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她其實在心里把凌犀和杜新宇他們都歸類為一種人,仗著出身好就任意妄為,把人當不當成人只在一念之間,他們本質(zhì)又有什么區(qū)別? 可她也得向現(xiàn)實蟄伏,她知道能把自個兒撈出去的,只有這個二世祖。 敷衍也好,奉承也罷,她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他哄樂呵了。 “??!” 本來冷暖琢磨著要不要敷衍幾句好聽的話,卻不料人還沒坐穩(wěn),男人的大手就伸過來,一把勾住她的脖子拉向自個兒的嘴唇貼上就沒天沒地的狠命的親了起來。 “唔……” 冷暖好想推開他,卻不敢真的去觸怒能救她出去的他,但這凌犀顯然是已經(jīng)冒了火,舌頭伸進來就是一頓狠纏,像是幾天沒吃飽飯的野狼。 直到冷暖真的覺得呼吸不過來了,開始伸手去抗拒。 嘶…… 被迫放開這讓他想的rou疼的女人,凌犀捂著傷口,疼的呲牙咧嘴。 “對不起,弄疼你了?” 看女人那乖巧樣兒,凌犀也知道自個猜的沒錯,她應(yīng)該知道這事兒的始末了。 “廢話,你摸摸,你這小娘們兒真把老子捅成篩子了?!?/br> 凌犀抓起女人的手,摸著自個兒的肚子,雖然隔著紗布,可那縫合的浮腫一揪一揪的,摸起來特別明顯。 “要么你再捅回來?” 冷暖這會兒確實覺得有點愧疚了,好像她真的下手有點沒輕沒重了,結(jié)果這無意識飄出的一句話,卻讓那男人自個兒解讀了。 “捅是肯定捅的,等撈你出來,老子肯定捅穿你?!?/br> 話說的下流不算,凌犀還使勁兒的頂了一下懷里抱住的女人,guntang的嘴唇又湊了過來。 火熱的觸感讓冷暖惡心的反胃—— 冷暖發(fā)現(xiàn)她對男人的那種反應(yīng),好惡心,好惡心—— 也不知道男人是良心發(fā)現(xiàn),還是突然沒了興趣,這次的唇?jīng)]有貼過來,只是把那個挺沉的腦袋放任的架在女人柔嫩的頸窩,把女人的小身子整個圈在懷里,在耳邊吐著曖昧的熱氣兒,口氣很是不悅。 “怎么不多吃一點?” 這么緊緊一抱,凌犀才發(fā)現(xiàn),這女人瘦的厲害,抱著竟然有點咯了。 “還好,可能是不怎么動,也不怎么餓?!?/br> 如果不是為了挺下去,冷暖真的一口都吃不下。 冷暖不想繼續(xù)探討這種曖昧的兩人話題,轉(zhuǎn)了口風。 “對了,喬滴滴怎么樣了?” “她啊,傷的挺重的,但死不了,這你別擔心,她死賴著我哥們兒,好的治療都少不了她。” 沒事就好,冷暖還真擔心那個仗義的小丫頭,但說現(xiàn)在的社會,就說相識多年的朋友又能怎么樣? 想到那個人,她不由得心里發(fā)寒…… “那把槍……是歸齊的?” 身后的男人有一遭,沒一遭的撩撥著她,問這話的時候,冷暖根本看不見他的表情。 “不是,怎么可能?” 冷暖知道這個男人在套她的話,可她不想讓事情再復(fù)雜下去,她也下意識的想要護著歸齊,畢竟他沒有對她做過任何過分的事兒。 男人忽然的安靜,讓冷暖覺得有點毛骨悚然。 “你這傷口都還沒拆線兒,回醫(yī)院吧,這么折騰會感染的?!?/br> “呦呵,小白眼兒狼也學(xué)會關(guān)心人了?” 挑起女人的一綹發(fā)絲,凌犀自顧自的把玩著,話說的輕挑,讓人聽不出來色調(diào)。 “你別鬧,我說真的?!?/br> 女人再這么一著墨,讓凌犀怪腔怪調(diào)的冷哼了幾聲。 “冷暖,你是不是特膈應(yīng)我???特希望我馬上還你清凈???” “沒有,你想多了?!?/br> 冷暖其實特怕凌犀這種怪腔怪調(diào)兒的動靜兒,這時候兒她完全摸不準他的性子,除了聲音壓低的順從,她不知道自個兒還能做些什么。 “你是不是現(xiàn)在想著,要是歸齊那么溫柔的男人抱著你,肯定比我好的多啊?” 想著這個女的在那護著歸齊,凌犀的火氣就壓不住,想他跟個傻逼似的拿半條命給她泄憤,又在這盡全力的撈她,她倒好啊,還在這掂心別的男人,要是她捅死他也就罷了,只可惜老子活著,活的好好的,那他倆也就沒完。 “凌犀,你別亂想!” 冷暖真不知道該怎么是好了,反正這男人就是有少爺病,三五不時的發(fā)作,順著逆著,全都不對。 倏地凌犀撐起了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冷暖,瞪著眼睛,拍著她的臉,話說的極狠。 “冷暖,你也別給老子裝,你那點心思我都知道,你他媽的是不是當老子是凱子,哄哄就屁顛屁顛兒給你撈了?