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書迷正在閱讀:春夢一夜了無痕(高H)、織皮師·艷骨【rou簡】、(西幻)混血高H、攝政王妃、六道神魔系統(tǒng)、[偽女尊]昏君道、太子褲襠下的女人、我家養(yǎng)了一只狗、獸jian游戲、暴君育兒指南
翌日,傅雁竹破天荒的上朝去,軒吟在京里做官的文書也在當天就發(fā)下來了。 軒吟親自帶了禮物登門道謝,傅雁竹和他寒暄了幾句后,我就拉著他到花園里單獨說話。 借著單獨和軒吟相處的機會,我扯了扯他的衣袖,要他為我弄來一帖藥:有期限有解藥的毒藥。我想這樣的藥對于從小就熟悉藥物的軒吟來說并不陌生。 軒吟蹙起眉頭,問道,“叁meimei,你要那樣的藥做什么?” 我垂下眉,低低地說道,“哥哥且不要問我要做什么。你只要幫我弄到這種藥就是了?!?/br> “……”軒吟有些為難,“那樣的藥,一是很難弄到,二是畢竟是害人的東西,我擔心被人知道了,叁meimei你……” 我打斷了他的話,“哥哥放心,這樣的事,我自會小心不被人知道的。還請哥哥務必要幫我把藥弄來?!?/br> 軒吟凝望了我的臉許久,這才慎重地點了點頭,沉聲道,“我會盡快找來給叁meimei了?!?/br> “這事就拜托哥哥了?!蔽业懒酥x。 軒吟伸手寵愛地摸了摸我的頂發(fā),笑道,“自家兄妹,哪里來這般的客氣?!?/br> ☆☆ 又平常無事的過了幾日,正在我為該如何向鳶尾解釋傅雁竹上折子向皇帝求了讓軒吟留京做官的事才不會讓她心里不舒服而煩惱的時候,沉國府打發(fā)人來送了信,信上邀我去她府上聚聚。 我心下一沉,向傅雁竹請示過后,就坐上馬車去了沉國府。 還沒進鳶尾住的小院,就見鳶尾快步的向我走來,我連忙叫了聲,“jiejie?!?/br> 鳶尾笑著挽住了我的手,親熱的拉著我,進了她的屋里去。 鳶尾捂唇笑道,“還是meimei有本事,竟讓妹夫巴巴的上折子為哥哥求得了官位。” 我嘟著嘴嗔道,“jiejie又故意拿話來臊我了。姐夫是外戚,在朝堂上又是那樣的威信,這樣的人物自然是不好為自家親戚求什么的,不然啊,御史手中的那只筆還不知道要怎么亂寫呢。侯爺他則不同,他因長年生病,雖然是侯爺,但到底只是富貴閑人一個,所以沒有太多的顧慮,能幫自家親戚的,也就順手幫上一把,這也不過是為了一份體面罷了,哪里扯得上本事不本事的。”其實這樣的事情,鳶尾夾在其中也挺難做的,畢竟那是男人的朝堂,她根本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個情況,她又是那樣的相信自己的夫婿,相信他只是為了沉國府的自身考慮,并不會懷疑沉如凈根本就是因為性子涼薄才不出手幫助娘家的。 聽了我這番話兒,鳶尾臉上的笑容多出了幾分燦爛來。“人人都說嫁入沉國府是天大的好運,他們卻不知道位置越高的,要顧慮就越多,能真正幫襯到娘家的時候不多。” 我白了鳶尾一眼,嗔道,“jiejie這話我可不愛聽。因為jiejie嫁入了沉國府,不僅我們的娘家在外邊體面了,就連我在侯府里的地位,也借了jiejie的光而顯得不同了起來?!?/br> 鳶尾噗嗤一笑,揮手招來她的貼身丫鬟為我上了茶。我端起杯子,輕啟杯蓋,一陣獨特的香氣撲鼻而來,我精神一震,閉上眼睛細細的聞了起來。我抿唇喝了一口,不由享受地瞇起了眼眸,笑道,“jiejie,這茶真好喝。” 鳶尾捻帕捂嘴一笑,道,“紅楓說這茶叫做鐵觀音,據(jù)說是從一處偏遠地區(qū)運來的?!?/br> 我心下一跳,原來這個世界還沒有鐵觀音這樣的茶!還好我剛才沒有直接叫出鐵觀音這名字來,不然就露餡了。──雖然我本人是個不挺愛喝茶的,但是我mama爸爸平常時候最愛的就是吃茶品茶。