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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別人家大師兄也這樣嗎在線閱讀 - 第68頁

第68頁

    樓上的南越也回過神,輕輕晃了晃手中的金鐘,沉聲道:“奚楚!”

    只是這cao控了奚楚數(shù)百年的金鐘此時卻不知為何沒了效用,他置若罔聞,一步步朝著明燭走去,在眾人目瞪口呆下,站在了明燭相隔一步的地方。

    兩人只相隔了一條虛幻的鎖鏈。

    明燭茫然地看著他。

    奚楚伸出纖瘦的手握在了鎖鏈上,輕輕湊近明燭,獸瞳收縮:“那……簾……的味道……”

    明燭:“……什么?”

    奚楚想要朝他伸出手,但是那鎖鏈筑成的結界卻將他阻擋在內(nèi),他只能張大雙眼,面無表情地看著明燭,蒼白的唇輕動:“血……我、殺……殺了……你……”

    明燭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倒是一旁的沈紅川面露冷意,冷冷朝著南越道:“南樓主,這便是你們掠月樓的待客之道嗎?”

    沈紅川無論是在說玉城還是在整個析木國,權勢和地位全都不低,沒人想得罪這個富可敵國的少爺,南越眉頭皺起,將金鐘再次晃了晃,冷聲道:“奚楚,你太放肆了,退下!”

    這一聲怒喝連帶著金鐘一起劈頭砸下,奚楚的瞳子狠狠一動,接著像是被人強行壓制住一般,身體微顫,雙腿再也支撐不住一點點地跪了下來,渾身戾氣也在慢慢消散,仿佛方才那如同厲鬼的氣勢從未出現(xiàn)過。

    周遭的鎖鏈也緩慢地收縮,最終圈在奚楚修長的脖子上,如同一個別致的項墜般,只是在場的人都知道,這個正是控制成妖露出妖相的桎梏,有了這個,就算對他做任何事情都不會得到反抗。

    南越將奚楚輕易而舉收拾好,把金鐘放在欄桿上,道:“諸位請便了?!?/br>
    他轉過身,瞥了一眼淚流滿面的南清河,似乎覺得礙眼:“看好他,不要讓他再發(fā)瘋?!?/br>
    南清河死死地瞪著他:“唔唔!”

    南越不再理他,轉身離開。

    留在大廳中的人面面相覷,因為目睹了方才奚楚還駭人的戾氣,竟然不敢上前碰他,片刻后還是一個身著華服的男人隨手將一個儲物戒扔給了一旁掠月樓的人,輕笑一聲走上前,將手放在了奚楚纖瘦的腰上。

    跪在地上的奚楚還是一副溫順的模樣,眼神空洞虛無,任由那個男人走上來將他攔腰抱住,在一眾羨慕嫉妒的注視下,走上了二樓的房間。

    明燭渾渾噩噩地被沈紅川扶著坐在椅子上,又喂了他一杯水,看著他這副呆愣的模樣擔心不已:“師兄?你到底怎么了?師兄,你應我一聲?!?/br>
    明燭喃喃道:“我要他?!?/br>
    “什么?”

    明燭抓住了沈紅川的手臂,臉上的迷茫之色頓消,他如同撥開了層層迷霧一般,道:“我的記憶里有他,他方才似乎也認識我,明昭來找他也許并不是只單純?yōu)榱怂膬?nèi)丹,或許還有其他別的目的?!?/br>
    明燭方才一陣恍惚,并沒有看到奚楚被人帶走的場景,此時回過神來立刻四處張望:“奚楚呢?他去哪里了?”

    沈紅川有些難以啟齒,在明燭不停追問下才道:“他被人帶走了。”

    明燭:“?。繋ツ睦锪??”

    “師兄還是不要多問為好,沒有一兩個時辰你恐怕是見不到他了,”沈紅川嘆了一口氣,道,“好在今日掠月樓是開張到明日清早的,我們再等等吧?!?/br>
    明燭不明所以,見沈紅川不說,只好問了剛才他一直想要追問的問題:“你剛才說奚楚有把柄落在南越手上,到底是什么?”

    沈紅川伸出手,輕輕點了點明燭左眼下的紅痕,也沒有再賣關子,幽幽道:“是他兄長那簾的妖瞳?!?/br>
    第38章 荒唐大夢

    “那簾當年被數(shù)位大能圍攻,妖瞳被生生挖出,最后被明昭紅蓮劍重傷,墜入蔽日崖尸骨無存。”沈紅川又點了點明珠手背上的紅蓮印記,猜測道,“方才他說你身上有那簾的味道,大概是紅蓮劍下的亡靈經(jīng)久不散吧,不必放在心上?!?/br>
    明燭皺眉:“可是……記憶……”

    沈紅川沒說話,大概是不知道該怎么忽悠了,只好保持微笑。

    明燭依然糾結著方才腦海中一閃而過的人影,正頭痛著,二樓處突然傳來一聲哽咽的哭喊,他循聲望去,就看到南清河正坐在木階上,揉著眼睛淚流滿面,一旁還有兩個護衛(wèi)在低聲勸他什么。

    明燭連忙走了過去,道:“清河,怎么又哭了?誰惹你了嗎?”

    南清河揉著眼睛往下一看,頓時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哇”的一聲從臺階上飛撲下來,乳燕還巢般撞到了明燭懷里:“哇嗚嗚明哥哥!明哥哥!”

    明燭被撞得胸口一窒,險些背過氣去,艱難地保持住了靠譜兄長的姿態(tài),輕輕摟著南清河,柔聲道:“怎么像個孩子一樣,不怕別人笑話嗎?咳……”

    差點被這小崽子撞死。

    來赴宴的人大概都知道南清河的身份,此時正在一旁指指點點。

    但是南清河此時卻什么都顧不得了,他將鼻涕眼淚全都蹭在明燭的外袍上,哽咽著道:“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都是我的錯,嗚嗚哥哥……是我害了奚楚?!?/br>
    明燭被他前言不搭后語的話弄得頭大,只好半抱著他走出前廳,坐在后院沒多少人的長廊上,低聲安慰他。

    明燭身上周負雪的衣衫反正已經(jīng)臟了,他也不在意,直接扯著衣擺就往南清河臉上蹭,邊擦邊道:“剛剛那些人鐵定在笑話你,真是的,笑什么笑?自己沒哭過啊,有權有勢的人原來教養(yǎng)也不怎么好啊,真是長了見識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