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她緊緊的閉著眼睛,感受著陳安之小心翼翼的觸摸。他的動作輕柔而小心翼翼,與他類似大咧的性格如此不同。陳安之對待她就如同對待最心愛的瓷器,就連他進(jìn)入自己的那一瞬間,初夜的疼痛也不甚清晰,就如同陳安之給她的印象——強(qiáng)勢中帶著小心翼翼的溫柔,霸道中帶著令人心動的柔情。 蔣陌然只知道外面的太陽落下了又升了起來,又過了多久她終于疲憊的睡了過去,陳安之那張恣意而瀟灑的臉龐帶著nongnong的笑意,好像在說“蔣陌然,你終于變成我的了。” 在第二天天亮的時候,蔣陌然被饑餓感所喚醒,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陳安之家寬敞的大床上,渾身上下都如同散架了一樣。陳安之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抱著她洗了澡,換了衣服。她身上沒有黏.膩的汗味兒,也沒有一絲的不適感。床上的被子和床單都已經(jīng)換了一套干凈的回來,昨晚上充斥于她鼻尖的曖昧奢靡之氣盡數(shù)散去,唯有干凈床單上的清新味道,隱隱還殘留著陽光的溫暖。 柔和的陽光透過白色的窗簾照在她身上,暖洋洋的讓人覺得舒服,曾經(jīng)多少次她都想著未來找到一個這樣的愛人,他們深愛著對方,他們每一個夜晚都可以放肆的纏綿。早上醒來的時候,他們擁抱在一起,而陽光則輕撫著他們兩個的睡顏…… 這所房子里發(fā)生的一切,都讓蔣陌然覺得如此的不真實(shí)。如此靜謐恬淡的舒適感,她好似已經(jīng)丟了太久太久。 蔣陌然看著天花板,很久很久之后才懶懶的挪動身子,拿過陳安之放在床頭柜上的手表看了看時間。突然,一雙手從她脖頸處輕輕掠過,帶著微涼的體溫,令她身上一震。 陳安之繞過她的胳膊,在蔣陌然一側(cè)的床頭柜里拿出一塊與他這個款式十分相似的女表帶在她的手上,樣式精致小巧,尺寸剛剛好,好像是特意為蔣陌然準(zhǔn)備的一樣。 做完了這些,陳安之一手?jǐn)堖^蔣陌然的肩膀,把她懶懶的抱在懷里。他用微微扎人的胡茬磨蹭著蔣陌然的頸項,像是在撒嬌一樣說道:“蔣陌然,你看,這只手表我買了這么久,終于可以送給你了?!?/br> 蔣陌然呆愣愣的抬起胳膊,默默的看著那款十分符合自己喜好的手表。她開口,聲音有些嘶啞的問:“陳安之,你這是什么意思?” 陳安之溫柔的將她箍在懷里舔.咬著她的頸項,極盡纏綿不舍:“事情很復(fù)雜,所以之前我不得不離開你一段時間??墒俏也荒茉俣阒?,如果我繼續(xù)的躲下去,其他男人會把你搶走的。” 聽到陳安之說出這番話,蔣陌然不可遏制的笑起來,好似他講了一個多么可笑的笑話一般:“別的男人……男人么……” 陳安之覺得自己提到了蔣陌然最不愿意提及的事,立刻三緘其口,不再多言。他單手撐著身子坐起來,為蔣陌然墊好了靠背墊扶著她做好,這才跳下床,殷勤的將早已準(zhǔn)備好的早餐端了上來:“陌陌,吃點(diǎn)東西吧?!?/br> 蔣陌然默默的端起牛奶杯子喝了兩口,突然間正色的問陳安之:“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shí)回答我。” 陳安之點(diǎn)點(diǎn)頭說:“好,你問?!?/br> “第一個問題,你真的沒有和夏雨芹在一起?”蔣陌然問道。 “沒有?!标惏仓⒖探o出了答案,“我當(dāng)時演戲逼走你是為了保護(hù)你,你在我身邊已經(jīng)不安全了?!?/br> “為什么?”蔣陌然疑惑不解。 陳安之抿著唇,有些沮喪的說:“因為我外公……” 蔣陌然想到他家的事,也就不再多問,轉(zhuǎn)而問道另一個問題:“好,那我再問你,你家里的問題解決了沒有?