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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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侍衛(wèi)看到她走過來,面色都有些不自然起來。 “姬無卦特來拜見國師大人?!睙o卦在門口站定,說得很恭敬。 兩個侍衛(wèi)有些訕訕地,“無卦姑娘。大人……大人他很忙,現(xiàn)下不見客?!?/br> “這樣?!睙o卦若有所思的樣子,停了一下就直接提步要往里走,“那我就先進去等等他吧,等他空了我再找他?!?/br> “大人、大人今日一整天都很忙,姑娘不必等了?!眱蓚€侍衛(wèi)慌忙攔住她。 無卦沒有為難他們,只是站在那處,“那好,我明日再來?!?/br> “明日也不行?!币粋€侍衛(wèi)緊張得直接接了口。 “后日呢?”無卦繼續(xù)問道。 侍衛(wèi)有些尷尬,“怕是后日也……” “他不想見我?”無卦狀似隨意地問道,兩個侍衛(wèi)卻都沒有回答。 “知道了?!睙o卦退后了一步,“那煩請轉告,無卦特來請辭,明日就去胡國了?!闭f完,她轉身就要走。 “姑娘!”一個侍衛(wèi)一下沖到她面前,臉上帶上了怒氣,“你怎可這樣對待大人!” 果然。 “左非色出事了。”不是疑問,她確定。 侍衛(wèi)臉上的表情突然很精彩。 “他出事了,不愿我知道?!睙o卦緩緩轉了身,“你們不能抗命……可是今日是我偏偏要進去的,你們攔我不住,只得放行。”邊說她邊從袖里取了那把黑色的匕首出來擱在了自己脖頸上,“這下,我可以進去了吧?!?/br> 侍衛(wèi)瞪大了眼睛,儼然不敢相信她會這般把刀架在脖子上,還說得一臉平常。 不過,既然是無卦姑娘以命威脅,他們自是攔不了的。放行是一定的,況且,大人他這些日子一直…… 終于,一個侍衛(wèi)嘆了口氣,“姑娘,請隨我來?!?/br> “勞煩了?!?/br> 這是無卦第二次進國師府,一年前她是為了韓蘇,而這一次她是為了左非色,時間真是過得快呀……轉眼已經(jīng)一年了。 上次來國師府因為心急沒有注意,這府里的景致倒有幾分奇怪??粗切┩蝗粩嘣趬叺男÷?,無卦稍稍緊了眉——怎會有人特意將一條路做成死路?而且……還不止一條。 她漫不經(jīng)心地邊走邊看,緩緩將這腳下路記了個清楚。 隨著那侍衛(wèi),無卦一路進到了上次見左非色的那間屋子,也就是他的寢間。 屋門緊閉,那侍衛(wèi)引她到了門前,對著里頭恭敬說道,“啟稟大人,無卦姑娘前來相見,我們……攔不住。” 侍衛(wèi)靜靜等在那處,無卦有些忐忑地看著那門,他究竟出了什么事? 許久許久,屋里才傳來了一聲虛弱到不行的,“好……” 聽到這個聲音,無卦二話不說,直直推了門就往里走——他的聲音怎么成了這個樣子。 看著她走進去,那侍衛(wèi)忙在外頭伸手關好了門——可不能讓冷風吹了進去。 一進屋里,無卦就呼吸一滯。這屋子的地面竟然都是熱燙熱燙的,屋里的溫度和夏日幾乎沒有差別。應該是將整個屋子的地下都做成了炕臺。 顧不上男女有別之事,無卦急急往內(nèi)室走去,心下全是擔憂。 在看到床榻上那個裹著好幾層厚被的人之后,她知道自己沒有猜錯。 ——左非色的反噬,異常兇猛地來了。 “長青?!彼讲⒆鲀刹阶吡诉^去。 左非色的臉青紫一片,眉梢和發(fā)際都凝著白色的冰霜。 “你不該來的?!彼f話聲音很輕,似乎隨時都會氣絕的樣子。 “反噬……為何突然如此厲害?”無卦心中一痛,她不知自己能做什么,伸手往他額上撫去——將這些霜去掉,他會不會好受一點。 她的手很暖,左非色在被她碰到的時候,舒服地輕瞇了眼睛,“長青今日應該不是很好看。” “已經(jīng)夠好看了?!睙o卦邊說,邊將那些冰霜都去了下去,而后用手緩緩覆在他額頭之上,“這幾天……都是這樣嗎?” “嗯,這次時間好似有些長?!笔窒碌乃€在微微顫抖,無卦心中一直緊繃的那份平靜因他這模樣已經(jīng)迸裂開來。 “我怎么才能幫你?”他很冷,寒徹骨頭的冷,面對這樣的他,她心急如焚。 “挨過去……就好了。”他扯著嘴角,盡量給了她一個“沒關系”笑容。 無卦沒有說話,看著他,死死咬了唇。 片刻之后,無卦伏下了身,隔著厚厚的被子將他緊緊擁了起來,聲音悶悶地,“長青……你不能有事?!?/br> “傻瓜。”他閉了眼,枕著她溫暖的手,終是昏了過去。 無卦抱著他,不聲不響——我是說真的。長青,你不可以有事。 這一日,無卦就待在國師府中陪著左非色。左非色時不時會醒過來,但更多的時間是在昏睡。 被褥已經(jīng)記不得換了多少次,每次拿開時,那些被褥都是被他身上的寒氣透的硬邦邦的。暗衛(wèi)們每隔一個時辰會來幫左非色換一套棉衣,無卦就安靜地等在門外,等他們換好了再進去坐在趴在床邊默默地陪著他。 她不知道能做些什么……或者說,面對這樣的左非色,她什么都幫不了。 