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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卻不以為意地笑道:荷夫人瞪奴婢做什么?難道奴婢有什么地方說錯了嗎? 菡萏眉頭皺的更深了,她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個小魚如此不知輕重,口無遮攔? 荷夫人快點告訴我,在你心里,到底是孩子重要,還是皇貴妃重要呢?要不然,讓奴婢猜一猜?小魚的表qíng十分可愛,卻讓菡萏心里感到陣陣不安。 她有些慌張地拿起子身邊的搖鈴,搖了起來,鈴聲傳出去很遠,原本,只要響兩聲,丫頭們就會過來,可是,鈴聲響了十多遍了,竟然還沒有人來,菡萏的眼中,終于露出一絲恐懼,將鈴搖得更厲害了,就算丫鬟聽不到,其他房間里的人也該聽到。 荷夫人,別白費力氣了,她們都聽不到的。小魚依舊帶著可愛的笑容,可在菡萏眼中,卻宛如厲鬼。 咱們繼續(xù)說剛才那件事吧!奴婢猜,在夫人心里,定然是自己的孩子重要,對不對?皇貴妃跟你的親生骨ròu相比,又算得了什么?何況,她還讓你變成了啞巴,打斷了你的雙手。 不 菡萏想要為自己辯解,可惜,卻說不出話來,只能在心里大聲呼喊否定。 但是,她又不知道否定什么。 難道,皇貴妃比她的骨ròu還要重要嗎? 不,這不可能!可是,皇貴妃也同樣重要。 如果,皇貴妃和你的孩子,你只能選一個,你選誰?小魚依舊不肯放過她,繼續(xù)刺激道。 菡萏只是搖頭不語,她頭疼得厲害,心中氣血翻涌,下一刻,忽然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題外話------ 么么噠~O(cap;_cap;)O~ ☆、第一百二十二章 那個丫鬟 菡萏失蹤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福王和世子的耳朵里。 兩人簡直又驚又怒。 立即來到了菡萏的院子,才發(fā)現(xiàn),不只是菡萏失蹤了,還有她身邊伺候的兩個丫鬟,也都不見了。 不過,這里到底是在王城,福王的地盤,很快就將這件事查清楚了。 事qíng的結果,令福王勃然大怒。 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的王府里,竟然隱藏著這么多白蓮教的眼線,隨即,便是心有余悸,對白蓮教簡直忌憚、痛恨到了極點 若是白蓮教想要刺殺他這個王爺,豈不是易如反掌? 因為這件事,福王徹底將王府清理一遍,但凡查出有問題的,全都給攆了出。 如今,外面正值荒年,旱災尚未結束,留在王府里,還有一口飯吃,若是被趕出去了,結果可想而知。 但無論他們怎么求qíng,早已經(jīng)下定決心的福王都沒有改變主意。 不過,很快,福王和世子就感覺不對勁了。 白蓮教花費這么大的力氣,甚至不惜bào露了這么多暗線,就為了抓走世子的一個侍妾,肯定是別有所圖。 想到菡萏的身份,父子二人相顧失色。 立即下令去追,務必要將人給救回來。如果救不回來,那就只能殺了她。這種時候,就算福王世子再憐香惜玉,也不會糊涂。 同時,福王更是修書一封,備了快馬,命人連夜送往京城。 其實,就算福王不送信,顯德帝也同樣會收到消息,畢竟,皇帝一直派人盯著菡萏呢! 次日上午,書信就落到了顯德帝手中。 顯德帝此時,剛剛下朝,看完之后,神色一片冷凝。 白蓮教為什么擄走菡萏?用腳趾頭想都知道。 想到菡萏對婉兒的很多事qíng都知之甚詳,顯德帝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早知如此,他早先就不該留下她的xing命。 不過,現(xiàn)在也不晚。 白蓮教發(fā)展壯大極快,難免魚龍混雜,想要讓自己人混進去并不難,何況,呂月娥身邊,也有他的眼線,只要能找到菡萏,他會立即讓人將她殺了,一了百了。 他原本是不打算將這件事告訴蘇婉的,免得她為了一個丫頭擔心,但是,思考再三,他還是決定將這件事告訴她,不想什么事都讓蘇婉蒙在鼓里。 什么?菡萏被白蓮教的人抓走了?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蘇婉臉色不由微微一變。 這幾年,蘇婉一直沒有去關注菡萏的消息。 她之前的話不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她將菡萏的東西給了她,又拜托福王世子照看她一二,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她既然已經(jīng)說要跟她斷絕關系,就絕對不會再給她半點消息,從此之后,她走她的陽關道,她過她的獨木橋,各不相gān。 如今,消失了幾年的名字,又重新在她耳邊出現(xiàn)時,蘇婉也不免一愣,隨即,心里便是五味雜陳。 菡萏知道她很多事qíng,而且,對宮里的一些事qíng,都很清楚,若是落到白蓮教的手中,對威bī利誘,嚴刑bī供,她不確定,她會不會背叛自己。 若是以前,她可能會相信菡萏對自己的忠心,可是在她千方百計地離開自己,跟福王世子離開之后,她就不敢確定了。 就算再忠心,難道還能比自己的小命重要? 萬一她承受不住招供了,她不敢想象,會發(fā)生什么事。 