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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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婧嬋聽著男人曖昧的語氣,和開始不安份的手腳不由得推開了褚明佑,低聲說道:“你干嘛啊?一會兒就去見母后,參加年宴,發(fā)髻滾散了,豈不是在眾人面前丟臉?” “誒,好吧,不過明晚你可是得好好補(bǔ)償我……”褚明佑啃了一口顧婧嬋的脖子,惡狠狠地說。隨后抱著顧婧嬋坐起來,要她躺在自己懷里笑著問道:“剛才在想什么這么出神?” “碧琴年紀(jì)也不小了,她如今已經(jīng)是女官,也是可以嫁人了。碧琴這個丫頭可是有了中意的人,你也知道,羽林衛(wèi)于禮先。”顧婧嬋窩在褚明佑的懷里瞇著眼睛笑著說。 褚明佑挑了挑眉,看著顧婧嬋笑著道:“碧琴是二品女官,日后你若登了后位,她可就是和一個二品大員一樣了,你舍得她嫁給一個小小羽林衛(wèi)?” “怎么舍不得?她若是不嫁人,就得一輩子守著我了。這樣可是不好,而且你不是說過,于家規(guī)矩少。長子已經(jīng)成家,兒子都生了兩個了。這于家已經(jīng)分家,長子常年駐邊,長女又已經(jīng)接管家業(yè),就剩下一個小兒子。于禮先是個好孩子,加上他對著碧琴也是有意呢!碧琴送的腰帶他可是收下了?!鳖欐簨认氲絼偛疟糖僬f得話,想想就好笑。祈國女子送心上人,都是腰帶,而男子若是心儀那女子,便是送發(fā)簪或者梳子。只怕是二人早已經(jīng)情投意合了…… 褚明佑笑了笑捏了捏顧婧嬋的鼻子說:“我怎么感覺你這不是嫁婢女而是嫁女兒呢?” “實話說,碧琴對于我來說,比我meimei感情重要多了。從小…….誒,不說了。聽說今晚就能見到韶華公主了么?”顧婧嬋笑著看著褚明佑問道。 褚明佑輕輕點頭笑著道:“當(dāng)然,我這個妹子從小便深得我疼愛,不過就是有些嬌蠻,你這個做嫂嫂的可是得讓著她?!?/br> “切,你妹子可是比我年紀(jì)大。她可是不能和我這個小嫂嫂撒嬌吧?”顧婧嬋笑了笑,卻沒有說什么。韶華公主和德妃的感情,不知道這個韶華公主好不好對付啊。 褚明佑只是一笑,沒有說什么話。 而暖玉宮,韶華公主看著德妃,二人相對無言,久久才開口。 108 暖玉宮內(nèi),韶華公主看著漸漸褪去凌厲的穆蘭,忽然有一種未曾相識的感覺,對于這個從小好友的改變,韶華公主有說不出的滋味。 而穆蘭看著容貌已經(jīng)美麗絕艷的朋友,不由得笑著說道:“怎么了?這么才這幾年不見,就不認(rèn)得我了么?” 韶華公主看著穆蘭溫婉的笑容,不由得搖搖頭笑著說道:“你的容貌還是一如從前,可是給我的感覺卻不一樣了,當(dāng)初那的你……仿佛從未認(rèn)識,而你…..這些年很不好么?” 穆蘭聽著問話,忽然挑了挑眉笑著問:“怎么了?為什么這么問?。课疫^得很好,如今德妃的位置,我很滿足了?!?/br> “我覺得不對,這樣的你感覺真的不對。從前的你雖然沒有利欲心,可是卻不是如今安于現(xiàn)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兒了?告訴我好不好,這些年我在邊關(guān),什么都不了解。如今這位皇貴妃怎么回事兒?”韶華公主看著捏著袖子寫字的穆蘭,心中疑惑更濃。想當(dāng)初她離開的時候,兄長和蘭蘭的關(guān)系還很好,可是如今呢?