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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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先生,還請有話直說?!?/br> 徐管家斟酌了一下,說道,“王爺已經(jīng)將這一個月來的事情和老生說了。在那山中他若是沒有遇上姑娘,那就……萬幸,真是萬幸。姑娘真是王爺?shù)馁F人?!彼脑捴羞€帶著幾分后怕之意。 貴人還是當不起的,無卦搖搖頭,“不敢當。我只是碰巧路過罷了?!比缓笏察o地等著他的后話。 “聽王爺說,姑娘會占卜之術,所言和了清大師一模一樣,實是厲害。不知姑娘師從何處?”徐管家問這些話的時候顯得很是恭敬。占卜一事向來神秘,大家都不敢怠慢,更何況王爺講的那些話如果是真的,那自己面前的這位小姑娘就一定不是什么簡單的人。 “并無師從,只是從小看過周易,自己多多揣摩了些?!睅煾刚f不能提師門,也不能提他,于是無卦將一切都推到了卜卦通典《周易》上去了。 看來她是不想說了,徐管家略一尋思,也不多問,只是感嘆,“姑娘小小年紀,自學成才,真是不簡單。” “還好,只是皮毛而已?!?/br> 兩人間再次安靜了下來。 又過了一會,徐管家終于道出了目的,“姑娘……可否再替王爺算上一卦?” 無卦也不推拒,直接問道,“何事要算?” “就算王爺能否過這弱冠之劫?!比豕谥谝呀?jīng)不遠,徐管家的擔憂也是越來越盛。這一次,他都以為王爺已經(jīng)遇劫,再也回不來了。現(xiàn)下被無卦姑娘所救,是不是那個弱冠之劫已經(jīng)解了? 無卦皺了眉,“韓蘇的弱冠之劫我已替其占過一卦,現(xiàn)在還未到時候,他名中‘蘇’字可留一線生機。而且起卦有三則,‘無事不占,不動不占,不復占’,所以我不會再算一次?!?/br> 徐管家露出了訝異的表情,但很快又掩去,“既然如此,確是占不得,麻煩姑娘了?!?/br> “不礙事?!?/br> 兩人接著又聊了一會兒,無卦是個話少的,見沒什么話題便主動提出要歇息從而告辭了。 將她送回西苑后,徐管家回到屋內,獨自思量:這個小姑娘,會不會就是娘娘當年所說,能救王爺?shù)哪莻€無命之人? ~~~~~~~~~~~~~~~~~~~~~~~~~~~~~~~~~~~~~~ 美美睡了一覺,無卦一早起來準備到市集去溜達一圈,探聽探聽有沒有師父的消息。 她和丫鬟青竹打了個招呼,說明了自己的去向便直接出門了。 早點就隨便買點吃吧,要是在王府和他們一起吃的話,韓蘇一定會跟著自己去市集的,不是很方便,畢竟自己有師父這件事還是要好好保密的。 依舊是小童的打扮,樸素的衣衫穿在她的身上倒顯出了幾分素雅來。 走在洛陽的主街之上,感受著腳下的青石板路,看著面前的繁華景象,無卦有些不適應——果然還是不太喜歡人多嗎? 在路邊一家簡單的餛飩攤吃了早食后,無卦決定到茶樓去碰碰運氣——那里人來人往,比較容易有消息。 走著走著,面前就如她所愿地出現(xiàn)了一家看上去很是熱鬧的茶樓。 無卦提步走了進去,隨便找了個位置,再要了一碗茶,眼睛四處看了一圈,不動聲色地在桌下掐起指來。 她是算不出師父在哪,但是她可以算出別人不是嗎?那就一個個算過來,看看面前這些人有哪些在最近這一個月中見過師父。 這么簡單的是否問題,很多算卦人都覺得不可信,畢竟答案大多只是湊巧。 可是,這種事從來都是信則靈。而無卦從小到大這種是否的問題就從來沒有算錯過。 問她如何去算? 最簡單地就是起卦一卜,但在如此人多之地顯然不現(xiàn)實。那就只有從人之面、之氣、之神來一一測之。 師父此次出行是有明確目的的,雖然她不知道是什么目的,但是他當日走得很急,就沖這一點,他這一路應該不會隨便給人占卦浪費時間。唯一可能讓他算卦的定是那些面相奇特之人——師父有這個愛好,對一些奇特的面相總會攔下別人,免費一卦。 端起茶碗,她微抿了一口,眼神漫不經(jīng)心般從周圍人身上一一掃過。 有眼大無神者,瘴眉鼠目者,虎背熊腰者,中不溜秋者眾。偶爾一兩個看上去儀表堂堂之人也不過是讀了幾年書的假清高之徒,而所見女子大都來自市井,沒什么靈氣。 ——哼,都是些凡夫俗子。 一口飲盡碗中剩茶,她隨手丟下幾個銅板,直接出了茶樓。 一連去了三四家茶樓,無卦只見到了兩個面相奇特之人。 一是位四十左右的說書先生,公孫池,在茶樓中口若懸河,叫好者眾。 可看那面相明明就不是貧苦說書之人,兩眼有神卻隱帶殺氣,眉宇之間厲色暗藏,舉手投足有著讀書人所沒有的狠絕之感,分明就是一大jian大惡之徒。再看他天庭怨氣不散,成黑云繚繞之勢,想必雙手沾血,壞事做絕。藏身在這茶樓之中說書,對他倒是很好的隱蔽。 無卦搖搖頭——以師父的心性,絕不會去招惹這樣的麻煩之人。 另一是位十六七歲的茶樓賣唱女子,名叫憐花,猶抱琵琶半遮面,輕語吟唱久繞梁,聽說還是那家茶樓的鎮(zhèn)樓之寶,無數(shù)男子為之拋金撒銀。 