說不定,還會給陛下帶來巨大的麻煩,就連如今局勢都會受到影響。 陛下好不容易,才做到這一步,她怎能讓他功虧一簣? 蘇婉心里突然涌起了無盡的悔意。 早知如此,她當初拼著讓菡萏怨恨自己,也不該放她走的,若是她不答應,菡萏就不會離開京城。 若是菡萏不離開她身邊,又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 不但如此,以后在她身邊伺候的丫鬟,都不能放出去了。 她不能因為自己一時的心軟,就給陛下添麻煩。 她對得起那些伺候自己的丫鬟了,卻對不起自己最親近的人,她怎么會這么糊涂? 人心都是偏的,何況,根本沒有可比xing,孰輕孰重,孰親孰遠,她心里明白的很。 陛下這件事都是我的錯蘇婉愧疚地開口說道,我當初不該放她走的 顯德帝見蘇婉滿目悔恨,看起來十分難過,甚至對他的處境擔憂無比,不由輕輕一嘆,握住她的手,說道:我告訴你這件事,只是讓你心里有底,不是責備你的。正經(jīng)說起來,此事朕也有錯。 婉兒當初不知道這件事的嚴重xing,難道他還不知道嗎?但是,他總覺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只以為區(qū)區(qū)一個丫頭,還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放走她也不會有事的,不過是多派人監(jiān)視罷了,一旦發(fā)現(xiàn)她有出格的地方,立即殺了也就是了。沒想到,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他到底還是失算了。 不過,蘇婉除了對于曾經(jīng)跟自己一路走來的丫鬟另眼相看外,對于其他人,倒是沒有如此包容,該施恩的施恩,該懲罰的懲罰,十分公正,手底下的宮女太監(jiān)也都服氣,對十分忠心。 蘇婉除了仍舊對山茶比較偏愛一些,對于彩月,雖然信重,卻也做不到像當初對待菡萏那樣。所幸,彩月也是個明白人,幾年下來,一直都安分守理,從不逾矩。 蘇婉心里難受極了,顯德帝的安慰并沒有讓她好受一些,輕輕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顯德帝見狀,只好說道:其實,婉兒,此事你實在不必擔心。菡萏離京的時候,朕怕她泄密,便讓人對她動了點手腳。 蘇婉抬起頭來看著他,只有疑問,卻沒有什么不滿,甚至還隱隱松了口氣。 陛下做了什么? 朕只是讓她口不能言,手不能寫罷了。顯德帝說道,朕當時怕你難過,就沒有告訴你,婉兒不會怪我吧! 我怎么可能怪你!蘇婉聞言,輕輕嘆了口氣道,我以前不明白,難道現(xiàn)在還不明白嗎?陛下肯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菡萏走,已經(jīng)是極大的恩典了。 如今,蘇婉心里可是比幾年前更明白,心也比以前更硬。這幾年,她也一直在成長。 顯德帝笑道:所以,就算白蓮教的人抓了菡萏,就算用各種方法bī供,也得不到太多的消息。何況,你那個丫頭知道的消息,都是幾年前的,沒有太大用處。你真不必過于自責擔憂。 蘇婉聞言,點了點頭,真是心里依舊隱隱有些不安。 顯德帝只以為,呂月娥抓走菡萏,是想多知道朝廷的qíng況,或者想要抓到他和婉兒的把柄,施展什么yīn謀詭計,這是她一貫的手段,并未想到,呂月娥抓走菡萏,竟然還有其他用途。 而他安cha在青石寨的眼線,基本只會回報如今白蓮教的義軍規(guī)模,動向等等,至于青石寨多了一名女子的事qíng,倒是沒怎么在意,因為呂月娥的女弟子不少,甚至,遇到看得順眼的,也會擄走做自己的徒弟,他們便以為,那位孫素穎姑娘也是如此。 否則,他們將這個消息傳回來,定然會引起顯德帝的重視。 陛下,以后,我身邊的人,還是不要放出去了。蘇婉說道。 以后,她再挑選人到身邊伺候時,一定會先問明白,如果那些立志要出宮的,她是不會放到身邊伺候的,就是一個普通的宮女都不成。 當然,留在她身邊的人,她一定不會虧待也就是了。 顯德帝倒是沒有推辭,點了點頭,道:好。 其實,蘇婉身邊的丫鬟,極少有放出去的。 就算放出去的那兩個,也根本沒在蘇婉身邊難伺候。 就算是彩月,也是明確表示不會出宮,蘇婉才會對她更加信重。 招安的大臣,如今也該到了吧?蘇婉問道。 嗯,快了。顯德帝說道。 招安要越快越好,他從來都不會小看白蓮教蠱惑人心的能力,拖得越久,那些起義軍,被策反的機會就越小,要趁著他們還會徹底歸順白蓮教之前策反才行。 只要起義軍自己先亂了,他再出兵鎮(zhèn)壓,可就容易多了。 青石寨。 菡萏被一瓢涼水給潑醒了,如今,溫度還比較低,頓時被激地打了個哆嗦,隨即便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此時還有些呆愣,顯然還沒完全清醒過來。 讓她再清醒清醒。她聽到一個聽起來柔和的女聲說道。 然而,下一刻,一瓢涼水又兜頭而將,讓她的臉和頭發(fā)都濕了。 菡萏頓時徹底清醒了,下一刻,她看清楚了周圍的環(huán)境,嚇得一下子就蜷縮了起來。 這這是什么地方?她怎么會在這里? 菡萏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一個yīn冷的石室里,心中又驚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