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岑溪沒等臧言把話說完,便掛了電話,她胡亂的把長發(fā)往后一順,拿著發(fā)繩把頭發(fā)扎在了一起,現(xiàn)在沒有哪件事情比她要去見沐沐更重要,臧言謝謝你,每次在我最無助的時候,都是你幫助了我,岑溪的心里倍感溫暖。 ……………… 曲沐陽是在接到簡靜如的電話之后去醫(yī)院接她的,她只對曲沐陽說自己有些不舒服過來看一下,對于沐沐的事情只字未提,目前,她不想讓曲沐陽知道關(guān)于沐沐的半點消息。 車子慢慢開在路上,天色微亮,這時候早上工作的人們都已經(jīng)開始起來忙碌,曲沐陽故意把車子開得很慢,他知道,只要天一亮,岑溪便會起床離開自己家,然后當簡靜如回到家的時候,兩人正好碰不上面,不知道為什么,此刻曲沐陽的心里格外的不想讓岑溪看到自己和簡靜如在一起。 “沐陽,你今天怎么把車開的這么慢?”簡靜如疑惑的盯著半天只管開車而不說話的曲沐陽,這不像平常的曲沐陽,而且,每次開著車的時候,曲沐陽都會找個話題跟自己聊的,而今天,他面無表情的開著剛,可車子在這天剛微微亮,又不堵的情況下卻開得格外的慢,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情,難不成他和沐沐的失蹤有關(guān)系? 曲沐陽現(xiàn)在腦子一片亂,他突然想不通自己把自己逼到死角這么難受做什么,這不是真正的曲沐陽,真正的曲沐陽是目中無人,不會為他人考慮后果和感受的人,那個天之驕子只會讓人仰視而不是鄙視,昨天晚上自己強行把岑溪帶到家里,并且強行要了她,她心里一定恨死自己了,她會不會再和五年前一樣,偷偷逃離自己的掌控? “沐陽?”簡靜如試著把雙手放在曲沐陽的眼前晃了晃才拉回他的思路,簡靜如關(guān)心的問:“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還有你有什么事情瞞著我?”簡靜如幾乎能進一步的判定沐沐的失蹤跟曲沐陽有著內(nèi)在關(guān)系,可是,她所了解的曲沐陽,是個敢做敢當敢留姓名的男人,而不是背著人做事的人。 曲沐陽從思索中回過神來,扭頭沖簡靜如微微一笑:“沒事?!比缓筠D(zhuǎn)過頭又專心開起了車。 簡靜如決定試探一下曲沐陽,看看他對岑溪的感情究竟有多重,“沐陽,沐沐……” 簡靜如的話還沒說完,曲沐陽有些小激動的扭頭望著一臉吃驚的簡靜如:“你也知道沐沐?” “不是岑溪找你的時候說的嘛?”簡靜如不動聲色的回答:“聽說沐沐在醫(yī)院里失蹤了,就是你受傷的那天?!?/br> 曲沐陽靜靜的聽著簡靜如的訴說,心里如海水般翻江倒海的不是滋味,怪不得岑溪今天張口就問自己要沐沐,感情她是懷疑沐沐是他藏起來了,哼,如果能換回五年前的岑溪回來,他寧愿把沐沐藏起來。 簡靜如小心翼翼的看著曲沐陽的表情,不慍不火,這是什么意思?不知是曲沐陽的道行太深,把自己的心情隱藏的很好,還是他真的是無辜的,總之,她從曲沐陽的表情里,看不出有任何的端倪。 …………………… 岑溪懷惴著激動及興奮的心情來到醫(yī)院的時候,正好沐沐剛醒過來。 岑溪看著沐沐這幾天明顯削瘦下來的臉形,緊緊抿著嘴,不讓自己哭出來,她不是一個合格的mama,她不配做沐沐的mama,岑溪激動的伸出雙手把沐沐緊緊擁在懷里,眼里氤氳出一片淚水,她努力的仰仰頭,努力不讓淚水流奔出眼框。 “沐沐,mama對不起你,對不起,對不起?!贬X得自己除了說這句話,根本就沒有別的話能對沐沐說出口:“告訴mama,你知道是誰把你從醫(yī)院里帶走的嗎?” 臧言在一邊雙手輕輕拍著岑溪的肩膀說:“這件事情以后再說,我會有辦法查到的,現(xiàn)在你要好好的安撫安撫沐沐,讓他好好的享受一下母愛才是?!?/br> 岑溪感激的看著臧言,他就是自己背后的男人,只做不說,她虧欠臧言的,這一輩子都無法還完,甚至在這一刻,岑溪想到了以身相許來報答他的恩情,可這時候腦子里迸出一個人的人影,那個人影帶著些許的乞求,小溪,你不要嫁給他,不要,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然后他的面孔慢慢在自己眼前變得猙獰,那嗜血的笑容在岑溪面前越放越大,你只要嫁給了他,我保證會讓你們后悔一輩子! 