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譚東年慢慢駛南江市馬路上,掠過一層層霓虹繪出五光十色。 梅瑾安走進機場,登上前往南江市航班之前,剛剛收到消息,何洲那頭預定了第二日往返海州機票。 周峰接到梅瑾安電話,“何洲明天會回來,你動作倒,別忘了你手里東西,機票、護照,還有現(xiàn)金,我全都已經(jīng)準備好,隨便你飛去哪里,沒有人知道!” 周峰吐了一口氣,黑漆漆夜晚,他仿佛看到了明媚曙光,從此以后國外落地生根,錢財享之不,他能坐擁金山銀山,傲視腳下螻蟻。 他客廳內(nèi)一直坐著,等待著漫長時間流逝,看著黑暗面前緩緩褪去,一絲一絲,就像是慢鏡頭,視線中漸漸有了光亮,二十四小時也被慢慢,一根一根地撥開,直到霞光出現(xiàn)那瞬,他突然聽見一聲低吟,自里間房內(nèi)傳出,輕輕淺淺,虛虛弱弱。 他慢慢起身走近,細若蚊訥聲音喊:“表哥……表哥……” 房門大開,晨光淌進,淡淡地鋪門邊床沿,映出一張面無血色,淚水漣漣臉,九月末天氣,涼涼爽爽,卡其色九分褲,褲下血跡斑斑。 孫回捂著肚子,顫著唇,哆哆嗦嗦道:“我懷孕兩個多月了,表哥……表哥……送我去醫(yī)院,我求求你……我懷孕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大家地雷啊,抱抱親親再摸一把,ma~: 休閑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13111116:7:11 休閑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13111116:1:47 24669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13111121:53:1 曹某到此一游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13111216:28:2 下面要說一件很可怕事情,膽小小伙伴看到這里就好,別往下看啦! 昨天晚上,或者說是今天早上,做了一個噩夢。 我夢到自己好像是搬家了,跟父母或者是朋友發(fā)生了爭執(zhí),我把一疊很重要資料撕成了兩半,扔到了窗外,然后我又下樓去找,發(fā)現(xiàn)周圍都是早餐店,資料已經(jīng)被店主們瓜分完,用來墊餐具了。 我不想回家,打算走一走,散散心,熟悉一下周圍環(huán)境,不知道走了多久,看到前面有很多人,說是有電影放映,內(nèi)容是尼斯湖水怪,我就跟了上去,但是不是進電影院,就是前面路上,路邊有個湖,電影就像是現(xiàn)實。 尼斯湖水怪電影我看過,但這個“電影”里沒有水怪,有很多很多人湖里面掙扎,拼命往岸上游,那些人我全都看不見臉,只看到了一個長發(fā)女人,她也拼命游,她擠開周圍人,人太多,她就一路吃過去,吃什么? 吃人!??! 她一路吃人,吃掉對方肩膀,吃掉頭,一路游一路吃,都是血腥,她要吃到岸邊時候,前方又有一個女人擋住了路,那個女人把頭埋湖里,她把那個女人扯上來,打算吃她,結(jié)果那女人朝她笑了笑,手一撈,撈出了另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似乎神志不清,頭上纏滿了藤狀物,我后來仔細一看,好像是肢體,她就那里吃這些肢體,眼神一直都呆呆。 