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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修則更附庸風(fēng)雅一些,喜歡弄些梅蘭竹菊、筆墨硯臺之類的飾品。 但這里昏暗沉悶,除了冰冷的石壁以外別無他物,連張小榻或者書桌都沒有,只有一大一小兩只蒲團,看樣子,那只小的還是嶄新的,剛剛放進來。 不似住處,倒像是禁閉室,或者囚籠之流。 現(xiàn)在,荊雪塵開始懷疑,商夢阮是不是真的喂得起他了。 他心中正奇怪著,商夢阮已翩然落座于蒲團,腰背筆挺如竹,盤膝注視著他。 荊雪塵努了努嘴,將小蒲團往后拉了幾步,學(xué)著他的樣子盤膝端坐。 “近一些?!鄙虊羧畹?。 是了,他還答應(yīng)了商夢阮,要一同修煉,幫他緩解火毒。 荊雪塵坐在蒲團上,向前磨蹭了兩巴掌長。 “夠嗎?” “再近?!鄙虊羧钜蟆?/br> 荊雪塵又磨嘰了兩黎,擰著小眉毛道:“這樣總行了吧?!?/br> 商夢阮淡淡注視著小雪豹,緊接著,太陰離火自少年背后升起,推著他向前移動了一大段距離。 慣性使然,荊雪塵身體向前猛地一栽,差點撲進商夢阮懷里。 他忙不迭直起身,端正坐好,待看到身前之人,腦袋又往后縮了縮。 他們之間的距離實在太近了。 荊雪塵不自覺地動動身體,他的膝蓋觸碰到了商夢阮的腿,甚至能隔著衣擺,感受到對方的體溫。 “不就是一起修煉,用得著這么近嗎?”他小聲嘟囔。 商夢阮沒有理會,伸指在少年眉心一點。荊雪塵只覺一股冰冷的靈氣侵入經(jīng)脈,便本能地運起靈氣以作緩解。 商夢阮的靈氣像是浸了冰的烈酒,初時冰寒徹骨,須臾后轉(zhuǎn)為燒灼,如燎原之火般,點燃了荊雪塵的筋脈。 怪不得這火毒要用冰靈氣化解。 “嗚……”少年低吟出聲。 耳邊斷斷續(xù)續(xù)傳來清冷的嗓音,他迷惘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是商夢阮在念蓮華九歌決的心法。 師父在告訴他,要用蓮華九歌決來對抗火毒。 少年抱元守一,氣海中的靈氣漩急速流轉(zhuǎn),將絲絲縷縷的冰靈氣輸送向四肢百骸,爭奪自己的地盤。 太陰離火瞬間消減了小半,身體舒緩之后,經(jīng)脈頓時有種麻癢酸脹的感覺,冰火交替,甚至稱得上是舒服。 為了奪回自己的經(jīng)脈,荊雪塵就必須不斷汲取天地靈氣,修煉速度竟比平時快了十倍不止。 他身周包圍著淺淡的冰靈氣,與商夢阮的太陰離火相斥相融,恰如太極陰陽,渾然一體。 荊雪塵就這樣,又痛苦又快活地堅持了大半個夜晚。 圓月西垂,黎明將至。 小雪豹累得迷糊,逐漸失去了意識,身體搖搖晃晃,緩慢地歪倒下去。 他身體柔軟,即便是盤膝坐著,隨隨便便就能對半折疊。 眼見著荊雪塵就要小臉朝下,砸在商夢阮兩腿之間,一只溫涼的手托起了他的下巴。 商夢阮不知何時已睜開了雙眼。 少年的下巴尖兒被他包在掌心里,臉頰帶點軟乎乎的嬰兒肥,手感出奇的好。 商夢阮微微一頓。 他的弟子現(xiàn)在神志全無,即便他松手,隨他磕在什么地方,他都不會知曉。即便知曉,又能奈他如何。 少年粉嫩的皮膚或許會破皮流血,他或許會疼得眼淚汪汪,也或許完全不在乎,舔舔傷口一笑了之。 但小雪豹一定會疼醒,弓著腰齜著牙離開他的手掌,恢復(fù)到從前警惕的小野貓模樣。 莫名地,商夢阮現(xiàn)在不太愿意看到這種情況。 于是他輕輕托著少年的下巴,讓少年枕在自己大腿上。 即便在這種對人族來說幾乎不可能實現(xiàn)的姿勢下,荊雪塵仍然睡得很舒服,安穩(wěn)沉靜,雙頰暈染著淡紅。 商夢阮端詳他片刻,再度沉入修煉之中。 受火毒影響,他的修為一直被禁錮在元嬰后期,始終不能突破化神。天地靈氣匯入經(jīng)脈,又從千瘡百孔的軀殼漏出,看似毫無意義。 盡管如此,他也從未停止修煉,十年如一日。 然而,商夢阮剛剛運轉(zhuǎn)一個周天,忽覺手腕被什么毛乎乎的東西纏上了。 他本能地想發(fā)動攻擊,清醒一些后,又生生停住。 他垂眸一看。 只見少年仍舊趴在他腿上呼呼大睡,只不過卷發(fā)間多了對小巧的灰耳朵。 粗長寬大的尾巴在小衣后面捅破一個洞,調(diào)皮地鉆出來,在商夢阮手腕上親密地纏了兩圈。 那觸覺綿柔麻癢,仿佛貓尾掃在心坎上,商夢阮一時怔然,不知如何是好。 他輕輕掙動了一下手腕。 這個動作仿佛刺激了少年,毛尾巴反而卷得更緊,將手腕向他身邊拉扯。 ……還挺霸道。 商夢阮眼尾變得柔和,他靜靜注視了少年一會兒,目光移向了他頭頂那對帶著灰色絨毛的耳朵。 那種地方,就連骨頭都很柔軟,隨他捏癟搓圓,興許還會發(fā)出“咕啾”“咕啾”的聲音。 如果揉揉小半妖的耳朵,會怎么樣呢? 第20章 是鬼迷心竅。 商夢阮伸出唯一一只空余的手,撫上小雪豹的右耳,輕柔地收攏。 就像捧起一團綿雪,只不過是溫?zé)岬?,有生命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