從幻像中立刻清醒過來,岑溪有些無助的摟住臧言,這個可憐又讓人心疼的傻男人,怎么會對自己這么好! “沒事,一切都過去了,現(xiàn)在沐沐找到了,咱們再也不用怕曲沐陽了,小溪,等沐沐一出院,咱們就去西藏,我們離曲沐陽遠遠的,好嗎?” 岑溪忙不迭的點點頭,這是她的愿望,離曲沐陽越遠越好,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讓他找到自己沐沐! 第九十五章 恨意 沐沐盯著相擁在一起的兩個人,小嘴笑彎成一輪月牙,他喜歡爸爸mama感情很好,這樣能讓他感覺到這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岑溪從臧言的懷里撤出,自己抹一抹臉上的淚花,努力朝臧言擠出一個微笑,然后連忙把目光轉(zhuǎn)過躺在病床上的沐沐身上,她可是曉得,如果再不關(guān)心關(guān)心小沐沐,這個小男子漢可是要吃醋的了。 岑溪彎下身子,輕輕撫摸著沐沐光滑的額頭,眼睛里滿是心疼的淚水:“小寶貝,是mama不好,mama沒有看好你,mama對不起你!” 沐沐懂事的微微一笑:“mama,咱們之間不需要對不起,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 聽了沐沐的話,岑溪更是沒忍住沖動,眼睛大顆大顆的落下來,打濕了沐沐身上的病號服,她知道沐沐一向很懂事,他和臧言兩個大小男子漢總是能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在自己身邊保護自己,有他們兩個,她這一生還求什么呢?自己總是心甘情愿的把曲沐陽裝在心里的最深處,但他不愛自己,他只拿自己當他的私人寵物不是嗎? 空氣內(nèi)慢慢流通著一種叫溫馨的東西,沐沐已不再虛弱的小臉上綻放開幸福的笑容,有爸爸mama在身邊真好。 岑溪突然做出一個很驚人的決定:她要把曲沐陽埋在心里,帶著沐沐和臧言離開s市。 三個人正在沉浸在相聚的幸福中的時候,突然病房的門被人打開。 一位身穿碎花長袖裙子,身材高挑,長發(fā)披肩長相妖嬈的女子走進病房。 那女子一進病房,那雙柔情且?guī)е拥捻颖阋恢倍⒃陉把缘纳砩希孟褚阉⒌焦亲永?,想把他看穿,那女子慢慢的一步步踱到三人面前,嘴角帶著冷笑,輕輕的叫了聲:“臧言?!?/br> 聽聞聲音,臧言和岑溪一同把頭扭了過來,說時遲,那時快,那女子抬起胳膊照著岑溪的臉上就是一個嘴巴子。 清脆的聲音讓女子臉上的快感慢慢變得明顯:“也不出去打聽打聽,臧言的女朋友是誰,你竟然在這里勾引別人的男朋友?!?/br> 女子此話一出,驚了屋內(nèi)的三個人。 “jiejie,你憑什么打我mama?”沐沐小臉氣的通紅,吃力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兩只眼睛冒火的瞪著剛剛打岑溪的女人。 岑溪捂著被打痛的臉,用另外一只胳膊摟著被嚇到的小沐沐,然后輕聲安慰道:“沒事寶貝,這里面有誤會。” “有誤會就可以亂打人嗎!”看著岑溪瞬間紅腫的小臉,臧言的心里無比的生氣,岑溪本來就很可憐了,被曲沐陽折磨的要死不活,岑溪不去計較倒好,敢欺負她的人越來越多了,連一個沒見過面的陌生人都來找她的茬,他實在是氣不過,又心疼岑溪:“你是哪家醫(yī)院的神經(jīng)病跑出來亂咬人?”死死的抓著女子的胳膊,臧言冷聲問道。 對面的漂亮女人一聽臧言這么對她說話,而且動作還是如此粗魯,淚水便不受控制的嘩嘩流了下來,她不明白,現(xiàn)在的臧言怎么變成了這樣?而且,他居然不叫自己的名字,還裝作不認識般說自己是精神病人! 岑溪安撫好沐沐,讓他再次躺在床上,然后慢慢走到打她的女人面前,輕輕一笑,忍著心里的憤怒問道:“你好,請問我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同,讓你一上來就給了我一耳光,就算判處個罪名也要說句話吧!” 