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消逝的魔環(huán)、一本正經(jīng)的大修仙、魔法少女的百合後宮、媚俗小說、神之諭、重生之軍嫂的悠閑生活、嫡女無敵之神醫(yī)魅王妃、爽文女配她殺瘋了(快穿)、[暮光]溫暖的尸體、仙武之無限小兵
嗯?有人叫自己? 無卦回過神,赫然發(fā)現(xiàn)韓蘇正站在自己身邊。他的身后還跟著兩個(gè)護(hù)衛(wèi)。 “你在看什么呢?”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見她站在人家酒樓前抬頭入神地看著什么,可他走近卻發(fā)現(xiàn)什么也看不到。 無卦輕搖下頭,“沒什么。你……怎么來了?” “還不是怕你人生地不熟被人欺負(fù),特地出來找你的?!表n蘇說得很是輕巧,可聲音背后帶著幾分認(rèn)真。 無卦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就這么出來,不怕見著仇家?” 上一次韓蘇遇難,她所得的卦象是金瓦紅墻,囚牛逆音。 前半句金瓦紅墻——放眼洛國就只有皇家宮墻是朱紅之色且可配金瓦覆頂。 后半句囚牛逆音——龍生九子,囚牛為大。相傳囚牛喜音,卦中所謂逆音是指違逆人常之事。 總的來看,說白了就是太子想要弒弟。 所以,韓蘇這個(gè)祈王爺坐得很不舒服。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怒意,答道“洛陽城下,他們還是會收斂一番的?!?/br> 無卦皺了眉,“明的不行,暗的行。你還是多待在府里比較好?!?/br> 聽她如此說話,韓蘇心中有了歡喜之感,轉(zhuǎn)過腦袋,露齒一笑,“果然還是你關(guān)心我?!蹦切θ菰跓o卦看來就如春日驕陽一般明媚……還有晃眼。 轉(zhuǎn)過頭,忽略眼前的耀眼,她的眉頭微微蹙起,“你,最好還是快點(diǎn)回府?!?/br> “這是為何?難道你算到了什么?”韓蘇問道。 “我沒算卦?!彼曇羝降?,“只是我不喜歡滿街百姓盯著你看的時(shí)候順便看向我這里罷了?!?/br> 聽她這么一說,韓蘇有些尷尬地抽了下嘴角,可眼中笑意未變。 “那我們這就一同回去吧。”他提議到。 無卦木著臉拒絕了,“你先走,我還想再逛逛?!?/br> 直接忽略“你先走”三個(gè)字,韓蘇溫和一笑,說得很是妥帖的樣子,“那我就陪你一起逛逛。洛陽市集有很多有趣的鋪?zhàn)?,今日我定帶你好好看它一看?!?/br> ……你狠…… 無卦深吸一口氣,妥協(xié)了,“那我們還是回去吧?!?/br> 目的達(dá)成,韓蘇不再多話,笑著開始領(lǐng)路,“無卦姑娘,這邊請。” 一路往回走,無卦心中有事,顯得有些心不在焉。韓蘇在一旁倒是興致不錯(cuò)的樣子,邊走邊向她介紹洛陽的特色店家。 “你看前頭那家彩蝶軒是洛陽城里最好的首飾店,式樣新穎、做工精良,深得女子喜愛。甚至有人會從外地特地趕來買上幾件。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麻煩了?!睙o卦毫不拖泥帶水,“我們直接回去就行?!?/br> “也好,今日也有些晚了。等哪日得閑了,我再帶你好好逛上一逛?!表n蘇笑笑,也不在意。 回到府中,無卦打了聲招呼便直接回了房內(nèi)。 有些事情,她要好好想想。 今日見到了帝王相之人,而且他身邊的那位國師神秘非常。 左非色。 她喃喃地念出這個(gè)名字,心中好似起了一片迷霧。 ——師父來洛陽,會不會就是因?yàn)榻袢账姷牡弁跸嗪湍莻€(gè)左非色呢? 回來后,韓蘇去了書房。 徐管家正在整理書籍,韓蘇坐在一旁看著雜記。 過了一會,韓蘇放下手中書冊,看向了徐管家,“先生,你覺得無卦姑娘如何?” 徐管家停下手中活計(jì),想了想,答道,“王爺,這無卦姑娘的性格倒是獨(dú)特?!?/br> “說來聽聽?!?