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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耍狠在線閱讀 - 第50節(jié)

第50節(jié)

    “對對,是表哥,之前一直在坐牢,最近才出獄的,不過他今天沒過來,讓我們自己弄的,你不信可以去問他,真的!”孫父急急忙忙,生怕何洲不信。

    何洲倏地勾了一下唇,抬眸瞥了一眼孫父,含笑站起身,慢慢走近他。

    孫父笑得諂媚,戰(zhàn)戰(zhàn)兢兢直哆嗦,那難看的笑容卻在下一秒立刻從臉上褪去,喉中發(fā)出懼怕的尖叫,煙草味溢滿口腔,直逼喉嚨,就像烙了火,燒的他犯嘔,全身毛發(fā)直豎。

    何洲將捻成團的香煙往他嘴中塞去,逼他咽下,陰森森地話語在他耳邊響起,一個字一個字,就像是從地獄里冒出來的聲音:“永——遠——都——不——要——再——找——孫——回!”

    作者有話要說:回回哭嚎:“快放我出去啊,泥煤啊我是女主啊,兩章都沒出場啊,這章是回憶式的不算出場??!”

    嘿嘿嘿感謝地雷和手榴彈啊,送走姨媽的老丙親大家(╯3╰)mua~:

    梁祝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110 17:56:01

    13641613扔了一個手榴彈 投擲時間:20131110 22:37:04

    ☆、第 64 章

    這個夜晚太過漫長,黑夜來得遲,時間又仿佛一直停留在黑暗來時那瞬,耳邊悄無聲息,靜的令人恐慌。

    孫回從昏睡中醒來,意識朦朦朧朧,好一會兒才貼著床板爬起來,鎮(zhèn)定地環(huán)顧四周,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沒有窗戶,沒有一絲光亮,聽不見一點兒聲音。

    她扶著床板站起來,不驚不叫,摸著墻檐慢慢走,靜下心來,妄圖能探得一絲動靜。

    房間很空蕩,走過去沒有任何阻礙物,她一邊慢慢走,一邊摸索墻壁,落下的腳步也極輕,仿佛走在虛空中,直到摸到了一根線,她才停下腳步,捻了捻這根有些粗的線,試探著往下一拉,感覺無誤后,她又加了幾分力道,用力一拉,刺眼的光線瞬間襲來,她立刻閉上眼睛,好一會兒適應(yīng)了光亮,她才小心翼翼地睜開,暖黃色的光,將房間照亮。

    房間不大,七八個平方左右,角落放置著一張床,除了這一件家具,另外再無一物,頂多再加上頭頂?shù)臒襞?,以及孫回手邊的拉繩開關(guān)。

    前面就是一道木門,孫回拽了拽門把,又拍了兩下,聽不到一點兒動靜,她朝門外喊:“周峰——”

    就是周峰,她的那個鮮少往來的表哥,孫回眼睜睜地看著他拿著一塊手帕捂住自己,她使勁兒掙扎,又踢又撓,卻敗在沒有經(jīng)驗,一時沒有憋住氣,竟然就像傳說中那樣暈了過去,暈倒的前一刻她還在想,這玩意兒是不是叫哥羅芳?三氯甲烷,她討厭化學!

    孫回大聲喊了好幾遍,卻得不到一絲回應(yīng)。

    她不知道為什么,并沒有覺得害怕,心底相信周峰不會傷害她,也許就像二姑媽臨走前的那次托夢一般,血緣作祟,她莫名地信任二姑媽,以及二姑媽心心念念的兒子,因此她喊了幾分鐘,知道暫時不會有人,她便放棄了,又蹲下來研究起了門把。

    這會兒周峰剛從藥店里買回藥水,邊走邊往臉上的傷口涂抹,暗暗罵了孫回幾句,沒想到她那點兒細胳膊細腿這樣厲害,竟然將他整張臉都給撓花了,剛才去藥店買藥水,對方還狐疑中帶著八卦,盯了他許久,周峰惱怒萬分,回程的路上還是去飯店里打包了幾份食物,免得將孫回餓死。

