻說道:“克禮,你要知道什么叫作高處不勝寒,如今你叔父我身在大總統(tǒng)這個位置上,可不是外界所說的那么風(fēng)光。常言道創(chuàng)業(yè)難,守業(yè)更難,大總統(tǒng)這位子如同針氈,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坐得起的?!?/br>
    袁肅立刻提起了精神,意識到袁肅這番話是暗藏玄機,他十分認真的說道:“叔父的話,小侄完全能夠理解,如今國內(nèi)眾說紛紜,南方日益輿論攻訐,弄得風(fēng)聲四起,實在是有惟恐天下不亂之嫌疑。對此,侄兒也深惡痛絕,咱們中國好不容易有太平的希望,正應(yīng)該埋首發(fā)展,以期自強,根本不應(yīng)該在這個時候內(nèi)訌?!?/br>
    袁世凱“嗯”了一聲,反問道:“看來,克禮你對這件事很有看法了?”

    袁肅自然不能裝腔作勢,于是擺出一副嚴肅正經(jīng)的態(tài)度,說道:“不管怎么說,小侄都是軍人出身,對國家大事自然也有時常關(guān)注。既然叔父已經(jīng)讀過小侄的策論,那在兩篇策論里面小侄也很清楚的提及關(guān)于國家目前情勢的危害。各省都督擁兵自重,國無完國,日久下來必將成為根深蒂固之毒瘤??v觀古史,秦末諸侯,漢末割據(jù),唐末藩鎮(zhèn),皆是大害,所以說割據(jù)乃國家分裂之前兆呀?!?/br>
    聽袁肅這么一說,袁世凱很快想起之前袁肅那兩篇策論里面的內(nèi)容,的的確確是有提及這件事。他身為北洋集團的領(lǐng)袖,中華民國的統(tǒng)治者,自然沒有忽視這個問題,只是眼下國內(nèi)國外都是錯綜復(fù)雜的局面,并不是說能解決就能解決的。

    “之前聽克定說,你一直贊同中央集權(quán),看來也是為了針對割據(jù)的情況了?!?/br>
    第45章,書房夜談

    “小侄不是贊同中央集權(quán),而是中國要想發(fā)展,就必須強硬、堅持并且不計代價的推行中央集權(quán)。在這一點上,小侄是堅定不移的如此認為?!痹C斬金截鐵的說道,說話的臉色更是猶如一種大戰(zhàn)在即的樣子。

    “不計代價的推行中央集權(quán)?”袁世凱喃喃的叨念了一遍,暗暗的在心里記下了這句話。他在權(quán)力位置上幾十年,自然知道牢牢掌握權(quán)力以及集中掌握權(quán)力的重要性。他之所以對這句話感興趣,是對說這番話的人有如此這般堅定的決心感到欣慰。

    尤其是說這番話的人還是袁氏一族的族親,這一點很是重要!

    停頓了片刻之后,袁世凱再次問道:“照你這么說,你認為應(yīng)該如何推行中央集權(quán)?又如何來消弱地方軍閥的割據(jù)?”

    袁肅不假思索的說道:“以政治施壓,以武力收權(quán)?!?/br>
    袁世凱微微皺了皺眉頭,臉色閃過一陣變化,沉思許久之后他才說道:“你既然也認為應(yīng)當(dāng)武力討伐?”

    袁肅鄭重其事的說道:“叔父,南方各省的割據(jù)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簡單的說如今國內(nèi)的局勢還是清朝遺留下來的爛攤子。那些擁兵自重的都督們經(jīng)年累月的擴充勢力,仗著天高皇帝遠,又有洋人在幕后撐腰,最多只會在表面上尊服中央。武力討伐是無可避免的方法,但未必一定要大軍南下橫掃諸省,只要機會把握的好,完全可以起到殺一儆百的作用?!?/br>
    袁世凱揣摩著袁肅的話,沒有急著表態(tài)。

    袁肅繼續(xù)說道:“軍事行動是為了立威,一旦中央有了震懾全國的威望,再配合政治上的施壓,足以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軍事是手段,政治方才是目的?!?/br>
    “那你所說的政治施壓,當(dāng)如何行事?”

    “依小侄之見,政治是服眾的基本所在,如今國民黨之所以有如此之高的民望,正是因為他們善于運用政治。只要中央政府能夠真正服眾,萬眾歸心,南方那些軍閥自然而然便成為國家公敵。相反,倘若讓南方軍閥與那些革命黨勾結(jié),借革命黨之口指責(zé)中央政府種種,到時候中央政府反倒會變成眾矢之的?!痹C盡可能把自己的觀念通俗的表達出來。

    “你的這番話,我倒是頭一次聽說。”袁世凱表情顯得很認真,他現(xiàn)在才意識到自己這個侄子確實還是有兩下子的。之前袁肅的話可以當(dāng)作是千篇一律的廢話,但剛才的那番話卻是十足的新奇,甚至還有一針見血的地方。

    “小侄的想法就是政治手段要運用的果斷,決不能讓南方軍閥占去先籌。如今外界時常把南方的勢力說得太籠統(tǒng),似乎一提到南方就是國民黨和那些軍閥,但事實上國民黨和南方各省的軍事割據(jù)勢力是兩碼事,或許它們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只是本質(zhì)上仍然有區(qū)別?!痹C強調(diào)的說道。

    “若是這樣的話,你剛才的意思就是不能讓南方那些擁兵自重的都督與國民黨合作了?”袁世凱深沉的問道。

    “是的,不僅不能讓南方軍閥與國民黨合作,而且中央政府最好能盡快取得與國民黨的合作。”袁肅點著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