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節(jié)
(聲音怎么不對勁兒,不舒服么?) 抽了下鼻涕,冷暖呼了口氣,定了定才說,“沒事……昨兒晚上忘了關空調,可能有點感冒?!?/br> (你啊,照顧別人能耐,照顧自己能把自己照顧死,你車手摳里還有感冒藥,要是難受的厲害就吃上,記得待會兒多喝點開水。) “好了,我知道了,媽?!崩渑嫘χ?,抽了張紙擦著鼻涕。 (你啊……)男人的聲音滿滿的寵溺。 不習慣這樣的氛圍,冷暖轉了話題,“在那邊兒學習的怎么樣了?” (你是沒話跟我說么,這么場面的話都抬出來了?) “不然呢?難不成問你游戲玩到第幾關了?” 電話那邊安靜了許久,歸齊很少欲言又止。 (那個……你上回說過的話還算數(shù)么?) 她有說過什么么? “嗯……我先聲明,除了欠錢的不算,都算?!?/br> (那就行了,我今晚的航班,晚點回去,等我,我有話跟你說。) “歸齊,別整這么嚴肅,我會以為我欠你半條命似的?!?/br> (差不多,不過不是半條,是一條。) “別賣關子了,什么?。俊崩渑活^霧水。 (你猜?)男人似乎心情飛揚。 “歸齊,這口氣不適合你,很惡心?!?/br> (好了,不鬧了,我去開會了,你記得多喝水,喝開水,別總喝成瓶的礦泉水,對身體沒什么好處,好了,說多了你又嫌我墨跡了,我掛了。) …… 掛了電話之后,冷暖又靠回了椅背,想著昨兒晚上重復撥了一晚都沒有打出去的那個電話,她突然覺得諷刺。 為什么她喜歡的不是他? 至少,她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累了。 原諒別人很容易,但原諒自己真的很難。 …… 閉著眼睛,冷暖并沒有睡著。 算了,她索性也不跟自己使勁兒了,鎖了車,她進了辦公室。 拆遷辦公室是那種最最簡單的快捷建筑,蘭皮兒白里兒,一搭就成,因為也沒什么具體辦公,冷暖也沒添什么東西,整個辦公室很簡單。 一張辦公桌,一臺電腦,一張沙發(fā),一張茶幾,一個茶盤。 還有一盆花。 冷暖進屋的時候,李旭和陳昊南正一邊一個靠在沙發(fā)上抽著煙嘮嗑兒,也許是沒開窗的事兒,冷暖被一屋兒的煙霧繚繞嗆的一陣咳嗽。 見狀,李旭趕緊把煙掐了,又踢了一腳明顯沒看出來聽的繼續(xù)抽煙的陳昊南,陳昊南年輕稚氣的臉一紅,一臉歉疚的要掐煙的時候,卻被不再咳嗽冷暖制止。 “沒事兒,你倆抽吧,我習慣了?!甭勚鵁o比熟悉的味道,冷暖釋懷的笑了笑。 跟個煙囪一起生活了半年,這點煙又算的了什么? “姐,你人真好,人漂亮不說,又這么隨和。”陳昊南小臉一揚,很是發(fā)自肺腑。 在他看來,冷暖這個漂亮的不像常人的女人,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好的老大,他什么都還沒做成,只是知道他還沒地方住,她就給了他一筆足以在這個城市不用再流浪的一筆錢。 1萬塊錢,其實不算什么,但對于他這個離家出走后一頓飽飯都沒吃過的孩子來講,就是天底下最好的禮物。 拿著那一萬塊錢的時候,陳昊南眼睛通紅的說:冷姐,我阿南以后就認你是我親姐。 親姐?她如何配當他的親姐。 孩子就是孩子,就算他再叛逆,也總歸還是孩子,你給他一塊糖,他就會把你當成天底下最真摯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阿南的笑太過干凈,陽光一反,竟讓冷暖覺得自己丑陋的無處藏身。 這個孩子這么信任她,她卻讓他去做那么危險的事。 “姐,你是不是沒睡好覺啊,眼圈兒怎么這么黑?”阿南一張臉上寫著擔心。 “沒事兒,昨兒看書看的晚了點兒。”冷暖隨口自編著蹩腳的借口,卻不想這個話題讓阿南的臉全沉下來了,稚氣的臉根本掩飾不住的反感。 “看什么書呢,書最沒用了,讀的再多,也抵不上拳頭……” 忽略了阿南的自言自語,剛把窗子都打開的李旭轉過身兒來把話題轉到正事兒上了。 “冷姐,據(jù)阿南的描述,黃金宮的問題很可能就出現(xiàn)在包房贈的果盤兒上,我估計他們就是這么散貨的?!?/br> 果盤兒? “這么明目張膽么?”冷暖斂眸,正色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