是不是一旦有事,你又要將我推開?” 陳安之聽到她問這句話,立刻表態(tài):“陌陌,我保證再也不會將你推開了!不過在卻有必要的時候,我需要一個人去面對一些事,我不想讓你和我一起承擔(dān)那么多的麻煩。我有些擔(dān)心你的狀況,你那么辛苦才籌建起來的工作室被展少鈞拱手讓人,影后頭銜又落在了別人的頭上。我從在會場出來的那一刻就開始害怕,擔(dān)心你會不會過度傷心,會不會再也不相信其他人了?可我想讓你知道,即便是你一無所有,你還是蔣陌然,對我來說沒有什么分別?!?/br> 蔣陌然笑了笑,眼睛里有了些鮮活的神色:“工作室沒有了,金松獎影后的頭銜沒有了,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那不是我要的全部。陳安之,你既然招惹了我,就不要中途又要說放手,不然我是絕對不會回頭的?!?/br> 陳安之知道她這是原諒自己了,立刻欣喜的抱住了她的身子,開心的幾乎快要飛起來了:“謝謝,陌陌,謝謝你!” 蔣陌然被他抱的有些喘不過氣來,可還是沒有將他推開,這個久別重逢的懷抱,她期待很久了。 陳安之將下巴抵在她的發(fā)頂上輕輕摩挲:“你喜歡開工作室,那我們就自己組建一個。你喜歡做生意,咱們就找個輕松的行當(dāng)去做?;蛘撸页鋈ベ嶅X,你安安心心的在家里休息,高興了就去拍拍戲,不高興的話就去旅行,直到你心情好了為止?!?/br> 蔣陌然在他懷里微微笑著,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出聲問道:“陳安之,你知不知道‘安老’是誰?為什么展少鈞他們說,怕為了我而得罪了他?” 此言一出,陳安之的身子突然僵住,似乎慢慢冷了下來…… 第一百三十七章 我會等你 蔣陌然不知道為何陳安之在聽到“安老”這個稱呼的時候會做出那么大的反應(yīng),她不解的看著陳安之,卻又迎來了對方如雨點(diǎn)般密集而瘋狂的吻。 灼熱的氣氛瞬間將他們兩個的理智燒毀,原本饑腸轆轆的兩個人好似忘了饑餓。他們互相親吻愛撫著,很快就投入到了下一輪的激情之中。 親密的愛人,灑滿陽光的屋子,柔軟舒適的床……如此溫馨浪漫的情愫,卻難掩蔣陌然心中的陣陣不安。陳安之又要了她幾次蔣陌然已經(jīng)無從知曉,她只知道自己有些脫力,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他們在屋子里膩了三天三夜,蔣陌然昏昏沉沉的,只知道陳安之離開過幾次,又回來了幾次。他走得時候一語不發(fā),回來的時候卻十分疲憊。 好在陳安之家的冰箱里食物還有不少,蔣陌然每天都穿著陳安之的襯衣,光著腿,穿著他家大了很多尺碼的拖鞋為他準(zhǔn)備可口的飯菜。陳安之回到家的時候看著蔣陌然在家里等著他,似乎臉上的疲憊立刻一掃而光。 蔣陌然沉溺在愛情的甜膩與舒適中,絲毫不知道外面已經(jīng)吵翻了天。 影帝陳安之在奪得人生的第四個金松獎影帝稱號的第三天高調(diào)的宣布息影,新聞發(fā)布會的直播被各大電視臺各家媒體瘋狂轉(zhuǎn)播,無數(shù)粉絲圍在新聞發(fā)布會現(xiàn)場內(nèi)外痛哭流涕,不斷的高喊著:“安森!別走!我們愛你!” 各大媒體猜測著陳安之宣布息影的真正原因,有的人說陳安之是因為江郎才盡,再也寫不出一首炙手可熱的歌曲,也因拍戲偏離了他進(jìn)入演藝圈的初衷因此他才會宣布息影。還有人說因為星圖娛樂公司易主,新老板顧少白與陳安之一向不和,加之原本發(fā)掘陳安之進(jìn)入演藝圈的伯樂尚文陽總經(jīng)理被擠出了董事會,星圖娛樂公司再無陳安之容身之所,因此未到期的合約會耗光陳安之所有的人氣,與其讓別人淡忘,不如在人生最輝煌的時刻離開,這樣會記住他的人就有更多了。 