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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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br> 無卦回過神,果斷轉(zhuǎn)過了身子,慌手慌腳穿了鞋就往外走,邊走邊滿是心虛地對空說道,“你們大人已經(jīng)好了。我,我就告辭了。” 暗衛(wèi)們聽到她這么說,一時有些拿捏不準——大人沒有和他們說要是無卦姑娘要走該怎么辦。 一路直走到門口,無卦拉了門就往外走,卻發(fā)現(xiàn)外頭一片華燈初上,已是天黑了。 這…… 算了,路不遠,走回去吧。反正會有暗衛(wèi)護著的——她的那兩個田螺姑娘。 牙一咬,顧不上外頭的寒意,無卦沿著記憶中的路線就往國師府正門走去。此時的她,滿臉通紅,早已臊得不行。 可走了一會,她就有些迷著了——怎么格局到處都這般相像呢。定定神——要不還是算卦回去吧。這不是逆天之舉,受不得反噬的。 “姑娘,左邊。”田螺姑娘的聲音突然響起。 呃…… 好,左邊。 這指路來得真及時。 無卦順著指引走出了國師府,而后拿了門口一個侍衛(wèi)手上的燈籠頭也不回地往家里而去。 于是,等左非色醒來時,無卦已經(jīng)逃回了家。 國師大人很不以為然——不是早就看過了嗎。 回到家,無卦一直對自己今日的行為覺得很不可理喻。 她很是懊惱地坐在桌邊,面無表情地看著桌上的茶具。 ——今日那些事……真是我姬無卦所為? “碰——”狠狠一拍桌子,無卦板著臉上了床。 左非色真是個妖孽……竟然讓她這般失常了。 然而,躺在床上,她腦海中總會出現(xiàn)今日的一幕幕,越發(fā)讓她羞愧起來。 ——好似……睡不著了。 ~~~~~~~~~~~~~~~~~~~~~~~~~~~~~~~~~~~~~~~ 左非色的反噬過后就恢復了以往隔幾日就來無卦住處“小坐”的習慣,只是這小坐的時間越來越長,越來越頻繁了。 終于,無卦忍不住問了,“國師……不是應該很忙的嗎?” 將近年關(guān)不是更加忙的嗎?新年之后就要祭天什么的,不都是國師包辦的嗎? “不是還有司天監(jiān)和整個禮部嗎。而且,長青是在忙啊。”左非色說得輕巧,一副慵懶模樣側(cè)躺在羊毛躺椅上,有一下沒一下地翻著手中禮部的折子。 無卦表情微僵——他除了這樣悠閑地翻翻折子、還要拉自己下棋、還要拉自己出游……確實不閑。 細長的玉白手指拈了一塊茶幾上的云糕緩緩放入口中,左非色吃得很是優(yōu)雅,除了……那些不經(jīng)意地粘在薄唇之上的白色粉末。妖孽的臉龐倒現(xiàn)出了幾分童稚出來。 無卦幾不可見地挑了下眉,面無表情地轉(zhuǎn)向正在擺弄的那幾枝梅花——這是剛才從屋后折的。 左非色有些無聊地將折子合了起來,禮部這些人每年寫得都差不多,就會堆砌辭藻,看得人都累。這些繁復的辭藻就是左非色要在祭祀之上大篇大篇頌出的。 看了一遍,也記得差不多了,左非色看向一旁弄梅的無卦,“喜歡梅花?” “嗯,味道不錯?!睙o卦沒有抬頭,將手中梅枝在清水中浸泡。 “味道?香氣?”左非色有些沒明白。 那邊無卦似已洗凈了梅花,她沒有回話,拿出梅枝,一瓣瓣地將花都摘了下來。 “你……不是用來看的?”左非色有些詫異。 無卦用一種莫名其妙地眼神看著他,“當然是做梅花糕?!?/br> 左非色:…… ~~~~~~~~~~~~~~~~~~~~~~~~~~~~~~~~~~~~~~~ 新年的時候,左非色已經(jīng)在去祭天的路上。作為國師,這般場合他怎能不出席,更何況還需他頌那些拗口的祭詞。 于是……這個新年要無卦自己過了。 待在屋中,少了左非色的“叨擾”,她倒覺出些冷清來。 不過,這樣的日子,她也已經(jīng)習慣了。當初一個人在山上的時候,她新年都是一個人過的。