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你吃醋了
“唔…………?。 ?/br> 這一下吻的又兇又狠,明顯是發(fā)了狠了,黎音被他吻的喘不過氣,費力地使勁拍了拍他的肩膀不住推拒著。 魔尊卻是絲毫不放,大有直接捂死他的架勢。 直到易云靖已然從他們身邊無知無覺地經(jīng)過,走的連背影也看不見了后,魔尊才放開了他。 “你發(fā)什么瘋?!” 黎音下次推開他,連著后退了幾步,生怕這喜怒無常的魔尊又突發(fā)奇想干什么事情折騰他。 “你現(xiàn)在是本尊的東西,本尊想如何就如何?!?/br> 魔尊亦是黑著臉,扔下了這一句便上前扯著他大步離開:“這地方本尊看著” 黎音只是詫異了片刻,隨即心下有些明白了。 魔尊這是·····吃醋了? 這個認知叫黎音不得不收起了方才還有些傷感的情緒,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明明是你自己要進來找刺激的,做什么回頭又要同我發(fā)脾氣! 話是這般說,但是魔尊自己永遠不會反思,只是煩躁地拉著他匆匆離開。黎音嘆了口氣,扭頭最后看了一眼這座充斥著無數(shù)回憶的月老神像,卻在不經(jīng)意間發(fā)現(xiàn)神像的臉上竟是又有血淚緩緩流下! 就同那時在長思堂中看到的一樣。 黎音來不及再細看,已然被魔尊大力地拽著離去了。 易云靖的龍駕已然去的遠了,黎音出門時只遠遠地瞥見了一眼浩蕩的人群。 再會無期了。他在心中默念。魔尊見他神色有異不屑地哼了一聲,轉(zhuǎn)頭便拉著他往別處去了。 有些人終歸是過,只是匆匆一眼,便此生再也無緣。 龍駕遠去,眾人跪地朝拜,唯獨他們兩人依舊隱身從街市的另一側(cè)穿過,魔尊走在前面腳下不停,幾次險些踢到了路上跪地膜拜的路人。 黎音在他身后被他幾次都差點帶倒,手上的力道卻箍得他死死的,他正忍不住要抗議兩句時,魔尊卻突然停下了,黎音險些一頭撞上了他的后背。 “你——”魔尊背對著黎音,卻突然不明不白地冒出了一句:“會不會做刺繡?” “·····” 黎音在那一瞬間,恨不得把眼珠子瞪脫框了。 “你猜我會么?”黎音實在不知道給這位時時刻刻都奇思妙想的魔尊擺什么表情好:“我是個大男人!” “你成天哭唧唧的,說你是個女的怕是也有人信?!蹦ё鸷吡艘宦暬剡^頭,神色已經(jīng)平靜了不少:“不會就去學!回去了本尊找人教你,你去——” “什么玩意亂七八糟的!”黎音聽不下去打斷他:“我學那個做什么?!” “你去學好了,給本尊做個錢袋子出來?!?/br> 魔尊并不理會他,而是順手指了指一邊小攤上賣的錢袋和荷包。 “做什么要我去學??你喜歡你自己買??!”黎音剛反駁了兩句,卻突然想起方才易云靖的腰上,好像就別著曾經(jīng)那個他送的錢袋,只不過因為年頭著實太久了,邊角上有許多的舊色,看著同他那一身精致的龍袍格格不入。 方才魔尊好像盯著那個看了好半天。 “······你存心的吧你!”黎音咬牙切齒地終是忍不住抬腿朝魔尊踢了一腳,被魔尊反身躲過了:“你吃醋就吃醋,你折騰我干什么?!好玩???!” “吃醋?”這個陌生的詞語聽得魔尊不住皺眉道:“本尊從不沾那些人界的飲食,談何吃那東西?” 真是又來一出雞同鴨講。 黎音捂著心口只感覺自己快要被氣嘔過去了,方才僅剩不多的傷感也連帶著都煙消云散了,他氣沖沖地甩開魔尊的手,道:“真是病的不輕!” 出了這么個小插曲,黎音也不敢再耽擱了,他來人間的本意是去看看楚秋然和綠婉,當初走的時候并未同他們告別,如今都已經(jīng)過去了數(shù)年,不知他們現(xiàn)在如何了? 魔尊低頭看了看被甩開的手,神色暗了暗,隨即上前一把摟住黎音的腰,腳下足尖一點已是騰空飛入了云端,短暫的詫異后黎音撇撇嘴,安靜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雖然黎音不想理他,但是不得不承認,飛比走路來的要快上許多。 羅玉山附近,楚秋然的院子已然比從前大了許多倍,顯然許久之前被擴建了,剛落下至門口,黎音便聽見了內(nèi)中傳來的陣陣讀書聲。 “子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子曰:歲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 一聲又一聲,不過不是楚秋然的聲音,而是陣陣孩童軟軟的童稚聲。 嗯?黎音從大敞的門中穿過,發(fā)現(xiàn)已然恢復了一身書生打扮的楚秋然手中持著一卷書卷,正站在院子中,身側(cè)坐著一個又一個的孩子,正隨著他搖頭晃腦地讀著《論語》。 楚秋然面色也成熟了許多,脫去了當初的稚氣,帶了幾分成熟的味道。 “看來他這是不做官了改做教書先生了?!蹦ё鹉暳嗽褐兄捌?,道:“倒是比做官合適多了。” 黎音啞然,楚秋然那半斤八兩的墨水他清楚,什么時候都能做教書先生了? “先生,這句‘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是什么意思?。俊?/br> 他正想著,一個略大一些的孩子站起身,指著書中的一句話問道。 “這個啊?!背锶幌肓讼?,道:“意思就是如果一個人不了解你你還不生氣,就不是君子所為了!” ······ 他解釋的一本正經(jīng),那孩童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坐下了。 黎音絕望地捂住了臉,連一旁的魔尊臉上都帶了幾分慘不忍睹的模樣。 這怎么一別數(shù)年,楚秋然還是這老樣子,他自己上梁歪了不算,還得帶著下梁一起歪! 陸續(xù)有旁的幾個孩子發(fā)文,楚秋然正耐心地一個一個給他們解答,只是答得不是答非所問就是意思天差地別,聽得黎音一陣頭大,忍不住抄起地上的一塊石頭重重地朝楚秋然的頭上砸去。 “哎呦!”楚秋然正低著頭,被不知從何處打過來的石頭不偏不倚地砸了腦袋:“你們反了,敢打先生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