還有的一些人說陳安之的《終極使命》票房大獲全勝,但畢竟他只是個男二號,而今年的重頭戲則是他和蔣陌然最新出演尚未開始公映的電影《暖陽》,假如這個時候他宣布息影,觀眾反映一定會很大,沖著“影帝收山之作”這個噱頭,這部電影的票房一定十分可觀。到時候沉寂個一兩年陳安之再卷土重來,那股勢頭一定無人可擋。 大部分人將這件事定義為“炒作”,因為從來沒有一個如此年輕的演員,在取得那么高的成績,事業(yè)正屬于上升階段的時候離開。但還有一些人知道陳安之是真的要退出這個圈子了,比如此刻淚眼朦朧的夏雨芹,還有一語不發(fā)眼眶有些紅的林浩,還有那雖然表情木訥,但是有明顯情緒浮動的葉子昕。 “對不起……安森,對不起……”夏雨芹哭的幾乎喘不過氣來。陳安之如此熱愛著他的事業(yè),那么喜歡演戲。從很小的時候,他們兩個總是在一起賴在陳父的臥房里,一個安靜的陪在陳父身邊讀著他書寫的稿子,沉浸在那片文字的海洋里無法自拔。另一個,則像是個調(diào)皮的孩子,只要陳父筆下的人物,他總能惟妙惟肖的學(xué)出模樣。從小陳安之就有天賦,他有陳父的才情和天馬行空的想象力,還有別人都沒有的演繹天分。當(dāng)他用字正腔圓的倫敦口音念著莎士比亞拗口又極其精煉優(yōu)美的語句時,情竇初開的夏雨芹就愛上了他…… 如今,不得不離開演藝圈的陳安之像是被人折斷了羽翼的鳥兒,他原本可以自由的翱翔在屬于自己的天空里,如果不是她發(fā)表了老師的文稿,那么接下來的那么多事都不會發(fā)生。 新聞發(fā)布會現(xiàn)場十分混亂,躲在后臺里的幾個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有最先開口。 沈銳點(diǎn)了一支煙夾在指尖,久久也沒去抽一口,他只有最心煩氣燥的時候才會抽煙,但多半心煩意亂的盯著指尖冒出的縷縷青煙微微出神。 陳安之摸著夏雨芹的頭發(fā),溫和的勸慰著:“小芹,別哭了?!?/br> “安……安森……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夏雨芹幾乎泣不成聲。 陳安之不想再說寬慰她的話,因為類似的話他已經(jīng)說了太多次了。夏雨芹將所有的責(zé)任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這顯然對她是不公平的。他為了誰而退出這個圈子,他自己很清楚。 沈銳沉吟一陣,開口問道:“決定了?” “嗯。” “離開這個屋子,你就再也沒有回頭的余地了?!鄙蜾J沉默了片刻,又說:“我會盡快辦好舒冬合約的交接工作,也絕對不會讓她的前途被別人毀掉,你放心。不過我要告訴你,我做這些事不是為了你的囑托,而是因為我是沈銳,我是最優(yōu)秀的經(jīng)紀(jì)人。” 陳安之欣然的笑了,他張開手臂與沈銳擁抱著,如同對待手足一般不舍:“沈銳,我會回來的?!?/br> 沈銳不甘心的回他一句:“我不會照顧你的蔣陌然。” 陳安之錘了他肩頭一拳,轉(zhuǎn)而看向林浩和葉子昕兩個人:“林浩,子昕,我知道中途說撤退的一般都是懦夫的行徑,可我沒有辦法?!?/br> 林浩的眼圈通紅,聲音梗在喉嚨里,因此一語不發(fā)。他拍了拍陳安之的肩膀,將頭扭到了另一個方向。 葉子昕沉悶的說道:“安森,我不會放棄的,即便是你們都不在了?!?/br> 陳安之欣慰的笑了:“這個世界上本身就沒有一個人是不可取代的,只是對你而言,某個人比自己重要,因此你才會為她放棄一些次要的東西。子昕,你很有才華,你不該是那個坐在辦公室里每個月只拿著微薄收入郁郁不得志的男人?!?/br> 葉子昕也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再囑咐他更多。 新聞發(fā)布會現(xiàn)場的人們情緒都十分激動,有些不理智的粉絲推搡著會場保安,還有的一些人哭的暈倒在會場里。