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節(jié)
什么跟什么玩意兒?這小孩兒那煞有介事的樣兒給歸齊都說笑了。 冷暖跟他說不了,索性都不說了,滿臉寫了兩個字,逐客。 “行,冷姐,我不打擾你養(yǎng)病了,你放心,我會證明給你看我有能力給你辦事兒的?!?/br> 這小兄弟也說一不二,說完就轉身走了,出門口之前,又轉頭補了一句。 “對了,我叫陳昊楠?!?/br> 陳昊楠? 在拍古惑仔么? 冷暖跟歸齊相視三秒,倆人都撲哧笑了出聲兒。 …… ——俺也is分割線—— 不知不覺,凌犀已經(jīng)在醫(yī)院住了七天,在這七天的時間里,他所在的高干病房可謂是門庭若市。 原本只有那么幾個護士天天找借口各種進來換藥,后來住的久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傳出去了他凌犀的身份。 這下好了,知道有個富二代就在他們這兒,不只整個樓層的未婚女護士,就連未婚女醫(yī)生都爭相來此地‘查房’。 看來錢的魅力遠比人的魅力大。 但這些都遠不如這個有魅力的有錢人的脾氣大。 凌犀這幾天是不太愛吱聲,但不代表就不是他了。 就在今早上,一票多達13個婦女組成的醫(yī)療隊再進來查房的時候,凌犀的底線——沒了。 “你們是不是都他媽沒事兒吃飽撐的,沒見過男的還是沒見過錢?都j8趕緊給我滾犢子!” 于是乎,一個個的也都算是中產(chǎn)階級知識分子的女同志,紛紛奪門而出,揮淚撇簌~ 皇甫燁來的時候,碰上的就是這么個壯觀的場面。 嘖嘖…… 凌犀果然就是凌犀,失戀也一點兒都沒改變他不尊重女性的天性。 “我說,你這也太直接了,你讓這幫人在科室里臉往哪兒放???”皇甫燁穿一身兒休閑,雙手插兜,一臉看戲的樣兒。 “我他媽管她放哪兒呢,塞回她媽b跟我也沒一毛錢關系?!绷柘荒槡鈨翰豁樀臉觾?,從桌上拿起煙盒兒叼了根兒煙,點上火兒就叭叭的抽起來。 “火氣這么大呢?咋了?早上上7樓了?”皇甫燁往凌犀那小病床邊上一坐,就開始哪壺不開提哪壺。 結果這話剛說完,皇甫燁就接收到了那個來自那個火山源頭的噴發(fā)信息—— 凌犀歪脖兒抽著煙就不動了,楞眼兒瞪著皇甫燁。 “行了,當我沒說過?!被矢畈幌朐谶@當下當炮灰兒,立時英明的反口,扯了正事兒分散了就快彌漫的硝煙。 “你找我啥事兒啊?” 抽了口煙兒吐出來,凌犀把剩不少的煙蒂直接掐了,神色也正色起來。 “走,咱倆去趟拘留所。” …… 原本皇甫燁以為凌犀是心情不好去拘留所找捅他那人報仇,結果一路上,凌犀把事情經(jīng)過從頭到尾泛泛的說了一遍之后,皇甫燁真的意外了。 他真的沒想過捅凌犀的人會是練練姐。 他也沒想過凌犀會瞞的這么嚴實。 他更沒想過在凌犀完全不承認練習捅她想要撈她出來之后,練練姐會堅持不改口供。 …… 譚四的案子判了之后,他也給練習打過電話,但每次都是關機,他沒想那么多,以為她只是心情不好去溜達溜達,而現(xiàn)在—— 皇甫燁真的沒想過,練習這次會做的這么偏激。 是,譚四這件事兒上,凌犀是做的絕了點。 但,練練姐在那個時候捅了凌犀,對那小子來說,更絕…… …… 拘留所就在市南郊一帶,從市醫(yī)院一路開過去,大約一個小時后,兩個人就到了。 凌犀來之前已經(jīng)提前跟所長打好了招呼,所以見面的時候是在鐵欄之外的會客室里,因為凌犀的滿肚子刀口還沒有拆線,坐下的時候會碰到傷口,索性他就靠著墻邊兒站著,從打進這屋開始,就一直抽煙,一根兒接一根兒,都沒斷過火兒。 凌犀這個人,可能沒人比他更了解了,嘴上再糙,脾氣再爆,卻絕對是個重情誼的朋友。 皇甫燁想,這小子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吧。 …… 練習被帶進來的時候,皇甫燁的心里一下就不得勁兒了。 蓬頭垢面—— 皇甫燁從來沒想過有一天這個詞會用來形容那個從來都把自己的什么都打理的得體大方的女人。 練習還穿著一個禮拜之前上庭的那套衣服,而那上面的零零星星的血漬,是那小子的吧? 給看管塞了幾張紅鈔后,那看管就喜笑顏開的出去了。 一個屋兒里,就只剩下他們?nèi)齻€從小到大的朋友。 命運真是多變,想當年三個人嬉笑怒罵的一起說著將來,而那個時候誰又能想過將來的有一天,他們?nèi)齻€會聚在這個地方? 