    剛開門進去,就聽見一陣幾不可聞的悉悉索索,若非他在獄中時刻保持警惕,鍛煉過三年半,還真無法聽見。

    他循著聲音走到里間的一處門前,里頭是間小小的雜物房,沒有窗戶,不必擔心孫回會從窗戶逃跑,倒是折扇木門,此刻門把隱隱晃動,周峰彎下腰,看了看門把,終于確定孫回在妄圖撬門,他輕輕地踢了一腳,“咚”的一聲從腳尖穿過門板,傳進里屋,成功讓門把老老實實地停止了晃動。

    孫回一臉嚴峻,站離了大門處,看著大門被打開,周峰提著塑料袋站在門口,她先發(fā)制人:“我來的時候是跟朋友一起來的,晚上還跟另外的朋友有約,我現(xiàn)在不出現(xiàn),她們都會找我,表哥,不如我們改天再敘舊?”

    周峰將塑料袋放到了地上,瞄到孫回偷偷摸摸打量大門,他將門重新闔上,說道:“再住幾天,想吃什么跟我說,這房子你可以隨便走動,不過最好就呆在臥室,你的包我暫時拿走,屋子里也沒有電話機和網(wǎng)絡(luò),另外這里是郊區(qū),你出門走一個小時都不會看見公車,附近沒人,你就別瞎折騰了,老老實實的呆著,我不會把你怎么樣!”

    孫回蹙起了眉,已隱有怒氣,又聽周峰道:“你也別擔心她們找你,你是你爸帶出來的,就算報警,警察也是找你爸,再說了,你一個大活人,在那間屋子里憑空消失,誰信?你跟家里不合,他們只會當你乘機跑了!”

    因此周峰才會大費周章,如此迂回的將孫回綁架到這里,沒有理由也沒有證據(jù)能證明周峰有嫌疑,唯一能找上來的人,只有何洲!

    孫回原本還偷偷摸摸打量木門,打算找空當逃跑,聽完他的話,她又打消了念頭,指不定還沒找到門口,她就被周峰抓回來,不如到時候走出房間,觀察完再說。

    孫回往墻邊的床上一坐,問周峰:“那到底是幾天?”

    周峰笑了一聲,“你倒是淡定啊,幾年不見,小朋友長大了!”

    孫回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周峰將塑料袋遞給她,說道:“到底是幾天,這全看你在你男朋友心里的重要性,你知不知道你男朋友到底是什么人?”頓了頓,不待孫回應(yīng)聲,他又道,“看你這么冷靜,估計你心里也有數(shù),放心,你怎么說也是我meimei,我不會傷害你,等這事兒解決了,我就放你回去,你最好也別再跟那小子處,外面不是學校,你跟著他沒好處!”

    周峰說完就走,反鎖了房門,徑自走去客廳,等候茶幾上的手機響動。

    他想起前幾天梅瑾安打給他的那通電話,彼時他還在琢磨何洲的父親,從種種蛛絲馬跡里可以看出,何父那筆來路不明的巨款,絕對與何輝的事情有關(guān)。

    他一路追查,抽絲剝繭,終于探得何父在何輝出事之后,曾與一個陌生男子有過聯(lián)系,那筆錢也是在之后才出現(xiàn),何父當年的舊情人,如今已與情夫雙宿雙飛的那個女人,告訴周峰:“我沒見過那個男人,老頭兒也沒跟我說太多,電話里我倒是聽過一回那人的聲音,年紀輕輕的?!?/br>
    周峰找到何父,意有所指當年的事情,何父回答的含含糊糊,在見到周峰遞過來的支票時,他才有了掙扎,還沒從他那里得到答案,周峰便聽到了梅瑾安的敘述。

    “何洲就是何輝的弟弟,是我的錯,一開始沒有告訴你,我是怕你有芥蒂。但現(xiàn)在我不得不告訴你,你已經(jīng)出獄了三個月,很多事情已經(jīng)開始不受控制,我梅瑾安跟你坦坦白白明說,我要你手上資料,我也知道你手上的資料不全,另一半在誰手上,你想想,現(xiàn)在何洲在南江市,而你卻一直呆在海州,你在做些什么?你又以為何洲要做什么?”