諸多媒體瘋狂的拍照,抓緊一切時間來整理著可以播報的新聞看點(diǎn)。 陳安之頭也不回的邁向發(fā)布會現(xiàn)場,他還是眾人印象中的模樣——自信,優(yōu)雅,風(fēng)采奪目,完全沒有傳聞中的那般落魄與失意。 無論何時,無論何地,一旦陳安之出現(xiàn)在公眾面前,永遠(yuǎn)是那副完美無暇的樣子,這就是粉絲心目中的陳安之,因此更多的人看到了這樣的他,立刻不舍的尖叫起來。 陳安之踏上那個高臺,看著會場里密密麻麻的人們,心中沒有半點(diǎn)不舍也是不可能的。他深吸了一口氣,微微笑了起來:“曾經(jīng)有人問我會在這個圈子里呆多久,我對他說,只要我還能唱歌,還能演戲,我就會一直努力下去。對不起,我食言了?!彼f出這樣的一句話,場中立刻有人高喊著“安森,別走!”,而有些粉絲哭泣的聲音似乎比那些尖叫聲更加響亮。 “出于我私人的一些事,我不能繼續(xù)為大家唱歌演戲了?!标惏仓穆曇魶]有半點(diǎn)遲疑,但卻透露著對粉絲的nongnong不舍:“經(jīng)歷過那么多的事,我很感謝你們依舊堅定的站在我身邊,也正是因為這樣,我對大家充滿了十二萬分的抱歉。依照慣例,離開這個圈子的歌手都會有一些告別演唱會,不過還是要對大家說聲抱歉,就連告別演唱會這樣的要求我也不能滿足你們了。再見,謝謝有你們陪伴的日子?!?/br> 陳安之說出這番話便放下話筒,頭也不回的進(jìn)入后臺,由沈銳他們護(hù)著快速離開了新聞發(fā)布會的現(xiàn)場。而現(xiàn)場的粉絲則激動的想要追上他的身影,卻被重重的保安攔在了門外。 “你這么做有沒有告訴過蔣陌然?”沈銳開著車,突然開口問道。 陳安之笑著搖了搖頭:“你覺得蔣陌然那樣的性格,如果知道了我為她息影,她會做出什么樣的事?” “猜不到?!鄙蜾J訕笑一聲:“你們兩個都是怪人,做什么事我們這些凡人怎么可能猜得到?” “你錯了,我們不是怪人,我們只是很直接的平凡人?!标惏仓f完這句話,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沈銳見他如此的反應(yīng),也就不再多言了。他們兩個去酒吧豪飲一番,走的時候誰也沒醉,可誰都像是酩酊大醉一樣放浪形骸。 回到家的時候,蔣陌然正在睡覺。陳安之不自覺的揚(yáng)起一抹笑容,傾身吻上她的眉心。 蔣陌然身上微微一動,眼睛慢慢地睜開??吹窖矍半y得盛裝打扮的陳安之,她疑惑不解的問道:“你干什么去了?滿身的酒味兒?!?/br> “見了幾個朋友,以后可能都見不到了?!标惏仓α诵?,說:“陌陌,假如有一天我突然不見了,你會不會想我啊?” 蔣陌然聽著他這些沒頭沒腦的話,嗤笑一聲將他推開:“你要是不見了,我就好好地生活下去,總之要活的比你好,比其他人都要好?!?/br> 陳安之將她攬在懷里,寵溺的揉著她的秀發(fā):“我的陌陌真棒。” 蔣陌然不明白陳安之說出這番話的意思,困意襲來,她合上眼睛,很快的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第二天早上陳安之依舊出去的很早,可這一天的晚上他沒有回來。 蔣陌然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看電視,翻身的時候突然間看到了陳安之留下的一行文字: “有些事不能逃避,只能面對。蔣陌然,等我回來。” 她看著這一行簡單的留言,也終于知道了陳安之昨晚說的那幾句話是什么意思了。 他早已經(jīng)決定要走,只是需要與很多人告別。 蔣陌然突然無奈的笑了起來。 陳安之啊陳安之,你那么相信我會等你,我又怎么會讓你失望? 只是希望再見面的那天,你不要讓我絕望。 第一百三十八章 變臉功夫 蔣陌然沒有想到外面的世界真的可以用“天下大亂”來形容。 