可是…… 那女子眼睛雖美卻眼眶寬大、面頰小巧可顴骨過高,印狹鬢窄,再加上嘴唇微抿之時有下垂之感,分明就是苦中極品、克中之克的倒霉相。男子與之交則必定一身霉氣,如若娶之為妻、納之為妾,那就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了。 ——師父那樣避難不及,絕不會去觸這個霉頭。 這兩個都不可能,無卦嘆了口氣:只有繼續(xù)找了。可如此之大的洛陽城,要找到何時才行。但當下,這也是唯一的方法了。 走了不少地方,無卦沒有什么收獲,心下有些泄氣,索性在主街隨意走逛起來——說不定來個驀然回首,燈火闌珊呢。 走著走著,前面的人群突然散了開來,幾個騎著高頭大馬、身穿黑色鎧甲的侍衛(wèi)將大道中間人群都驅散開去,大聲喊道,“通通讓路,國師大人駕到?!?/br> 聽到國師二字,人群很是配合地讓出了中間道路。 無卦也隨著人流站在邊上,有些好奇地向那處張望——國師? 這時,無卦旁邊的兩個人開始低聲討論了起來。 “聽說國師大人有傾國傾城之貌,翻云覆雨之能,現(xiàn)在是皇上面前第一寵臣,權傾朝野?!闭f完,那人還嘖嘖了幾聲,滿是羨慕。 另一人提出了異議,“其他我都同意,可這相貌一談就不一定了,誰都知道國師一向是遮著面的,見過的人都沒幾個,傾國傾城也只是道聽途說而已?!?/br> “這無風不起浪,既然傳了出來就很有可能是真的?!?/br> “我還是覺得不可能,你想啊,國師大人是男的,哪有用傾國傾城形容男子的?八成是杜撰。” “你這么說……也對?!?/br> 由于站得近,他們的對話一字不拉地進了無卦的耳朵,她的好奇心也隨著對話一點一點地提到了嗓子口。 ——傾國傾城的男國師?嗯……且容我看上一看。 正想著,人群出現(xiàn)了微微的sao動,原來是國師的轎子來了,大家紛紛抬了腦袋想一睹國師真容。 無卦也伸長脖子看了過去…… 好一頂漂亮的轎子。 金邊金底,白簾白板,轎頂鑲一朵玉色鳶尾平添了好幾分的妖嬈之感。 只可惜這八抬大轎被白色轎簾嚴嚴實實地遮住了里面——什么都看不到,真是的。 轎子往前走到了一家酒樓門口。領頭轎夫大聲喊道,“停轎——” 八抬大轎穩(wěn)穩(wěn)停下。 簾子被從內掀開,在萬眾矚目之下,轎中走出了一位男子。白衣黑發(fā),身材欣長,飄逸自然,從背影看絕對是比潘安還潘安??上У氖牵侨似珟Я艘粡埥鹕婢哒谌ト蓊?,讓人不得而見。 國師大人在隨從的引領下進了那間酒樓,消失在了無卦的視線之中。 “唉……”不少人都發(fā)出了惋惜的嘆氣聲。 無卦轉向了身邊的一位百姓,禮貌地問道,“請問……國師叫什么名字?” 那人看了一眼她,帶著極其驚訝的表情,“你問的是我洛國國師?你竟然不知道?” “嗯?!睙o卦點了點頭——不知道對她來說很正常啊。 “左國師,左非色,你竟然不知道?”那人的表情就像是見到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般。 無卦面無表情地說了聲“謝謝”,而后就轉身走了。 ——左非色,名字很有意思。 街上的人群慢慢又恢復了之前的情形,主角進了酒樓,看也看不到,就只有散了。 無卦慢悠悠地走著,路過那家酒樓時,她抬頭看了看——燙金牌匾上龍飛鳳舞幾個大字:天下第一樓。 “咯吱——”臨街一側的一扇窗戶被打了開來。 順著聲音,無卦看了過去。 一個侍女模樣的人在打開窗戶之后,稍稍退了幾步,放下了一層絲質的簾子,開窗是為了透氣,而簾子是為了遮住外頭的視線。 在那簾子放下的過程之中,無卦的視線所及恰好就有屋內景象。 兩個男子正站在屋中。 一位是帶著面具的國師,而另一位…… 一看清那人的面容,無卦的腳步就似被生生定在了地上。 窗口的簾子已然拉上,可她仍保持著抬頭仰望之勢。 奇骨貫頂、天庭飽滿、高鼻挺梁、眉順眼亮、中直唇平、貴氣逼人,此乃千古一帝,真君之相! 此人日后必定一統(tǒng)天下,千古留名。 心中幾番震蕩,無卦幾不能言。 天下幾分已有百年,而今終是出了平定四方之人。 從此,天下將同! 深吸幾口氣,她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開始細細想來:此人的裝束是洛國裝束,又和國師在一起,應該就是洛國人。而當今天子算算也有四十來歲,但此人目測剛過弱冠,不會是當今圣上。可看他那身帝王之相分明是從小貴胄,絕不是什么后起之秀、平民出生。且他周身有真龍之氣,算來應是出于帝王之家。 而這帝王之家…… 當今圣上育有三子,一是太子韓晟,一是二皇子祈王韓蘇,還有就是尚且年幼的三皇子韓碧。 韓蘇是個不受寵的短命皇子,自己還認識。三皇子韓碧年齡又太小,所以眼前此人只可能是當今太子韓晟。 未來的一國之君,天下霸主! 作者有話要說: 出現(xiàn)了關鍵人物們。。。 ☆、無卦有卦 “無卦,無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