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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帶他看“星空”…敖泓在心底默默保證。 凌溪輕松跟在敖泓身旁,敖泓不再握住他的手腕,心念微微一動,兩人行走就變得迅速起來。 每走一步,都飛速掠過十幾丈… 凌溪心底一嘆,,第一次和敖泓見面前,那些來接他的鰻女們都能做到帶著他的轎子飛速前行,其實他早就知道敖泓動用能力時不必要和他有身體接觸。 “這里好么?”敖泓尋了一個清靜的巖下側(cè)首詢問道。 “很好。”凌溪舉起手里的貝殼糖笑道:“你也吃一口吧。” “嗯?!卑姐鼪]有拒絕,纖長濃密的眼睫緩緩垂下,在凌溪咬出的缺口的位置也咬了一口,一塊糖喀噠一聲分離下來。 兩人丟掉貝殼糖,敖泓帶著他從下面的入口處進去。 黑暗與水霧蒙蒙的濕氣籠罩著他們,敖泓指尖燃起一簇龍火,點亮了整條隧道,凌溪跟在他身邊,腳下崎嶇不平,他心底卻并不畏懼。 “哇…”狹窄漫長的隧道走到盡頭,復(fù)又光明,一片靜謐無人打擾的湖泊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天然形成的紫水晶綠翡翠鑲嵌在黝黑的巖壁上,仿佛連接星空,倒映在鏡面一般的湖泊中,似合攏在一處的兩片閃爍著細碎光芒的星辰。 只有他們,站在這里欣賞獨屬他們的風(fēng)景。 敖泓身子驟然晃了晃,條件反射的扶住一旁的冰冷巖石。 凌溪仿佛早已料到,在他倒下前扶住了他。 ”你給我…粗了什么?”敖泓大驚,費力擠出幾個字,連舌尖都逐漸失去控制。他丹息竟然被封住了,是眠龍藻,定是老龜給他的藥…只有他有這個權(quán)力走進嚴密把守的庫房,拿走眠龍藻煉成的藥。 這是敖泓陷入昏睡前的最后一個想法。 凌溪神情溫柔的接住他,想把他平放在湖邊,但敖泓失去控制后,他雙臂驟然被分量墜的往下一沉,本能抽出自己手臂。 “砰?!币宦暢翋灺曧?,塵土與碎石飛濺而出,凌溪忙側(cè)首避開碎石,碎石彈入湖間,擾亂了一池星辰。 …失策,竟然沒接住。 敖泓英俊面容側(cè)臥著在地上狠狠砸出了一個人型凹跡,自鼻梁為分界線,右半張俊臉都深深埋在了里面。 好在他不是常人,這一摔毫發(fā)無傷,換了旁人,本來好好的,也摔出腦出血了… 凌溪想起老大爺?shù)亩?,忙沿湖邊僅可容一人通過的小徑迅速跑開,他剛跑到湖對岸,對面就響起了洞xue巖壁被擠壓的聲音。 巖洞轟隆隆裂開…大塊掉落下來的巖石中,隱隱漏出底下的冰藍色。 凌溪一直等到對面不再有石塊落下,這才小心翼翼的原路走回來…埋首一路尋找,頭呢?頭在哪? 足有十人合抱粗的龍身伏在地上,有節(jié)奏的隨著呼吸一起一伏,即使在廢墟中身上皆是塵埃碎磊石塊,也難掩威嚴莊重。 這是龍,翱翔于天空海底的龍,一個民族神話信仰的圖騰。 凌溪思緒萬千,在原地站了片刻,才繼續(xù)向前走。 眾所周知,龍是一條…的,順著龍身就像順著水源溪流,他跟著走下去,找到的不是龍首就是龍尾,如果走錯了,轉(zhuǎn)頭重走就是了。 敖泓身軀龐大,即使凌溪找了竅門,也很是廢了一番功夫,走過被敖泓無意識回到龍型身體時穿過的三個巖洞,才看到了一根抖動起伏的龍須。 從小山丘一般的碎石中露了出來。 凌溪眼前一亮,忙蹲下推開幾塊碎石,合著雙眸的龍首逐漸暴露在他面前,淡漠莊嚴,令人不自覺的心生敬畏。 敖泓臨昏過前屏住氣息,體內(nèi)術(shù)法自有章法,在他昏睡時仍自行運轉(zhuǎn),迅速沖開桎梏在他龍丹上的絲縷氤氳著的霧氣。 龍丹一半早已斑駁著碎裂,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另一半稍微完好的,也隱隱顯露暗色碎紋的龍丹上,因為靈力急切的運轉(zhuǎn)著,暗紋微微一滯,又裂開了些許。 凌溪雙眸在巨大龍首上微微一頓,是他看錯了還是敖泓閡著的眼下真的咕嚕轉(zhuǎn)動了一下。 事不宜遲,凌溪不再猶豫,嘿嘿給自己鼓著節(jié)奏,用力從龍首覆著一層薄薄銳利鱗片都下的唇角撬開一個小角。 把藏在自己牛仔褲里的不過拇指大小的羊脂白玉瓶掏出來,把同為一體的白玉瓶塞取下。 凌溪微微側(cè)首,身邊冰藍色巨龍的身軀呼吸已經(jīng)越來越急促… 老大爺說得沒錯,這藥果然對他的影響微乎其微,在龍族面前即使是這種針對性的藥,他們也能迅速調(diào)節(jié)過來… 凌溪不再猶豫,把小瓶飛速倒扣下來,塞在巨龍齒縫間,微不可見霧氣一般的白光像是粘稠的蜜糖,順著敖泓銳利牙齒邊緣緩緩流下,仿佛有靈性一半,轉(zhuǎn)瞬就已經(jīng)消失在龍首齒縫中。 凌溪抬首,這才注意到敖泓已經(jīng)蘇醒過來,一雙銅鈴大的龍眸里浮過人性化的不解…隨即緩緩轉(zhuǎn)變?yōu)楦袆优c一絲很淡的試探性接近。 凌溪輕笑出聲,主動抱住他的龍首,心無旁騖真誠道:“你這么好,即使我最后沒能喜歡上你,你也應(yīng)該長長久久的活下去,健康的活下去?!?/br> 敖泓唇角有一絲涼意,他再清楚不過,那絲涼意是凌溪的一半魂魄,他南海臣屬一直希望從他能從凌溪身上得到的。 自己隕落,他也做不出傷害他人的事,想不到凌溪最后還是給了自己他的一半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