她看得出來,穆蘭如今是真的安于現(xiàn)狀了。 穆蘭停筆,一幅《木蘭辭》已經(jīng)書寫完畢,她將紙張吹干,只是笑了笑提筆又寫著嘴上卻是不停說:“其實現(xiàn)在有什么不好的呢?如今這日子也是很舒坦的,我不想再整什么了,從前盼望著將宮務(wù)牢牢的捏在手里,可是如今這協(xié)管宮務(wù)的權(quán)利在手,我就不想再管了。如今的皇貴妃很聰明,她將鳳印牢牢的握在手里,累心憂神的事情都要別人去做,想想就是先皇后也沒有她這聰明勁兒呢!” 韶華公主半天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好友,輕輕一嘆道:“沒有想到你居然這么看得開?!?/br> “不看得開又能如何呢?那顧婧嬋如今很是受寵,先皇后又是她的表姐。四皇子都養(yǎng)在她那里,我怎么掙得過她?而且自從有了兒子之后我就更不想要爭什么了?!蹦绿m輕輕一嘆,如今文曄已經(jīng)會開口說話了,看著可愛的兒子,穆蘭真的沒有想太多?;屎蟛≈氐臅r候起,看著褚明佑一路抬舉顧婧嬋,看著太后再她生下兒子之后直接跨級封妃,她也就淡了一爭的心思。養(yǎng)著兒子也不錯,好在皇帝如今對著自己還算很不錯的。 韶華公主聽了這話,撇了撇嘴說道:“誒,其實你做宮妃又有什么好的呢?做皇帝的人,最是需要絕情的,骨rou之間血脈相連,都沒有多少真情在,又何況是后妃呢?蘭蘭,其實你挺苦的。一般女子都可以輕易得到的,你卻只能望塵莫及,若是在民間……誒,好在我是公主?!?/br> “最早的時候我是覺得你挺苦的,遠(yuǎn)嫁西番,一年回不得京城幾次??墒窃诤髮m這幾年我慢慢就看開了,尤其是這一年來發(fā)生了太多的事兒。現(xiàn)在想想你的生活才是最不錯的,當(dāng)初的同情如今變成羨慕,人生的感悟真是如此多變?!蹦绿m輕笑了起來,放下筆走到了韶華公主身邊,牽起了她的手笑著道:“其實變了也好,這后宮的女子誰又是一成不變的呢?其實不止我變了,很多人都變了。當(dāng)初我是你的伴讀,也因為你的關(guān)系我被陛下太后另眼相待,因為你的關(guān)系,我一經(jīng)受封便是妃位,貴怡也因為我這個母妃而被太后娘娘那樣喜歡……從前我想爭一爭,做出來點什么,或許還有那個心思??墒侨缃瘛?真的沒有力氣再爭什么了?!?/br> 韶華公主聽著穆蘭的語調(diào),覺得她像是被什么事情打擊到了,怎么聽著有一種一切都看破了,準(zhǔn)備去出家的感覺?輕輕皺了皺眉眉,覺得現(xiàn)在的氣氛有點莫名憂傷,韶華公主瞇著眼睛打趣道:“怎么聽著你這語氣像是想要出家?是看上佛云寺還是吉安寺?” 穆蘭本來那些許悲傷感懷被韶華公主戲劇性的打岔給弄得無影無蹤,不由得眼眸發(fā)亮,露出明媚的笑容,伸手去捏韶華公主的臉說:“你這丫頭沒有正行,我這悲傷感懷,你居然還開玩笑,討厭?!?/br> “瞧瞧,現(xiàn)在不是好多了么?那種愁云慘淡的表情真的不適合出現(xiàn)在你穆蘭的臉上。你當(dāng)初不是說過,要做一個如同花木蘭一樣的傳奇女子么?怎么啦?現(xiàn)在都忘記了?”韶華公主拉著穆蘭坐到了臥榻上,二人難得如同兒時那般,湊在了一起,說著女兒家的嬌語。 穆蘭轉(zhuǎn)頭看了看窗外,輕輕一嘆說:“花木蘭般的女子又有誰能做到呢?而且……我的性子,也做不到那般颯爽剛烈。你好歹也是公主,說與你聽也無妨事,只是聽了之后,你就莫要再提了。好不好?” 