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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再問你一句?!鄙倌昀淅涞?,“如果我甘心被你吃掉,你會答應撤軍嗎?” “不會。”渚風雨微微笑了,“成神需要血rou祭奠,需要戰(zhàn)爭中誕生的信仰,就像人族的商隔云那樣,重塑異獸時代的亂世,才是我所需要的?!?/br> 說完這一句話之后,他耳尖微動,捕捉到了下方磐寧谷突然爆發(fā)的sao亂。 “陛下開戰(zhàn)根本不是為了小殿下,也不是為了妖族!” “我們是他成神的祭品……” “怎么可能?!陛下明明一心為我妖族崛起日夜cao勞,他不可能背叛我們!” “如果之前他是裝的呢?陛下都親口承認了……” 原來,他們剛才談論的內(nèi)容,已經(jīng)被原封不動地傳遞到每一個妖修耳中。 頓時磐寧谷中妖心惶惶,就連一些追隨渚風雨的老臣,也露出了不可置信之色。 他們愿為妖王陛下的理想獻出性命,但如果那個理想如此荒謬,他們的忠心豈不是個笑話? 妖軍的心,已經(jīng)亂了。 更有老臣痛聲高喊道:“陛下,您方才所說,是真的嗎?” 渚風雨沒有理會群妖的sao動,也沒有否定。他似乎并不在意妖族愛戴他亦或是痛恨他,仍是一派淡然。 他抬眼對荊雪塵道:“不錯的計策?!?/br> “虧奶豬還那般敬佩你,選擇相信你。”荊雪塵咬牙切齒道,“你不配?!?/br> “多說無益?!鄙虊羧詈暤馈?/br> 他周身氣息暴漲,百兵神譜于身后舒展,他手中勾連著細密的鎖鏈,織就天羅地網(wǎng)。 風云變幻,晴空為之一暗。 荊雪塵恍惚間想到,這日竟然是有記憶以來,渚風雨對他說話最多的一次。 ———— 無量宗正殿里,一尊七君看著奶豬腕間玉鐲顯示出的畫面,一時默然。 前緣玉鐲能通過收放人與物完成瞬移,也能收放光線,將百里之外正在發(fā)生的事投射成畫面——包括妖王的言辭,包括妖族的動搖。 它只能維持很短一段時間,但這已經(jīng)夠了。 “這位妖族的……川穹君,”左莆沉聲道,“你想要通過這個表明,妖族無意于挑起戰(zhàn)爭,一切只是妖王一意孤行?” 貓耳少年站在殿中,呆滯了很久,眼眶通紅,似乎還沉湎于剛剛的畫面。 “……是的?!彼惨粲行┌l(fā)顫,“打敗陛下之后,殿下,和大殿下會帶我族重回昆侖。殿下希望,貴宗能等待他用行動來證明我們的誠意?!?/br> 左莆按了按眉頭:“依本尊方才所見所聽,這位妖族小殿下莫非是……” 奶豬肯定了他的猜測:“是貴宗第七十八代大弟子,雪塵。他是人族與妖王的孩子,既是妖族,亦是人族。” 全殿嘩然。 姬焰仙子怒道:“章莪君竟聯(lián)合這妖崽欺騙于我宗!本來就毫無信譽,這或許又是一場妖族的騙局!” “師伯,雪塵不是那樣的人!”在殿下等候的姚潛澍高聲道,“我以全身修為作保,雪塵是真心為宗門著想!” “阿焰、潛澍,別吵……哎?!弊笃伍]了閉眼,“玉盧君,你識人最準,又與雪塵交往最密,說說你的看法。” 這位形容清雋的仙君是整座殿中最為平靜的一人。 “若說包庇雪塵的話,除了章莪君,也算我一人。”玉盧君摸了摸懷中的貓兒,“他剛到玉盧書齋沒幾日,我便覺察到了他特殊的血脈?!?/br> “知情不報,玉盧君,你!”姬焰仙子怒目而視。 玉盧君笑得月白風清:“于是我便暗中留意于他,看著他用真誠的善意得到弟子們的敬愛,看著他與曾經(jīng)的敵人成為摯友,更聽聞,他在乾元秘境中救助同門于生死之間……” 殿下的姚潛澍抿緊了唇角,眼眸微閃。 “我親眼看著他,直到他完全融入了我宗,成為了我們之間的一分子?!庇癖R君擲地有聲道,“他把自己當成了無量宗的弟子,我們又為何囿于身份,不肯接納于他?” 殿內(nèi)兩位仙君相互耳語,紛紛點頭。 玉盧君鄭重作揖,隨后抬眼看向左莆:“修真無論出處,無論是凡人、仙人,亦或是妖。私以為,我宗應該信任弟子雪塵?!?/br> “還請宗主明鑒?!?/br> 第78章 “還請宗主明鑒?!?/br> 一語落下, 殿內(nèi)一時寂靜,左莆身居高位,神色晦暗不明。 他忽然呵呵一笑:“玉盧君, 你向來不問世事,沒想到本尊有幸看到你如此堅定的一面。” 玉盧君笑容溫和:“宗主這是應了?” “自然。”左莆一錘定音,站了起來, “雪塵和夢阮都是本尊看好的弟子,偏袒也是應該的——就是那些不遠千里前來助戰(zhàn)的朋友們, 得費一番功夫向他們解釋了?!?/br> “劍修那邊由我來協(xié)商即可, 其余的麻煩各位峰主了?!庇癖R君回身望向殿外,“磐寧谷嗎……倒是個觀戰(zhàn)的好地方。” 磐寧谷上空, 琴聲紛起, 寒鎖翻卷,冰火相接。 瑤琴冰肌玉骨, 懸于渚風雨身前, 五弦力可掀山河, 于妖王指尖激蕩出錚然音波。 音波中潛伏著無數(shù)微小冰粒,觸及體膚,寒氣便可瞬間侵入骨髓。 滔天冰海奔騰而來,云木傘飛旋,御冰雪于身外。傘面上一瞬為薄冰覆蓋,下一瞬又如枯木回春,冰消雪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