好了,夢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我太惡心了,就醒過來了,從來從來沒做過這么恐怖這么惡心夢。 剛才我拿菜刀切東西,東西太硬,不小心撇了一刀,切到了手指,少了一小塊rou,我就突然想到了這個夢,現(xiàn)手指還痛。 ~~~~~~~~我很久沒看電影了,別說什么尼斯湖水怪啊~ ☆、第 66 章 清晨時分,鄉(xiāng)間一片金色,旭日山頭露出一角,緩緩攀云而上,空氣中滿是泥土香氣,隨著車子疾馳,道邊樹林仿佛沸騰叫囂,光束喚醒了沉睡意識。 孫回靠后座,虛弱不堪,淚水漣漣,她捂著肚子無聲哭泣,這樣涼爽早晨,她卻汗水涔涔,頰邊頭發(fā)都已濕透。 周峰看了一眼后視鏡,捏緊方向盤道:“別怕!” 他一邊加速一邊打電話,醫(yī)院不能去,他只能找私人診所,現(xiàn)時間尚早,也不知診所是否會開門,他索性打電話給梅瑾安,讓她幫忙安排。 梅瑾安昨晚才趕到南江市,進入酒店后便一直沒有離開,只是睡得遲,現(xiàn)也還沒有清醒。她聽完周峰敘述,以為是做夢,怔怔問道:“懷孕?” 周峰蹙眉道:“是,趕緊安排一間可靠診所!” 梅瑾安靜默片刻才說:“先不急,你現(xiàn)哪里,我過來再說!” “過來再說?”周峰又看了一眼后視鏡,只見孫回已經(jīng)合了眼,眉頭緊緊擰著,淚水仍舊不停淌落,喉中發(fā)出呢語似聲音,身子也慢慢往下滑。 周峰心頭一緊,“鬧出人命你負責?馬上給我找診所!” “急什么,小產(chǎn)死不了人!” 梅瑾安說得不緊不慢,周峰冷笑:“你是不是巴不得鬧出人命,就算出了人命,也跟你無關(guān),而我即使去了國外,也不再是移民,而是通緝犯,你卻能得到你想要,梅瑾安,你把事情想太容易,我們所有對話,我都做了錄音!” 梅瑾安一時沒了聲音,車子依舊行駛路上,只是速度已經(jīng)減慢,這會兒已經(jīng)駛過了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一帶,路上行人寥寥無幾。 好半天,電話那頭才再次傳來話語,“給我十分鐘,我也要問人,你先告訴我你地址!” 周峰掛斷電話,慢慢開車,時不時地瞅向路邊建筑,努力回憶附近是否有私人診所,位置又哪里。 他蹙著眉,心頭又慌又躁,祈禱千萬別鬧出人命,否則一切都將功虧一簣,他還有大好未來,怎會想不開去殺人,做人人喊打過街老鼠。況且也只有孫回這樣人,才會惦念自己二姑媽,逢年過節(jié)去上一炷香,周峰并不想真?zhèn)@個表妹。 他安撫道:“很就能上醫(yī)院,還有十分鐘,你堅持一下!” 孫回已經(jīng)倒了下來,蜷縮車椅上,顫顫道:“表哥,我好痛……救我……好痛……” 周峰聽她似是奄奄一息,好像下一秒就會昏厥,想她四年前還是一個小孩,如今卻有了自己孩子,而他,卻是一個劊子手,周峰越想越覺難忍,這種情緒里摻雜著愧疚和莫名憤怒,憤怒他這躲躲藏藏和身不由己幾年,他一腳油門,速轉(zhuǎn)了一下方向盤,不過片刻便拐彎進入了網(wǎng)吧一條街,這條龍蛇混雜街上,有網(wǎng)吧和游戲廳,有夜總會和ktv,有小公司和地下賭場,還有藏小巷子中各類無證診所。 