    周峰醍醐灌頂,何洲不可能沒有動作,卻放任他去調(diào)查何父,假如何父身上真的有線索,何洲又怎么可能按兵不動,反而給他機會?

    如今不過是調(diào)虎離山,何洲在轉(zhuǎn)移他的目標,故意耗費他的時間,他不知道何洲這樣做究竟是何目的,但顯而易見,何洲才是他真正的目標,而他竟然被何洲耍得團團轉(zhuǎn),更是在那會兒才得知,何洲的布局早已開始,比如他的那個正牌女友——孫回!

    周峰看了一眼里間安安靜靜的那間屋子,蹙了蹙眉,他這一招太險,只是時間不等人,他不愿意再繼續(xù)耗下去,不管何洲對孫回真情假意,他這一試總沒有錯,若是假意,能叫孫回看清他的真面目,若是真情,那更是正中他下懷。

    可是等了一個多小時,手機仍舊沒有絲毫動靜,周峰不得不懷疑,而那頭的孫回已經(jīng)拍門喊他:“我要上廁所!”

    周峰無奈起身,替她打開房門。

    孫回從房間里出來,迅速瞟了一眼屋子,大門在左側(cè),客廳里沒有窗戶,另外還有兩個房間。

    她順著周峰的指引走進衛(wèi)生間,里頭有一扇小窗,窗戶上安裝了防盜的鐵欄柵,早就已經(jīng)銹跡斑斑,外頭漆黑一片,沒有路燈,月光隱隱照出一道樹影,真當就如周峰所說,這里應(yīng)該是郊區(qū),附近沒有車輛和行人,她也沒法掰開鐵窗逃跑。

    ☆、第 65 章

    彼時位于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一處居民區(qū),燈火比平日里亮堂,車燈和手電等照明工具,將這里拽出了黑夜,仿佛白日。

    附近大部分都是平房,也有兩層小樓,腳下是石子兒路,近平房處才砌有不規(guī)整水泥地,這里還保留著二十年前模樣,老舊落后。

    附近居民察覺到動靜,紛紛開窗開門,探頭探腦,對那些高頭大馬男人們議論紛紛,也不知孫家又得罪了誰,大晚上竟惹來這樣一群人。

    孫家大伯聞訊趕到,起先還以為是其他姐妹不服遺產(chǎn)分配,動了歪心思。跑到這里,他才知道自己想岔了,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被一個男人拽起衣領(lǐng),直接提進屋內(nèi),被對方重重摔落地,周圍五六個手電筒一齊照了過來,刺得他睜不開眼,只聽見一道低沉沉聲音從前方傳來:“從窗戶進?!彼剖亲匝宰哉Z。

    大伯惴惴不安地抬起頭,只見開口之人站周峰臥室內(nèi),背對著他,朝向窗戶,說完后緩緩轉(zhuǎn)過身,露出一張冷峻臉龐,光線太暗,看不清他五官。

    何洲對大伯視而不見,說道:“去房子后頭!”積滿灰塵屋子,窗臺上有明顯印記,原先那里應(yīng)該安過防盜窗,這會兒防盜窗沒了,幾個洞眼倒還。

    一旁沈潔率先跑了出去,跑到房后,她立刻找到了窗戶所位置,這里正對一顆大槐樹,東西兩個方向都是空曠泥路,她看了一眼腳下,隱隱約約能看到類似腳印痕跡,不過并不明顯,不能百分百確定,直到接近大槐樹地方,她看到了一道車轍,印記朝向東面,那里是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深處,愈發(fā)窮鄉(xiāng)僻壤鄉(xiāng)野之地。

    何洲立沈潔身后,推開她,蹲下|身看了看,立刻沉聲命令:“去開車!”