姬無卦……你真沒用。 “你去歇著吧,等我好了就去找你?!弊蠓巧坪趺看涡褋矶紩@么對她說。 “我不。”無卦悶悶地繼續(xù)待在那里,“我想在這。”……陪你。 “那你也要注意休息,別這么一直趴著?!弊蠓巧呎f邊裹著大被子慢慢往里挪了點,“你也上來睡會?櫥里有床薄被,你可以蓋著。”他說得很輕很虛弱,可眼中還能溢出笑意。 無卦沒有說話,定定看著他。 “長青這個樣子,對你做了不了什么的。”他輕輕說道,“再不睡,你也會病的?!?/br> 床很大,他縮在里頭給她留了很多位置。 作者有話要說: ☆、何以有花 很久很久,無卦仿佛做了很大的決定。面無表情的臉上劃過一絲決絕,伸手撫過他冰冷的額頭,低聲說道,“長青,我們一起?!?/br> 而后,無卦直接脫了鞋子,一把掀了他的厚被,二話不說地就躺了進去。 左非色有些愣然地看著她一氣呵成地動作,在觸到個溫暖懷抱的一瞬,他的面上現(xiàn)出了從未有過的怒氣,“出去!”邊說,他邊伸手要搶那被子,只是現(xiàn)下身子寒冷,動作不是很順暢。 無卦很輕易地攔了他的動作,張開懷抱,將他冰冷的身子緊緊抱在懷中,那一刻她覺得自己正抱著一個寒氣直冒的大冰塊,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氣,但她依然將頭死死埋入他的懷中,倔強道,“不出去……” “無卦!”她身上的溫暖似乎源源不斷地在被他所汲取,左非色再次說道,“出去!” “不。”她抱著他的動作似乎又緊了幾分。 “將她給我拉出去。”左非色對空說道,幾個暗衛(wèi)應聲出現(xiàn)。 可看著在被子里抱作一團的兩人,暗衛(wèi)們都有些不敢上手。 “還不動手?!弊蠓巧珔柭曄铝?,聲音還帶著顫抖。他貪戀這份溫暖,但是他決不能讓她陪著自己受冰寒之噬。 “你們誰過來,我就咬舌自盡?!彼穆曇舢惓远?,她不出去,絕不出去。 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般威脅的話語,左非色面上一愣。 “姬無卦。”將她的臉緩緩拉過,他冰涼的手指一點點撫上她面頰,帶上了幾分柔和,“聽話,出去?!?/br> “不要?!彼粗劾锞故侨旧狭它c點晶瑩,“我說到做到?!?/br> “你能這么說,我很開心……”他眼中有著化不開的溫柔,但下一瞬無卦只覺后頸一痛,就昏了過去。 一個暗衛(wèi)有些忐忑地站在床邊,“大人……”敲暈無卦姑娘,不知道大人會不會生氣。 左非色慢慢從她懷里掙了開來,“做得好,拉她走?!?/br> “是?!?/br> ~~~~~~~~~~~~~~~~~~~~~~~~~~~~~~~~~~~~~~ 脖子很酸——長青竟然讓人打暈了自己! 無卦猛地想起身,卻四肢動彈不得,四下看看,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躺在床上。 “不怕,再過一個時辰你就能動了?!笔煜さ穆曇魪呐赃厒鱽恚p輕地帶著些許寒氣。 無卦勉力用余光看了看,才知道自己還躺在左非色那張床上,只不過并沒有和他共蓋一被。而現(xiàn)下……自己這是被點了xue嗎。 想說話,發(fā)現(xiàn)竟是連嘴巴也張不了,傳說中的啞xue也點了。 “防止你動不動說咬舌自盡?!?nbsp;裹在被子里的左非色稍稍用腦袋蹭了蹭她,而后很舒服靠在她身邊靜靜地待著。 他的額頭依舊帶著涼氣,但是……似乎比她暈過去之前好了一些? 不能動、不能說話,無卦就是再著急也無可奈何。 她也只好靜下心,不聲不響地躺在那里,聽著他很輕的呼吸聲離自己很近,她突然覺得臉都有些發(fā)燙了起來。 剛才的她究竟是怎樣的膽子,就這么往男人的被子里鉆——呃……這個房間果然是太熱了。 無卦一直沒睡,身邊的左非色在后半個時辰似乎一直在翻來覆去,此時的他已經(jīng)翻離她的身邊。 她聽到聲音,可是什么都看不到。 左非色沒有和她說話。無卦心里越發(fā)焦急——難道是寒氣太難忍,他不愿讓自己看到? 伴隨著幾聲壓抑的呼吸,無卦越發(fā)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一個時辰在她睜眼看著帷幔中一點一滴地終是過去了。身體能動的剎那,她甚至產(chǎn)生了一絲不習慣。 而能動的第一時間,她就轉向了左非色,“長青!你……”怎么樣了…… 想要說出的話被生生堵了回去。 她的面前一派活色生香…… 左非色還在昏睡中,但他的反噬似乎已經(jīng)過去。在這溫暖的屋中蓋那么厚的被子讓他渾身燥熱難耐,竟是在睡夢中將被子自己給掀了,就連白色的中衣此時也被他給蹭開了。 冰霜已經(jīng)化去,半濕的頭發(fā)貼上他勻染著紅色的臉頰,有著說不出的妖媚。 順著他的脖子往下,無卦看到了大片白玉一般的肌膚,帶著些許微汗的感覺,鎖骨勾勒的線條帶著讓人陷入的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