我告訴你,老子還真不是拜佛吃齋長大的大善人,撈不撈你全憑我愿意,別說我沒給你指條明路,要么出去就給老子當奴隸,讓老子翻來覆去的睡你,要么你就在里面給我待著!” cao,要么都說婊子無情,他拿她當回事兒,她就飄,那就別怪他賤。 奴隸…… 呵呵,這個男人總是有各種辦法讓她的尊嚴壓的更低。 “行,我做你的奴隸。” …… ☆、032 吃豆腐 小的時候,村里人常說,知識改變命運,丁歡從不懷疑,所以她白晝黑夜的努力,甚至她真的成為了人們口中的天才。 可她的命運并沒有因此而改變,報考了公務(wù)員,筆試成績第一,面試卻莫名的被pass,招考了大公司,因為相貌平平而被拒絕在外,最后她只能是在天橋下舉著小廣告兼職家教為生。 每個月1000多點的微薄收入,還要寄一半回老家,爹媽說她是廢物,讀書多年還不如個打工的賺的多。 是啊,冷暖那種漂亮女生,只是陪吃陪喝,每個月可以賺幾萬塊,這世道公平么? 所以,死過一次的她真的相信,墮落才是進步的本質(zhì)。 這個世界太殘酷,沒誰有資格說誰是壞人,誰是小人,站在高峰的那天,全都是偉人。 站在凌宅二樓的落地窗邊,拆了紗布的丁歡喝著鮮榨的澳芒汁,平庸的眸子閃著野性征服的光芒。 看著樓下每日送丈夫到門口的何韻婷,丁歡揉捏著昨兒被那個宿醉的男人折騰的酸痛的身子骨,冷笑輕哧。 這個世界不是只有她活的虛偽,昨夜睡在她的床上,今兒還能甜蜜如常,那個男人不是更惡心? …… 今兒是冷暖殺人案終審的日子,因為早已買通了所有媒體,壓下了整個消息,所以這個原本轟動的案子,低調(diào)的令人發(fā)指。 “本案于x年x月x日當庭宣判,被告人冷暖行為屬防衛(wèi)過當,以犯故意傷害罪被判有期徒刑兩年,緩期三年執(zhí)行?!?/br> 法槌聲兒一響,冷暖的心終于落了下來。 所謂判二緩三,也就是說三年內(nèi)如果守行為的話,刑期自然終結(jié),不用勞改服刑。 判二緩三,當庭釋放,這無疑是這種案子最好的結(jié)果,可冷暖也高興不起來,因為這是她用另一種自由換來的。 她沒忘,今兒起,她的新身份是他的奴隸。 雖然從那次看守所鬧得不愉快起,他就再也沒有來過,可冷暖知道自個兒是躲不掉的。 “嘀嘀——” 剛出了高院的正門,冷暖就被兩聲故意的汽車喇叭聲攔住。 一輛寶紅色越野車停在身側(cè),車窗緩緩降落,一張雅致而端莊的臉露了出來。 “……?” “暖丫頭,上車~” 冷暖真沒尋思會是練習(xí)來接她,本來她想要拒絕的,可胳膊擰不過大腿,十幾分鐘后還是到了一家豆腐坊。 練習(xí)麻溜利索的點了倆人夠吃的菜,基本上都是清爽的菜。 “暖丫頭,你要吃什么再加,犀小子有得是錢,咱不花白不花。” 本來練習(xí)還有些為難,這丫頭經(jīng)歷了這么大的事兒,她該說些什么,結(jié)果那股子平靜勁兒,好像比她還來的鎮(zhèn)定。 也難怪那小子對這丫頭另眼相看了,這骨子里都不是尋常人來的。 “不用了,練姐,咱倆口味真的挺像的?!?/br> 說起來真挺巧的,她點的,都是冷暖想吃的,結(jié)果練習(xí)一說,原來不過都是事出有因。 “看來咱倆都是深受犀小子的荼毒啊,以前他不怎么來律所就算了,最近為了忙你的案子,他都快住在那了,我們就跟著倒霉了啊,那家伙是個rou食動物,還霸道的要死,全律所的訂餐都跟著他的口味走,吃的我現(xiàn)在看見青菜,都感動的想哭了。” “哈哈,是挺慘的……” 練習(xí)的夸張表情逗樂了冷暖,笑的咯咯的都出了聲兒。 “笑什么嘛,咱們吃的都是一樣兒的東西,這可都是犀小子每天辛、辛、苦、苦、給咱們選的,我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只會比我們多,不會比我們少?!?/br> 聽到這兒,冷暖也笑不太出來了,她聽得出來練習(xí)說這么多,是話里有話,她是在跟自己說,凌犀對她做了多少,可沒人知道這是她用尊嚴去換去的一個他大少爺?shù)馁€氣。 “連姐,這個豆腐挺好吃的,你嘗嘗?!?/br> 用食物轉(zhuǎn)移話題,冷暖并不想說那個男人。 “凌犀那個臭小子,從小就這樣,沒辦法,都是讓社會給慣得,從小兒就坐金山玩權(quán)杖的,就是霸道,不過他這小子人挺仗義的,要是有什么做的過分的吧,你也別往心里去?!?/br> “嗯。” “暖丫頭,說真的,我覺得他對你用心了?!?/br> “練習(xí)姐,待會兒陪我去修修頭發(fā)吧,有點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