韶華公主看著她眼神中帶著惋惜輕輕點點頭笑道:“我一向嘴嚴(yán)實,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說,你應(yīng)該清楚。” “何珍心的死給了我很大的觸動。我從來沒有想到,爽朗颯麗的她,最后會在一切發(fā)生的是選擇那種方式離開?!蹦绿m慢慢地說到。她和顧婧嬋一同接掌宮務(wù),很多事兒自己也看得明白,尤其是她掌管起居注的時候,一切的一切不難發(fā)現(xiàn),這背后有著很多人不安份。 皇后的死、湛鸞兮的病,甚至當(dāng)時顧婧嬋險些小產(chǎn),自己時而頭暈一切都是拜女人們爭寵所賜。她自己不是良善的人,但是她自詡有著底線,有著基本原則。她愛著皇帝,又只是寵妃,所以她不會對任何一個懷孕的妃嬪下毒手。因為那是他的孩子......可是要穆蘭沒有想到的是,她認(rèn)為最不可能的人,卻是那背后的主謀。 韶華公主挑了挑眉,她自小在皇宮內(nèi)長大,又是先皇最寵愛的女兒,自然是極為聰明的。聽著穆蘭這么說,她便知道這是皇后內(nèi)的陰私了。本來內(nèi)院這些事兒是不能和自己這個出嫁的公主說得,可是看著穆蘭如今的反應(yīng),怕是這何貴嬪背后的故事,怕不是那么的簡單。 “韶華,你知道么?何珍心,看起來是個極為實誠,爽利明麗的女子。可是很多事兒都是她做出來的,她給先皇后下了慢性毒藥,在我這里,董春媛那里、蔣月瑤那里都多少下了劍麻汁,而湛鸞兮那里……更是被她害得喪失了懷孕的能力。我們這幫后妃,唯一避免掉災(zāi)禍的就只有顧婧嬋,陛下為了護(hù)著她,將精通藥理的茹草水芝賜給了她。本來我得知這個情況的時候,我是怨恨的,好在御醫(yī)說曄兒的身子并沒有因此受到損傷,我才稍微放心下來。我以為何珍心她會絕不認(rèn)罪的,可她卻選擇承擔(dān)了罪責(zé),并且自殺了。她用當(dāng)初陛下賜給她的短劍,賜進(jìn)了自己的身體里面,就那么走了……”穆蘭似乎對于何珍心還有著幾分懷念,頓了頓接著說道:“想起她曾經(jīng)的一切,再想想她最后自殺謝罪,卻是她的性子。而那個時候,我就不再想爭什么了。陛下是心痛的,即使對于何珍心有著再大的恨意,看著曾經(jīng)的枕邊人就那樣死在自己的面前也是不好受的。這個地方注定要圈我一輩子了,我就希望,將來我的孩子,曄兒能過一過不一樣的生活?!?/br> 韶華公主聽完沒有發(fā)表什么意見,對于何珍心她沒有太多的印象,大多只是數(shù)次年宴寥寥數(shù)面相見,也沒有多少話可說。如今聽著穆蘭說了這些話,卻是搖頭輕笑道:“沒有想到,你既然想得那么長遠(yuǎn)。不過,曄兒如果要是活成小哥哥那樣也是不錯的,做一輩子的富貴閑王,比皇帝哥哥還自在?!?/br> “如果有可能,我要她比閑王還自在?!蹦绿m勾了勾嘴角,到時候自己和兒子到處轉(zhuǎn)轉(zhuǎn)也是不錯的呢! 韶華公主又想到剛才的何珍心輕聲一嘆:“人啊,我想定然皇帝哥哥查出來了什么,可是若是那何珍心不承認(rèn),將一切推給別人也就沒有這樣的事兒了??上?,不過值得贊嘆,她倒是個敢作敢為的女子?!?/br> 穆蘭只是一嘆,她想得開,可是后宮又有幾人如同她一樣看得開呢?而那日常輕嬈來自己這里說得話,又在耳邊響了起來。 她怎么就能忘記了常輕嬈呢?這個女子卻和任何一個女子不一樣,她的野心很大,而且也是個極其沒有眼色的女子。顧婧嬋如今已經(jīng)是那種份位,異常得太后陛下二人疼愛,又是無冕之后,招惹她做什么? 