在日復一日的熏陶下,我還是或多或少知茶那么一點。 不過這個紅楓…… 我擰著眉頭,仔細地想了想,這才想起她是葉家的一個庶女,在我未出嫁時,她還送我一個荷包呢。 我佯裝好奇道,“偏遠地區(qū)?那是什么地方?”是如同我本來那世界里的福建一樣的一個地方嗎? 鳶尾搖了搖頭,蹙眉道,“那地方現(xiàn)在還沒有地名。我問了她好幾遍,也只是含糊的知道了個大概的位置?!?/br> “哦?”那個紅楓要借著這茶做些什么呢? 我垂眉細想了一會兒,抬頭問道,“jiejie,姐夫是不是很愛吃茶?”沉如凈愛吃茶這樣的事情,連我這個身為鳶尾最親近的meimei都不知道,而紅楓卻是知道的。說不詭異,誰會信。 我這樣一問,鳶尾的身子一震,道,“是啊,夫君平素挺愛吃茶的……”她臉色沉沉,一臉的不悅。 我抬眼見鳶尾不高興了,就笑著抓了她的手,捂在手掌心里,道,“紅楓倒是個精明的,她千方百計地打聽姐夫的愛好來討jiejie的歡心,定是要jiejie為她尋一門好親事。jiejie你看在她那樣誠懇的份上就幫她留意一下有沒有合適的人?!奔仁怯伞巴坏胤健倍鴣恚潜闶蔷壏?,今兒我就順手幫她一把,為她遮掩一二吧。 鳶尾愣了愣,隨后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她的心思還真多?!?/br> 見鳶尾的臉色不愉,我連忙轉開了話題,“對了,大姐打發(fā)人送信來說有事要跟我商量,到底是什么事情?” “謝氏說要找人合份子開個香粉鋪子,我看那鋪子開了以后定是很賺銀子的,所以就找你問問要不要和我一起入份子?!?/br> 謝氏……?? 那不就是沉如冶的妻子了?! 以前是以神人托夢,做了個好名聲嫁入了沉國府,現(xiàn)在又哄著鳶尾找我和她們合股開個香粉鋪子。她,應該是借機要和我多親近,想借著接近我,從而達到親近傅雁竹的目的。 不過,我倒是很疑惑。雖然古代的女子,特別是有體面的人家,到處都要花錢,但是鳶尾的嫁妝銀子應該不少了吧。就算再不濟,她每個月都有固定的月例銀子,她何必還要和顏氏合股開香粉鋪子,弄得自己辛苦?──畢竟她在沉國府還沒站穩(wěn)腳跟,府里頭有很多事情要打點,哪里來這些多余的功夫合股開香粉鋪子? 不知不覺中,我再次把心中的問題問出口了。待我察覺,卻已經(jīng)遲了。我惱地恨不得自個兒刮自己耳光,今兒我是怎么了,怎么變得這么沒深沉了。 鳶尾捻起絹帕擦了擦眼睛,道,“處在這樣的大家子里,跟別府的夫人、太太們交際是要銀子的,那些莊子、鋪子的銀子除了買些面頭首飾充體面外,出外交際還要備些個禮物。在府里生活還要打點下人什么的,再多的銀錢也是不夠花的?!?/br> 我有些驚訝地瞪大了眼珠子,鳶尾每次和別府的夫人、太太交際送的禮物什么的,都是用她自己的銀錢?這倒是讓我的腦袋有些懵了,我出府和各家的夫人交際時,傅雁竹總是怕我丟了侯府的面子,讓我去庫房里選些體面的禮物什么的。鳶尾的情況會與我的有所不同嗎? “jiejie……”我舔了舔嘴唇,支支吾吾地問道,“和夫人、太太們交際的銀錢都是你自己出的?” 鳶尾滿臉驚訝地抬頭看我,眼珠子瞪地都快要掉到地上去了,“難道m(xù)eimei每次出來交際用的禮物都不是你自己用銀錢買的?” 見鳶尾這樣的表情,我立馬明白了我與她之間情況的不同。怕招來不必要的麻煩,我連忙搖了搖頭,笑道,“……不是。我是覺得姐夫那樣心疼jiejie,應該會有補貼的?!?/br> “傻meimei,你姐夫怎么會有閑情管這些?再說這都是夫人、太太之間的交際,男人們是不管的?!?/br> 聽鳶尾這樣說,好像各家夫人、太太都是用自己的銀錢出來交際的?想到自己的情況居然與她們完全的不同,我有點接受不了。