車子人煙稀少街道上橫沖直撞,后剎停一處路口狹窄小巷附近。 網(wǎng)吧一條街早晨并不蕭條,娛樂場所通宵客人三三兩兩出了店門,零星幾家早餐店也已經(jīng)營業(yè),大多數(shù)人都打著哈欠,昏昏沉沉一臉萎靡,包括東英網(wǎng)吧通宵了一晚符曉薇。 符曉薇發(fā)了一條短信,問蔡茵唯昨晚有沒有找到孫回。蔡茵唯剛剛搶占到自習室座位,好半天才回復:孫回已失蹤,勿擾! 符曉薇撇撇嘴,也不知道孫回究竟跑去了哪里,倒是有同學說見到她和她爸爸一道離開了,可沒道理她連個招呼也不打就放了她們鴿子,害得謝嬌嬌嚷嚷著要絕交,符曉薇見無所事事,干脆就跑來了這里通宵。 她打著哈欠往公交站方向走,早晨有些涼,她低頭打開背包,從里面掏出一件長袖衛(wèi)衣,甩了一下往身上披,視線一瞥,恰見前方有一個男人跑了幾步,瞬間就拐進了小巷子,那道側(cè)面與記憶中臉吻合,雖然只是一晃而過,卻仍叫符曉薇猶如看慢鏡頭,耳朵、鬢角、眉眼和鼻梁,那樣熟悉,符曉薇怔了怔,不知不覺加腳步跟了上去,不一會兒就拐進了小巷子里。 小巷很深,周峰往里走去,原先道路狹窄,漸漸才寬敞起來,兩邊有居民房,也有點著粉色霓虹燈理發(fā)店,還有掛著某某祖?zhèn)髋浞?,治療各類風濕小店,不一會兒他便停一間診所前,診所邊上是性用品店,許多人都是光顧完性用品店,再去光顧這間診所,或者顛倒一下。 周峰一邊敲門,一邊撥打梅瑾安電話,那頭卻還通話中。診所內(nèi)果然沒有人,就連那幾家理發(fā)店都還大門緊閉,周峰狠狠拍了幾下,后手機響起,他接起聽了幾句,立刻急急忙忙折返。 回到車邊,周峰開了鎖,見孫回愈發(fā)滿頭大汗,臉上已染紅潮,他道:“找到診所了,馬上送你過去!”說著,他撕開了孫回嘴上膠布,又解開了她手腕上細麻繩,說道,“別怪我,怕你還有力氣喊人!” 孫回有氣無力,撇了一下頭,闔上眼睛重倒了下去。 從出門到現(xiàn),已過了半個小時,周峰不知孫回還能撐多久,只能將油門踩到底,加車速朝目地駛?cè)?,而此時此刻,理應乘坐早班機前往海州市何洲,卻站網(wǎng)吧一條街公司里,踩過腳下十幾根煙蒂,又重點起一根香煙,大門緊闔公司外頭,載著孫回轎車疾馳而過。 公司里有數(shù)十人,幾人坐電腦前敲敲打打,幾人立周圍不停地打電話,他們忙了一個通宵,誰也沒有闔眼,早前已得到了一連串消息,周峰于數(shù)日前搭機回到南江市,回來后立刻聯(lián)絡(luò)了孫家親戚,這之后只與對方電話聯(lián)絡(luò),一直都未再露面,交通工具和住處,暫時不知,只有一點,何洲啞聲問:“一個人回來,身邊沒有跟人?” 屬下道:“沒有跟人,核對過了!” 梅亭山派來監(jiān)視周峰保鏢,沒有跟來,何洲冷冷一笑,正要下命令,手機突然響起,打開彩信,上頭顯示出一張照片,背景空曠,只有一座小平房,門外站著周峰,正抬步往前走,而他懷里,卻抱著孫回,那張蒼白側(cè)臉被拍得清清楚楚,臀下一片血紅。 電話打來,何洲怔怔接起,聽那頭不疾不徐道:“勢力,我有,錢,我也有,找一個人,確實是輕而易舉,照片看仔細了嗎?小姑娘好像要小產(chǎn)了……” 何洲握緊手機,再用一分力,似乎就能將手機捏碎,他沙啞道:“人哪里,譚老?” 周峰趕到寶丹路二十八號,剛停好車,原本緊闔診所大門便已打開,里頭走出一個男人,恭恭敬敬道:“周先生,梅小姐已安排妥當!” 