這次,還有兩個隱著的田螺姑娘相伴,已經(jīng)很熱鬧了。 田螺姑娘一個叫林風,一個叫許念,平日里無卦不叫絕不出現(xiàn)。兩個人一個十五、一個十四,還是小姑娘,但都功夫不凡。 無卦一直想不明白,為何國師身邊會有這么多厲害的暗衛(wèi)。 難道都是西胡派給他的? “大過年的,一起吧。過年還是熱鬧點好?!睙o卦對空說道,一個人吃飯真的會很無聊。 兩個姑娘直接出現(xiàn)在了無卦面前,面罩露出的眼睛透著歡喜。 “是,姑娘?!?/br> 怎么有一種很奇怪的命令感覺…… 吃過年飯,田螺姑娘們習慣性地上了房頂。 無卦站在院中,遙遙看著城里放的煙花,默聲不語。 城里一定很熱鬧,無卦卻更加偏愛這一隅的平和。 可能是在山上待得久了,一個人的時候似乎更能讓人心情平和。 可是今日……這第二次在洛陽過年,她不知為何有了孤獨的感覺。 ——大千世界,無卦也算是孑然一身。 “噠噠噠——”輕微的馬蹄聲傳來。 無卦皺了眉看向遠處——這么晚了,什么人。 馬蹄聲很急,似乎是在趕路? 無卦思量一番,狐疑地盯著聲音傳來的那處——自己門前這條路不是什么官道,不大有人來,除非是找自己的。 聲音越來越近,可因著夜色,她看不清楚馬上人的長相。但心中已經(jīng)隱隱有了期盼——會不會…… “吁——” 馬在她院門口停住,那人穿著一身黑色斗篷,一個輕躍就下了馬,而后邊走邊緩緩褪了斗篷的帽子,露出一張帶著幾分疲憊的絕色容顏。 一如既往的慵懶聲線,“無卦,新年好?!?/br> 那一刻,她心中瞬間被喜悅充滿——他竟然為了自己這般快馬跑回來。 可她仍就繃住了表情,若無其事,“你怎么回來了?” “長青可是特意趕回來陪你過年呢?!弊叩剿媲?,忽略她的表情,左非色直接將她納入自己懷中,“無卦定是歡喜得不行了吧?!?/br> “沒有。”她木木地回答,在他懷里的身子微微發(fā)僵,試探著用手想將他推開。 左非色倒是先她一步放開了,改為牽著她的手,好看的眼睛微微彎起,“無卦,還有吃的沒?” 無卦繼續(xù)木著臉,“沒了?!?/br> “這樣啊?!彼蝗粶惖剿亩?,聲音輕輕緩緩,“長青為了無卦奔波而來,真是有些餓了?!?/br> 熱氣刮過她的耳廓,若有似無…… 無卦的臉騰地一下紅了個透徹,急急將他推開,“廚間還,還有梅花糕。” “還是無卦疼我?!弊蠓巧Φ脨芤猓活櫵龑擂蔚谋砬?,美滋滋地牽著她的手往廚間而去。 “嗯……味道不錯?!遍L青瞇起眼睛吃梅花糕的樣子像一只饜足的狐貍。 無卦不作聲地將旁邊的糕點也往他面前推了推。左非色一直牽著她的手,就算坐下來吃梅花糕,他的左手也沒有松開她,就那般自然地牽住,松松暖暖。 “明年冬天,無卦再多做些留著吧?!彼χ粗苁亲匀?。 “好?!?/br> 左非色又吃了一塊,心滿意足——這梅花糕帶著梅花獨有的凜冽香氣,吃在口中有著說不出清爽。 “光吃糕會干的……我去沏茶。”姬無卦抽出被他牽著的手,去到了廚間。 …… 綠尖茶葉在熱水中緩緩舒展開來,暈染出青色茶水,裊裊升起的水霧緩緩沁出幾分清香。 …… 那一夜,左非色吃過梅花糕,陪著無卦一直過了新年的鐘聲而后就披上了斗篷。第二日,祭天大典,國師可不能遲到了。 “路上小心。” “等忙完了,無卦再陪長青洛水垂釣,可好?” “嗯?!?/br> 馬蹄聲急,左非色披星戴月地離開了。 無卦回了屋,看著屋里他喝剩的茶水,她的心沒由來地一陣溫暖——碧螺春,確實不錯。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今夕何夕,與君同待。 無卦不會知道,這竟然是她在洛陽過的最后一個新年…… 作者有話要說: ☆、何以有花 臘月一日日過去,新年將近,西胡傳來了好消息。 韓蘇領(lǐng)兵月余,已將胡國之危解決,現(xiàn)正駐兵胡國,整頓軍隊,善后戰(zhàn)場,助胡國新建。如此看來,開春之后韓蘇應該就能凱旋而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