她出了陳安之家的大門,突然間鋪天蓋地的閃光燈迎面而來。無數(shù)記者舉著話筒將她團(tuán)團(tuán)圍住,身邊的人七嘴八舌的問著:“蔣陌然,你知不知道安森已經(jīng)息影了?你知不知道他息影的真正原因?” “安森的新聞發(fā)布會上說他因為私人問題不得不離開這個圈子,請問他所稱的私人問題是不是與你有關(guān)?” “若非知情人士爆料,安森這一住處從未公開,幾乎也沒有好友知道他在這里有一處房產(chǎn),請問你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是不是安森帶你來的?你和他之間是不是并非簡單的朋友關(guān)系?” “你和陳安之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他的女朋友夏語芹知不知道你們兩個的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你獲得《暖陽》這部電影的女主角,是不是靠著陳安之的提攜?” “蔣陌然,繼鈞瑞國際集團(tuán)董事長展少鈞,星圖娛樂公司ceo顧少白和影帝陳安之外,有人猜測著你是不是還與其他男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面對此類問題,你會怎么回答?” …… 蔣陌然被這些突如其來的問題打了個措手不及,陳安之的這一個住處她之前也不知道,這些記者又是怎么追來的?難道說,真的有人時時刻刻的盯著陳安之不放么? 蔣陌然被人推搡著,略微有些呆滯。她突然覺得胳膊一緊,什么人正拽著她的胳膊將她帶出人群。仔細(xì)分辨,眼前這個略微瘦削的身影可不就是好久不見蹤影的夏語芹么? 記者中有人認(rèn)出了這個滿腹才情的女作家,立刻有人又高喊著:“那個是陳安之的未婚妻!”記者如同見了腥膻的貓一樣緊追而至,夏語芹眼見有些招架不住。她干脆搶過一個人手中的話筒,高聲的喊著:“你們的報道都是在胡亂猜測,一點(diǎn)根據(jù)也沒有,憑什么來說我們的是非?!你們都讓開,這里不歡迎你們!” 蔣陌然看著擋在自己眼前的夏語芹,心里有絲絲的感動。 她是不是一直以來表現(xiàn)的太過弱小了?所以他們都覺得自己是個負(fù)累,注定需要別人的保護(hù)? 她拉過夏語芹在自己的身后,突然間面色嚴(yán)肅的對各大媒體的記者說:“陳安之為何息影我不知道,不過我只知道他離開了。至于他去了哪里,又為什么離開的,這樣有噱頭的話題相信比圍追堵截我們兩個女人有看點(diǎn)的多。如果我沒算錯的話,陳安之現(xiàn)在還沒有到機(jī)場,你們?nèi)绻茏飞纤苍S就能從他身上挖出些什么猛料來?!?/br> 蔣陌然這番略微薄涼的話語一出,在場的記者有些遲疑了。如果蔣陌然和陳安之有關(guān),那么她必然會對陳安之的事三緘其口,甚至?xí)惚苊襟w的追問。而此刻她這樣的態(tài)度,完全是恨不得將陳安之推給他們剝皮拆骨,把他的隱私扒的一絲不掛才好的模樣,讓人看了一頭霧水。 夏語芹怒瞪她一眼,嗔怪責(zé)備道:“你怎么能那么說?” “不然怎樣呢?他們找的是陳安之,我沒有義務(wù)把自己也搭上吧?”蔣陌然頗為無奈的看著她。人們都說愛情容易讓女人沖昏頭腦,可她的腦子還在,別人的頭腦卻跟著那個賤人一起消失了。 夏語芹的話好似間接證實(shí)了蔣陌然對于陳安之已經(jīng)前往機(jī)場的言辭,記者眼見著兩個女人起了內(nèi)訌,有的人已經(jīng)扛著相機(jī)飛快的開車離開了,其他人面面相覷,但也多半是開始打電話聯(lián)絡(luò)各方面的關(guān)系來證實(shí)機(jī)場里有沒有陳安之的身影的訊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