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故人往
你才反了! 黎音氣得腦殼頭:“這誤人子弟的,我前腳剛走他后腳就胡來??!” “本尊覺得他倒是活的很開心?!蹦ё鹦α诵Γ骸肮烙嫳人龉賮淼拈_心多了?!?/br> 楚秋然四下看了半天發(fā)現(xiàn)所有孩子都顫顫巍巍地看著他,好像并不是他們打的,楚秋然捂著腦袋想了想愣了一下,隨即眼前都亮了。 “今天就到這里,大家回去好好溫熟書,知道了么?” “好——” 待孩子們都陸續(xù)地離開后,楚秋然站在原地環(huán)顧了一圈,道:“阿音?是你么?” 黎音看了魔尊一眼,魔尊聳了聳肩,將他的隱身術法解除了。 “秋然?!崩枰羯锨皫撞剑p聲喚他。 “阿音?!”楚秋然聞言又驚又喜地回過頭,被黎音兜頭就照著腦袋一頓狠捶。 “哎呦!!” “我叫你不是君子所為!我叫你當先生!我叫你誤人子弟?。?!” 黎音氣得使勁抱著楚秋然的腦袋不撒手拼命捶:“我這才走了多久,你大爺?shù)哪憔瓦@么教書的?。。 ?/br> “哎呦——”楚秋然抱著腦袋不敢還手:“阿音我錯了阿音!別打了??!” 魔尊抱臂杵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并不打算制止。 “呼——”終于打夠了的黎音松開手退了兩步,喘了口氣,道:“一別這么久,你怎么一點長進都沒有???” “阿音你走了,也沒人打我,我就想如何就如何了······”楚秋然抱著頭,有些委屈道:“結(jié)果你還真是一見面就打人啊·······” “不打你真是對不起你拜過的我當老師!”黎音取消了些拍了他的頭一巴掌:“就你這點水平,也敢當先生教書,也不怕把人家孩子帶壞了!” 楚秋然捂著頭傻笑著不說話,一扭頭突然瞥見院子中站了另外一人,有些詫異道:“阿音,這是你的朋友么?” “······算是吧?!崩枰魭吡搜勖鎺σ獾哪ё穑溃骸罢f你呢?!?/br> “本尊么?!蹦ё鸱揭f什么,楚秋然就一臉恍然大悟般道:“我知道了!這是阿音你的心上人是吧??!” “······” 你敢不敢再說一遍?! 黎音臉都綠了剛想再動手,魔尊卻笑瞇瞇地摟過他的肩頭,道:“是啊,初次見面,幸會了?!?/br> “喂喂喂,你——”黎音剛扭頭怒視魔尊要說什么,又被楚秋然堪稱及其興奮地打斷了:“太好了阿音!你終于找到意中人了??!” 怎么聽著好像他沒人要一樣? 不,重點是他在說什么玩意亂七八糟的???? “來來來,快進來!”楚秋然一臉興奮地拉著生無可戀的黎音進了屋子:“許久不見了,快進來坐!” 也不知道這人真傻還是裝傻,魔尊忍不住笑笑,跟著他們也進了屋子里。 楚秋然的房間布局同之前黎音在時差不多,但是顯然已經(jīng)被重新整裝過了,屋子整體大了不少,用具都換了新的,但也沒什么昂貴值錢的擺設。 “我那會辭官的時候沒拿錢,就帶了幾件衣服就走了。”楚秋然不好意思地撓頭道:“結(jié)果陛下派人追到這里,說什么都要把房子重新整裝整裝,還送了黃金萬兩,不過我沒敢收——” 估計不是給你的,是怕萬一黎音回來了住的不舒服吧,魔尊想了想突然又覺得有些不舒服。 “不管他那么多,”黎音甩甩頭,顯然不太想聽見陛下那兩個刺耳的字眼,道:“看你現(xiàn)在,過得大抵還不錯?” “嗯嗯。”楚秋然連連點頭,抓了黎音的手握在掌中,道:“當初阿音你走的時候把我嚇壞了,誰都不知道你去哪了,我還以為你又被陛下關起來了——” 說到這他還嘆了口氣:“只不過當時陛下的樣子是真的,太可怕了······他們都以為你死了,但是我不相信,結(jié)果你真的回來了!!” “說話歸說話,別動手動腳的?!蹦ё鸢阉氖执虻?,頗有些不悅道。 “哦哦,對不住,我一時激動,忘了阿音現(xiàn)在是有家室的人了!”楚秋然趕忙收回手,對著魔尊連連道歉:“對不住!” 黎音已經(jīng)懶得糾正他地認知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了,而是敏銳地察覺到了他話中的問題:“他們?還有誰?” “就劉公公啊,還有綠婉和許公子,就連李都尉大人都·······” 話說到一半楚秋然突然使勁地一拍腦子,道:“壞了!阿音你們快躲起來,今天——” 黎音還未疑惑他說的什么意思,門外便已傳來了他所熟悉的溫婉女聲。 “楚公子,”綠婉在門外輕輕敲門,柔聲道:“我們來打擾了,您在家么?” “啊——”楚秋然剛有些為難地應了一聲,一轉(zhuǎn)頭間方才還坐在椅子上的黎音和魔尊便已憑空消失了一般沒了蹤跡:“??!” “楚公子?”綠婉被他叫的嚇了一跳,敲門的聲音不自覺地重了些:“出了什么事了么?” “楚秋然?”站在她身側(cè)的許星河也忍不住出聲道:“你怎么了?” “啊——沒事沒事??!” 暗自感嘆著阿音真是厲害,楚秋然忙不迭地匆忙上前將門打開:“抱歉抱歉!方才見了只老鼠,嚇了一跳!” “老鼠?”許星河邁進門,皺眉道:“你住這地方住的高,不該有老鼠?。俊?/br> “啊······興許是看錯了吧?!背锶恍奶摕o比道:“坐坐坐!” 綠婉如今已然有了身孕,挺著肚子不大方便,許星河仔細地扶著他坐下,又拉開凳子坐在了一旁,摸到凳子上隱約的余溫突然愣了一下。 “今天有人來么?”許星河轉(zhuǎn)頭問楚秋然道。 楚秋然正在泡茶,聞言手一抖,打哈哈道:“沒有??!這從來就我一個,學生們的高堂都不怎么來的,談何人啊!” 許星河不語,眼眸卻是微垂了下來。 站在他身側(cè)的隱了形的黎音見到此景,心頭隱隱犯疼。 不怪楚秋然叫他躲起來,許星河來了,他確實不能見。 到底是他的緣故,害他家破人亡,最后一個親人也沒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