女人聽岑溪這么一說,冷冷的笑了一聲:“說句話?我和你一句話我都惡弄臟了我面前的空氣,勾引別人的男朋友還這么理直氣壯!” 岑溪一愣:勾引別人的男朋友?曲沐陽?但曲沐陽的妻子不是簡靜如嗎?而且,一向都是曲沐陽找的她,她巴不得自己離曲沐陽遠著點呢! “小姐……”崔溪張開嘴剛說了兩個字卻又被說話很沖的女人給頂了回去:“你才是小姐!” 語誤!岑溪苦笑著搖搖頭:“對不起,你所說的男朋友是曲沐陽吧?很抱歉,麻煩你回去給他帶句話,不要讓他再來sao擾我。”她這話說的夠清楚了吧,是個傻子也能得出來,受sao擾的不是這位女子口中的男朋友,而是她! “喲,勾引的男人還挺多,真是有做狐貍精的資本!”女人不屑的笑了聲:“可是,你所說的那個什么豬什么陽的我根本就不認識?!?/br> 不認識那你還打我!岑溪心里的怒火微微上漲,要是面前這位女人敢告訴她說,她是認錯人,打錯人了,岑溪絕對不會饒了她! 站在一邊的臧言再也看不下去,他為人一向大度紳士,從不向女人動手,甚至臟話都是到不得已而為之的時候才說,但眼前這位女人很明顯就是過來找茬的,無論岑溪有沒有答應(yīng)自己,但在心里,自己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守在岑溪身邊,保護他們母子倆人,他就絕不能讓別人欺負她:“那姑娘你說說,你為什么要打小溪,首先說,你認識小溪嗎?” 女人一聽臧言很親切的稱岑溪為小溪,當下有些吃醋:“我不允許你這么親昵的叫別的女人的名字!”然后又惡狠狠的瞪著岑溪:“我所說的男人就是臧言,他是我陸淇的男朋友!” 什么! 什么! 什么! 岑溪臧言包括沐沐都驚呆了,這個女人不會真是神經(jīng)病吧? “jiejie,我爸爸怎么會是你的男朋友嗎?他是我mama的老公。”沐沐就像是被別人搶了心愛的東西般著急,小臉憋的有些通紅,他再次有些困難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后看看臧言示意他過去。 臧言接收到沐沐的信號,然后溫和的沖沐沐笑笑,把他抱了起來:“我永遠是沐沐的爸爸?!?/br> “什么?你結(jié)婚了?”女人一聽沐沐叫自己心愛的男人爸爸,當下氣急,咬牙切齒的看著岑溪,雙手揚起來便要和岑溪拼命:“你這個狐貍精,究竟是用的什么妖術(shù)搶了我陸淇的男人!” “請你不要亂說話,我臧言根本就不認識你,怎么可能是你的男朋友,我看你是失戀過度了吧!”臧言一把抓住陸淇伸向岑溪的手,然后聲色俱厲的說。 陸淇咬咬下唇,然后輕哼一聲,什么話也沒說轉(zhuǎn)身走出了病房。 “怎么樣,沐沐,沒嚇到吧?你看那位jiejie走了?!贬o緊把沐沐摟在懷里,剛剛沐沐嚇得身上都有些發(fā)抖了,真是莫名其妙,一大早怎么就碰到了這種人。 臧言看看臉色有些蒼白的沐沐,再看看清純的臉蛋已明顯紅腫的岑溪,突然不知該如何安慰這對受傷的母子倆人:“對不起,小溪,我沒能保護好你?!?/br> 岑溪微微一怔,沒有說話,只把沐沐摟在懷里,然后輕輕搖晃著,哄沐沐睡覺。 或許,她對臧言了解的太少,或許五年前她對于臧言的求助本身就是個錯誤,她不知道他背后究竟有什么故事,但她知道,如果臧言背后沒有組織,只是他單純的一個流浪者的身份,怎么可能輕易的就幫她把沐沐找回來了?對于臧言,她之前除了單純的依靠,并沒有去多想他的身世,他的家世,他的故事,她一直以為他就是一個人,像自己一樣是個孤兒,但是通過今天的故事,她覺得自己錯了,臧言的背后,一定有著她所不知道的故事。 “我去看看剛才那個女從到底是怎么回事!”看著岑溪沒有說話,臧言有些氣不過,決定幫岑溪討回一個公道。 ……………… 車子慢慢駛進曲家豪宅。 簡靜如從車子上下來,看著依然坐在駕駛座上的曲沐陽,更加確定了曲沐陽心里一定有事,“沐陽,到家了,你怎么還不下來?” 曲沐陽如同沒聽到般,眼睛只是望著緊閉著的客廳的大門,或許,岑溪早已經(jīng)走了,她這一走,不知還會不會回到自己的身邊!