周峰將孫回抱出轎車,跟著對方往診所走去。 寶丹路是一條普普通通街道,街道兩邊綠樹成蔭,大部分店鋪還沒開始營業(yè),街上行人卻已多了起來,車輛也穿梭其中。 孫回微闔著眼,心跳如鼓,周峰踏上人行道一瞬間,她猛地抬起先前還軟弱無力胳膊,捏拳直擊周峰鼻梁,力道而準,下手狠毒,似乎還能聽見骨頭“咔嚓”聲音,周峰立時痛叫出聲,孫回迅猛地躍下地,撒了腿就往馬路中央跑去,大喊:“救命——” 血淋淋下半|身驚呆了來往行人,眾人只見后頭兩個男人已朝她追來,好人心正要上前那刻,突然就見原先或停路邊,或正候紅綠燈前數(shù)量轎車,倏地起步,調(diào)轉(zhuǎn)方向,得了號令一般,統(tǒng)一整齊,“嗖”一下,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將那三人包圍,而剛剛停穩(wěn)一輛車中,率先走出一個男人,疾步?jīng)_向立中央小姑娘,轉(zhuǎn)眼打橫抱起,步返回,另幾輛車中數(shù)名男子隨后下車,將那兩人團團圍住,動作迅猛,配合默契,那兩人來不及喊話和回手之時,已將其制服,壓入其中一輛車內(nèi),四輛轎車起步駛離,風馳電掣不留痕跡。 這個清晨,普普通通寶丹路上,猶如上演了一出黑幫電影,僅僅兩分鐘黑幫電影。 南江市西面有一座山,山腳下是一棟獨立別墅,附近有林有湖,卻沒有其他建筑物,一公里外是一處有點兒名氣溫泉山莊,旺季時這里游客眾多,如今還是淡季,一整天下來,都鮮少有人會經(jīng)過此處。 別墅周圍悄無聲息,附近監(jiān)控齊全,保安靜靜巡邏,迎來四輛轎車一小時后,又迎來了另外兩輛陌生轎車,保安接到電話,立刻放了行,任由那兩輛轎車瘋了一般沖向別墅區(qū)域。 別墅車輛駛達時打開了大門,四名男子整齊候門口兩邊,車子剛剛停下,便見一個男人下了車,攜著勁風,沉著臉,往別墅里走去。 后頭隨之跟來數(shù)人,四名男子手臂一抬,擋住對方去路,已跨上臺階何洲頭也不回,沉聲道:“外面等著!” 李偉鵬一行人聞言,立刻老老實實等了原地。 剛進別墅,何洲便聽見一道含含糊糊聲音自東面?zhèn)鱽?,他循聲走去,聲音漸近,只聽道:“不用了,喝粥就好……” “喝了兩碗了,干脆給你煮點飯!”這話出自男人之口,何洲朝對方瞟了一眼,隨即屏住呼吸,看向坐椅子上,舉著筷子埋頭喝粥孫回,啞聲道:“回回……” 孫回動作一僵,隨即猛地轉(zhuǎn)身,撲向立廚房門口何洲。 ☆、第 67 章 何洲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仿佛要將孫回嵌進自己的身體里,他明明知道手臂崩得太緊,也許連經(jīng)脈都要崩裂,隨時都可能掐斷孫回的骨頭,可他就是控制不了。 他把孫回牢牢摁在懷中,重重呼吸噴在她的耳邊,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偌大的一間別墅,此刻除卻呼吸,再無一絲聲響,連屋外的蟲鳥都在這一刻歇了嗓子,留下了一個只容他們二人存活的空間。 過了一會兒,何洲才猛然想起,立刻推開孫回,握住她的肩膀,將她從頭打量到腳,見她完好無損,最后又將目光停留在她的小腹處,伸著手,觸向那頭,距離一點點拉近,顫抖的幅度也越來越清晰,這只寬大的、粗糲的手,第一次這樣不受控地顫抖,直到一只軟軟的小手將它握住,甜糯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大姨媽來了,好大的量!” 