    孫回盯了太久天花板,眼睛有點兒疼。

    她從洗手間出來后,就一直呆房間內(nèi),飯菜吃了兩三口,胃口全無。

    屋子環(huán)境算是看清了,普普通通小平房,房內(nèi)連一件可以拿來砸人東西都沒有,視線范圍內(nèi)沒有其他建筑物,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弱女子,根本不可能穿越鐵窗,雖然她承認她較普通女生野蠻力大,但這份野蠻還不足以揍倒一個大男人。

    正怨氣沖天之時,周峰敲門進來了,遞給她一壺涼水說:“解渴!”

    孫回從床上坐起來,胡亂抓了抓頭發(fā),擰著眉頭也沒吭聲。

    周峰嘆了一口氣,隨意往地上一坐:“何洲還沒來電話,他要是沒打算找你,你怎么辦?”

    孫回奇怪道:“怎么辦人應(yīng)該是你吧?關(guān)我什么事?”

    周峰一愣,隨即笑了笑,點頭說:“也對!”他打量著孫回,發(fā)現(xiàn)她已與四年前不同,褪去了嬰兒肥,五官全都長開,甚至留了一頭長發(fā),機靈勁兒還,傻乎乎似乎沒了。

    他感慨道:“這時間過得還真,你長大了,倒是也沒怎么變,對了,我媽墳頭兩盆花,是不是你送?”

    孫回小聲道:“嗯!”

    周峰笑道:“你們那一大家子,該說你爺爺奶奶遺傳問題,還是什么問題,一個個都是極品,除了我媽,另一個就是你了,難得碰上正常!”

    孫回抬眸瞥了他一眼,幾不可聞“哼”了一聲。

    周峰憶往昔,孫回偶爾回應(yīng)幾句,他們相差五六歲,從前同桌吃飯走親訪友,只是記憶比較模糊,但到底是親人,有過共同回憶,說著說著,周峰表情漸漸柔和,孫回突然道:“我能不能問你,你當年撞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周峰一愣,沉默片刻才道:“天黑,車速,路也有點兒險,一個不小心就那樣了!”他說如此簡單,似乎不愿再多提。

    過了一會兒,寂靜中手機鈴聲猝然響起,兩人均是一震,周峰拿出手機,一邊看著孫回,一邊將手機慢慢舉到面前,看著上頭閃爍號碼,他笑了一下,接起電話也不開口,話筒里傳來聲音:“我要聽孫回說話!”

    周峰將手機話筒朝向?qū)O回,輕聲道:“隨便說點兒什么!”

    孫回立刻喊了一聲:“何洲我一點事兒都沒有!”剛喊完,那手機已收了回去。

    周峰正要對那頭開口,說時遲那時,突然就見對面孫回猛得躥起,落地彎腰,勾起地上水壺,甩手向他砸來,“砰”一聲,她直沖房門,箭一般地沖了出去,動作一氣呵成,周峰只來得及看到眼前一花,根本沒能捉住她。

    大門近咫尺,孫回用力轉(zhuǎn)動門把,急面紅耳赤,后頭腳步聲漸進,周峰將免提打開,一邊甩著衣服上水,一邊說道:“沒事兒,她剛剛想逃跑,可惜我大門已經(jīng)反鎖了!”

    孫回默默轉(zhuǎn)身,背著雙手暗自使勁兒,還徒勞掙扎,嘴里卻惶惶地道:“我總要試試逃跑……”

    她這是有恃無恐,周峰保證不會傷她,還同她聊天,她掙扎許久,左思右想之后,終于決定搏一搏,雖然她曾猜測大門是反鎖,可真當驗證了這個事實,她還是難免失望,甚至多了一絲絲恐慌,下一秒她倏地尖叫,兩手捂住頭皮,頭發(fā)被周峰用力拉扯,像是要硬生生拔掉它們,一個用力,孫回便被甩到了地上,她剛要跳起來,雙腕便是一緊,周峰從腰后拿出一捆細麻繩,三兩下就將她雙手捆住,扔一旁手機傳來焦急喊聲:“回回,回回,你說話,周峰你他媽給我說話!”