再次想到這個話題,曲沐陽懊惱的搖搖頭,幾年的時間只見證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不可救藥的愛上了岑溪!不,他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他是不被任何事情任何人所動的曲沐陽,在他的世界里,只能有絕情,冷酷,霸道,不能有一絲的感情進去,他不會被任何人羈絆住,剩下的時間,他一定要證明,其實岑溪還只是自己手里的玩寵,就和五年前一樣! 曲沐陽甩甩細碎的劉海,從車子的主駕座上跳了下來,然后很大氣的攬著簡靜如的肩膀說:“走吧,回家好好的休息休息?!?/br> 簡靜如心不在焉的和曲沐陽慢慢走回了客廳,對于他的秘密,她只能自己去發(fā)現(xiàn),曲沐陽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問他的秘密,簡靜如是個聰明的女人,她怎么會去蠢到主動去問他呢! 一進臥室的大門,一股激情后過的味道彌漫著整個屋子,簡靜如厭惡的捂著鼻子:曲沐陽帶女人來家里了!她不動聲色的走進臥室開始整理房間,但眸子總是似有意無意的落在曲沐陽的身上,如果她猜的沒錯的話,那個女人一定是岑溪,他也就只有跟岑溪在一起的時候,才會不按時赴自己的約,而且這次自己還特地告訴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說。 “對了,我記得昨天晚上,你打電話告訴我說你有很重要的事情和我說,是什么事情?”曲沐陽隨意的坐在沙發(fā)里,伸展開雙臂,讓自己很舒服的半躺在沙發(fā)里面。 簡靜如一愣,她本來是要先放曲沐陽關(guān)于沐沐的事情,但是現(xiàn)在沐沐被別人又帶走了,她要怎么跟他說呢? 看到簡靜如的動作,曲沐陽不自覺的挑了一下眉:“還用想嗎?” 簡靜如抬起身子,看向一臉疑惑的曲沐陽,目光不經(jīng)意的撇見床頭柜上的粉色蝴蝶卡子,她認識那個,就是那天岑溪來找曲沐陽的時候所戴在頭上的卡子,他昨天晚上沒有赴自己的約,果然是和岑溪在一起! 簡靜如看著一片狼藉的床上,突然有一種惡心感油然而升,她飛快的把床上的床單撤了下來,然后一股腦的扔進了垃圾桶里,然后站在垃圾桶前,久久,雙手緊緊握成拳,岑溪都已經(jīng)有了老公,現(xiàn)在還來和曲沐陽牽扯不清,實在讓她有些氣憤,而最讓人無法忍受的是,自己很清楚曲沐陽對岑溪的感情,若是這樣下去,那自己一定會成為曲沐陽的下堂妻,到時候,可真是只聽新人笑,不聞舊人哭了,為了自己下半輩子的幸福,她一定不能再讓曲沐陽和岑溪牽扯不清下去…… 第九十六章 臧言的過去 曲沐陽若有所思的看著舉止有些不同尋常的簡靜如,沒說話,只是從茶幾上的煙盒里拿出支煙抽了起來,煙霧縈繞下,曲沐陽那俊美的輪廓有些模糊不清。 簡靜如輕輕的打掃完房間,然后也在沙發(fā)上挨著曲沐陽坐了下來,嬌羞的把頭靠在他的結(jié)實的肩膀上,緩緩說道:“沐陽,你這一輩子都不會離開我的是嗎?” 曲沐陽狠狠吸了一口煙,然后輕輕吐出煙絲,他無法回答簡靜如的這個問題,因為他內(nèi)心深處裝的那個人不是她。 見曲沐陽沉默了,簡靜如有所了解的苦笑著,把頭從曲沐陽的肩膀上抬起來,勾魂的眼睛直想把曲沐陽的骨頭都看透:“你還是放不下岑溪?人家都已經(jīng)結(jié)婚生子了,你還不甘心?” 像是被觸動了內(nèi)心深處的傷,曲沐陽微微有些惱怒,他突然大掌一翻,把簡靜如細小有脖頸掐在掌內(nèi):“我不用你提醒我!” 不用?簡靜如在心里冷笑著,但她表面依然是一副癡心的模樣看著曲沐陽:“你知道,死心踏地的守在你身邊的人只有我,只有一個簡靜如!” 緊緊扼住她喉嚨的手慢慢變得力小起來,最后,曲沐陽把煙頭按在煙灰缸里,然后瘋了般吻起簡靜如,他的大掌使勁揉捏著簡靜如的渾圓。聽著簡靜如銷魂的叫聲,他才不會感覺內(nèi)心是那么空虛。 ……………… 跟著陸淇走出病房門外,臧言看到兩個熟悉的人,就是幫他找到沐沐的兩個保鏢,而他們對陸淇畢恭畢敬的,一看陸淇的來頭就不小,臧言腦子里突然像是有什么東西炸開一般,他想看清里面是什么東西,但無論他怎么用力去想也看不清,腦袋更是沒有預(yù)期的疼了起來。 剛走到兩個保鏢面前的陸淇一回頭看到了正在用力打自己腦袋的臧言,連忙心疼的跑了過去,她緊緊的抓住臧言的手,聲音溫柔的可以低出水來:“臧言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臧言從頭痛中抬起頭來,看到面前的陸淇完全不再是剛剛在病房里打岑溪時的一副潑婦樣子,此時,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如天上的繁星般明亮,柔情的看著自己,好像是在看自己的情人般,里面的心疼和心痛讓臧言的心咯噔一跳,這樣滿含豐富的表情,這樣真切,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你……認識我?”半天臧言才從那溫情的眸子里回過神來,不知道為什么,這樣的眼神總是讓他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臧言能感覺到,眼前的這位叫做陸淇的女人一定認識自己,不僅僅是她從剛一進病房就能準確的叫出自己名字來這一點看,而是她那雙讓人一看就怦然心跳的眼神。 “你果然不認識我了,我哥說的一點兒也沒錯,臧言,你對我真的一點兒印象也沒有了嗎?”陸淇甚是心疼的看著眼前這位讓自己愛的死去活來的人,她沒想到,事情過了幾年,她還能再見到他。 “你哥?”臧言疑惑的看著陸淇,腦子里迅速的出現(xiàn)一個人的名字,陸安!不但是因為他們同性陸,更多的是因為,臧言認識站在陸淇身邊的那兩位保鏢。 “我哥是陸安,是他告訴我,已經(jīng)找到你的,但是,他說你失憶了,什么也不記得了,更不記得我了,我不相信,但今天一看,我哥果然沒有騙我!”陸淇邊說淚水邊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梨花帶雨的臉甚是惹人心疼,“臧言,你知道嗎?那次你被我爸的手下打的不省人事之后,我一時想不開就輕生了,但還是被我爸給發(fā)現(xiàn)了,他看到我這么痛苦,于是就答應(yīng)我,只要你能再次活著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而且還像之前一樣死心踏地的愛我,就讓我們倆個在一起,我今天能看到你,我太高興了!” 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陸淇越說越激動,她現(xiàn)在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了嗎?幾年以后,她愛的人再次出現(xiàn)在她面前,這是老天爺賜給他們的緣分嗎? “你說什么?你的意思是,我們倆個之間是戀人?”臧言感覺事情無比的滑稽,自己喜歡著一個女人,心甘情愿的守著他們母子過日子的時候,突然憑空跑出來一位美女說和自己之前是戀人,這是在寫小說嗎? “我知道你全都不記得了,但是,臧言,我會引導(dǎo)著你一點兒一點兒的記起我們之前的快樂時光和我們愛的誓言的。”陸淇雙手抱著臧言的胳膊,怕他再一次離自己而去:“對了,你和剛剛那個女人是什么關(guān)系?你們……真的結(jié)婚了嗎?那個是你們的小孩子?” 看著眼睛里不自覺的流露出痛苦和緊張的陸淇,臧言不知為什么,心頭一軟,居然對這個聲稱是自己女朋友的陌生人說了真話:“沒有,那是她和別人的孩子,只是從一出生孩子就沒有爸爸,所以為了不讓小朋友欺負沐沐,我才做他爸爸的?!?/br> 再也沒有比戀人把答案說得讓自己如此滿意的事情這樣高興了,陸淇興奮的拉著臧言的胳膊,孩子氣的問:“真的,你沒騙我?” 臧言堅定的搖搖頭:“但是我覺得你剛剛說的那些就像是小說里面的內(nèi)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