只是,那個女子的確不甘心,她想要做什么自己攔不住。又何必要攔著呢?雖然如今她已經(jīng)諸事兒看開,但是到底不想一個危險隨時埋在自己身邊的,她想要死,那么就要她去死好啦。穆蘭瞇了瞇眼,她從前做過很多的錯事兒,常輕嬈家世也夠顯貴,一切就要她背上豈不是很好? 她穆蘭安于現(xiàn)狀不假,一切看開亦是不假,但是,她可不是任由欺負(fù)的軟弱女子,反正從前做過的事兒也不少了,也不怕多做一點事兒。她不是何珍心,做不到那樣事兒,而這個常輕嬈她是除定了。 109 祈國的年宴是熱鬧的,也是一年中皇室中人聚得最齊的一天。太后看著下方坐著的兒孫們有著說不出的開心。 顧婧嬋坐在太后身邊,一身紅衣頭戴鳳冠,掛著明媚端莊的笑容。她從來沒有想過,僅僅三年的時間,她就變成了如今的份位。想當(dāng)初她進(jìn)宮來,不過是一個小小良媛,以為就會在那個小院子中終老此生,卻沒有想到,如今她已要成為他的妻,心中感覺很好。 太后倒是非常滿意這個新上任的兒媳婦,顧婧嬋雖然現(xiàn)在沒有皇后的身份,可是她已經(jīng)改口稱呼太后為母后,王爺和公主也稱呼她做皇嫂。 褚明休看了一眼顧婧嬋,倒是嘻嘻笑了起來說道:“皇嫂啊皇嫂,如今臣弟看著你的模樣,真是越來越覺得心醉了,再瞧瞧我家的那個,真是拿不出手。臣弟就想著,這容貌到不了,氣度還到不了么?可是誒…….” 閑王妃瞪了一眼褚明佑,臉上笑容不變,只是手已經(jīng)狠狠扭上了褚明休的腰,對著顧婧嬋笑著說:“皇嫂還請恕罪,殿下就這樣,沒有正行,您可是莫要理他。” 顧婧嬋倒是笑了笑打趣道:“閑王的心性才是極好呢!弟妹可是有福來了,不然還能千里迢迢追到京城來?” 閑王妃聽見顧婧嬋這么說,臉上難得飄過一陣紅霞,害羞的求饒道:“皇嫂切莫說了,妾身可是要羞臊死了。” 顧婧嬋笑了笑,看著閑王妃鼓起來得腹部說道:“多要你笑一笑可是有好處的,對寶寶可好了?!?/br> 這個閑王妃,顧婧嬋是愿意親近的,不說別的。就是瞧著她的容貌,也要顧婧嬋有了幾分親近感,倒不是她長得要顧婧嬋很熟悉。只是她那一副混血女子特有的容貌,就要顧婧嬋甚是心悅。 閑王妃姓施,名叫施麗雅。母親并不是祈國的女子,而是寒羅國人,也就是現(xiàn)代所說的混血美女。要說用現(xiàn)代的審美來看,這個閑王妃的確是極為美麗的女子。高直的鼻梁,性感的薄唇,柔軟的長發(fā),纖細(xì)的腰肢、修長的雙腿的確美得要人流口水??上В韲膶徝朗菋尚尤诵偷?,這個身材高挑的美女,只能要人感嘆,誒…..可惜啊可惜,就是太高了。 太后對于這個兒媳婦也不是很滿意,關(guān)鍵是太后這個老太太看不慣施王妃很多習(xí)慣。比如,皇室中人多穿黃,可惜偏偏這個施王妃最忌諱的便是黃色,更要命的是,祈國左為尊,在她眼里左也是忌諱的,要太后很是苦惱,對著這個兒媳婦多少有些厭惡了。 顧婧嬋想得到?jīng)]有那么多,各地的風(fēng)俗習(xí)慣還不盡相同,又怎么能一下子就要求別人習(xí)慣當(dāng)?shù)氐娘L(fēng)俗呢?循序漸進(jìn)才是最好的。 顧婧嬋倒是笑著對太后說:“母后,您瞧瞧弟妹倒是個極其有福氣的,才來咱們祈國不到半年,這就懷上了。媳婦想,等到您做壽的時候,小孫兒就出來了,到時候您不得樂的合不攏嘴了?” 太后聽著將要有孫兒出生,這才正眼看著施麗雅說道:“你既然來了祈國,就得受著祈國的規(guī)矩,哀家也不是不講人情的人。你母族的規(guī)矩,哀家也不強(qiáng)迫你去觸犯,只是既然已經(jīng)嫁過來,咱們就得互相體諒。