/br> “年紀(jì)輕輕,從不喜形于色,而且似乎有些……”徐管家斟酌了下,選了一個(gè)詞,“有些過于冷漠?” “冷漠?”韓蘇笑著搖了搖頭,“她就是個(gè)嘴硬心軟的。” “這……我就不如王爺清楚了。”徐管家很實(shí)在地說道,可那話里怎么聽怎么有著一絲揶揄。 韓蘇狀似平靜地再次拿起了書,“徐先生今日話似乎有些多?!?/br> 徐管家笑了笑,繼續(xù)整理去了。 手中拿著書,韓蘇腦海中又想起了那個(gè)總是面無表情的清瘦女子。 ——嗯,她只有我清楚,這點(diǎn)再好不過。 ~~~~~~~~~~~~~~~~~~~~~~~~~~~~~~~~~~~~~~~ 但求萬事有解,無事不通。 可否通天曉地,卦顯乾坤。 ——起卦 誠心求問,但求解。 天道地道,牛鬼蛇神;天靈地靈、千機(jī)自現(xiàn)。 ——出卦。 無卦睜開雙眼往桌上看去。 一枚陰面的錢幣孤孤單單地躺在那里,余下兩枚不知所蹤。 握有龜殼的那只手不覺輕抖一下,傳出清脆的金屬聲響。 無卦的眉頭緊緊鎖起,心中越發(fā)凌亂。 道曰:天生道,道生一,一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生萬物。 卦從:一生二,二生三,三現(xiàn)乾坤。 她現(xiàn)下只得有一,無二三,并不成卦。 這就是說——不可算。 從小到大,如此情景她并不陌生。 算師父,她不得卦;算自己,她不成卦;如今又多了個(gè)國師也是自己不可算之人。 無卦嘆了口氣——看來那個(gè)國師的修為要比自己高,所以才什么都算不出來。 只有另辟蹊徑了。 她再次起卦,此次所算——問帝王相韓晟一月之內(nèi)可有見過算卦老者。 卦象恢復(fù)正常,可是內(nèi)容卻是未曾見過。 會不會師父壓根就沒有見到過韓晟,她算錯(cuò)了方向? 說是這么說,可是她總覺得事情應(yīng)該不是那么簡單。 畢竟她算不出來那個(gè)國師,不是嗎? 龜殼傳來溫涼的觸感,她緩緩撫著凹凹凸凸的紋路一言不發(fā)。 既然師父來過洛陽,就一定有人見過他,遲早她一定會算出來。 她只希望,越快越好。 ~~~~~~~~~~~~~~~~~~~~~~~~~~~~~~~~~~~~~ 傍晚時(shí)分,青竹來敲了門。 她送來了今日晚食,精致小菜放在桌上后,青竹便站在了一旁,隨時(shí)等候吩咐。 見她不聲不響地站在一邊,無卦很是不習(xí)慣——從小到大,她吃飯的時(shí)候被人這么伺候這是第二次。當(dāng)然第一次是那頓接風(fēng)宴。 可是平日里也這么伺候著,實(shí)在是不大自在。 想了想,無卦轉(zhuǎn)過頭,“青竹?” “在?!?/br> “嗯……我這里你以后把吃的送來就行,不用伺候我。我吃完自會把東西放在門口的。” 青竹恭敬地行了個(gè)禮,“是,姑娘還請慢用?!苯又忝鎸λ肆顺鋈?,雙手帶上了門。 過了一會,無卦又聽到了院門被關(guān)上的聲音。 這下只剩下她一個(gè)人了。 無卦一下覺得輕巧了好多。 看看桌上的食物,竟然還有一包包得好好的大rou骨頭。不用想也知道這是給誰的。 “小黑。”無卦叫了一聲。 “汪汪汪——”從內(nèi)屋沖出來了那只短短肥肥的小身影。 “今日你有福了。”拿著rou骨頭,她領(lǐng)著小黑一路去到了前院。 撿了塊干凈的石板,她將紙包攤開放在了地上,小黑瞬間就撲上去開始大塊朵頤。 無卦拍拍它的腦袋,自己起身回屋內(nèi)去吃飯了。 吃飽睡足,小黑趴在屋內(nèi)的軟毯上開始打盹,無卦翻出了那本記不清看過多少次的《空花決》再次一頁頁翻將起來。 她心中越發(fā)不確定起來——師父他,究竟在何處。自己這般找下去會有結(jié)果嗎。洛陽這地……她還會停留多久? 唉……走一步是一步吧。 如鉤懸月,如舞燭焰。 孰悲孰喜,所往不可知。 ~~~~~~~~~~~~~~~~~~~~~~~~~~~~~~~~~~~~~~~ 次日一早。 無卦靠著門框,抬頭看那天色,心下微嘆:今日看來是不能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