    孫回慌慌念道:“我沒事,我沒事!”

    周峰拍了拍她臉,單腿跪地上,對電話那頭道:“放心,她還活著,你不如讓她老實點兒,我給你二十四小時,把資料交出來,別再跟我玩兒花樣?!?/br>
    說著,他笑了笑,“別當我開玩笑,我四年前沒脫身,四年后也沒法脫身,不是我非要資料,而是我沒有資料,就沒法活下去,活不下去,我不介意多幾個人陪葬,孫回是我小meimei,陪葬也挺好!”

    孫回這次真當嚇到了,她面色煞白,不敢置信地躺地上,眼中忍不住冒淚,聽手機那頭何洲說道:“回回,你乖乖別動,二十四小時,那就二十四小時,東西海州,我馬上去拿!”

    空曠野地上,數(shù)量轎車停那里,放眼望去,一片農(nóng)田和樹林,東南西北,茫茫大地,沒有任何痕跡可循,人間蒸發(fā)不過輕而易舉,何洲捏著方向盤,狠狠地盯著暗暗前路!

    那頭譚父正坐家中喝茶,與妻子商量國慶節(jié)走親訪友之事,譚東年突然破門而入,夜風猛地灌來。

    樓上書房內(nèi),譚父慢慢坐下,說道:“三十多歲,還不知道什么是沉穩(wěn)?”

    譚東年開門見山:“回回哪里?”

    “怎么,你安排私家偵探,沒有跟你匯報這個?”譚父笑了笑,“不要去管那些你不該管事,安安心心經(jīng)營家具公司,我不該,就是叫你知道了這個?!?/br>
    他安排了江兵,讓譚東年洞察到了此事,他那時跟譚東年說:“只要讓江兵跟著你,他要是有什么要求,你就答應(yīng),就這么簡單,其他事情別多問?!?/br>
    因此譚東年放任江兵跟身邊,帶他去參加二姑媽葬禮,忍無可忍之后,終于將他踢走,同時做出一連串“忤逆”之事,比如背著父母,強行與孫迪離婚,比如何洲和孫回身邊偷偷安排了私家偵探,機場見到那輛可疑轎車時,將孫回劫走,破壞譚父所有計劃。

    譚東年鐵青著臉,又問了一遍:“回回哪里?”

    譚父若有所思,蹙著眉頭問:“回回,回回……怎么,你喜歡那個小姑娘?”他見譚東年抿唇不語,搖搖頭道,“她不適合你,還不如孫迪,至于她人哪里,你應(yīng)該去問她男朋友?!?/br>
    譚東年靜默片刻,撫平情緒,繃緊著臉問:“你有名望有地位,我有公司有錢,家里幾輩子都不愁吃穿,為什么偏偏不肯收手,屋子外頭養(yǎng)著雞鴨,白天你和媽爬山作畫,晚上你們倆散步聊天,日子本來就過得很好,你到底為什么?”

    譚父望向掛墻邊那副字,“知足者身貧而心富,貪得者身富而心貧”,他淡淡道:“我早就和你說過,會看,會寫,偏偏不會做,人性本就如此,你明明知道,何畢還要再問?”

    他轉(zhuǎn)頭看向譚東年,嘆道:“你是我兒子,我不會害你,我從來不叫你進集團,過去幾十年,你也一無所知,以后照樣開你家具公司,不是很好?爸爸做什么,都跟你無關(guān),不要再干涉,除非……”他低聲道,“你想讓集團瓦解,上千人失業(yè),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我進監(jiān)獄前,估計已經(jīng)命喪別人之手,現(xiàn)事情已經(jīng)身不由己,我沒有作為,那些位置上人,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事情敗露,我親自動手,好過他們殺人不眨眼!”

    譚東年風風火火來,悄無聲息走,老宅大門重闔上,他車子里呆坐許久,望了一眼窗外月亮,無力地嘆了一口氣。

    夜深人靜,這一天似乎格外漫長,白天溜得這樣,夜晚卻怎樣都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