哀家尊重你的忌諱,你也得學(xué)著接受咱們祈國的風(fēng)俗和規(guī)矩,這樣咱們才能慢慢融合到一起。” 施麗雅也不是傻的,相反,她很聰明。聽著太后話中的意思,于是乎笑了笑說:“是兒媳婦多事兒了,您說的兒媳懂得,兒媳會慢慢學(xué)著接受的?!?/br> 顧婧嬋看著這個弟妹倒是很聰明嘛,倒也是,若是個沒有可取地方的女子,但是憑借著美貌,又怎么會俘獲這個風(fēng)流王爺?shù)男模?/br> 她們這里說得正開心,貴怡公主便帶領(lǐng)著一堆小包子跑了過來。如今二皇子褚文曄已經(jīng)回走路了,八歲的貴怡公主和六歲的大皇子褚文晟牽著他的手走了過來,身后跟著的則是瑾馨和瑾萱,皇子和公主在給太后行禮之后,各自撲進(jìn)了母妃的懷里,閃動著晶瑩的眼睛,撒嬌起來。 顧婧嬋則是無奈的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兩個小朋友,這倆孩子都是極為聰明的,單單就瑾萱來說,就很要她頭疼了。瑾萱是怎樣,顧婧嬋很清楚,而瑾馨……顧婧嬋搖了搖頭,如果不是瑾萱說起,她也以為瑾馨也是一個異類,同她和瑾萱一樣呢! 瞇眼看著瑾萱,瞧著她眼瞅著鼓起肚子的施麗雅,眼神帶著許許多多的好奇,不由得抿著唇笑了起來,捏著她的小臉低聲說:“怎么了?瞧著新嬸嬸羨慕了?還是十分好奇?” 瑾萱瞪大了眼睛,踮著腳尖對著顧婧嬋說:“她的頭發(fā)和咱們真不一樣,倒是很像寒羅國女子的模樣?!?/br> 寒羅國?顧婧嬋眼神中帶著了好奇,低聲問道:“什么寒羅國?你怎么知道寒羅國女子長什么樣子?你難道見過不成?” “我自然是見過,只不過這個女子……和您一樣啊,我記憶中可是沒有過的。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是覺得,很多都變了,可能一切都要改變了。”瑾萱有些郁悶,她知道自己重新活過一世定然會有許許多多的改變,可是沒有想過的是,先是出現(xiàn)了一個顧婧嬋,再是如今的施麗雅,可能自己面對的就是新生活了吧? 顧婧嬋眼中帶著濃厚的笑意,她倒是不介意這些。本來她就個外來者,和瑾萱這個從將來重生而來的女子,肯定會改變很多。她倒是不愁的,因為自己的身體本來就是要早夭的,若不是自己來到,她早就化為了一堆白骨。 瑾馨則是看著jiejie和母妃倆人低聲說這話,忽略了自己,有點小小的不開心。jiejie和自己是心意相通的,jiejie怎么想的,她當(dāng)然知道,只是癟了癟嘴,她就算是個小孩子,好歹也是她的姐妹(閨女)吧?怎么可以忽略自己呢? 好在她是有個好處的,自己可是小女孩,哭吧哭吧不是罪?。?! 想到如此,瑾馨歪著嘴撲進(jìn)了太后的懷里,撒著嬌說道:“皇祖母,您看看,您看看,馨兒好可憐啊,母妃和jiejie倆人那么好,都不要馨兒了,馨兒好傷心的。” 太后瞧著撲在懷里,軟聲撒嬌,晶瑩眸子中帶著點點淚痕,可是要太后眼神和聲音都軟了下來,也不顧在場妃嬪王妃,直接抱起來了瑾馨說道:“恩,那么祖母要人她瑾萱小屁股好不好?” “不要!祖母,都說雙生女心意相通,若是你打jiejie小屁股,馨兒也會疼的,不要?!辫皳е蟮牟弊?,嬌聲撒嬌,大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笑著道:“馨兒今晚要跟在祖母身邊,才不理jiejie呢!您答應(yīng)馨兒!” 