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節(jié)
凌犀用手指刮了下她俏挺的鼻梁,男人的黑眸里是不加掩飾的心疼。 冷暖也不知道是他刮的太用力了還是怎么著,鼻子一下就酸了,心里的五味陳雜如數(shù)打翻,眼淚不聽話的一串串的流了出來。 這眼淚一下就砸亂了凌犀的心。 男人見不得她這樣兒,一把把她摟到懷里,大手像揉小狗似的揉著女人的短發(fā)哄了起來。 “你說說你,哭什么啊……好了……好了啊……別哭了……” 凌犀越是溫柔,冷暖哭的越兇,好像就像一次性是把這么長時間的壓力都宣泄出來似的,眼淚像泄洪似的,怎么止都止不住。 “別哭了……” “行了,行了,鼻涕都哭出來了,惡心死了……” “好了……好了……再哭臉就爛了……” “臉爛了,老子可不要你了……誒,怎么還越哭越厲害了……” “別哭了!你再哭我也哭了???我可丑話說前面啊,我20多年沒哭過了,到時候可別嚇著你。” 這最后一句,成功的讓冷暖破涕為笑。 “你哭……哭一個我……我看看?!睆牧柘瑧牙镢@出來,冷暖抽搭的完全沒有辦法把話說完整了。 其實冷暖也就是話趕話的說說,她哪成想這大爺還真為了逗她動了真把式,嘴往下一瞥,一張俊臉抽的比紙團兒還皺,就來了個干打雷不下雨。 “好丑,像面癱?!?/br> “cao你大爺!老子逗你,你還埋汰我!”男人作勢揮拳揍她。 當然,絕對不可能真砸。 看著女人的一雙核桃眼兒還水汪汪的,凌犀在紙抽里抽了張紙,難得溫柔的給冷暖擦著。 “得了,我看你哪兒也別去了,明天就庭審了,今天下午咱倆就當是上吊前喘口氣兒吧?!?/br> 對著凌犀干凈的一塌糊涂的眸子,冷暖根本沒有辦法拒絕。 最重要的是,她也根本不想拒絕。 “咱倆去哪兒?” 拎起被冷暖哭濕的半身兒的衣服,凌犀滿臉嫌惡,“我可不想帶一身大鼻涕滿街跑,咱倆先去買件兒衣服吧。” …… 下午2點的商業(yè)區(qū),太陽壓下來,時間猶如被壓扁的柿餅兒,一晃就到了大夏天。 街上的男女穿的花紅柳綠,隨處可見橘色的肩膀頭子和粉紅色的屁股,一片色彩,好不新鮮。 站在卓越商場門口兒,冷暖掃了一眼自己的一身兒純白和身邊兒清一色黑的凌犀,頓覺鶴立雞群。 “凌犀,你覺不覺得咱倆像黑白無常?” “那他媽不是倆老爺們兒么?關咱倆啥事兒?” 冷暖無語,頓覺眼前飛過一片烏鴉…… …… 商場里,某男裝試衣間里一隅,某型男臉黑黢黢的看著自己和身邊一大肚男試穿著的同一款的t恤,只見鏡子里,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好不滑稽。 “我他媽試件兒衣服,你笑個屁啊!” “我在想沒準你老了也這樣兒,謝頂,駝背,再托個肚子。” “這你放心,老子每天熱衷運動,肯定沒這天兒。” “別放屁了好么?咱倆天天一屋兒住著,我怎么沒看見你每天熱衷那項運動呢?” “呵呵……當然有……”男人笑的又邪又痞,咬著女人的耳垂兒吹著氣兒,“是活塞運動?!?/br> …… 倆人都買了一身兒衣服煥然一新后,提著大包小裹挨個樓層繞滾梯的時候,途徑孕嬰專柜,凌犀鬼使神差的死拽著冷暖進了一家兒,進屋兒就是一陣嗷嘮。 “那個,那個……你過來,我媳婦兒懷孕了,給她找?guī)准耗艽┑囊路??!?/br> “先生,你是要現(xiàn)在穿的,還是過幾個月穿的?” “從現(xiàn)在一直到生之前的,你都給我找?guī)准骸!?/br> “先生,這幾款現(xiàn)在賣得不錯,你看看要哪一款?” “都給我包起來?!?/br> 冷暖腦袋直迷糊,無奈卻又根本拽不動他。 最終,在這個專柜的門口,所有的店員都站出來跟提著大包小裹的她倆點頭saygoodbye,像是列隊歡送一個凱子,當時的情形,十分壯觀。 直到走遠,冷暖才甩著那些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兒的東西發(fā)飆。 “你有病啊,買這些東西回去給鬼穿吶?” “先備著,等你懷上了咱倆再來買,到時候,咱買5000件兒,穿一件兒丟一件兒?!?/br> “呵……龍種啊?!?/br> “那是必須的,咱倆要是生個孩子,長得像你,個性像我,那肯定是人中之龍啊~” “長的像我……個性像你……人中之龍?是人面獸心吧……” “嘶!姓冷的,我說你欠揍是吧!” “哈哈~” 一個下午,歡聲笑鬧,雞飛狗跳,一切都美好的像是真空下的世界,好像這個世界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似的,感覺是那么的真實,又是那么的飄渺。 一個人的力氣再大,也不可能拎的起自己的頭發(fā),把自己拽離地面。 冷暖不想承認,也必須承認,她跟凌犀在一起的那種滿足感,是任何人都不能帶給她的,是不可抗力的。 逛了一下午街后,又應了冷暖的肚子里的讒蟲去街口的大排檔吃了燒烤,一人喝了兩杯扎啤。 晚上回家的時候,已是華燈初上,濃墨把夜晚然黑,任意涂抹在月光的周圍。 也不知道是燒烤上撒了春藥還是扎啤太過助性,兩個人才一進門,迫不及待的甩脫了鞋就纏成了一團兒。 凌犀用力的嘬著冷暖,氣息急促,受到他的感染,冷暖纏緊他的脖子來熱烈的回應著他的索吻。 男人一邊和她接吻,一邊極為貪婪的去揉搓女人,像是恨不得就把她這么揉進骨血一般。 男人野蠻的撕扯掉了女人的衣服,女人迫不及待的去解男人的褲帶,一路撕扯,在樓梯上激烈的做了起來。 男人發(fā)狠的進攻,一次一次的攀升到最高點,又一次一次的從頭再來,就好像過了今晚他們就再不會有機會如這般糾纏一樣,凌犀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瘋狂。 冷暖幾乎有些麻了,卻很快再度他極端猛烈之中淪陷,洶涌的欲望如同潮水一般將兩個人席卷而后拋向一片未知的天空,潮退之后—— 一片荒蕪。 “冷暖,你給我生個孩子吧。” 男人懶懶的躺在女人的小肚子上,拿著她的手指描繪著她平整的小腹輪廓。 冷暖面朝著天花板,靜靜的躺在地毯上,身上一層汗水還沒有消退,她并沒有正面回答男人,小手揉著男人浸滿汗水卻柔軟的發(fā)絲,聲音輕柔的像是葉子上的晨露。 “那咱們生倆吧,男孩兒跟你姓兒,女孩兒跟我姓兒?!?/br> “那不如你冠夫姓吧,這樣你們娘仨都是我的?!?/br> “好啊,凌冷暖,也挺好聽的?!?/br> “等過一陣子咱倆出去溜達溜達吧,我找人給你辦手續(xù),咱倆去歐洲?!?/br> “歐洲……一定很浪漫……凌犀,你去過那么多地方,你覺得哪兒最美???” “希臘吧?!?/br> “為什么?” “不知道,就是感覺喜歡,待著渾身舒服?!?/br> “聽你一形容,真是一點兒興趣都沒了,一點兒詩意都沒有?!?/br> “誒,大老爺們兒作詩跟尿床一樣惡心好不好?”凌犀不爽的擠眉弄眼兒后又道,“不過你要是想要一個婚禮,咱倆可以去那兒,那兒我記得有個什么里尼島的,我在美國上學那會兒不少同學都說那是一個適合山盟海誓的地方?!?/br> 山盟海誓…… “凌犀,明天庭審之后,你能答應我,不管是輸是贏,都別再恨我爸么?” “……嗯。”承諾過后,凌犀像是喃喃自語。 “如果官司輸了呢,冷暖,你會恨我么?” …… 冷暖沒有回答,而是緊緊抱住了凌犀。 夜,男人和女人,緊緊相依,相互取暖。 如果現(xiàn)在有個神仙愿意許給她們一個愿望,那么,她們一定會說,請把時間定格在這一刻。 …… ------題外話------ 兩更?…… 咳咳……孰我無能…… ☆、129 醫(yī)院是世界上最惡心的地方 翌日清晨,多云。 黑壓壓的云層成群結隊的從南邊兒趕過來,整個城市的上空醞釀著一種格外壓抑的氣氛。 天氣預報說,今天會有大暴雨。 冷暖今天起的很早,或者說昨晚基本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