除了剛出嫁進門那會,賞了丫鬟婆子一些個紅包外,我就鮮少再用銀錢了。打賞收買什么的一件也沒去做過,我撫了一下額頭,我果然是不適合在古代大家族里面生存。難怪傅雁竹會常常罵我笨。 不過,雖然這樣,我的心里卻生出一絲淡淡的甜蜜來。人與人之間,最怕的就是比較。這么一比較,顯得傅雁竹對我特別的好。雖然他常常會逼著我洗他洗過腳的洗腳水,會使喚我像丫鬟一樣的為他捶腿捏肩甚至是暖床。但到底在自由和金錢上卻是那樣的大方,至少我沒受到他太多的約束。悶了,想出府去和別府的夫人玩耍,只要和他說一聲就能出來,還不用出錢自己買禮物,他總會叫許媽幫我準備地好好的…… “meimei,見你每次送禮出手都挺大方的,你難道就沒有為銀錢的事情煩惱過?”鳶尾擰著眉,很認真地看著我。 “……”我該怎么回答?我轉了轉眼珠子,低垂著頭,害羞地說道,“其實……我怕被jiejie取笑了去,就瞞著不敢說。”在一個曾經(jīng)事事都比自己強的女人面前絕對不可以表現(xiàn)出自己比她優(yōu)越多了,不然恐怕會把我們之間這種無話不談的感情給生疏了。 鳶尾拍了拍我的手,道,“所以說生為我們這樣家族里的女子,身上不可以沒有銀錢的?!兵S尾是高傲的,在大家族里生存雖然花錢如流水,卻從未向娘家再要過銀子。的確是不容易,難怪她最近瘦多了,可能就是愁銀子給愁的。 “meimei,你就放心拿出些銀子來合股罷。jiejie絕對不會看錯的,那鋪子鋪面很大,又生在那個繁華的地方,就算不能賺銀子也絕對不會賠銀子的?!?/br> 我垂眉思索,想著該怎么做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 這樣的事情就是一把雙刃劍。謝氏可以利用我達到接近傅雁竹的目的,我也可以反過來去利用她,這對我來說也是個接近沉如冶的機會。只是我跟傅雁竹說過,我不在意什么莊子、鋪子的,這會子,我若跟她們合開了鋪子,不是自打嘴巴,不但是說話不算話,一個弄不好,還會在傅雁竹面前烙了個滿身不是。 鳶尾見我沉默了良久,不由失笑道,“meimei,這是一本萬利的好事情,你還猶豫些什么?” 我抬頭看鳶尾,為難道,“大姐,合份子的事情,我不能在沒請示之前就答應你了?!?/br> “這樣的事是我們之間的事情,又不觸及到他們之間的利益,你何必回去請教他呢?你也太軟弱了點吧?”鳶尾蹙眉道。 我無奈的嘆息,人與人的觀點不同,造就不同的處事風格。自強自傲,一點也不靠人,這樣的性格是好的。在我本來的那個社會里,這類的女子會生活的很好,但是問題是現(xiàn)在這個時代是以男人為尊的社會,太過的好強,以為凡事一味的自強自立就能讓男人高看自己,這種想法雖然對這個時代的一部分男人有用,但是對這個時代的大部分的男人來說,就是一種越權行為。 我笑笑,說道,“jiejie不明白侯爺?shù)男宰?,要是這樣的事情我不跟他講,指不定我們之間會生出什么間隙來。”在我看來,凡事都要變通,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性格,要與不同的人相處,就要有不同的相處之道。──說白了,要討好一個人,就必須學會遷就著他的性格,以他能接受的行為為人處事。 鳶尾恨鐵不成鋼地用手指戳了我的腦門子一下,嗔道,“你呀,真真是榆木腦袋瓜子。怎么怕他怕成這樣了?”頓了頓,她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xù)教訓我,“女子是要溫柔一點,但絕對不是你這樣的‘溫柔’法子,一點事情都不敢自己主張,這樣生活著,你還會有什么樂趣可言。你也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