太后心里面軟得很,從前嫌棄孫子少,如今一下子添了三個孫兒,老太太又嫌棄孫女少了,看向顧婧嬋說道:“皇貴妃,這昊兒可是都快一歲了,什么時候再給皇家添個孫女啊?哀家老了,就想要孩子陪在身邊,尤其是這幫小丫頭們,等她們長大了,哀家還得給她們做媒呢!” 顧婧嬋笑了笑,撇了撇嘴,眼神中帶著些許無奈笑道:“母后,兒媳會努力的。何況咱們宮中姐妹眾多,孫子和孫女都會多多的。德妃的貴怡長得又漂亮,又懂事兒很有大jiejie的風(fēng)范,若是德妃jiejie再給陛下添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公主,也是很好的事兒?!?/br> 德妃聽到顧婧嬋提起自己,眼神中多少帶了些怨恨,這滿宮上下除了顧婧嬋,后宮女人最厭恨的就是自己。畢竟生孩子最多的便是她了,如今為陛下生下了一子一女,定然是遭恨的。聽到顧婧嬋扯出來自己頂墻,德妃是要多幽怨有多幽怨,天知道她不想那么被關(guān)注?。?/br> 太后聽到顧婧嬋這么說,果然看向了德妃,眼神漸漸柔和了起來。如今女兒已經(jīng)回來了,瞧著女兒嬌艷的臉,又想起了她小時候,看著德妃從前的慈愛又再度回歸,想了想笑著說:“德妃也是,你的曄兒可比昊兒都要大,而且你身子骨比起皇貴妃來好得太多了,女兒可是娘親的貼心小棉襖,貴怡也都大了,你可是要努力給哀家在生一個小孫女出來?!?/br> 德妃聽到太后這么說,只得羞澀地說:“妾身一定好好努力?!?/br> “恩,這樣才對嘛。你們也得多多努力了,好好將養(yǎng)著自己的身體,為皇家延續(xù)血脈,才是最重要的?!碧笮Σ[瞇的說著,然后笑了起來說:“今個過年,大家也不必都拘束著了。端著個架子都一年了,咱們也樂呵樂呵。” “對嘛,咱們換換話題唄,母后,您一直在說孫女兒啊,孫兒什么的。兒子都插不了口了,說說戲曲兒什么的才好嘛,兒子也好參與參與唄?!瘪颐餍菘粗笳f完,直接笑了起來,對著太后抱怨到,絲毫沒有注意自己是這怡壽宮內(nèi)唯一的成年男子。 施麗雅看了一眼身邊的丈夫,翻了一個白眼,低聲對著他說道:“你收斂一點,裝個木頭敦子沒有人理你,減少存在感也就罷了,這里面都是女人,你在這里待著不覺得羞愧么?” 褚明休絲毫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好,聽著媳婦這么說,不由得哇哇叫了起來,對著太后說道:“母后,您瞧瞧,我媳婦她嫌棄我,他要我減少存在感。嗷嗷,母后啊…….兒子有那么拿不出手么?嗚嗚,兒子太傷心了……你看曜兒文晟文曄文昊文晏不是待得好好的?” 顧婧嬋看著眼前的弟弟,不由得勾了勾嘴角,這閑王今日的表現(xiàn)她一定得和褚明佑好好說說,要他恩,也開心開心。 太后聽著兒子這么說,看了看全部捂著嘴笑起來的王妃和妃嬪,頓時覺得很無奈啊。太后不由得在想,這真的是自己的親兒子么?怎么這么的……不著調(diào)? 韶華公主很不給哥哥面子,瞪了一眼哥哥再看著一臉糾結(jié)的兒子咬著牙說道:“皇兄,我曜兒今年六歲,晟兒五歲,其他幾個小子不過一歲,你跟他們比,你還想和誰比?皇帝哥哥在前朝招待大臣,你不去幫忙也就罷了,和我們搗什么亂啊!” 褚明休聽了則是嗷嗷地發(fā)泄自己的不滿,絲毫不在意別人的眼光。然而,這看似平靜的怡壽宮內(nèi),卻是有人在瞧瞧的醞釀著陰謀。 110 這太后本來帶著顧婧嬋等人坐在正殿內(nèi),同一干王爺王妃說話,這其他的宮妃們便坐在偏殿,由蔣月瑤招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