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節(jié)
“到也沒那么明目張膽,阿南這小子眼睛也算尖的,他發(fā)現(xiàn)有問題的那些包房的果盤上都會插著一些別的包房沒有的棒棒糖。” 棒棒糖? 冷暖反復的琢磨著,好半晌終于想明白了。 “糖沒有問題,是下面插著的吸管有問題?!?/br> 少量軟性藥物通常都會被壓在塑封的吸管兒里,這是常識。 冷暖想過很多可能,卻唯獨沒想到這個。 想著這個黃金宮背后,一定有一個心思極為縝密的人。 此時的冷暖,絕對想不到,那背后的人,竟是一個她熟悉到骨頭縫兒里的人。 “嗯,對,我也懷疑是吸管兒的問題,昨兒晚上我見了治安大隊的那個朋友,我們說好了,今兒晚上他們會在黃金宮門口蹲點兒,等阿南找到證據(jù)一報警,他們就進去,到時候人臟并獲,就算他們的后臺再硬,也絕對沒有反彈的機會?!崩钚窨瓷先ψ约航裢淼牟渴鹦判臐M滿。 這個部署里,冷暖也找不出來什么漏洞,但不知道為什么,冷暖總是覺得心里慌。 看著一臉稚氣未脫的阿南,冷暖不無擔心的囑咐到。 “阿南,你小心點兒。” 阿南扯了一個信心最最燦爛的笑。 “你就別惦記了姐,你就等著擎好吧~” …… 惶惶亂亂的又折騰了一天,上午冷暖又去談了一圈拆遷的問題,中午回來的時候困的眼睛睜不開,但靠在椅子上,卻還是怎么樣也睡不著。 那昨兒晚上在腦子里轉(zhuǎn)了一晚上的事兒,就像是夢魘一般揮之不去。 也許是她太困了,以至于后來她居然忘了自己是怎么鬼使神差的拿起了電話,撥了那個幾乎烙在她腦子里的電話。 “喂,你好,凌犀。”電話里的男聲沙啞而低沉,這是她沒有聽過的嚴肅。 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電話,冷暖笑了。 怪不得,是辦公室的座機,他不可能知道是她。 “喂,你好,凌犀?!彪娫捘沁叺哪新曈謾C械化的重復了一邊。 …… 拿著電話,冷暖覺得自己像個傻子,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嘟嘟嘟嘟…… 那邊掛了電話。 也是,他的脾氣,絕對不會給誰留白三秒鐘以上。 冷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像是身體完全不聽自己使喚了一般,居然再次鬼使神差的拿起了電話。 她也不怕麻煩,沒有按最方便的一鍵重播,而是又按了11個數(shù)字。 就在昨晚,這11個數(shù)字,她已經(jīng)反復撥到手指發(fā)酸了。 “喂,你好,凌犀?!蹦腥说穆曇綦m然依然有禮,卻已經(jīng)是明顯的不耐煩。 “……” 冷暖覺得自己像是誤食了有毒的果子,一聽見他的聲音,就像是見血封喉了一般,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嘟嘟嘟…… 這回甚至沒有第二次機會,對面果斷的掛了電話。 像魔障了般,冷暖像是一個惡作劇的孩子,第三次拿起了電話。 “cao!玩電話你他媽過癮阿!”男人的好脾氣終于沒影兒了,暴躁的罵出了聲兒。 冷暖覺得自己好像有些犯賤,聽著這樣的語氣,她竟然覺得自己好像就是在等這一刻。 好像這樣,才是她認識的那個男人。 “你媽你是傻逼吧!”男人越罵越兇,冷暖似乎都能聽見那邊兒類似敲桌子的聲音。 “cao你媽……” …… …… 不知道不重樣的罵了多久之后,冷暖從像是被人用力勒住的嗓子眼兒里,擠出了那個從昨夜就想要說的那句話。 “陳昊南去醫(yī)院找你補刀的事,我不知道?!?/br> 冷暖的聲音并不好聽,一夜的疲倦讓她的嗓子聽上去很啞。 然而就是這么一句話,卻像是一座冰山般砸向電話的那端,死死的堵住了那個正在噴發(fā)的火山口。 …… “……冷……暖?”男人的聲音明顯怔住了。 “凌犀,我就是想告訴你,我沒有叫人去補刀?!崩渑掷潇o的復述了一邊,那使勁兒握著電話的手出賣了她極力裝作的鎮(zhèn)定。