何洲動作一滯,所有的緊繃情緒,在這句話的作用下瞬間瓦解。 別墅總共有三層,二樓不知有幾間客房,每道門都一個樣。 孫回坐在其中一間客房的床上,落地玻璃窗外是燦爛陽光,山間空氣清爽,習習涼風送入屋內(nèi),塵埃吹拂離去,留下絲絲青草氣息。 “兩個月都沒來,這次來得有點兒猛,我肚子痛了一天了,我可是實打?qū)嵉某隽艘簧砗拱?!”孫回小臉紅紅,有些害羞,畢竟“浴血奮戰(zhàn)”搬不上臺面,過來的時候周圍都是大男人,她都不好意思睜眼看人,幸好對方效率高,她剛剛到達別墅,衣服褲子和醫(yī)生都在里頭了。 孫回坐在床邊,何洲就蹲在她的面前,起先兩手搭在她的大腿上,聽她說完,他才敢摸向她的小腹,隔著一層薄薄的t恤,暖暖溫度貼著彼此,這里很平坦,有一點點rou,不像時尚大片中的名模那般腰肢纖細沒有一絲贅rou,這才是個有溫度的姑娘,手掌稍稍往下壓,能感覺到那點兒rou也被壓了下去。 孫回吸了一口氣,收緊小腹,盡量呈現(xiàn)好身材,憋到面紅耳赤,何洲也沒理她,只一直盯著她的小腹,摸夠了,又俯下|身,小心翼翼地親了上去,絲絲戰(zhàn)栗從腹部滲透脊背,孫回挺得僵直,任憑何洲隔衣吻她。 何洲吻得小心,摟住她的腰,似乎將頭埋得很深。 他能嗅到孫回身上的淡香,許是她剛剛洗過澡,陌生的沐浴露,沾上她的身體后卻變得格外熟悉,他本能地想要更加深入,便稍稍掀起孫回的衣擺,癡癡地看了一會兒這白嫩柔軟的腹部,就這樣再次吻了上去,起先只是以唇輕觸,后來開始吮吸,漸漸地又以舌徘徊在肚臍四周,每一次的觸碰,似乎都不帶任何往常的欲|望,只有nongnong的依戀,深深的愛憐,以及歷經(jīng)一個夜晚的自責悔恨和滔天怒火,最后這些怒火匯集到了齒間,在guntang的舌頭探進孫回的肚臍當中,激得孫回猛地顫了一下之后,何洲將她小腹上的軟rou用力一咬,那些恨意排山倒海,似是毒腺穿過皮膚、繞過血rou,滲進白骨,浸透五臟六腑,孫回低叫了一聲,往后一縮,隨即失去重心,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后她已被何洲抱了起來,后腦勺被狠狠扣住,那道吻像是要毀天滅地侵吞萬物,而何洲那般狠厲,將孫回的一切呼吸和感官,心跳和血液流動,都掌控在手! 不過只是一個晚上,十二個小時,一個不見太陽的時段,一個暗淡月光流淌的時間,整座城市都處在睡夢中,晃眼便過,而何洲,卻仿佛迎來了無際灰暗,分分秒秒都被拉扯延長,只要再有一刻,不對,只要再有半刻,他就要忍不住將時間撕裂,忍不住毀了這一切! 索性孫回再次回到了他的懷里,陽光的溫度,清冽的味道,含笑的呼吸,他又活了過來! 不知過了多久,孫回軟綿綿地躺在他的懷中,何洲靠著床頭,大掌貼在她的小腹上,時而輕撫,時而用指腹刮過那道淡淡的齒痕,吻著她的耳朵問:“痛嗎?” 孫回搖了一下頭,堅強道:“不痛!”說完就擰了擰眉頭,暗自握拳:堅強,堅強! 何洲低低一笑,掰過她的下巴,又去吻她的唇,最后抵著她的額頭,低聲道:“痛了你可以咬回來!”頓了頓,他的聲音愈發(fā)低沉,“回回,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