練習從進來起,就一直低著頭,像要看穿了腳上那雙刮花的高根鞋似的,一聲不吱。 皇甫燁走過去拍拍她好像好久沒有洗過的頭發(fā)上粘著的灰渣兒,心里發(fā)酸。 “練練姐……” 才開口,卻又像是被人用力扼住了喉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整個屋子里,安靜的詭異,許久—— “你解恨了么?”抽了口煙兒,凌犀的聲音悶悶的。 然而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一般,練習一聲不吱—— “你要是覺得不解恨,我就在這兒,你隨時可以過來再給我?guī)椎叮娴?,就算你真給我凌犀整死,我也不帶動一下的?!庇檬峙懒讼骂^發(fā),凌犀一步步的走到練習跟前兒。 練習還是一聲不吱,然而卻多了滴滴答答什么墜在鞋尖兒的聲音—— “練練姐,咱倆認識了20多年了,我一直當你是我親姐,真的,你要心難受拿我出氣,怎么弄我我都不怨你,可你不能拿自己的將來開玩笑,你自己混到今天吃了多少苦,我跟燁子都看的真亮兒的,你那些年的憋屈就這么都白受了么,就為了一個男人,你就非得他媽自毀前程在里面兒陪著么?值么?” 練習仍是一聲不吱,肩膀兒卻開始顫抖…… “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但我凌犀話也撂這了,我跟燁子親眼看著你一步步走到今天,絕對不可能讓你就這么毀了,我今天來就是告訴你,你不翻供我也一樣兒能把你撈出來,你要是想求個心理舒坦,等從這兒出去了,想怎么做隨便你,你愿意怎么恨我是你的事兒,我怎么做也是我的事兒,你自己好好想想吧?!?/br> 說完這句,凌犀繞過早期泣不成聲的練習,甩門出去。 …… 從看守所回來的路上,凌犀一道也沒咋說話,皇甫燁知道這家伙最近心里事兒太多了,怕他把自己憋死,就拉著他直接去吃了頓燒烤,結果凌犀吃了一大堆的串兒不說,還死不聽勸的喝了三瓶啤酒,等皇甫燁再把他送回醫(yī)院的時候,這丫的已經(jīng)喝大了…… 皇甫燁費了老大勁兒才把比他高半個頭的凌犀整到病房,等給他撇床上了,他都累喘了。 連身都沒給凌犀翻,被一泡尿憋的皇甫燁連燈都沒開就沖廁所里趕緊放水,等洗完手出來的時候,不知道啥時候屋里竟多了一個人,就站在凌犀床邊兒,而那手里他要是沒看錯的是一把刀! 這廝都得罪誰了??!咋人人都要捅他? 只見那人叫了一句,“這一刀,是替冷姐捅的!”說著就抬手往下狠狠扎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皇甫燁雖然不常打架,但動作還是挺快的,三步并做兩步一竄,就竄到跟前兒,結果—— 還沒等他抓住,就有另一只手搶在了他的前面。 “是她讓你來補刀的?” ------題外話------ 有點著急,后邊有點草——劇情就這樣,有時間我再改改—— 注:那個小孩不是炮灰。 ☆、132 失戀33天 血rou橫飛只是開始,魂飛魄散才是真正的好戲。——郭敬明。 世界上最好笑的事,莫過于舍不得夢境,卻又總是定時清醒。 第三次閉上眼睛,幾番輾轉后,凌犀放棄的起了床。 睡醒了,就是睡醒了,夢里的那些過去再美好,不過也是一場夢。 沖涼,洗臉,刮胡子,每天的每天都是按部就班,這是凌犀新的每一天的開始。 擠一條2cm長的牙膏,反復刷著抽煙過度苦麻不堪的舌苔,興許是刷的過深了,一陣惡心反胃,吃了滿嘴的泡沫。 咳咳……咳咳…… 扶著盥洗臺,凌犀敲著胸腔猛的咳嗽,像嗓子裝了音像一般,不絕于耳的咳嗽聲來回反彈,空曠而寂靜。 凌犀陡然發(fā)現(xiàn),原來就像曾經(jīng)那個女人說的,這個房子真的很大。 有一種東西,每天都在成長,卻從來沒有長大過,那就是時間,無論它走了表盤上的多少個圈,永遠只有那區(qū)區(qū)24小時。 不知不覺,日子就這么過著,凌犀已經(jīng)出院20多天了,掰掰手指頭,如果從那天算起來,今兒應該是,1,2,3,4,…… 對,33,今兒是他失戀的第33天。 刮了越發(fā)愛長的胡茬子后,凌犀看著鏡子里的有些狼狽的自己,越瞅越膈應。 “cao,矯情。” 低咒了一聲兒后,不想再看他現(xiàn)在最瞧不起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